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级长浴室里的社死现场给伊蒂丝带来了整整一周的阴影,她几乎闭门不出,除了上课以外都躲在休息室里,连礼堂也不去了,生怕在路上遇见塞德里克。

  她甚至连自己留下的挪威脊背龙蛋都没管,她也是第一次在不是决斗场的地方召唤龙蛋,或许它会和之前的澳洲蛋白眼幼龙一样,时间到了就自动回到卡牌书里。

  等她回过神来,才听闻塞德里克已经破解了金蛋的秘密,甚至还被魔法部的高官克劳奇和巴格曼夸赞了一番。

  好吧,现在她只能祈祷塞德里克在第二个项目之前遭遇什么不测,比如把腿摔断在医务室里躺倒期末为止。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塞德里克被赫奇帕奇们保护的很好,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人稍微一靠近就把他层层围住,伊蒂丝怀疑他们就差找人给塞德里克的饭菜试毒了。

  伊蒂丝决定放弃阻止塞德里克参赛的计划,她目前正忙着打听第二个项目的比赛内容,然后试试能不能帮塞德里克作弊,安全的完成比赛。

  但是这个计划也有些困难,她无法找到塞德里克或者其他三强争霸赛的负责人直接问比赛的内容,于是她把目光放在了自己比较好接近而且经常一起上课的救世主身上。

  只是没想到哈利·波特每节下课都溜的飞快,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脚速,没等她走到走廊那人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每周一堂的在神奇动物保护课,她趁着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好不容易一起上课的机会,偷偷凑到救世主三人组的身旁。

  就在她竖起耳朵认真听他们的谈话时,突然听到旁边的人惊慌地喊了一句:“小心!”

  她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就看见了一旁的炸尾螺群突然躁动起来,横冲直撞地发起了攻击,众人都慌乱的躲避着,不到几秒,泥地里就只剩下伊蒂丝独自一人站在那群炸尾螺的面前了。

  虽然她眼疾手快地施了个盔甲护身,但还是慢了半秒,她拿着魔杖的左手手臂被炸尾螺尾尖喷出的火焰烫伤了。

  海格似乎也没预料到炸尾螺们会突然暴动起来,他稍微花了几分钟才让它们逐渐平息下来,正当他转头打算去询问伊蒂丝的伤势时,一旁躲的较远的斯莱特林们却比他先一步,把伊蒂丝给围在了中间。

  “天啊!伊蒂丝你没事吧?”达芙妮的小脸苍白,伊蒂丝手臂上红肿的烫伤让她不敢轻易触碰,只能关心地拉住她的另一只手,“我们快去校医院。”

  “让我看看,或许得先给她止痛,我的屋子里应该还有草药……”海格迈着步子焦急地走过来,却根本没办法接近伊蒂丝,其他小蛇们把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他们都一致认为这个不专业的教授是伊蒂丝受伤的元凶。

  “得了吧,你会把她的手臂弄残废的。”马尔福带着高尔和克拉布拦在海格面前,用嘲讽的语气挖苦道:“还记得去年的事吗?有时间好好看看你养的那些丑东西们吧,我会和我爸爸写信告诉他今天又有学生在你的课上受伤了的。”

  空气里的火药味瞬间变得浓郁起来,伊蒂丝瞥见一旁的波特握紧了拳头想要冲上来,但是被身边的格兰杰给拦住了。

  呃,虽然她不太明白马尔福话里的寓意,但她觉得马尔福除了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以外,似乎还有点……兴奋?

  同学院的人为她说话的样子让她觉得感动和开心,但是伊蒂丝觉得这种小事闹到和教授对峙的地步似乎有点太夸张了。

  何况海格是她很喜欢的教授,她不能没有海格的摩托车。

  “我没事的,这点小伤我可以自己治好。”说完,只见伊蒂丝拿出了一瓶白鲜香精,像是不要钱一样的直接整瓶洒在了自己被烧伤的手臂上。

  ……

  伊蒂丝还是被带去了校医院,还被庞弗雷夫人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

  “白鲜香精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水,对炸尾螺的烧伤没什么用处!”她一边嘴上念叨着,一边帮伊蒂丝上药,“记住了,下次不准再乱用药水了,这样有感染的风险,你想以后留下伤疤吗?”

  “抱歉,我下次不会了。”伊蒂丝很郁闷,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她的白鲜香精失效了?

  “我们先去上课了,伊蒂丝你好好休息。”斯莱特林下午还有别的课,伊蒂丝得留下来再观察一段时间,达芙妮和她交代了一句后便匆匆跟着同院的学生一起赶去上课。

  “嗯。”伊蒂丝和她点点头,等其他的小蛇们都离开后,她发现还有一个少年孤零零地站在门口。

  那是西奥多·诺特,伊蒂丝认识,他和马尔福和扎比尼的关系还不错,平时会稍微比他们安静点,他的成绩还不错,魔药课上有时会被斯内普教授表扬。

  伊蒂丝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略带困惑地问道:“诺特,你也受伤了吗?”

