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游戏竞技>有种线下碰一碰啊>第42章

  陈千歌给他们准备的民宿是一室一厅, 卧室里面只有一架床,估计没想到蒋曜会带着段添来。

  蒋曜洗完脸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寻思,待会儿去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床被,今晚就睡在沙发上好了, 因为他有点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在海南他都是极力忍住的,现在再跟段添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恐怕忍不了一点儿。

  抬头, 水滴顺着他的脸部弧度往下滴落, 他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今晚两次那股涌上来的情绪让他有些迷茫。

  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吗?

  “你洗好没?”段添倚在门口盯着面对镜子看了半天的蒋曜。

  “洗好了,”蒋曜又抹了把脸对段添笑了笑, “你来。”

  蒋曜走到门边和段添擦肩, 段添的视线就一直跟着前者移到客厅, 说了句, “感觉你的状态有点不对啊,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啊, ”蒋曜脸上还是带着笑, 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走到段添跟前,勾了把段添的下颌, “添添是在担心我?”

  “滚蛋!”段添瞪大眼用手中的帕子抽在蒋曜的胳膊上,“别贫,也别自恋。”

  “我不管, ”蒋曜吹了声口哨, 双手枕在脑后走了出去, “你就是在担心我。”

  “傻逼。”段添看着这人吊儿郎当的背影骂了句, 刚刚在心里的一丁点儿担忧悉数全无。亏他在下车那阵儿就感觉到蒋曜身上的低气压,还以为这逼在思虑明天跟陈千歌谈合同的事儿呢, 看看,这哪是思虑的样子。

  他洗漱完,蒋曜也正好把从卧室里面翻到的床被扑到沙发上,虽然挺薄的,不过有空调开着这一晚上捱过去应该没太大的问题。

  “你干嘛呢?”段添吃惊地问。

  “今晚我睡沙发。”蒋曜笑着回。

  “你睡沙发干什么?”段添拧眉说,“不是,你有病吧,房间里面有床你不睡,大冬天的睡沙发。”

  “唉添添,是这样的......”蒋曜顿了顿,“我对你表白了是吧,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吧。”

  “这有什么必要的关联吗?”段添懵逼。

  “乖乖,你真的好单纯啊,”蒋曜声音干燥的有些沙哑,“我想保持一点边界感,不然我会忍不住。”

  段添一愣,“你会忍不住什么?”

  “没什么,”蒋曜觉得自己再解释下去会放弃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不跟段添睡在一起,叹了口气说,“你快点去睡觉吧。”

  “你别在沙发上睡,这又不是夏天,”段添看着他说,“万一你感冒了回到重庆训练影响进度怎么办?”

  听听,这是多么为战队着想的少年!

  蒋曜站在那儿有点想笑但又笑不出来,憋得不行,都这样说了还能继续睡沙发吗?当然不能了!万一感冒了影响训练进度怎么办!

  “好好好,”蒋曜快速地把床被卷好抱起来,“去床上睡,跟你一起睡。”

  冬天的床铺就不像夏天那样随便盖一床凉被就可以了,也没法划分楚河汉界,段添脱掉外衣裤钻进去时,蒋曜也掀开被子带着浑身的热意进来,厚厚的被子盖在他俩身上,男生体温高,被窝没一会儿就温度上升,但蒋曜觉得自己不止身体上的温度升高。

  在同一个被窝,段添身上那股甜香气浓烈地萦绕在他鼻息间,引得他沉寂已久的欲望缓慢膨胀,不得已背对着段添,挪到了靠近床边儿的位置。

  “被子都被你带走了,”段添幽幽地说,“你跑那么远中间留这么大的口就等风往里面钻呢?”

  行吧。

  蒋曜眼睛闭了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转身,带着身体猝不及防地靠近段添,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额头贴着额头。

  段添被蒋曜这一动作吓了一跳,长睫颤了颤,想仰头往后移开距离时,蒋曜的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深棕色的眸子沉沉地看着他。

  “乖乖啊。”蒋曜嗓子发干,沙哑地喊了声段添。

  爱是克制?

  狗屁!

  去他妈的克制。

  蒋曜视线下垂缓缓地凑近段添,太近了,近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与段添交换的灼热呼吸,然后他轻吻上了对方柔软的唇瓣,心跳在胸腔砸得他有些发疼,更多的是强烈的满足感。

  见段添微微睁大眼却呆愣着没有任何反应,蒋曜残留的一点理智在此刻断了弦,原本只想蜻蜓点水地触碰换成了激烈地掠夺,他舌尖探开段添的口腔,毫无章法地乱扫,翻身压在了段添身上,一手还是托着他的后脑勺,一手在对方细瘦的腰身抓了一把。

  段添被迫承受蒋曜强势性地亲吻,他现在的样子就像被蹂躏出水的粉桃,粉色头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那双狗狗眼被欺负地湿漉通红,眉头紧皱,好不委屈。

  这幅模样深深地刻进蒋曜的眸子里,欲望不减反增,面无表情地深吻着段添,手滑进他的睡衣里面游走,再往下,被段添抓住了手腕儿。

  “蒋曜。”段添喘着气儿,沉静地开口。

  蒋曜听见声音脑袋白光一闪,理智瞬间回笼,埋头在段添的颈间嗓子沙哑得近乎听不见原本的声音,“抱歉,我.....我....”

