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了第一把游戏失败的经验。
PYT战队这一把已经算得上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论是中路对位的英雄克制、还是打野Shenva恨不得住在中路使劲去gank、想针对Moon的永恩、阻挡他发育的脚步。
但是千防万防……他路北辰难防啊！
那个岩雀、仗着自己移速快、又有控制，本来支援能力就极强——
他还恨不得住在中路上啊！
先锋给人家、红蓝双buff给人家，就连他们PYT战队组团摇人、四个人去中路抓一个、眼见着好不容易就能抓到了。
他路北辰踩着他的浮石突、说是将土地编制成地幔、但是看起来跟坐着‘阿拉伯飞毯’似的，连滚带爬的就冲过来了啊！
一个撒石阵减速加眩晕, 在原地升起石墙分割战场, 一场中路4v1的团战, 生生让Moon的永恩一口气带走两个才结束了战斗。
在下路兢兢业业刚推掉敌方一塔的Killer真的欲哭无泪。
西八！西八！这个PYT就是个骗子！
早知道就不签约了啊！
我现在回LCK还来得及吗？！
或许是Moon实在是太强、Please一时轻敌, 从前期一直被压制, 到后期经济根本起不来，致使全线崩盘。
又或许是PMG的中野节奏突起、实在是太快, 直接把PYT战队给打懵了, 连及时调整都调整不过来, 直接三路分推控双龙变奏，打得人毫无还手之力。
一塔全掉，视野根本做不出去，野区里也是一片全黑，导致可以架起炮台、poke能力极强的杰斯毫无用武之地, 攻击距离很远伤害又非常高的大炮彻底熄火，间接又使得PYT战队失去了先手开团的能力。
唯一欣慰一点的、也就只有Killer灵活的卢锡安还能不断得向前骚扰、偷下一点伤害，给Please一个‘盲狙’的机会。
狙到了血赚，狙不到……
Please紧皱着眉头, 坐在电竞椅上一口一个‘阿西吧’不带停的。
“狙不到啊狙不到啊狙不到啊这怎么打！”
Killer：……
我才更想‘西八’。
二十三分钟。
拿下水龙魂、又带着大龙buff的PMG战队齐聚对方高地塔前。
PYT全员死守高地水晶、负隅顽抗、寸土不让、苦战——
一分钟。
然后团灭。
还打出了一波一换五的团战。
Please声音很大：“不亏！不亏！我收掉了他们家的Forest！他们家倒了一个C位！没有厄斐琉斯他们推不掉塔！我们还能守！”
Killer咬了咬牙没做声, 倒是一旁的主教练实在是没有绷住, 手里的手抓饼算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往垃圾桶里一摔就开始怒骂：“不亏？！一换五你还不亏？！”
“你要不要看看对面到底谁是C！！！”
“那个厄斐琉斯的伤害能打到两千我都算他牛逼！！”
“他参过团吗？！”
如果可以提前知道结局, 主教练此时、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
因为最终的结算面板上，永恩的伤害以20.3k的离谱数据稳坐伤害面板第一位。
而刚巧, 厄斐琉斯的伤害，是2333。
PYT家主教练：……
怎么总觉得这个数据仿佛是在笑我。
2333……？
二十四分钟。
林照意即将复活、PMG战队推掉敌方中路高地水晶，欲准备转线去上，再推掉一个高地塔后再回城补状态。
二十五分钟，林照意还在路上，单深血量极残，眼见着对方五人此时也都复活，推进到门牙塔下的炮车也被敌人以极快的速度清理干净。
单深看着路北辰和季司早两个大C一句话也不说，不禁开口问：“他们都活了，咱们状态都不算太好，要不要回城补一下状态直接一波了？”
季司早没答话，倒是轻抬了下眼皮，看了一眼游戏界面上的统计时间。
25:00
路北辰视线垂了一下，“有TP吗。”
单深连忙回答：“有有！TP刚刚转好！”
顿了一下，单深又问：“可是光我有TP有啥用啊？你们不是也都要从泉水走过来吗？”
“哟，你看河道那儿还有一个刚走到一半的哈哈哈哈哈哈！”
唯一一位在团战中阵亡，此时正紧赶慢赶想前来敌方高地前‘合个影’的林照意脚步一顿，隔着网线也没办法‘刀’了单深，只得默默地咬牙，继续赶路。
单深还没笑完，路北辰冷淡的嗓音又传了过来。
“你回城再T过来就好，我们不用。”
“啊？你们不回城吗？”
