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历史军事>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第78章 神秘的顾客

胡六奇连连摆手:“不认识。胡某从不认识姓风的女子。”

莫如深看看他,说:“胡掌柜莫怪,令堂与一位故人十分相似,故而有此一问。”

胡六奇说:“无妨,无妨!”

莫如深对卫仲说:“卫大人,把那个叫安倩的女子带回去,等她醒来。我有话问她。”

卫仲问:“有这个必要吗?”

莫如深说:“有必要,有很多细节需要落实。”

胡六奇坚决反对:“大人,似有不妥。一来安倩与客栈之人相熟,方便照顾。另外客栈比较繁忙,需要人干活。”

卫仲喝道:“大胆胡六奇,官府要找谁问话,难道还要你同意?”

胡六奇不敢说话了。

莫如深笑着说:“如此小事,相信胡掌柜一定能安排好。”

卫仲说:“莫大人放心,我马上把她带回去,暂时安排在府衙。“

莫如深说:“还是安排在馆驿吧。她不是疑犯,不应该押在监牢,也不宜安排在府衙。府衙中还驻扎着斡勒赤将军的属下,多有不便。”

卫仲想了一下,说:“好吧!就依莫大人。”

那个叫安倩的姑娘被抬到了馆驿,莫如深让罗红缨检查了安倩全身,并没有发现黑龙纹身。

安排好之后,安倩很快醒了过来。她只是过于紧张,气血上涌,晕了过去,其实没有大碍。

无论莫如深问她什么,她只是哭,不发一言。莫如深只好先让罗红缨陪着她,不要出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斡勒赤也见过了唐古特,两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他们两人分别是四王爷和七王爷的心腹,素来不和。

斡勒赤虽然是钦差,但唐古特仗着七王爷的宠幸,又是咽喉要地的守将,完全是一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派头。

两人的沟通极不顺畅,想查卜夏礼的底细更是无从谈起。从唐古特打开突破口的思路失败了,斡勒赤立即派人送信给忽必烈,请忽必烈从吏部的库档中查卜夏礼的履历。

蒙古是一个军事强国,已经占领了大片领土,官吏及将领众多。虽然资料不算太全面,然而所有人的档案仍可从吏部查出一些端倪来。

信使快马加鞭,直奔大都,想来不日便有消息。

晚上,大家都已入睡。罗红缨安排好安倩,来到了院子里。莫如深坐在院子里发呆,罗红缨不想打扰他,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红缨!”莫如深叫住了她。

罗红缨停住了脚步,说:“深哥,你——你有事吗?”

莫如深望着她,说:“陪我坐一会儿吧!”

这几天,他们两人都觉得很别扭,很少说话。其实罗红缨也愿意与莫如深说话,可能是出于女孩子心性,始终没有说出口。

罗红缨犹豫了一下,在他旁边坐下了。

莫如深说:“对不起,这几天冷落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啊?”罗红缨其实很期待他说这些话,但真听到他说出来时又是惊喜,又是惊讶。

莫如深说:“我何德何能,蒙你和南霖青睐。你们跟着我历经生死,我给你们的从来不是幸福,而是——”

“深哥,别那么说。”罗红缨的眼圈红了,“我相信死去的南姐和我一样,都是心甘情愿的。”

莫如深非常自责:“我他妈混蛋!早知道就不带南霖来了。”

罗红缨抓住他的胳膊,摇了摇说:“深哥,你想过没有?南霖姐姐死的时候是幸福的,因为你还活着。而且——而且她死前,你不是已经娶她过门了吗?”

莫如深落泪了,说:“你觉得那能算是婚礼吗?”