  他想说抱歉,我冲动了,或者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怎么也说不出来,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吻都吻了,流氓都耍了,有转圜的余地吗?

  “你先起开,”段添推了他一把,“压得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蒋曜连忙利索地翻滚下床,某个地方还精神着,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洗手间。

  从上床到现在他俩灯一直没关,段添躺在床上凝望着天花板,听到了从洗手间传出来的哗啦水声。

  嘴唇隐隐作痛,他疼地“嘶”了声,手摸到枕头下打开手机相机看了眼,下唇被蒋曜的虎牙给磕破了一道细细的血口,这吻技也忒差了吧,段添恼火地想。

  不会吻就别吻好吗!

  洗手间门开,蒋曜对上正在用手机相机看嘴唇的段添,他皱眉走过去,弯腰仔细瞧着,“破了?”

  “嗯啊,”段添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你自己看看你干得傻逼事儿。”

  “对不起添添。”蒋曜懊恼地叹了口气。

  吃了初吻的亏,第一次就把人的嘴唇给磕破了,蒋曜回味了一遍段添的滋味,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甜,连口腔都泛着水果的甜味儿,他根本把持不住。

  蒋曜翻出行李箱里面带的旅行医药包,拿出棉签给段添擦拭嘴唇上小口的血印子,边擦边吹,哄宝宝似的说,“早知道我就忍住不亲你了,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段添翻了个白眼,“谁要你负责了?”

  “不行,必须负责,”蒋曜严肃地说,但严肃维持不到三秒又泄了气,“乖乖啊,今晚我真的很抱歉,你要打要骂我都行,就是别远离我行不行?我也对你说了是吧,我忍不住。”

  段添垂眸,其实蒋曜吻他他心里没多大的波澜,也没有往常那么想发火了,只是有一些奇妙的感觉,大概就是,原来接吻的感受是这样。

  “哦。”段添淡淡地回。

  蒋曜一顿,没懂段添这声哦是什么意思,于是就像男朋友猜不着女朋友心思又舔着脸询问,“啥意思啊添添?”

  “我知道了,”段添看傻狗一样的眼神看着蒋曜,“这种情况不准有下次。”

  “行。”蒋曜点点头。

  嘴上回答着行,心里应着才怪,下次还敢。

  第二天一早两人是被旁边儿农家乐老板喂养的鸡给吵醒的,效果堪比闹钟,段添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七点,外面的天都还没亮。

  他本来还想再赖一会儿床的,身旁的蒋曜腾地坐起来,顶着鸡窝头穿上衣裤,嘴里嚷着说,“我他妈现在就去农家乐叫那老板把这只鸡给剁了。”

  段添没管蒋曜大清早的神经病行为,在温暖的被窝里磨蹭了半天才起床慢慢穿衣洗漱,拉开窗帘眺望远处雾霾朦胧的山村风景时,结果看见蒋曜那个逼真站在院坝和旁边农家乐的老板有说有笑着什么。

  蒋曜察觉到视线,抬头看了一眼,笑了笑说,“添添,快起来吃早餐了。”

  段添正想回答,眼帘进入的高挑瘦削身影让他有些意外,脱口而出,“陈书记?”

  陈千歌穿着一身运动服跑步,听见段添的声音,冲他们挥挥手,“这么早就起来啦?”

  “嚯,陈书记跑步呢?”蒋曜惊讶地说。

  “他每天都跑,”农家乐老板笑着说,“坚持了差不多有一年了吧。”

  “厉害。”蒋曜啧了一声说。

  “你俩吃早饭没?”陈千歌问。

  “还没呢,”蒋曜说,“你这是跑完了还是才开始跑啊?”

  “跑完啦,”陈千歌说,“你们起的挺早哈。”

  “被鸡吵的,”蒋曜看了眼楼上的段添,“我下来找老板要说法呢。”

  “不好意思哈,中午有客人来吃柴火鸡就把它给杀了!”农家乐老板乐呵地说。

  “那你俩先收拾收拾吃个饭,我待会儿来接你俩。”陈千歌说。

  段添本来不想麻烦人陈书记再跑来接他和蒋曜一趟,但蒋曜已经口快地答应了,陈千歌没跟他们多聊,迈着小跑离去。

  陈千歌来时是一个人开的车,昨天那位寸头哥不在,段添感觉轻松了不少,刚在心里暗暗庆幸,陈千歌车上的蓝牙响起那位哥低沉的声音。

  “我早上熬的粥你吃了没?”靳子桀问。

  “吃了吃了。”陈千歌说。

  “还有昨天我感觉你有点儿感冒,在你的保温杯兑了感冒冲剂你要记得喝了,”靳子桀说,“这几天堆积的事情太多我早上可能会有点忙没法及时回你消息,爱你宝宝。”

  陈千歌和靳子桀的秀恩爱闪瞎了段添和蒋曜两人的钛合金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