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历史军事>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第111章 蹊跷的小说

莫如深叹息道:“刘克功确实是杨玉贵带人杀的,但杀人动机还没查清楚,线索就断了。”

罗红缨很疑惑:“刘克功涉嫌贩卖考题,案发后杨玉贵杀人灭口。这不是很清楚吗?”

江千里说:“如深兄,温奕民不是给了你一个小本子吗?上面也许会有线索。”

莫如深说:“我回去再看。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捋一捋。”

到了府门外,江千里告辞了。

莫如深对罗红缨说:“红缨,今晚发生的事情不要对师父说,一切有我在,让他担心没有太大的必要。”

罗红缨眼睛湿润了:“我知道。深哥,你放心吧!”

罗红缨很满意,觉得很幸福。莫如深说话不多,看似冷漠,实则是在思考。他外冷内热,极重感情,绝不是表面那样冷漠。

家里人都已经休息了,小红和小兰为他们打来了水。他们简单洗漱之后,躺在了床上。

罗红缨依偎在莫如深胸口,莫如深随手打开了那个小本子。里面有一些名字,下面还有银两的数量,从几百两到上千两不等。看来是一个账本!

莫如深对于这些名字不算特别熟,但有的听说过,那都是本届科考有名的仕子。

罗红缨突然在上面看到了郭楠的名字,兴奋地说:“你看,有郭楠。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他能干出来!”

莫如深想了一下,说:“我看未必!我们都不喜欢不郭楠,但不得不承认郭楠有一定才华。他即使中不了状元,也至于名落孙山,以郭明玉和贾似道的关系,他一样也能飞黄腾达,官运亨通。他何必画蛇添足!”

罗红缨对郭楠有成见,不肯轻易放弃自己的观点:“也许他想中状元呢?”

莫如深反问道:“他提前准备了,就一定能中状元吗?”

“这——”罗红缨突然没话了。

莫如深说:“如果他找人代笔,再拿到考场里,这也算一种可能。”

罗红缨说:“就是。正好顾德璋是巡检官,可以帮他作弊。”

莫如深微笑道:“如果代笔的人有状元之才,为什么自己不考,而要替郭楠作弊?再说了,状元由皇上钦点,他又如何保证,自己会在状元、榜眼或探花之中。”

罗红缨觉得自己想得简单了:“说得也是,如果不能保证一甲,也不见得就名落孙山。如此作为,恐怕真是画蛇添足了。”

莫如深说:“这个账本的真实性有待验证。”

罗红缨说:“我觉得是假的,没必要查。”

“不,还是要查一查。”莫如深摇摇头。

“为什么?”罗红缨大惑不解。

莫如深提了一个问题:“文云孙也买考题了,为什么只花了20两银子?”

“就是,我怎么没想到。”罗红缨想了一下,“文云孙只花了20两银子,这账本上最少都花了200两,也许不值得记吧!”

莫如深说:“这恰恰是另一个可疑之处。刘克功为什么不惜降价,非要把考题卖给文云孙?”

“还是你说的有道理。”罗红缨干脆不看了。

未成婚前,她习惯于听莫如深的话。现在成婚了,她更对莫如深言听计从。

莫如深把账本放下,看看罗红缨。她面如婉玉,脸颊微红,既不缺乏英气,更不缺少妩媚。

他一眼看见了罗红缨佩戴的金锁,看了看说:“这个金锁真奇怪,形状好似一朵祥云,中间还有一个小转轴,可以转动。”

罗红缨低头看了看说:“这个金锁,我从小就带在身上,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莫如深摸了摸金锁上凸凹不平的花纹,说:“这上面有一些花纹,但看不出来代表着什么。”

罗红缨说:“我看了好多年,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莫如深问:“你没有问过师父吗?”

“问过。我爹说金锁是娘留下的,是我娘的娘家陪嫁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罗红缨说。

莫如深想想最近罗宗的行为,有些担心地说:“我总觉得最近师父有事瞒着我们,他似乎有心事。我怀疑与那封信有关。”

罗红缨问:“婚礼当天收到的那封信吗?”

莫如深轻轻点头道:“是的,我有点担心师父。我太忙了,你多操一下心。”

罗红缨抱紧了莫如深,说:“深哥,我会注意!那你呢?案子怎么办?”

莫如深想了想,说:“你放心,我有办法。咱们睡吧!”

转过天,莫如深、兰永年和穆建在刑部见面了。

兰永年一见到莫如深,就慌慌张张地说:“莫大人,你太大胆了,查案查到了太子头上。怎么不跟我——还有穆大人商量一下?”