罗红缨含泪点点头:“是!那是世上最棒的婚礼。你这么自责,这么想念她。相信她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莫如深说:“我心里过意不去。”

罗红缨站起来,把莫如深抱在怀里说:“深哥,南姐没觉得你对不起她,你不必再自责了。”

莫如深把罗红缨抱住,说:“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罗红缨很感动,说:“我明白。深哥,你也要保护自己。我们永远怀念南姐,她是妻,我是妾,我不跟她争。”

莫如深说:“我出身于现代社会,在我心里没有妻妾之分。你们都是我爱的人,都是我的妻子。”

罗红缨热泪盈眶,说:“深哥!”

过了一会儿,两人渐渐平静下来了。

罗红缨问:“也不知道这次的案子什么时候能结,我再也不想呆在这儿了。”

莫如深若有所思:“是啊,我也希望尽早了结。”

罗红缨的额头靠在莫如深的脸上,心中荡漾着幸福。

莫如深悄悄地说:“你的房间在安倩隔壁,帮我看着她,我总觉得她心里有事,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罗红缨说:“深哥,我知道了。”

睡至半夜,罗红缨忽然看到南霖进来了。南霖告诉她,要时刻保护好莫如深。罗红缨想告诉南霖,莫如深说过她永远是莫如深爱的人。

可是南霖飘飘忽忽不见了,罗红缨开门出去追,却被门槛绊了一个跟头。

罗红缨很着急,想站来,使劲挣扎了一下,忽然醒来了,原来是南柯一梦。

罗红缨从床上下来,把毛巾打湿,擦擦头上的汗。刚想上床睡觉,忽听房上隐约有瓦片响动的声音。

罗红缨十几岁出来闯江湖,一听就知道房上有人。她悄悄来到床边,拔出了剑。她轻轻把门打开,纵身跳上了房顶。

她仔细查看,房顶根本没有人。她从房顶跳下,仔细听周围的动静,似乎听到安倩房中有人说话。

她突然想到了莫如深的嘱咐,安倩千万不能出事。她来不及多想,一脚把门踹开,闯了进去。

只见一个人黑巾蒙面,举剑向安倩刺去。安倩惊慌失措,急忙向旁边躲闪,剑还是划伤了右臂。

安倩发出一声惨叫,用左手捂住了伤口,连连后退。

罗红缨不敢怠慢,纵身一跃,剑光闪烁,几道剑花朝那个人后背刺去。

那个人躲闪不及,后背中剑,向左撞破窗户,冲了出去。莫如深和唐明以及禁军的兄弟闻声赶来。

那个人不想恋战,一纵身跳出了院墙,唐明带人追了出去。

莫如深对罗红缨说:“赶快通知斡勒赤将军,让他派人赶往宜家客栈!就这么说,他会明白的。”

她问:“原来你们——”

莫如深着急地说:“你快去吧!有时间我再给你解释。”

她很痛快:“好的。我马上去!”

罗红缨刚转身,莫如深叮嘱道:“千万小心!”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说:“我会的。你也小心!”

罗红缨转身出去了,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远了。莫如深看看安倩,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莫如深对彭超说:“去找一个郎中,给他包扎一下。”

彭超出去了,莫如深把安倩扶起来,坐在了凳子上。

安倩流着泪,说:“我都是按照他们的安排说的,没想到他们还是想杀我。”

莫如深问:“你打算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

安倩用袖子擦擦眼泪,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们不仁,休怪我不义。”

莫如深平静地说:“你说说吧,我听着。”

安倩说:“乌扎鲁特根本就没有骚扰我,那些话都是胡六奇让我说的。我本来不想说,他威胁如果我不同意,就杀了我。我没办法,所以同意了。”

莫如深问:“为什么不报官?”

安倩一副无奈的表情:“报官又怎么样?到处兵荒马乱,我还需要活下去。你们能关他们一时,还能关他们一世吗?他们出来了,倒霉的还是我。”

莫如深问:“乌扎鲁特到底是什么人?他平时在客栈做什么?”

