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天下无裳”比赛的日子还剩三天,偏安安与夏裳意决定都要养精蓄锐。
一是保有体力,二是不让自己身上有太重的痕迹。
毕竟是世界直播,不能太过草率行事。
这可苦了沈一隅与封秋染。
但为了爱人的事业,只能咬牙忍耐,并给自己催眠,三天就好,就三天,三天忍忍吃大餐。
每每,偏安安与夏裳意听见这样的碎碎念便忍不住笑出声。
但,好笑归好笑,他们还是拒绝心软。
毕竟事业最重要。
比赛开始前的两天,偏安安与夏裳意几乎住在工作室。
因为要接连彩排。
以及处于一些小问题。
无论其他两个男人如何的怨念深重,他们还是坚持住在工作室。
工作室正好有两张沙发,日常用品一带,完全就是备考状态。
对于此,偏安安与夏裳意满意极了。
当然,为了不让各自的男人闹,他们都承诺了比赛后可以随之任之的诺言。
随之任之,这个诱惑力很大。
沈一隅与封秋染都无法拒绝。
就这样,两个男人忙事业,两个男人不搞事,默默在背后全力支持。
沈一隅书写了邀请函,给他与安安共同亲近的人送了去,让他们都来观看安安的比赛。
封秋染如今是天下无裳的负责人,当然拥有着决定性的特权,给安安与裳意准备了一间又大又设备齐全的休息室。
至于打点那些评委,一开始他想这么做,但考虑到如果让裳意知道了,他估计会生气,便没再动心思了。
其实,他感觉也无需他动心思,毕竟以他俩的实力,那不碾压一切,第一名的宝座非他们莫属。
他现在,只期待着比赛顺利进行,圆了夏裳意的梦,然后就可以随他处置。
但是……
比赛并不顺利,是一早就埋下的伏笔。
只是现在,他们都没有察觉。
……
……
春小酿也在比赛前的两天做好了一系列古衣。
他越看越满意,当剪下最后一条针脚时,他激动得哭了出来。
这样美丽大方的衣服,竟然也是他春小酿做得出来的!
如今,他唯一一个祈求,就是不要被夏裳意发现!
只要不发现,他就可以改变命运!
他也做好了跪下求夏裳意的准备。
这天,他打开窗户,望向了对面“安裳”工作室。
一看不得了,当场愣在原地。
什么,他们在彩排!
他们有那么多的模特!
他以为,只要两个人就好,他以为他们没有准备得很充分……
没想到,他们不仅衣裳华丽精致,连相配的道具都一应齐全!
反观自己,他到现在还没有模特……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做好了衣服,怎么可以在最后环节出错。
他打电话打给了景夜!
景夜那边迟迟不接,他慌了。
他咬了咬牙,又打给了封严!
封严那边接了电话。
声音清清冷冷,问:“什么事?”
春小酿说:“你不是想让夏裳意比赛失败吗?现在我需要你,求你帮我,求你……”
封严沉声问:“怎么帮?”
春小酿急道:“我要钱,我要用钱找模特!”
封严皱眉:“上次给你的用完了?”
春小酿本来就心急如焚,又听见男人给钱不利索,大声吼道:“上次的钱是之前的卖身钱,但现在你又来找我了,还不止一次,这次也要卖身钱,你做了就要给!!”
封严道:“你就这么贱!”
春小酿紧握电话,尖细的指甲快要把自己掐出血,他说:“是,我就是这么贱!”
他强调:“快点,我要钱!否则我就把你我的床照发布到网上,到时候让你身败名裂,反正我是人尽可夫了,就算人人知道我是鸭子也对我没有什么损失!!”
春小面阴狠地狂吼,在自己的利益面前,他不再在乎那一点点的爱,纵使撕破脸,他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封严听见床照两个字,眉头皱得愈发紧,他阴冷质问:“你真的拍了床照?”
春小酿忽然贱兮兮地发笑,他知道他拿捏了这个男人的痛点,他说:“我刻了光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封严沉默了一会儿方说:“你知道惹怒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春小酿浓妆艳抹的脸流露满不在乎的神色:“我不在乎!”