单深一时没懂，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们还要继续打啊！”
拥有水龙魂的回复加持，再加上一个软辅猫咪，此时永恩和岩雀的虽然并不是满状态，却也回复起来了大半。
路北辰只轻轻“嗯”了一声，单深虽然嘴上疑问，但是当他的路队发出指令的一瞬间、他便脱离战场原地按下回城，时刻谨记着战队的队训、纪律性高得简直离谱。
回城需要八秒，传送需要四秒，在泉水短暂的停留，十五秒之后、单深和林照意几乎于同时赶到对方的高地前。
还有四十五秒。
季司早的指尖落在键盘上，操控着永恩的灵体潜入进敌方水晶前的门牙塔下。
Shenva刚见到永恩的一个影子就开始怪叫起来：“控！控！我大招控永恩！”
永恩利剑出鞘、带起一团小小的旋风，于塔下击飞那个疯狂补兵的卢锡安。
辅助娜美也连忙赶了过去：“控！我也有控！只要永恩敢过来我可以控到他！”
卢锡安下意识的位移后撤、挪闪到杰斯的身边。
刚刚赶到的单深见状，忍不住开麦震惊：“我了个去！Moon这是要直接开团吗？！这这这、兵线还没进塔啊要不要再等一会儿等兵线过来啊！”
于渔着急忙慌地给永恩身上添加着防御技能，“Moon小心啊！大家都还没有跟上呢你要不要先等一等啊！不要去1v5啊！”
跟不上吗？
永恩收回灵体，返回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之后，视线看了一眼身旁的岩雀。
怎么会跟不上。
路北辰薄唇微启，只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推。”
紧接着、岩雀便以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瞬间冲出。
与此同时——
凛神斩！永恩向前顺劈、直冲对方双C而去，皇子和娜美将自家双C护在身后、两个大招直冲永恩而来。
单深手忙脚乱的怒吼：“我了个去！行行！上上上！我来抗塔！！”
于渔的猫咪挂在永恩的身上，看着永恩反复位移、再加上灵体突袭和闪现横传，一波操作‘唰唰唰’得于渔眼都快花了，根本看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儿。
不仅于渔眼花。
挂在永恩身上的猫咪、魂儿都快被晃出来了。
如果猫咪会说话。
此时应该只剩一句：呕。
我‘坐’的这是大摆锤？
于渔急得连技能都快不知道怎么放了，嚎叫声瞬间响彻所有人的耳麦：
“啊啊啊啊啊！Moon！Moon！！Moon！！！”
季司早：……
你叫魂呐。
PYT战队仅剩的两座门牙塔还在兢兢业业地守护着最后的水晶。
但是PMG战队硬抗下防御塔的伤害、也要配合着打‘上了头’的永恩、和不知道‘发哪门子疯’的岩雀一起，恨不得站在人泉水里打输出。
泉水前的地形图瞬间变得混乱、技能特效打成一片，漫天飞舞、真正意义上的看到了什么叫‘五彩斑斓’的黑——屏。
封尘绝念斩。
斩落了PYT战队的所有希望。
门牙塔已落、兵败如山倒、终如大厦将倾。
永恩利剑归鞘，长身而立在泉水之前，静静地看着五个人的尸体。
[Penta kill ！]
[ACED ！]
[Victory！]
连续三声振奋人心的游戏播报，都没有挡住永恩那句深沉的念白。
路北辰捕捉到那句‘它们眼中的我，只有面具。我眼中的它们，只有惶恐。’的声音，轻轻低头、浅浅弯了一下唇角。
很帅。
路北辰想。
二十六分钟。
季司早看了一眼游戏屏幕中间的对战计时，弯着的眉眼似是带着些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刚刚好呢^-^
呼，舒服了。
胜利的那一瞬间，单深便瞬间甩开手里的键盘，克制不住地满屋子鬼叫，‘嗷’地一嗓子就喊出了声。
“爽啊！太爽了！我了个去！好久没有打过这么爽的对局了！简直像是在‘虐菜’一样啊！啊——！真TMD爽！！”
于渔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他的猫咪终于爬上了一个大号的猫爬架、他也终于能抱上一个巨大的金大腿，此时正不吝夸夸道：“Moon你真的好厉害啊！以后你就是我的Moon神！Moon——神！！”
季司早笑意挂在脸上，莫名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Moon神……