  “我没有受伤。”少年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拘谨,只见他略微走近了几步,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向伊蒂丝:“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问我吗?”伊蒂丝闻言抬头看向他,眼睛因为惊讶稍微瞪大了些:“什么事?”

  庞弗雷夫人走到了里屋去调配药剂,医务室里空荡荡的,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没有旁人,诺特盯着面前少女那双澄澈的双眼,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虽然现在有点早,但是……我想邀请你在下个月的圣诞舞会上做我的舞伴。”

  舞会?

  终于有舞会了!她该穿什么裙子好?是摇曳兰芒还是暮色哥特?

  伊蒂丝瞬间激动起来,下意识地忽略了面前的少年还在等待她的答复。

  大约过了几分钟,她才冷静下来,发现诺特已经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正打算开口答应:“我可……”以直接发邀请信给你,你不用当面邀请我。

  “咳咳咳!”就在这时,旁边白色帷幔里传来的剧烈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

  诺特和伊蒂丝同时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在这里。

  听到咳嗽声的庞弗雷夫人脚步飞快地走了出来,这时上课的钟声正好敲响,诺特趁机转身跑走,临走前还对着伊蒂丝说道:“你不用着急给我答复,晚上我在公共休息室等你。”

  伊蒂丝呆呆地点了下头,她看着诺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明白只是邀请人参加舞会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就听见庞弗雷夫人慌张的声音:“噢,你还好吧,是伤口恶化了吗?你是代表霍格沃茨出战的勇士,可得小心才行。”

  “咳,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呛到了……”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伊蒂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庞弗雷夫人走过来拉开了围在那人病床旁边的白色帘子,她扭过头,正好和躺在病床上的塞德里克对上了视线。

  他怎么会在这?!

  伊蒂丝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塞德里克,她不知所措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要离开,却被庞弗雷夫人给按住了肩膀。

  “你想去哪里?现在可不能随意乱动!”庞弗雷夫人严厉地警告她,不容许她走动,“你最好呆在这等伤口愈合后再出去。”

  “呃,好的。”伊蒂丝只得乖乖地坐回椅子上,紧张地用完好的右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

  要是塞德里克问起那天在浴室的事,她要怎么解释?

  只是不小心走错了误闯进去?还是说他可能看错了,那只不过是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幽灵?或许改天她可以穿着幽灵裙子出来蒙混过关……

  就在伊蒂丝的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塞德里克开口了:“你的手怎么了?”

  “那天我是不小心……”伊蒂丝条件反射般的答话,随后才意识到对方问的是自己的伤,她连忙改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我被炸尾螺给攻击了。”

  “我听厄里和汉娜说起过,那群炸尾螺确实不太友好。”见伊蒂丝结结巴巴的样子,塞德里克温和一笑,似乎是在安慰她:“不过不用担心,庞弗雷夫人调配的药剂很有效,你应该马上就会不疼了。”

  伊蒂丝当然不觉得疼,在决斗场经历过无数次钻心剜骨的人怎么会把炸尾螺造成的伤放在眼里。

  庞弗雷夫人检查完两人的伤势之后又再次走过去调配药剂了,医务室里静悄悄的,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塞德里克好像并没有追究那天的事?

  原本已经打好腹稿的伊蒂丝小心翼翼地瞄了几眼塞德里克,打算先开口试探一下:“你的伤还好吗?”

  塞德里克似乎也是被烧伤了,只不过比伊蒂丝更严重一些,他的整只右手都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去和火龙搏斗了。

  不提还好,一提塞德里克就立马转过了头,幽幽地盯着她。

  “怎、怎么了?”伊蒂丝意识到事情不妙。

  像被火龙一样的烧伤……不会是……

  “关于这个问题,我得找你好好谈谈。”塞德里克压低了声音,话语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这让她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只见塞德里克快速的回头扫了一眼,发现庞弗雷夫人没有往这边看后,将伊蒂丝拉过来,然后俯下身子,稍微和她拉近了一些距离,小声地对她说道:“晚上八点来草药课教室门口,别让别人看见。”

  自知理亏的伊蒂丝连连点头,刚想说些什么,背后就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赛德,我们来看你……”

  伊蒂丝转过头,发现赫奇帕奇的其他学生们正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大堆零食,愣愣地看着他们。

  他们怎么都看上去那么惊讶?

  伊蒂丝疑惑地回头打算问问塞德里克,却差点撞到对方的鼻子。

  她这才发现,刚刚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有点太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塞德里克:你只管生不管养,把儿子丢给我,还想答应当别人的舞伴,我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