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即使所有仆人都知道了插翅难飞的慕容小少爷已经爱上了他们伟大魁梧高洁神圣的南宫家主,可家主自己却不知道!
他还是每一个小时就带一个不一样的美人去慕容小少爷面前,冷漠地警告他他并不是唯一, 他作为无视国界线、坐拥世界一大半财富的男人, 只要他想,勾勾手指就有无数人愿意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打扫房间的大妈刚刚从慕容小少爷房间里扛出来他新吐的一吨花瓣,见状把背上的“花山”重重地放在地上,抡着肱二头肌发达的胳膊捏其兰花指抹眼泪。
即使她已经在南宫家干了足足四千三百一十九分钟, 成为南宫家最忠实的仆人, 她也不得不说, 南宫长行真的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他浑身散发着时而松弛时而紧绷的强大气场, 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 落在大妈身上, 大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连周围的空气都结出了冰碴子!
任何人都承受不住他的怒火!没有一个人敢惹这个男人!除了在他面前嘴硬的慕容小少年!
大妈收起眼神,抡圆胳膊把这一吨花瓣扔上和珠穆朗玛峰一样高的花瓣堆顶端。
算了吧, 这样的豪门恩怨不是她一个妙龄弱女子可以插手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处处第一的南宫家造出一个世界第一高峰, 让慕容小少爷和南宫家主因此青史留名!
毕竟她只是区区一个世界铅球冠军罢了。
南宫长行当然不知道大妈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他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睡觉。
他真的想睡觉。
他不想带美人去楚沐容面前转了。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每隔一个小时,他都必须带着这些美人去楚沐容面前转一圈, 说一些羞耻的词, 楚沐容从指缝里透出的促狭眼神让他恨不得亲自打个老鼠洞钻进去!
如果这样也就算了, 可是他每带一个人过去, 楚沐容都会以一种品评的目光从头到尾打量一番他们,根本不看怎么他!
可恶!他早就知道他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可是他们都已经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情了, 他怎么能在他面前看别人!
他感觉有雨滴落在自己头上的青青草地,这片草地还是他自己哼哧哼哧播种松土的。
他早就发现了, 这个世界的霸道总裁或多或少都有点病,还喜欢十几个人一起来啪。
即使楚沐容既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喜欢玩大型掉节操轰趴,但他也是个霸道总裁!
他现在这么见异思迁,一定是身处环境的原因!
他一定要开一个霸道总裁恋爱补习班,彻底改一改这里的不良风气!
浓重的黑眼圈仿佛给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打上一层眼影,他的眼神坚定又深邃,他抬起手腕,绝版儿童电子手表24K塑料镀金的外壳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此刻是南宫家标准时间12:00:00。
南宫长行视死如归地站了起来,带着最后一个病弱美人在楚沐容面前晃悠,充满自信地邪魅一笑:“我的小东西也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话了,你就留在这里和我的小东西谈谈心吧。”
小东西,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每一次他带着美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都都心痛到难以自抑!
他南宫家主那睿智的眼神已经看穿了一切,包括他那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哀伤!
今天,他一定要让这嘴硬的小东西彻底软下来!
即使南宫长行高大威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楚沐容和白莲花的视线之中,白莲花也没有撕下他一直在南宫家主面前的伪装。
他伸出细白的手,拉着楚沐容的衣角:“慕容哥哥,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这三天三夜都一直是我陪着南宫哥哥,你不会不高兴的吧?南宫哥哥一直都想着你,只是一想到你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生气。我在他身边,虽然做不了什么,但他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你看这样好不好,让我在他身边,他不高兴的时候陪陪他,可以么?”
白莲花低下头,暗暗勾起唇角。
男人只要身边有一个贴心的,总会忘掉那一个让他不高兴的人。
他只要等慕容夜殇彻底失去南宫长行的爱,他就可以把慕容夜殇从南宫家赶出去,真正成为南宫家的第二个主人!
楚沐容面无表情地把最后一吨花瓣的最后一片洒在地上,终于伸出更加细白的手,捏着白莲花的手腕,突然发力,逼白莲花放开他的衣角,毫无感情地捧读:“你要怎么样才能离开南宫长行?我把我珍藏的练习题全部都给你,求求你离开他好不好?”
说完,他弯下腰,从1000X1000的床底掏出一个金刚石打造、镶嵌着蓝宝石的盒子。
他的眼睛流出眼泪:“这些是我的全部身家了,都给你,你离开南宫长行,好不好?”
不是他说,这盒子实在是太闪了,每看一次,他都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白莲花看了一眼,眼中同样流出差点被盒子闪瞎的眼泪:“不!我不!慕容哥哥,你不要这样!你以为你拿珍藏的82年版江苏卷作文就可以让我离开哥哥了么!不!我不会就这么离开的!我心疼南宫哥哥,而且你连浙江卷数学填空压轴题都没有!”
楚沐容含着珍贵的眼泪,看着白莲花像是泄洪一样哭着跑出去,赶紧把闪瞎眼的宝箱合起来塞回床下,冷笑一声。
呵,浙江卷数学压轴题算什么,全国卷又红又专、一统全国的作文才是真绝色。
白莲花捂着眼睛一路奔跑,路过已经成为世界第一高峰的花吐症山峰,洪水冲垮了山底,花瓣像雪崩一样塌下来,地动山摇!
坐在花山旁边的南宫长行差点被这山一般的爱压死,神出鬼没的煞开着钢铁游艇把他从花水里拉上来,单膝跪下,低着头碰上一把匕首:“对不起家主!事出突然,我没能找到999足金游艇,只能委屈您先坐这个了!您如果不原谅我,请允许我在您面前切腹自尽!”
南宫长行作为全世界最酷炫狂霸拽的男人,即使浑身湿漉漉成了落汤鸡,也丝毫不减他的气势。
他以睥睨众生的眼神划过煞,像是划过一只渺小的蚂蚁那般毫无感情:“起来吧,为我做一件事情,我就原谅你。”
煞沉声说:“是!多谢家主大人!”
啊!不愧是掌控全球经济命脉但南宫家主!
他的胸襟是多么宽广!他的气量是多么宏伟!
阿巴阿巴!
人类的语言已经无法赞美他了!
请允许他用阿巴星球的语言去赞美他!
愿阿巴之神保佑他拥有美好的爱情!
南宫长行深沉的眼神看向慕容小少爷的房间,高定西装哗啦啦地往下滴水,可他像是无知无感的黑夜之主,语调中没有丝毫温度:“去拿一套兔耳女仆装来,我要好好和慕容夜殇谈一谈。”
煞听到这个命令,猛地抬起头来。
怎么谈?
用嘴谈还是用嘴谈?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执行了南宫家主的命令。
虽然他也觉得吐出一座花穆朗玛峰的慕容小少爷很可怜,可他不过是一个年薪一百亿的普通打工族、平平无奇的普林斯顿大学嘉黎敦分校商学院毕业的管家和保镖双博士,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家主的命令,他也只能照做。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的都是人上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