周六下午,叶安屿去高铁站的路上有些堵,李超跟王东然不停给他发消息催促。
离列车发车还有十分钟,叶安屿终于冲了上去。
李超朝他扬手:“这儿!”
叶安屿下了出租车就开始冲刺,现在有种跑完1000米的感觉,喉咙干裂,喘息不止。
列车缓缓发动,李超有点兴奋:“秦哥看到咱会不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三人不约而同笑起来,王东然坐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都瞒住了吧,没走漏风声吧?”
叶安屿摇头,咳了声说:“放心吧,昨晚问他要位置的时候,他什么都没问。”
秦誉正在北京录制,节目还没正式开始,他录的是宣传片,还有一些采访。
昨晚两人照常视频,叶安屿说他住的地方不错,问他是什么酒店。
秦誉直接把实时定位甩过来,是家五星级酒店。
叶安屿随即就把位置转给了王东然和李超。
他们去找秦誉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给他过生日。
这原本是叶安屿的想法,周五那天无意中说漏嘴,被李超知道了,于是就变成了三人行。
路上四个小时,到站的时候正好下午五点。三人先去拿了生日蛋糕,然后根据秦誉给的位置,直接打车过去。
又是堵车又是红灯,一路颠簸,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已是傍晚。
酒店金碧辉煌,叶安屿神情淡然地走在最前面,李超跟王东然缩着脖子跟在他后面。
李超忍不住感叹:“我靠……秦哥住这么牛逼的地方。”
王东然小声道:“我都不敢乱看,这些穿黑衣服的是保镖吗?”
叶安屿笑了声,说:“酒店工作人员,不是保镖。”
酒店逼格很高,叶安屿上辈子见惯了这种地方,心里毫无波澜。
他把身份证递过去,示意前台给他们开三间房。
“不好意思先生,标准间已经没有了,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为您办理三间豪华单人间。”
叶安屿沉默片刻:“豪华单人间多少钱?”
前台小姐笑容可掬地报出一个数。
叶安屿嘴角一抽:“……算了吧。”
他把身份证收回来,一筹莫展之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管那么宽呢,微博是我自己的,我不想发。”
秦誉昂首阔步地从前门进来,头上扣着鸭舌帽,脸上带着墨镜口罩,语气满是不耐。
抗议无效,彭岚态度更强硬,让他今天必须发微博营业,说完挂了电话。
秦誉一肚子气没地撒,路过前台的时候,视线不经意一瞥,接着整个人就怔住了。
三人从他进门起就在默默注视,现在见他这幅反应,直接笑趴了。
叶安屿举起手里的生日蛋糕,满脸笑意地扬起眉梢:“特意来给你过生日,开心不?”
秦誉口罩下的嘴慢慢张大,狂喜之下说不出别的,就俩字:“我靠!”
李超拍了下他的帽檐:“你这一身挺像样啊。”
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多说,秦誉一听标准单人间都满了,直接道:“给他俩一人开一间豪华单人间,刷我的卡。”
王东然:“阔气!”
李超跟王东然美滋滋地接过房卡,剩叶安屿原地茫然。
秦誉意味不明地冲他笑:“你跟我住一间。”
“……”
四人一块进了电梯,一路上说说笑笑,直奔秦誉房间。
房间在十二楼,居高临下,风景特别好。
叶安屿把蛋糕放在桌上,他本想给秦誉买束花来着,碍于两个大电灯泡在,没好意思买,生日礼物还揣在兜里,打算等会没人的时候再拿出来。
几人都没吃晚饭,秦誉想点外卖,其余三个不同意,过生日吃外卖多磕碜,非要请他下馆子。
秦誉:“快饶了我吧,我经纪人三令五申让我少在外面抛头露面,吃外卖多好啊,划算又省事,正好我知道几家好吃的,点了给你们尝尝。”
他都这么说了,其余人也没再强求。
点了一桌子外卖,跟吃大席似的。
本来还要点酒,被叶安屿拦住了,“明天下午得坐高铁,别喝了,万一睡过头怎么办。”
“也对。”王东然惋惜道:“下次吧秦哥,下次咱哥几个喝个痛快。”
吃一半秦誉想起彭岚让他发微博营业的事,筷子一顿:“等会,我拍个照。”
他拿起手机,咔嚓一拍,完事。
叶安屿提醒:“你检查一下有没有露出什么东西,别拍完就直接发。”
“有吗?”秦誉点开照片放大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毛病。
叶安屿也扫了眼,点头:“这张可以,等会加个滤镜还好看点。”
“好。”秦誉听他的。
王东然眼珠子在他俩之间打转,咂舌:“秦哥怎么这么听叶子的话?”