安倩眼神中很迷茫,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没见他平时干什么具体的事情,一直待在五楼。”

“为什么不允许顾客上五楼?”莫如深问。

“我也不知道。”安倩摇摇头,“就连我们这些人不睡觉的时候也不允许上五楼。未经允许上五楼,就会被乌扎鲁特惩罚。”

莫如深说:“我曾经上过五楼,跟乌扎鲁特发生过冲突。”

安倩说:“其实不止——”她欲言又止。

莫如深注意到她欲言又止,说:“不止什么?你还知道什么,不妨说出来。”

安倩摇摇头,又点点头:“那个死在客栈的鹿公子也曾上过五楼,还与乌扎鲁特发生过冲突。”

莫如深一激灵,斡勒青红也曾看见过。

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倩解释道:“我当时在四楼整理客房,听到争吵的声音后,我在门口看了一眼。看见胡掌柜从五楼下来了,过了一会儿,那个鹿公子才跌跌撞撞地下来。”

莫如深追问道:“胡掌柜经常上五楼吗?”

安倩摇摇头:“不经常上。只要上去,一般都是找乌扎鲁特。”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我是说乌扎鲁特和胡六奇。”

“说不清楚,我隐约觉得胡掌柜有点怕乌扎鲁特。”

“怎么讲?”

“胡掌柜对我们总是吆来喝去的,乌扎鲁特什么都不干,胡掌柜却对他很客气。”

莫如深问:“你有没有在客栈的人身上看到过黑龙纹身?”

安倩想了一下,说:“胡掌柜的左肩有,我给他倒洗澡水的时候看到过。”

郎中来了,莫如深让彭超看着安倩,而他自己急匆匆赶往宜家客栈。

不出莫如深所料,唐明追踪那个蒙面人,果然追踪到了宜家客栈附近。按照莫如深的安排,唐明派人守住了前后门。

接到罗红缨的通报后,斡勒赤很快带人包围了客栈。经过一番搏杀,客栈里的人或死或伤,部分人自杀。

被擒的人几乎与安倩一样,都是黑龙堂的外围人员,对黑龙堂知之甚少。

莫如深赶到的时候,只剩下胡六奇以及个别几个人负隅顽抗。胡六奇武功不错,唐明敌不过他。

罗红缨挺剑向前,说:“唐明退下,待我拿他!”

十余个回合过后,罗红缨打掉了胡六奇手中的刀,一剑刺向了胡六奇。

莫如深大呼道:“抓活的!”

罗红缨急忙收回力道,用剑抵在胡六奇的胸前。胡六奇直勾勾盯着莫如深,毫无惧色。

他嘿嘿一笑:“终于能见六娘了。”

莫如深看看他,说:“你终于承认风六娘是你妻子了。”

胡六奇说:“是又怎么样?”

莫如深笑着说:“你最好活着,这样才能见到风六娘。如果你死了,就得她去见你了。”

胡六奇哈哈大笑,突然将身体前倾。罗红缨的剑刺穿了他的身体,胡六奇憋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胡六奇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斗不过——我们!”

说完,胡六奇断了气。

莫如深走过去,扒下了他的上衣。左肩果然有黑龙纹身,但后背没有伤口。

所有死伤的人里,没有人受剑伤,都是刀伤。这说明袭击安倩的人不在其中,莫如深有些困惑。

想了一会儿,他对斡勒赤说:“将军,出告示,立刻通缉乌扎鲁特。”

斡勒赤说:“我去安排!”

卫仲也闻讯赶来,后续的事情由斡勒赤和卫仲处理,莫如深带着罗红缨和唐明先回家。

路上,胡六奇的话一直回荡在莫如深耳边。他很好奇,当自己提到风六娘还没死的时候,为什么胡六奇的表情很不屑,甚至还说自己斗不过黑龙堂。

莫如深忽然站住了,罗红缨和唐明猝不及防,也都站住了。

罗红缨问:“深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莫如深皱着眉,说:“胡六奇死前为什么说自己能与风六娘团聚了?莫非临安那边出了什么事?”

罗红缨越来越不明白了:“出什么事了?与胡六奇有什么关系?”