你这么喊你不觉得拗口吗。
另一边的林照意听闻此言，没发出任何声响，只是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手机，看屏幕似乎是在紧急改签机票。
忍不了了，忍不了一点了。
他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飞回战队，看看那个Moon到底是个什么‘大神’，能把他的小辅助能迷成这个样子！
不就晚回了战队一天！
我辅助怎么没了？
单深还在激动，情绪亢奋地使得人脸都开始发红，止不住地感慨：“天呐！我是真没有想到！最后那一波Moon打的也太极限了！哦还有路队！”
“抗着双门牙塔就冲上去了！虽然说确实是团赢了……而且打的也还很爽吧但是……我还是有点没想明白啊！”
季司早的视线回落，笑着看向激动地满脸涨红的单深。
路北辰轻轻开口：“没想明白什么？”
单深急得一拍大腿：“就最后那一波！其实我感觉明明是可以回城补一波状态，然后再等着上、中两路兵线进塔，直接一波好像更稳一些啊，这没有兵线直接越塔强杀……而且对方还是五个人都刚刚复活，万一、嗐，我是说万一啊，一个小失误，这波推不掉可咋办？”
季司早眉眼弯弯，似乎是早已猜到了单深的问题，本没想开口。
倒是路北辰的回答，着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路北辰说：“因为时间不够。”
单深没懂，“啊？什么时间不够？”
祁飞思索了片刻，似乎也没有想明白，“怎么就时间不够了？对方五人复活，你们五人满状态出泉水再加两路兵线，这才二十多分钟，大、小龙的增益buff也不会这么快就消失，什么时间不够？”
路北辰没急着答，倒是侧过头来，视线落在季司早弯着的眉眼上，在开口前似乎还酝酿了些什么，带着淡淡的笑意，沉声开口：
“因为他们迟到了四十八分钟，对吧，Moon。”
被戳破了那点根本不值得拿出来说的小心思，季司早弯着眉眼没动，倒是指尖轻轻蜷了一下。
话是这么说没错。
因为他们PYT迟到了四十八分钟。
所以这两局游戏，季司早都在有意的加快进攻速度，想要在四十八分钟之内结束战队。
然后提前下班、去吃午饭^-^
只是他路北辰又是怎么知道的？
季司早回以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似乎是带着点探究。
原来路大队长也这么睚眦必报啊^-^？
真幼稚。
路北辰依旧听不到季司早的心声。
只是……
两个人莫名其妙因为‘四十八分钟’这个时间点，刀尖上舔血一般强行提节奏疯狂碾压对方两局。
又是怎么好意思互相都觉得对方幼稚的？
试训赛就此结束，祁飞带着教练组的成员离开训练室的时候，那腰杆子挺得直的橡根竹竿，恨不得把肚子挺到天上去，雄赳赳气昂昂地挥着大手就往外走。
“会议室开会！”
季司早看着祁飞离去的背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GIF动图。
啊这。
怎么有点像那位‘鼻孔朝天’的华武。*
另一边——
PYT战队训练室。
Killer面色阴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主教练逮着Please和Shenva骂得那叫一个狗血喷头，始终一言不发。
骂了半晌，终于骂得累了，主教练终于停歇下来，瘫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地想喝两口水、喘口气。
训练室的门被敲响，一个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的少年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探了半个脑袋出来。
主教练蹙着眉看他：“有事儿？！”
“那、那个……”
少年声音一哽，语气更小了些，“王经理让我来问一下……试训赛打完了吗……？”
刚歇下来的主教练提起来这件事，气儿就不打一出来，眉头蹙地更紧，语气也十分不耐烦，“打完了！早打完了！还有别的事儿吗？！”
“没、没事了……”少年被凶得一个哆嗦，连忙将头缩了回去，关好训练室的大门。
