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点十分左右开始打的, 乔一安特地在打之前看了一下时间，到两点十分的时候，丁谢率先投降。
丁谢：“我没有扑克牌了……舟神, 我可以先欠着吗？”
言舟点了点头：“可以。”
大约两点半的时候，莫亦然准备付钱的时候, 看着自己空空的抽屉：“舟哥，我也先欠一欠。”
言舟：“可以。”
等到两点三刻的时候，血战到底王者段位的乔一安：“……我也没了。”
言舟从抽屉里掏出所有的扑克牌：“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
乔一安：“高中生, 不应该赌博的。”
言舟笑道：“娱乐, 娱乐。”
输到怀疑人生的丁谢：“安哥, 你不是说明天要默写英语单词，我还没背，我们去学校背书吧？”
乔一安：打麻将还有这个作用的吗？
乔一安：“嗯，也不早了，太阳都要下山了, 我们回学校吧。”
言舟看了看外面，秋天下午两点多，太阳稍稍歪了头, 仍是火辣辣的挂在天上, 他点了点头：“确实, 再不回学校，天都要暗了。”
坐在言舟对面的莫亦然：“……这就是指鹿为马？”
丁谢给他鼓掌：“这个成语用得很好！”
莫亦然冷漠：“再怎么说，我也是年级排名前450的。”
丁谢：“正好450吧？”
莫亦然：“你调查我？”
丁谢：“我有脑子, 谁正常会说自己年级前450啊。”
被全校倒数第三嫌弃, 还找不到反击理由的莫亦然：“……我也要先回家了, 晚上家里会有很多亲戚来。”
说完，莫亦然问乔一安：“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
乔一安摇了摇头：“去了你舅妈不得把我撕碎。”
莫亦然似乎也想起了这个事情：“你说她是不是精神状态不太好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同性结婚都通过八百年了，她为什么不能接受啊？”
乔一安耸了耸肩：“谁知道。”
乔一安和言舟，还有丁谢，三人走出家门，准备回学校。
丁谢从楼道间里推出了他的小电瓶，从前面的篮子里拿起另一个头盔，递给乔一安：“安哥，坐我车？”
乔一安不敢接：“路上不会被警察叔叔拦住吗？”
丁谢经验十足：“没事，被拦住你就说你没满12岁。”
乔一安听完，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校服：“不满12岁，能上二中？我还是和言舟一起坐公交车吧。”
丁谢听完，伸手把乔一安拉到自己身边，用自以为小声的声音问道：“安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为了和舟神呆在一起才不坐我的小电瓶？”
乔一安瞪大了双眼：……他在说什么？
丁谢一脸“果然吧，被我说中了吧”的表情。
在一旁把他们的悄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言舟，后退了半步。
看到了言舟后退半步的动作，乔一安：“……我不是，我没有。”
为了自证清白，乔一安只能结果丁谢递给他的上面贴着“HelloKitty”贴纸的头盔。
“为什么这个头盔上贴着HelloKitty？”
丁谢也戴好了他自己的头盔：“因为这个头盔是我妹妹的，小姑娘喜欢HelloKitty。”
乔一安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说明他头小。
丁谢等乔一安坐上他的电瓶车后座，跨上他的座椅，和言舟挥了挥手：“舟神，拜拜啦，看看我们谁先到学校。”
言舟和他们告别的手还没举起来，丁谢就载着乔一安，开走了。
言舟看着他们开走的背影，默默地加快了自己走路的速度。
乔一安意料的一点没错，虽然他带了头盔，但在经过一个大的十字路口的时候，还是被一个警察叔叔拦了下来。
其实，丁谢在警察叔叔走过来的时候，就有这个预感了，并且他旁边的不太规范的电瓶车们都纷纷趁着绿灯，“唰”地开走了。
但丁谢可能有些心虚，他没有开走，而是等着警察叔叔来到他的身边。
警察叔叔问道：“你带的这个人，是没有满12周岁吗？”
丁谢：我现在跟着刚刚周围的叔叔阿姨们一起逃走还来得及吗。
丁谢：“对不起，警察叔叔。”
“叔叔？”警察叔叔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丁谢。
丁谢赶紧：“不不不，警察哥哥。”
警察叔叔摇了摇头，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罚单和笔：“身份证号码报一下，非机动车违规载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八十九条，罚款20元。”
丁谢报了一串他的身份证号码。
警察叔叔听到出生日期的时候愣了一下，他又仔细看了眼丁谢：“刚满18？”
丁谢：“……警察哥哥，是我不像吗？”
警察叔叔没有回答，低头继续开罚单。
“罚款就近找一个银行交，或者手机扫码也可以。”知道丁谢年龄的警察叔叔语气都缓和了一点。
丁谢：“好的，警察哥哥，等回到学校我就扫码付。”
警察叔叔见他拿了罚款单就打算继续往前开，立马拦住他：“人得下来啊。”
坐在后座默默装死的乔一安：“好的。”
乔一安心里苦，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厚着脸皮跟着言舟坐公交的。
警察叔叔看了一眼乔一安的校服：“二中的啊，还是我的学弟，下次开电瓶车不要载人了。”
乔一安没说话，又默默地从丁谢电瓶车上下来，幸好丁谢走的这条路和回学校的公交是一条路，公交站台距离这个十字路口也不远。
乔一安和丁谢告别后，默默地往公交站台走。
等了一会儿，公交就来了。
“嘀——学生卡。”乔一安上车扫码后，抬头和车厢后排的言舟对视上了。
乔一安：……
言舟：……
聪明如言舟，已经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
乔一安走到言舟边上，在言舟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尴尬道：“那啥，被警察拦下来了。”
言舟摸了摸鼻子：“猜到了，下次还是遵守交通规则吧。”
乔一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