“莫非——莫非他知道风六娘死了?”莫如深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罗红缨连连摇头:“我们走的时候,风六娘明明还活着,押在大牢里。你是不是想多了?”

莫如深还是不放心:“但愿是我想多了。”

走到路口的时候,他对罗红缨说:“红缨,你先回去,别忘了我叮嘱你的事情。”

罗红缨会意:“我知道。你去哪儿?”

莫如深说:“唐明陪我去府衙,其他人先回去,一定要加强戒备。”

唐明对禁军弟兄们说:“听清了吧?按照莫大人的吩咐行事。”

禁军弟兄们答了一声是,跟在罗红缨后面回去了。

唐明问莫如深:“莫大人,既然要去府衙,想必有事相商。为何不在客栈之中与斡勒赤和卫仲说清楚?”

莫如深犹豫了一下,说:“我还没拿定主意。有很多话无法细讲,总之此案深不可测,即使侦破了,结果也会惊天动地。我很担心,千里兄那边会出事。”

说到江千里,唐明显得格外关心:“将军怎么了?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倒不至于,以江千里的才智和武功,又手握禁军兵权,没人动得了他。”莫如深说。

江千里不明白了:“那您指的是?”

莫如深说:“我担心京城的黑龙堂余孽有行动,万一千里兄一时不察,会出现严重后果。”

唐明说:“提醒一下将军就是了。”

莫如深问:“如何提醒?”

唐明略带神秘地说:“将军离开时,留下了信鸽。”

莫如深抚掌大笑:“果然是江千里,还留下了后手。与千里兄互通消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唐明拱手施礼:“请大人放心!”

半个时辰后,卫仲和斡勒赤都回来了。莫如深了解了现场情况后,卫仲先行离开了。

之后,莫如深和斡勒赤说了一会儿话,也与唐明一起离开了。

唐明问莫如深:“客栈被查抄,胡六奇死了,乌扎鲁特失踪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莫如深笑了笑,说:“如果我们急了,就上当了。我们不急,从明天开始闭门谢客。麻烦你守好门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见我。”

唐明不太理解:“天天闷在家里,这怎么破案?”

莫如深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说:“走吧,帮我传一个消息给江千里。其余的事情到时你就明白了。”

唐明笑着说:“怪我们将军说——算了,不说了。”

莫如深反而好奇了:“江千里说我什么!”

唐明看看莫如深,知道躲不过去了,于是说:“我们将军说你是人如其名,名符其实。”

莫如深也笑了:“我身为司职破案断狱,成天到处嚷嚷我想干什么,岂不是帮了歹人逃脱?”

唐明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得也是。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您还是挺神秘的。”

莫如深开玩笑道:“现在你失望了吧?凡夫俗子一个,也会受伤,也会无奈,也会哭。”

唐明知道莫如深又想起了死去的南霖,不敢再说话了。莫如深和唐明刚进院子,安倩就跪在了他面前。

她说:“多谢莫大人击破宜家客栈!”

莫如深迟疑了一下,把她扶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击破了客栈?”

她看了一眼莫如深,又看看罗红缨,问:“难道没有吗?你们都回来了,难道——”

转瞬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泪水慢慢充盈了眼眶。

莫如深轻轻一笑:“你还挺聪明的。”

见到莫如深露出了笑模样,她也破涕为笑了。

莫如深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她试着抬了一下胳膊,哎哟了一声,说:“皮外伤,就是有点疼。”

“过几天就好了,有什么需要,找红缨姐姐。”莫如深说。

她又感伤起来,再一次跪下了,说:“请大人救救安倩!”

莫如深不明所以,再一次把她搀起来:“我不明白,你这是何意。你现在很安全,何谈救与不救?”