莫如深丝毫没有慌张:“商量?我倒是想商量,我能找见你们吗?成天能见到的就是张雨辰和张头。”

“啊,噢,不说那些了。”兰永年有些尴尬,“听说杨总管——我是说杨玉贵已经伏法了,太子还提供了一些证据。”

莫如深从怀里拿出那个小账本,说:“就是这个账本,两位大人看看吧!”

兰永年一边看,一边激动地说:“这就是杨玉贵贩卖考题的证据,刘克功帮他卖考题。结果东窗事发,杨玉贵杀人灭口,幸而被莫大人窥破了奸计。我们可以结案了,可以向皇上交旨了!”

兰永年敷衍塞责,尽显草包本色。

莫如深忍住了笑,问穆建:“穆大人,您认为呢?我们能结案吗?”

穆建不阴不阳地说:“刑部、提刑司和临安府会审此案,兰大人德高望重,莫大人是断狱圣手,似乎轮不到我说话。不过,我可以表个态,兰大人是主审,下官以兰大人马首是瞻。”

穆建把责任都推给了兰永年和莫如深,他显然也想早早也了结眼前的麻烦。因此,他说以兰永年马首是瞻实际上就是同意兰永年的想法。

莫如深感到了深深的失望,同时倔劲儿也上来了:“就算杨玉贵是罪魁祸首,也不能定案。”

兰永年急了:“为什么?”

莫如深脱口而出:“账本上涉及了很多人,这些人的口供还没有问。账本上银两的数量以及相关的人名还没有落实,是否与事实相符都没有确定,如何定案?”

“这——”兰永年其实也懂这些。他只是一时高兴,以为能交差了,没有多想。

穆建在旁边冷冷地说:“那有何难?按图索骥,把相关人员拿来,严刑之下不怕他们隐瞒真相。”

莫如深冷哼一声:“穆大人倒是有几分顾大人的风骨!”

穆建寸步不让:“对于如此奸滑之徒,本官倒以为顾大人的做法颇为恰当。”

莫如深冷笑着提醒道:“穆大人,你好好看看那些名字。李相龙、黄海兴、孙卫刚、卓俊、文云孙、郭楠,他们都是有名的仕子。此案过后,皇上一定会重开科考。他们一旦金榜题名,便是天子门生。他日做了朝廷高官,随便送一双小鞋,我等受得了吗?”

穆建一怔:“我确实没想到这一层。那你能保证他们都没问题吗?”

莫如深反问道:“那你能保证他们一定有问题吗?”

穆建不说话了。他虽然冷酷无情,却明白官场倾轧如何严重,也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永远官居三品。

正所谓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一旦自己失势,这些年轻的仕子得了势,他们很容易报复当年与他们有过节的人。

他深深地明白那些年轻人今天还是不名一文的臭小子,得到皇上的认可便成了人中龙凤,秦斌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兰永年又没主意了:“依两位大人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穆建想了一会儿,说:“按照办案流程,先把这些仕子请来,一一讯问,问完之后再落实他们的口供,事实自然清楚。”

莫如深早就料到他们不同意查下去,穆建的建议正是他自己的想法。现在穆建这么说了,兰永年自然同意了。

不过,兰永年还是耍了心眼,为提高办案效率三个衙门把名单涉及的人分了一下。

刑部分到了李相龙和黄海兴,临安府分到了孙卫刚和卓俊,最难办的文云孙和郭楠分给了莫如深。

郭楠是个花花公子,又是郭明玉的儿子,穆建与郭明玉有些交情,都是贾似道的同党,穆建自然不好与郭楠说话。

除了郭楠,文云孙是揭露科场舞弊的刺儿头。穆建故意把这两个刺儿头丢给了莫如深,兰永年心领神会同意了穆建的方案。

查案责无旁贷,莫如深无法推脱,另外他确实有话要问文云孙和郭楠,自然同意了。

兰永年虽然坐在堂上,其实案子还是由张雨辰来审理。穆建倒是亲力亲为,很重视审案的事情。

莫如深也知道自己要审的两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文云孙还算好沟通,而郭楠绝不是好对付的。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屯田舞弊案后,那时郭明玉被贬官,郭楠找到莫如深大吵了一架。

莫如深把郭楠带回了提刑司,郭楠立于堂上,态度十分傲慢。

莫如深倒也没在意,耐着性子问:“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郭楠嘴角一歪,说:“你是堂堂提刑官,还不是想叫谁来,就让谁来吗?”

彭超很厌恶他说话的态度:“郭楠,端正你的态度,认真回答莫大人的问题!”

郭楠说:“不要绕弯子,有话讲在当面,不必讳言!”

莫如深不慌不忙地说:“郭楠,我们是老相识。科场舞弊案震动朝野,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一经查实,这可是杀头之罪。”

郭楠轻蔑地说:“莫大人所言我自然明白,但不清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莫大人公报私仇,想栽害郭某?”

