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欢迎来到——
辕晓天朝四处张望，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回了之前那条小巷。
之前许庭还在，辕晓天并不准备当场吸收他的鲜血，所以才会在事后返回。
已经干涸了的血块不受控制地飞起，它在空中逐渐破碎，重新化作液体，流进了破晓的刀身之中。
“诶……果然是这样么……”辕晓天感知其中，有些恍然的想到。
——鲜血的原主实力越强，其中蕴含的#能量#就越浓郁，破晓所获得的“养分”自然也就越多了。
他掏出那块黑色的晶体，老实说，他先前并没有见过这方面的东西。但他知道如何使用。
“咔嚓”一声，辕晓天用力一握，晶体顿时支离破碎。
一股深邃的涌动掠过辕晓天的眼帘，他的意识瞬间消散。
“嘛的……有问题……吧……”
在最后一刻，身着黑袍的男子轻声嘀咕着。
……
辕晓天来到了一片黑色的空间。
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在不断地下沉、下沉、下沉……
相反，他的肉体却好像在不断上升。两者之间的吸引与羁绊越发微弱了，剧烈的疼痛使辕晓天一阵呲牙裂嘴。
“嘶……”
他猛得坐起，单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疼……”
辕晓天有些汗颜地凝视着地面，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
他抬起头，望向上方。
一如既往的黑色幕布遮盖在天空之上，那道人影仿佛依旧存在一般。
“脑子里的空间……进来了啊？”辕晓天不清楚使用“蜂巢钥匙”为何会引起脑中空间的异动，但此刻已容不得他多想，一阵又一阵刀削般的疼痛在他的大脑深处不停震动着，深入灵魂的伤害让他的身躯都开始不断战栗。
面对这样的痛感，辕晓天自然无法无视，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般，只能略带无语的想到：
这就是开金手指的过程吗？爱了爱了……
“草！”更加剧烈的疼痛使他无法再想玩笑话来减轻负担，痛吼出声，辕晓天像条死鱼一般不断来回翻滚着。
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像潮水般涌来，尽管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辕晓天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
不知过了多久。
可能是几十秒？也可能是十数年，辕晓天已经彻底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他在这承受痛苦的过程中，也逐渐对其产生了抗性。或者说，是已经麻木了。
某一时刻，这纠缠了他不知凡载的痛感突然消失了，就像退潮的潮水一般，让人感到突然，感到猝不及防。
辕晓天感到自己的大脑猛然一空，身躯终于放松下来，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
两三秒后，辕晓天坐起身来，灵魂中，撕裂般的疼痛仍旧一抽一抽，但相较于之前的“融合”，这只能算是情人之间亲密的爱抚。
“活下来了……好惨……”辕晓天暗自嘟哝两声，随后便感到脑中多出了什么东西。
他试探着用精神碰了碰它，结果并没发生任何状况。
emm，加大力度？
辕晓天的精神力逐渐开始输出，那股东西的本来面貌也出现在他眼前——
信息。
这是一段信息。
随着精神力的持续消耗，辕晓天从中逐渐读出了一些内容：
“融合进度：100%……已完成……嗯？”
“已……绑定……虚空……？不要随便绑定奇怪的东西啊！”
“身份为……”
“完美容器……？这是啥……”
“将在3秒后……额，是2秒，不对……卧槽！”
“轰！”
随着跳动的数字归为于“0”，辕晓天感到眼前再次一黑。
……
漆黑……跳动……
他的意识沉浮着，黑暗就是他存在的唯一证明。
他感到自己被封闭在一个温暖却狭窄的空间中，甚至无法动弹，好像……没有手脚一般……
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昏昏沉沉，就此仿佛就会一觉睡下去一般……
睡吧……
他听见一道声音对着自己如是说道。
谁？
他强打起精神，却怎样都无法再抓住那道踪迹。
体力在消磨，本就还不完整的他登时便感到阵阵虚弱。
至此，消耗完最后精力的他再也无力行动，无力思考，无力抵抗，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
选择……
选择……？
选择！
辕晓天猛地惊醒，他发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他被困在一个漆黑的蛋中，怎样也无法挣脱，最后精力耗尽的他只能昏睡下去……
无聊的梦……他不忘吐槽，随后“看”向前方。
选择什么？
他现在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但想来也肯定与新的蜂巢和脑中空间有关。
一番细细的分辨后，他勉强明白了自己的“选择”：
两种形态……么……
第一种，死亡后将失去“灵魂”和“过往”……？使“暗影”回归，失去的一切都会回归……哈？那我岂不是能复活？不，不对……问题是怎么使这个“暗影”回归。
第二种，“死亡”即为一切……？你的心和神都会化作钢铁，灵魂不朽……
额，简单来说就是第一种能复活，第二种不能，但有好处是吧。
辕晓天犹豫了。他确实不知道选哪个更好。以往一直能起到作用的“直觉”在这里也早已无影无踪。换句话说，他得强行做出一个决定了。
真正到了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以往对“直觉”的依赖竟是如此之重，以至于没了它都无法做出“二选一”这种重要的选择……
嘛，也算是得到一种好处了吧……“直觉”也终究不能一直用下去啊……
辕晓天在纠结不已之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想问问自己，自己到底想选哪个。
老实说，第一个很诱人……
而且……不会死……太美好了……这说明他有机会一直重新来过……只要有时间，有机会，就能一步一步变强……
所以……
搭嘎，口头哇路！（注1）
在一种莫名的暗爽感之中，辕晓天，选择了二！
反正本来都是只能死一回……就当自己额外拿到了好处吧。
随着选择的落下，辕晓天一直以来都紧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
这……这里是……
他感到自己躺在地上。
下意识摸了摸腰侧，却发觉破晓已经不见踪影！
辕晓天的“瞳孔”瞬间收缩，第一次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他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刚想往前，却发觉他的脚旁有着什么东西。
低头疑惑一看，那是……
一把骨钉。
不知道为什么，辕晓天确切地知道它的名字：骨钉。
骨钉的旁边有一个小水洼，辕晓天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低下头。
两双漆黑的空洞眼眸霎时间对视在一起。
“在远方的荒野里，提到你的名字它们都包含敬畏与惋惜之情，
“没有谁能驯服我们野蛮的灵魂，而你接受了挑战，
“在最苍白的注视下，你教授，我们改变，本能得到了救赎。
“你为虫子和野兽带来了它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世界。”
——出自《圣巢挽歌》由教授莫诺蒙撰写
……
小剧场：
注1：出自《JoJo的奇妙冒险》第四部《不灭钻石》，原意为：但是，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