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希言现在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
陵光的话信息量太大了，他得好好捋一捋。“咳，你先放开我……”
陵光乖乖地松开，胡希言往榻上一坐，双手环胸，“坐下。”
陵光乖乖坐在他腿边，抬头仰视他。
啊，他这个样子，怎么好像只小狗……
胡希言耳根不易察觉地有些红，“一件一件老实交代！”
陵光乖乖点头。
他眉毛一挑，“首先，你说喜欢的一直是我，可当真？不是把我当做赤炎的替身？”
陵光猛地点头，“你就是赤炎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不记得自己是赤炎，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所以——如果我不是赤炎，你还会喜欢我吗？”胡希言打断他，郑重地问。
陵光想了想，点头。
靠，居然还要想一想？——胡希言有些不爽，等会儿再找他算账！继续问。
“第二个问题，你什么时候把我骗进小世界的？或者说，从哪里开始，是假的？”
这次陵光没有犹豫，他说，“我和灵犀商量过，小世界，是从我俩一起退出游戏时进入的……”
胡希言想了想，那就是现在他们还被困在游戏里？这么算来好像也不是很久，而且前面大部分记忆也都是真实的。
松了一口气，又提起来，“那玩家都没醒？！”
“这我就不知道了，灵犀也没说。”陵光摇头。
胡希言还是感觉不太对劲，皱了皱眉，“你说的灵犀，是AI？他为什么要帮你？”
陵光摇头，“我不知道你为何叫它AI，在我面前，他一直自称是你的系统。它说是因为当年出了点问题，导致你的奖励没能及时发放，所以它想修正这个事情。”
这话听着应该是有几分可信的，因为他历劫时，赤炎的确是带了系统，而且明确说了完成任务可以获得不死之身的奖励。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灵犀在骗陵光呢？！
越想越心惊，他强迫自己冷静，继续问道，“那这些日子里，遇到的玩家，我和你的家人父母，都是怎么回事？”
陵光摇头，“我也不清楚，灵犀说这些都是根据时空记忆之海的信息复原在小世界的，它略微有些加工而已。”
灵犀哪来那么真实全面的信息？！难道是从所有玩家脑海里抽取的？！
捏了捏疼痛的眉心，他感觉脑子快炸了。
“那天帝之死？”
“真的。”
“南宫翎当仙界之主？”
“真的。”
意料之外，胡希言茫然了。
“你干脆点，告诉我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好了！”
没想到陵光也茫然，“就是……你以为的【现实世界】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胡希言猛地站了起来。
不可能的，陵光肯定被灵犀骗了！
他试着在脑海中调出游戏面板。
一切都还在，只是……又没了退出功能。
好奇怪……灵犀大费周章地，到底想做什么呢？
“那你平时怎么联系它？”想了想，胡希言又问。
“它与我也绑定了系统，只要我问，它就会在我的识海回答。”陵光很老实地有问必答。
什么系统能一统两绑？！
胡希言越发确定其中必有蹊跷，“你把它叫出来，我要跟它当面对质！”
陵光点头，随后在心中呼唤。
空气很安静，无事发生。
半晌，他尴尬地朝胡希言笑笑，“它……没理我……”
……系统也装死？
行，那他就耗着，如今陵光不骗他了，他过一天是一天，看谁更沉不住气。
什么拯救玩家，去他喵的！
他都已经救过一次了！
——虽然是灵犀联合陵光把他当傻逼一样耍了一回！！！
越想越气，他一屁股又坐下，扬起下巴拿鼻孔瞪他，没好气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陵光小心翼翼地瞧他，伸出如玉般的手，慢慢地去拉他的衣摆，“小言言，我都听你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以为苦肉计能让他心软？！
好吧他是有些心软……但是！不能让这家伙看出来！
轻咳一声，“你刚才犹豫是什么情况？”
“嗯？”陵光有一瞬间的迷茫。
“你嗯什么？喜不喜欢我还要想一下才能回答？！”胡希言磨牙。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看小言言这个样子……
莫非？不生气了？！
他偷眼去看，小言言一脸傲娇，像极了故作姿态的小猫咪。
陵光很快打蛇随棍上，半个身子扑到胡希言大腿上，“我错了，我不该犹豫，什么赤炎，什么前世，怎么比得上我的小言言！”
胡希言满意地扬起嘴角，又很快压下去，干咳一声。
哪天若真想起来了自己就是赤炎，他高低得再拿这话去找陵光算账。(￣y▽￣)~*
眼下么，这家伙认错态度还可以。
那他再趁热打铁争取点家庭地位，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