彭超大怒:“郭楠,你给我住口!说什么呢你?”

莫如深示意彭超退下,对郭楠说:“你可曾向任何人买过考题?”

“买考题?”郭楠连连冷笑,“莫大人太瞧不起郭某了,郭某自问进士及第如探囊取物,何必自取其辱?我可不是姓文的那小子!”

郭楠的反应在莫如深的意料之中,他又问道:“你认识刘克功吗吗?”

郭楠不耐烦了:“什么克功!我认识他干嘛?”

莫如深加快了速度:“那杨玉贵呢?”

郭楠摆摆手:“不认识!”

莫如深立即问道:“有没有人向你兜售考题?”

郭楠脱口而出:“没有!”

莫如深突然一拍惊堂木:“大胆郭楠!你说你不认识杨玉贵,账本上为何有你购买考题的记录?不说实话,别怪本官大刑侍候!”

彭超火上浇油:“不必再问了,直接上大刑,对此等顽劣之徒不必怜悯!大刑之下,他会说的!来人,上刑!”

差役们拿着夹棍走了过来。

郭楠真的慌了,连连后退:“你干什么?我爹是郭明玉,我是天子门生——”

莫如深打断了他:“你还没有考过殿试,你还不是天子门生!”

莫如深的笑容很奇怪,郭楠惊慌失措。

他急忙跪下说:“莫大人,有什么事您尽管问,学生知无不言!”

莫如深知道他服软了,本来也没想对他用刑,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过是和彭超提前定好的计策。

莫如深的口气缓和下来了:“郭楠,我与令尊并无私仇。你虽然玩世不恭,但颇有才学,本官十分佩服。你还记得知学书院吗?丁仕伦坠马而亡,马匹是你的,你有重大作案嫌疑。当时,我帮你洗清了嫌疑,可是如此?”

郭楠连忙叩头:“学生记得,感佩之至!”

“那便好!”莫如深说,“我不敢说对你有恩,但以一个老大哥的身份请你实言相告。第一,你可曾买过考题?第二,可曾认识刘克功或杨玉贵当中任何一人?”

郭楠想了一下,说:“回莫大人,郭楠未曾买过考题,也不认识刘克功或杨玉贵。郭某虽不才,实不屑于作弊,一甲不敢说,中二甲当无问题,我何必自寻烦恼呢?”

他的样子很真诚,也符合莫如深的推断。他的微表情与说辞相符,莫如深认为他的口供是可信的。

莫如深说:“你起来吧!”

郭楠慢慢站起来,心情放松了很多。

莫如深说:“郭楠,你才华出众,交际广泛,有大好前途。我希望你金榜题名,不负年华。”

郭楠有些感动了:“谢莫大人教诲,学生谨记!”

莫如深还是想挖掘一下线索:“郭楠,你参与了本届科考,是亲历者。你好好想一下,本届科考中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异常的事情?”郭楠皱了皱眉,“要说异常,还真有一件,不过应该与科场舞弊案无关。”

莫如深眉头一拧:“是吗?说说看。是否有关,我自有判断。”

郭楠说:“应考的仕子中流行一本小说,叫做《晚唐风云录》。作者叫童伯,听起来是一个老人写的。”

莫如深好奇了:“仕子来京赶考,不是应该温习功课吗?怎么还有时间读小说呢?”

郭楠点头道:“就怪在这儿。一开始,我也不以为然。后来,我很好奇,忍不住看了看。一下之下,我大吃一惊。”

莫如深问:“为何?”

郭楠解释道:“书中写的是晚唐的探案故事,其中有一则故事是鸿生书院案,故事情节与当年的知学书院案非常相似。第一名死者死在了箭靶里,第二名死者坠马而死,凶手也是书院的教习。”

“什么?竟然如此雷同!”彭超大惊。

莫如深也吃惊不小:“情节如此相似,莫非他是当年书院案的亲历者?”

郭楠点了点头,说:“我是这么想过。怪异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

“还有什么?”莫如深问。

“作者的名字。”郭楠说。

莫如深又问:“作者的名字怎么了?”

郭楠摇摇头说:“我也不肯定。童伯听起来是对长者的尊称,但我怀疑这是一个笔名,并非真名。”

莫如深问:“何出此言?”

郭楠问莫如深:“莫大人还记得当年知学书院学业测试前几名都是谁吗?”

莫如深说:“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你和文云孙比较靠前。”

郭楠说:“文云孙、关彦明、童博,这是前三,我是第四名。”

莫如深激灵了一下:“你怀疑知学书院的童博是《晚唐风云录》的作者?”