“真是服了！”主教练这会儿更是一口水也喝不进去了，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摔，挥着手再次打开了电脑。
“现在都给我过来复盘！”
“我倒是得仔细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两把试训赛你们能给我打成这个样子？！”
Killer阴沉着脸，晃晃悠悠地挪了过来，Please和Shenva神色也不是很好看，似乎是被骂得烦了，又似乎是对这位主教练有些不屑一般，瘫在电竞椅上的身形没怎么动。
刚刚离去的少年拿出手机，默默地编辑了一条简讯，发送给了PYT的战队经理。
[小助理：教练说，试训赛已结束。]
而上一条，是三分钟前，王经理刚刚发送过来的微信消息。
[王经理：你去问问，试训结束了没？]
[结束了早点把highlight发过来，我这边准备开始预热了！]
收到小助理回复的王经理，又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选择发送后随即锁屏揣进裤兜，这才端起酒杯，笑意盈盈的和眼前的人碰了个杯，还故作惊讶地问道：
“啊？你们还不知道呢啊？这好像都是昨天的事了吧~”
“那个Moon一直在PMG啊~”
和他捧杯的人笑容僵在脸上，顿了半天，这才尬笑两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Moon昨天就在PMG了？
我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
钱一恺见祁飞那个鼻孔朝天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这位Moon的印象一定特别特别得好。
游戏方面他虽然看不太懂，但是眼瞅着路北辰那个平日里天天端着‘高冷’的君子脸，此时也是双目含笑的看人，便知道这次他手里的商业合约、确实是没什么再商量的余地了。
不过好在……
钱一恺对着人仔仔细细打量了半天，在内心盘算了一下，立马换上一副慈眉善目地假笑脸，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呀，你就是Moon啊~你好你好~”
季司早回头，被那张‘十分热情’的假笑‘糊’了满脸。
这笑容……
总感觉下一秒你就要把我给卖掉了呢^-^
钱一恺亲昵的坐到人旁边，脑速转动飞快，想先行和人拉近些关系，以便于日后可以更好的‘压榨’哦不，更好地带动战队GDP：）
“哎呀~你这个发色好特别啊~”
钱一恺上下扫视了一圈，最终把视线落在季司早从耳后露出的几撮碎发上，一边盯一边笑，“这个颜色好好看啊~几乎没怎么见人染过这样的粉棕色呢~你在哪里染的？”
季司早维持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回了人几个字：“掉色掉的。”
“噢噢~轻微掉色也正常……”
钱一恺的假笑有些开裂，“你这个粉棕色啊、既不是那种特别平平无奇的棕~也不是那种又土又扎眼的粉，真的很好看呢~”
“你原先染得是什么颜色？”
季司早平淡开口：“原先、就是又土又扎眼的粉。”
钱一恺的假笑又裂开了些许。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Moon……？
“啊、哈……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挺好的……很特别~很有辨识度呢~这个样子到时候一定很上镜~”
季司早依旧带着笑意，只是语气平淡，轻声回道：“再掉几天，就会变成平平无奇的棕了呢。”
“……”
钱一恺笑不下去了。
他眯着双眼盯着季司早看了半天，上下牙根儿紧咬在一起，强忍着在此时当着人家的面直接拿出计算器给人计算、都是因为他，自己又让出了多少商业利益的冲动，沉默了半晌，只得愤恨地瞪了一眼路北辰。
路北辰弯着的唇角轻轻收起了些。
与我无瓜。
沉默半晌，钱一恺放弃假笑，默默从手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选手年薪和奖金的事情一会儿有老祁会找你谈，我这里是昨天连夜拟定的关于你个人的商业代言与PMG战队的分成，正常情况下其他选手都是四六，虽然也偶尔会有五五的情况出现吧但是真的不多……”