安倩眼泪婆娑地说:“坏人被抓起来了,可是客栈也没了。兵荒马乱的,我不知以何为生。求大人把我留下吧,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我什么都会做,只求大人别把我赶走。”

说着,她呜呜咽咽哭了起来。罗红缨性格刚烈,最见不得别人哭,更何况还是一个弱女子。

罗红缨对莫如深说:“深哥,把她留下来吧!”

莫如深想了想,说:“那你就留下来吧,具体干什么,由红缨告诉你,有事多问问她。”

安倩感激涕零,又想再一次跪下,却被罗红缨拦住了。

罗红缨说:“傻丫头,深哥一言九鼎。他答应了,你不必担心了。”

安倩又想哭,又想笑,高兴得很。

莫如深转身对唐明说:“别忘了我嘱咐你的事。”

唐明说:“大人放心。”说完,他走开了。

莫如深对罗红缨说:“让安倩回去休息吧,她的伤还没好。”

接下来的几天,莫如深一直待在馆驿。除了偶尔与罗红缨出去逛街,他基本就是待在馆驿喝茶写字。

彭超和唐明似乎很忙,跑来跑去,没有什么闲功夫。除了本来就在馆驿里的人,莫如深没有见过任何人,连卫仲和斡勒赤都没有见过。

这一天,城里最大的钱庄——国通银号来了一个顾客,存入了五万两银子。

此人留着衣着华丽,威风凛凛,不怒自威。国通银号的掌柜钱海生不敢怠慢,亲自接待了此人。

钱海生为他泡了上好的西湖龙井,问道:“请问客官尊姓大名?”

来人反问道:“你把汇票开好,我自去别处提银子。需要抽水多少,我照付便是,何必多问。我只听说,以飞钱汇兑,才需要留姓名,汇票似乎不需要。难道贵号的密字特别容易仿造,存银不太安全吗?”

钱海生满脸尴尬,连连摆手说:“客官玩笑了,你的银子尽管放心地存入敝号,万无遗失之理。”

来人大大咧咧地说:“我看你们分号众多,异地存取两便,这才来的。如果此次一切顺利,今后自会多来,掌柜的勿忧!”

钱海生说:“客官尽管放心!”

来人不再多说,站起身来告辞,把汇票揣在怀里,大踏步地出去了。

转过天,一队蒙古兵在斡勒赤和卫仲的带领下来到了国通银号,意欲搜查。

卫仲问斡勒赤:“大将军,为何要搜查国通银号?”

斡勒赤悄悄对卫仲说:“四王爷遗失了宝物,贼人已经抓到。从贼人的衣物中搜到了国通银号的汇票,不得不查。”

卫仲很吃惊:“不知四王爷遗失了何物?”

斡勒赤摇摇头:“宝物是大汗所赐,遗失了御赐之物,四王爷不肯言明,也不敢声张。我只好暗查,万望卫大人保密,否则会有很多人头落地,恐怕也会牵累到你们二人。”

卫仲似懂不懂,说:“原来如此!”

看到军队和衙役立于门前,钱海生非常惊慌。

他急忙迎出来,拱手施礼:“不知两位大人驾临,草民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卫仲说:“钱掌柜,闲话不必多讲!我与将军此次前来,是为一件大案。希望你实话实讲,不可隐瞒。当然,我等自会照章办事。”

钱海生急忙解释:“敝号一直合规经营,从无越轨之举,请两位大人明察!”

斡勒赤军旅出身,没有太多废话:“有无越轨之举,也得查完再说。”

斡勒赤拿出一张汇票,放在钱海生面前展开,问:“这是你们银号开出的汇票吗?”

钱海生愣住了,支吾着说:“这——这,确实是敝号开的。昨天——”

没等他说完话,斡勒赤把手里一幅画像展开,问:“见过这个人吗?”

钱海生更惊讶了,说:“就是这个人来开的汇票,昨天刚开的。”

斡勒赤连连冷笑:“钱掌柜,你好大胆子!连赃银都敢收!来人,给我带走!彻底搜查银号,从即日起银号暂时停业!”

钱海生大惊:“什么?赃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