“我只要钱!!”
“好,我给你汇过去,今晚你把光盘给我,并伺候我!”
封严又说:“伺候满意了,我给你加钱!!”
太过阴寒的话,令春小酿忽然紧张起来。
他问:“你说真的,你还要我?”
封严冷笑:“最近我在相亲,是女人,无聊的很,又不想找别人,所以就你了,你既然拿了我的钱就给我好好办事!!”
“相,相亲……你……”还未说什么,那边挂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令春小酿一下子哭了出来。
他狠狠捶了一下墙壁,尖细的指甲彻底把手腕上靠近动脉的皮肉掐破。
他愤恨地嘶吼:你在相亲,你要结婚了,你只是因为无聊才来找我……
那上次的夜,你从黑暗中走来的欲念全是假的!呵,全是假的……
全是假的!!
不一会儿,春小酿账户就多了一千万。
他看着那一排排零,内心的痴狂再次达到顶峰!
他不想活了,其他人也别想活!
他要封严、景夜、夏裳意、偏安安统统给他陪葬。
春小酿开始准备即燃的粉末。
……
明天,就是“天下无裳”正式比赛的日子。
偏安安与夏裳意兴奋得睡不着。
他们再次检查好所有的衣物,然后开了一瓶酒趴在窗台上看星星。
偏安安说:“裳意,你看,我们的梦快要实现了!”
偏安安的脸白净如玉,一双亮晶晶的眼眸衬着万家灯火与满天繁星,格外动人。
夏裳意嫣红的眼尾上挑,姿势优雅地喝下一口红酒,桃花眼与身段同样万种风情,他含笑说道:“是呀,要实现了!”
此夜,花好月圆,星辰闪耀。
两个热爱古衣的美人,心怀憧憬,即将迎来他们事业的最高峰。
然而……
在秋初时分,声势浩大又世界瞩目的服装界盛典“天下无裳”正式拉开帷幕。
偏安安与夏裳意一早起来就整理参加服装展演的古衣与道具。
沈一隅与封秋染也都早早地赶来。
分别了三天的恋人一相见,必是要热烈亲密的。
沈一隅把人拉到制衣间,落下一句“只是检查下睡得好不好,很快就出来。”的话,门咚得一声被合上,夏裳意依稀看见,偏安安被压在门板上。
夏裳意:“……”
超!
他连忙上前追上几步,隔着门警告:“沈一隅,你别太过分,比赛马上开始,我要安安的身体洁白无瑕!!”
“吼吼~”气炸!
封秋染赶紧拉住他将要拍门的手,疼惜地说:“好了好了,不气,沈一隅知道分寸的,你别伤了自己的手,来,亲亲……”
说着,就像一只好久没饱腹的狗趴在纤细柔嫩的手掌心舔吻。
夏裳意还在气哄哄,就是因为沈一隅的急色。
偏偏这个狗男人效仿其法,上赶着挨训!
“封狗,给我滚!”夏裳意想抬腿踢他,但又怕崴到自己的腿,便又想抽他,但又怕伤到自己的手,只好一边骂,一边后退。
封秋染还以为他没站稳,慌地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放在了外面的沙发上。
担忧道:“裳裳,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夏裳意低吼:“滚开!你丫压着我才是令我发怒的点!”
封秋染撒娇:“我只是想你了呀,我们三天没亲近了,你想不想我……”
“想你个大头鬼!滚呀!!”夏裳意挺起腰,用腰去撞身上的男人。
封秋染嘶吼了一声,脸红气粗。
哑声喊道:“裳裳……”
夏裳意见他都到这个关键时候了还在发、情,更是愤怒。也不管是否崴到自己脚了,抬腿就往最让他受伤的地方踢去。
也许是习惯了夏裳意的“无影腿”,封秋染早就练就了如何躲避的功夫。
他用双手抱住了他的腿,继续软语诱哄:“裳裳,时间还早呢,我们亲一口吧,就一口……”
“一口咬掉你的…!!”夏裳意狂吼。
封秋染:“沈一隅都能亲,我为什么亲不得……”狼狗委屈。
夏裳意努力坐起来,一手支撑沙发,一手直接揪住了封秋染的狗耳朵,磨牙道:“亲你妈!你与沈一隅都欠打!”