郭楠连连点头:“是的,原因有三。其一,童博是书院案的亲历者,了解具体案情,否则不可能写得那么详细。”

莫如深点点头:“言之有理。”

郭楠接着说:“其二,童伯与童博音同字不同,适宜作为笔名。其三,童博于三年前来京应考,当时也是争夺状元的有力人选,然后突然失踪,并未参与考试。”

莫如深认为郭楠的分析颇有几分道理,可见郭楠虽然是一副狗少的模样,实则有一定才华。

莫如深很赞赏:“你的分析入情入理,果然不凡。”

郭楠有些不好意思:“谢莫大人夸奖!”

莫如深说:“在哪里能买到《晚唐风云录》,我也想买一本看看。”

郭楠说:“书很流行,好买得很。只是比较贵。”

莫如深问:“有多贵?”

郭楠说:“大概二两银子左右!”

彭超太吃惊了:“二两银子!二两银子都能办一桌酒席了。”

郭楠说:“是的。两个月前几百贯就能买到,如今水涨船高了。”

莫如深似有所悟,对郭楠说:“你回去吧!好好准备考试,案件完结后一定会重开科考,希望你金榜题名!”

郭楠总算松了一口气:“谢谢莫大人!”

彭超把他带出去了,顺便把文云孙带上堂来。文云孙与莫如深相互欣赏,交流起来顺畅多了。

莫如深说:“在杨玉贵的小账本上的确发现了你购买考题的记录。”

文云孙很吃惊:“怎么会有我的记录?”

莫如深也很吃惊:“你什么意思?”

“噢。”文云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我根本不认识杨玉贵。难道杨玉贵是把考题卖给我的那个人?”

莫如深说:“卖考题给你的人叫刘克功,不过他已经死了。”

文云孙更诧异了:“死了?怎么会死呢?”

莫如深觉得文云孙的表现有点奇怪:“你怎么啦?他的确死了。照目前来看,他被自己的表兄杨玉贵杀死的。”

文云孙问:“那杨玉贵是谁?”

莫如深说:“杨玉贵是景泰宫的总管,已经被太子就地正法了。”

“什么?杨玉贵是太子宫的人!怎么会和太子宫有关?”文云孙极其表情很奇怪。

莫如深问:“小文,你今天怎么了?如此一惊一乍的!”

文云孙赶紧解释道:“科场舞弊案与太子扯上了关系,会不会不了了之?”

莫如深顺着他的话问:“尽早结案不好吗?”

文云孙支吾了一下,说:“尽早结案当然好,可是作弊的仕子查到了没有?”

莫如深说:“按照目前的证据,购买考题的人除你外,还有李相龙、黄海兴、孙卫刚、卓俊和郭楠。”

文云孙半天没说话,突然开口道:“莫大人,我认为此事颇为蹊跷。”

莫如深问:“为何?”

文云孙说:“莫大人适才提到的是本届仕子中颇负才名的,他们似乎不太可能购买考题作弊。即使他们不作弊,得中进士也颇有把握,何必多此一举!”

莫如深同意他的说法,接着问道:“账本中有一个最大破绽,其他人花了200两到上千两银子,只有你花了20两。我必须问你,刘克功为何降价那么多将考题卖于你,莫非你与他有何特殊关系?”

文云孙愣了一下,说:“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何谈特殊关系?”

莫如深盯着他说:“你我忘年之交,我十分清楚你的为人。请你实言相告,方才所说是否属实?”

文云孙很郑重地点点头:“文某以家父家母及个人前程发誓,绝无虚言!”

莫如深看看他,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文云孙倒有点含糊了,问:“凭我一面之词,你真的相信我?”

莫如深微笑道:“我相信!”

文云孙眼里突然泛起了泪花,说不出话来。

莫如深问:“适才郭楠讲起了一本书,叫《晚唐风云录》。你可曾听过?”

文云孙一怔:“你知道了?”

莫如深吸了一口气:“你早就料到我会知道?”

文云孙解释道:“可不是。我怀疑书的作者是我等相识之人。”

莫如深说:“郭楠怀疑是童博,你以为如何?”

文云孙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童博家境贫寒,常为同窗排斥,在这一点上与我同病相怜。故此我二人惺惺相惜,我对他甚是了解。除了小说的情节和作者的名字外,我还有其它发现。”

“噢?说来听听!”莫如深说。

文云孙说出自己的推断:“童博颇有才学,是当年书院测评的第三名。我对他的文风相当熟悉——”

莫如深说:“所以你认为《晚唐风云录》的文风与童博的文风相似。”

文云孙摇摇头:“不止相似,简直就是雷同!”

莫如深明白了:“原来如此!”

文云孙说:“三年前,我在京城,但未参加大考。他是当年状元的热门人选,在大考前突然失踪,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