季司早淡淡扫了一眼，没接。
“你这份是六/四的，另外，后面还多了一份补充协议，”
钱一恺将合同放在季司早面前的桌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忍不住地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语气听起来……
似乎是有些想‘咬人’的意思了。
“你有权拒绝、任何你本人完全无意向的各类商业活动以及代言。”
“不论它能为战队带来多少利益价值。”
商业让利能让到六/四，季司早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
倒是这最后一句，反倒是令人挑了挑眉。
任、何？
季司早顿了两秒，轻声反问：“那我若是拒绝全部呢？”
钱一恺：……
过分了吧！
“你当然可以拒绝全部，”
身旁另一侧的路北辰沉声开口，“如果你不想因为任何外界业务影响到你的训练时间的话。”
“你有权拒绝所有与比赛无关的事情。”
季司早指尖不经意间蜷了一下。
他不是没有签过战队的合同，此前那一世，他所在的战队给他开出来的待遇也算是相当不错的。
只是关于商业合约这一点，有些情况下、战队高层所做的安排，对于作为选手的他来说，就算不是很想参加，却也没什么办法拒绝。
除了占用选手的训练时间、或者是休息时间，为选手安排各类拍摄、出席各类活动之外。
甚至还在即将开始重要比赛前，安排过选手和粉丝们的见面签售会，只为了那些个人周边销售额、为了投资商打‘业绩’。
季司早弯了弯眉眼，回头对上路北辰的视线。
“这就是你们PMG战队让我留下参与试训后、所给出的最大诚意吗？”
“不，”
路北辰回视着季司早的目光，唇角扬起的弧度似是带着些许笃定、带着种自信满满的笑意：
“我还想以队长的身份、代替PMG战队全员，问一下Moon选手，”
“这场试训，Moon选手对我们的表现，还满意吗？”
钱一恺实在是没忍住，紧咬着牙关，在一旁疯狂的翻着白眼。
呸、你们搞反向试训那一套、干嘛还要拽上我！
倒是季司早神色如常，闻言似乎还多思考了两秒。
当时在接到各大战队的试训邀请时，季司早便做过简单的评估。
放眼全LPL第一梯队的各大战队、竟一时没挑出来哪一个是让他觉得不说有九分、起码也得有个八分满意的吧。
第一梯队各有各的缺点，而第二梯队、也实在是短板短的不尽相同。
勉勉强强、凑凑合合，虽总有些差强人意的地方，但似乎也不是不行。
带个工具人、也不是不能打。
他PMG不过也就是比其他战队强那么一点点罢了^-^
毕竟之前在队中，当时那位兢兢业业的野位选手，也并不是绝对的野核型打法，是更偏向于工具人型的存在。
只是……
季司早指尖搭在自己的指骨关节，轻轻摩挲了一下。
路北辰见人笑而不语，仿佛从少年弯着的眉眼中窥见了少年心事一般，他自信今天的这场试训赛，Moon选手着实打得痛快、打得舒心、打得尽兴、打得酣畅淋漓。
也笃定、他这位野核型选手的打法风格和游戏节奏，才是Moon选手更需要的。
季司早平视着路北辰的目光，笑问：“这才是你路大队长一直以来，真正想要给我看的，是吗？”
“是。”
路北辰轻轻颔首，身上那点‘岩雀’的包袱不知是忘了卸下来还是怎么的，带着点淡淡的笑意，沉声道：
“所以，不知道拥有Polaris的PMG，是否可以成为Moon选手，毫无例外的绝对选择。”
“……”
季司早默了一瞬，随即扬头，帽檐的阴影再也遮挡不住人带着笑意的眉眼，眼尾收起成一道十分漂亮的弧度，这是路北辰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少年的笑靥。
少年语气很轻，没阴阳也没嘲讽，笑意也未减，只直白了当的回了人一句：
“你好装啊^-^。”*
路北辰：………………。
正在一旁狂翻白眼的钱一恺闻言愣了两秒，随即紧紧绷着自己唇角，恨不得将双手捂在自己的脸上，不然差一点点就能当场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当代‘洪世贤’吗？！*
你路大队长竟然也会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