李超接道:“跟两口子似的。”
他随口一句调侃,叶安屿差点噎住,欲盖弥彰地咳了声:“别瞎扯。”
吃完饭切蛋糕,先按流程走了一遍,最后许完愿吹蜡烛,居然吹不灭。
秦誉不信邪,使劲一吹,“十”灭了,“九”颤颤巍巍又复燃了。
王东然乐了:“你刚许的什么愿望,这么难实现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誉的脸色微妙一变,瞄了眼叶安屿。
但他一向不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使出测肺活量的劲,总算是把“九”吹灭了。
秦誉自我安慰:“看来还是能实现的,就是可能过程坎坷了点。”
蛋糕是叶安屿提前订好的,他特意查了一番,选了一家口碑不错的蛋糕店,跟店主沟通后定了款式。
蛋糕上画了很多人,最中间的是十九岁的秦誉,抱着吉他笑得阳光明媚,肩头还有一只狸花猫。
身旁都是他的家人和朋友,戴眼镜的是叶安屿,抱着篮球的是李超,双手插兜的是王东然,还有穿西装的秦政、明星范十足的徐悠悠……
秦誉舍不得切,一刀下去切谁身上他都不乐意,最后没办法,先把自己切了。
几人边吃边闹,脸上都沾了奶油,吃完蛋糕后撑得腰都直不起来。
时间也不早了,秦誉把俩碍事的赶走,关上门,屋里只有他和叶安屿。
秦誉走过去抱住他:“我今天真的特别开心。”
他抱得太紧,叶安屿不由自主地仰着脖子,腰快折了,笑道:“好了,知道你开心,先撒手,我要站不住了。”
“站不住就倒我怀里。”秦誉腾出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歪头亲他的唇缝。
眼镜还没摘,硌得鼻梁疼,叶安屿被亲到腿软,真站不住了,腿弯一颤,整个人扑进他怀里,脸色通红。
秦誉稳稳当当搂住他,把碍事的眼镜取掉,随手扔在软垫,然后把人打横抱起,扑在床上亲了个够。
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蛋糕的香甜在唇齿间萦绕。
叶安屿的领口被扯开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更何况他嘴唇嫣红,失去焦距的双眼透着迷离,躺在床上一副任人采拮的样。
画面冲击感太强,秦誉当即就有点把持不住。
他扑上去,撑在叶安屿腰侧的手突然多了抹凉意。
秦誉低头一看,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个素环。
“送给你的。”叶安屿的声音透着哑,“生日快乐,亲爱的。”
尺寸刚好。
是他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也是他想和对方相守一生的心愿。
秦誉仔细端详着这枚素环,又郑重地戴回去。
他眼眶发热,俯下身把脸埋在叶安屿的颈侧,一下一下地亲他。
眼下气氛太好,之后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情迷意乱之际秦誉不忘安全措施,哐当一下把床头柜拉开,往里一摸,果然有。
他经验为零,青涩又莽撞,叶安屿被他弄得倒吸凉气:“……你等会。”
这种时候被叫停,秦誉憋得难受:“怎么了?”
“你得先那什么……”叶安屿整个人像是被蒸熟的虾,白里透着红,话也说不出口,捂着脸道:“要不我自己来。”
自己来?
秦誉懵了一下,接着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头皮发麻。
太……
太牛逼了。
叶安屿熟能生巧,还不忘引导秦誉,搞得秦誉面子上挂不住,有点崩溃:“你这都哪学的啊?”
叶安屿避而不答,他太了解秦誉了,知道怎么样能调动他最大的情/欲。
最后也不知道折腾到多晚,从床上滚到床下,姿势换了不少,叶安屿实在吃不消,中途昏睡过去。
失去意识前唯一的记忆就是秦誉扣住他蜷缩的手指,素环微凉,叶安屿撑开濡湿的眼,看见秦誉低头吻住他的手背,说:“谢谢宝宝,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
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房间被收拾了一遍,垃圾桶换了个塑料袋,叶安屿身上也很清爽,可以看出秦誉事后工作还算到位。
窗帘拉着,屋里有些昏暗。
叶安屿眼睛红肿,嗓子干疼,一看床头,秦誉连水都给他备好了。
水温适宜,叶安屿一口气喝了半杯,想撑着身子坐起来。
结果腰还没直起来,一股要命的酸痛感让他眼前一黑,又直直地倒下去了。
躺了没两分钟,听见刷房卡的声音,秦誉回来了。
他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一回来就奔向叶安屿床边。
见他醒了,登时眼睛一亮,嘘寒问暖道:“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叶安屿不想说话,眉心蹙着,难受。
而秦誉食髓知味,整个人相当餍足。
两厢一对比,叶安屿更难受了。
“昨晚是我过分了,不应该那么折腾你。”秦誉不要脸道:“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叶安屿想起昨晚这人一系列令人发指的行径,气若游丝:“……你给我滚。”
秦誉装没听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叶安屿伸手挠他,他就把人家手指捧起来亲,亲完还检查了一下:“等会我给你剪剪指甲,挠得我后背疼。”
他骚话一套接一套,叶安屿说不过他,又躺了将近一小时,叶安屿勉强下地,脚步虚浮,坐不敢坐,只能站着。
衣服也没法穿了,都被秦誉扯烂了,他身上穿的都是秦誉的衣服,有点大,显得整个人更虚了。
秦誉打电话叫来保洁,床单被褥全换了新的。
他忙活一通,一转头看见一脸幽怨的叶安屿,凑过去道:“那什么,我刚还下去买了药膏,你那还疼得厉害吗?要不我给你抹抹?”
“……”叶安屿脸红,瞪他:“不用你抹。”
“我走之前还肿着呢,抹抹吧。”
“……不用。”
秦誉挠挠耳朵:“啧,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昨晚不还挺那什么的,再说咱俩该干的都干完了,别见外嘛。”
叶安屿想把他的嘴缝起来,无力道:“求求你闭嘴吧,我快饿死了,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