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悄悄离开儿童房,来到隔壁房间。

  刚进门,

  他就被白兰地的味道捕获。

  许之砚把他压在墙上,单手握住他的两只手腕,人也跟着挤过来。

  江叙沉沦在馥郁甘冽的酒香和男人宽阔的胸膛中无法自拔。

  他眯着眼睛,眸光潋滟:“许狗,你别太过分。”

  许之砚是属狗的,一上来就啃他脖子。

  唔!

  真要命!

  江叙动了动身体,但没能挣脱那只掌控他的手。

  “不准咬!”

  “老婆,哄哄我吧!我要吃醋了。”

  许之砚清冽的嗓音里透着委屈,“你每天陪颗颗的时间,比陪我的时间要多很多。”

  说着,又咬了他一口。

  江叙:!!!!

  狗东西!

  大晚上的发什么颠!!!

  “颗颗是小孩,你也是吗?”

  这么大的人,还要和一个小孩子争宠。

  要脸不要?

  黑暗中,许之砚用额头蹭着江叙的颈窝:“我可能没有三岁,需要你多哄一哄。”

  江叙这人吃软不吃硬,许之砚一撒娇他就乱了分寸。

  被牵动着情绪,彻底沦为被动的那一方。

  “你说,要怎么哄你?”

  许之砚在江叙耳边留下一句话,江叙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脸颊变得更烫。

  “许之砚,你别太过分!”

  江叙觉得如果按照他说的做了,今晚就别想睡了。

  “老婆,钱都转了,你也收了,我们已经达成协议。”

  许之砚这句话,让江叙听得云里雾里。

  他只收了剃须水的钱,还有什么钱?

  许之砚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将他抱起来压进柔软的大床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漫长的夜还没有过去。

  许之砚抱着江叙去了很多地方,江叙在短暂的清醒中发现了一件让他震惊的事。

  为什么家里会有这么多?

  在书房看到绿色的小盒子,他从凌乱的记忆中找到熟悉的片段。

  这是颗颗拿的“糖”?

  当时颗颗拿给他看过,他只是随意一瞥没有认真查看。

  谁能想到他儿子选的是这种罪恶的小东西。

  江叙终于在今晚与许之砚的对话中,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从始至终,他们聊天的内容都不在同一个频道。

  “许之砚,这不是我买回来的。”

  江叙觉得必须要澄清,他这么正直的人绝对不可能有这么过线的想法。

  “老婆,你是害羞了吗?”

  害羞的不愿意承认。

  许之砚知道江叙脸皮薄,他没想过要直截了当的拆穿。

  “我明白!这不是你买的。”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都说了,不是我买的。”

  江叙的解释在许之砚眼中就像是害羞的推脱。

  “不是老婆买的,是我买的。”

  “……”

  江叙说不出话了。

  许之砚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把能去的地方都去过一遍才抱着他回到浴室。

  江叙准备了一堆谴责的话,但在挨着床以后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他太累了!

  躺在枕头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早晨才醒过来。

  江叙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皮很沉,眼底酸涩的厉害。

  他用手碰了碰眼皮,刺痛感让他意识到眼睛肿了。

  这是昨天晚上,他哭肿的。

  许之砚这个狗东西,差点撞死他了。

  江叙从床上爬起来,拖着沉重酸疼的身体来到浴室。

  泡了个热水澡做缓解,才算是好一些。

  他挪到一楼客厅,发现颗颗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新闻。

  江叙看到电视上的时间,这才意识到已经上午十点钟了。

  “儿子,吃早餐了吗?”

  颗颗扭头看向他:“爸爸,我吃过了。”

  “都这么晚了,怎么没有叫醒我?”

  江叙坐在颗颗身边,揉着他软乎乎的肉包子脸。

  “叔叔走的时候说爸爸昨晚累到了,要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让颗颗去打扰爸爸。”

  颗颗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懵懂无知的问:“爸爸昨晚是去工作了吗?”

  江叙眼神闪烁:“也不算是去工作。”

  颗颗:“那爸爸也很辛苦。”

  江叙:“……是挺辛苦。”

  但辛苦并快乐。

  江叙实在太累了,他没有带着颗颗出门。

  在家里躺了一天,到了傍晚江叙才算是勉强恢复过来。

  Alpha的体力是真恐怖

  哪怕是高等级的Omega的都承受不住,更何况他这种低等级的Omega。

  看来以后他要离许之砚远一些,再远一些。

  江叙趴在床上耍手机,在微信里群看到一条消息。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的群,里面有很多京都豪门圈里的子弟。

  他用的是微信小号,没人知道他是谁。

  这里都是匿名讨论。

  【知道吗?许家可能破产了,许之砚都出来直播带货了。】

  【别逗了!你家破产十次,许家都不可能破产。】

  【许之砚什么咖位,他怎么可能直播带货?】

  【他带货的其中一个品牌是我表哥的产业,合同都签了,你说是真是假?】

  【许之砚这么缺钱?听说他一场商演就是千万起步,他怎么可能看上直播带货这点钱?】

  【听说是他老婆不给他钱,他只能接商演。】

  在群里潜水的江叙:?!!!!

  有被冒犯到!

  【听说江家小少爷很凶,管许之砚管的特别严。】

  【一个月只给他五千块钱零花钱。】

  【五千?别逗了,一瓶酒都不够。】

  【许之砚拼命接商演,就是为了能够有点零花钱。】

  【真惨啊!所以,结婚是为了什么?】

  【为了有人管呗!】

  【太窒息了,每天一个恐婚小技巧。】

  江叙实在没忍住,在群里骂了一句:【别放屁!他的钱我一分没拿。】

  这条信息发送过去以后他陡然想起婚前协议,

  江叙打开手机银行,看到余额后被当场打脸。

  许之砚的钱他何止是拿了,还是全部都拿了。

  江叙暗戳戳的准备退群,发现群已经解散了。

  ?!!!

  群解散不会影响江叙的心情,但许之砚缺钱这事给他很大的触动。

  许之砚这么可怜吗?

  可从没听说许之砚缺钱,难道是不好意思找他要?

  江叙打开手机,默默地给许之砚转了一笔钱。

  很快许之砚的信息到了:【谢谢老婆大人,今晚想要什么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