“嘶~疼…裳裳,别揪了,我知错了,放过它吧,它是用来听你心跳的,不是让你训狗的,我听话,很听话……”
都被揪耳朵了,邪魅狂狷的封秋染还嬉皮笑脸地讲情话。
夏裳意气得直想爆炸。
他怎么招惹了这个混球,真是太不让人省心!
“封秋染,我限你两秒放开我,否则别想再见到我!”
这是生气了,封秋染吓到了。
连忙放开柔韧带劲的双腿,恋恋不舍地从夏裳意身上站起来。
笑道:“好了,我放开你了,就不要再说不要我的话了!
我会伤心难过的……嘤~”封秋染一个大男人竟做出像狗狗没饭吃的可怜样。
但邪肆勾起的唇角,炙热如火的双眸,明明晃晃显示出一个渴求欢爱的大男人形象。
夏裳意无语,瞪他一眼。
虽然他也想被他拥抱,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顺利完成比赛。只要拿到了想要的名次,他不是说过随他处置吗?就算他不处置,他也会扑上去!
毕竟他夏裳意才不是天天食素的人!
他是食肉动物好嘛?!
“哼!”夏裳意冷哼一声,又瞪了封秋染一眼,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8点10分了,距沈一隅带偏安安进屋已经过去整整十分钟了!!
十分钟很久了!久到可以脱衣服了!!
啊……
夏裳意再也无法冷静,跑到制衣间的门前,大声拍打着门,边拍边吼:“沈一隅,你丫给我出来,你快放开安安,我说过安安的身体不能沾染痕迹,你丫能不能克制住你那疯狂的情 欲!安安,你快出来,千万不要让沈一隅得逞呀,你还要穿白纱露身体呢……”
“裳意……”偏安安害羞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夏裳意一听,又叫:“完了,那么软那么绵,估计已经吃干抹净了!”
越说越离谱,偏安安红着脸打开了门,软绵绵地又叫了一声“裳意……”
夏裳意定睛一看,首先是脑袋冒“?”,咦,衣衫完整,脖子上也没有红痕,难道,沈一隅把安安拉进去屋里,只是纯聊天?
他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夏裳意不死心地追问:“安安,你没被袭击?”
袭击?
这个词用得好严重……
偏安安羞红着脸,为一隅哥哥开脱:“没有,没有哈,我们,我们只是,只是……”
偏安安说不了谎话,结结巴巴地最终还是没有否认屋里的事。
夏裳意一副了然的神情:“我就说嘛,沈一隅才不会放过你,毕竟你那么香,他可是三天没闻着味了……”
“裳意,你别说了……”偏安安很小声求饶。
刚刚才经历一场隐秘的情事,现在又被好友当面追求真相,真得很羞耻~
偏安安转移话题:“裳意,我们还是赶紧带好东西走吧……”
夏裳意牵过安安,把他带到自己身边,斜眉冷对两个狼狗一般的男人,下达命令:“今天,你俩是我俩的仆人,我们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能偷懒不能捣乱,更不能碰我们,否则,哼哼~~”
厉眸一扫,即使没把后面的惩罚说出来,沈一隅与封秋染也知道后果很严重。
他们乖乖点头。
夏裳意这才满意。
随后,指着早就收拾好的包裹说:“把它们搬进车里!”
“要快!!”
封秋染:“好嘞!遵命我的夏大设计师!”
沈一隅只是轻轻“嗯”了声,深沉墨黑的眼睛看了偏安安一眼,然后弯腰去搬物品。
偏安安被他看得脸又红了。
另一只没被裳意抓着的手,炙热黏腻。
他好像出汗了……
嗯……
偏安安在心里沉吟一下,羞耻得不敢再去看沈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