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屁。”
越兰卿把勒索信装进怀里,不仅没动冰箱里的血晶提取物,甚至在上面下了咒印。
除了谢寒笙,没有人能动这个冰箱。
绑走谢寒笙的肯定不是莱斯,按照原文进度,利利亚现在也没上线。
连主角都不是,威胁个屁。
圆瞳变为竖瞳,越兰卿带着勒索信,径直朝勒索信上约定的地点走去。
十分钟后,大坟墓禁区旁边的密林深处。
夜幕降临,月光照进林中,一群乌鸦穿林而过,擦过一道红色结界时,所有乌鸦身体瞬间爆炸,变为一团红雾,并瞬间消失。
兜帽男看着夜空中寂寞的月光,拳头微微攥紧。
无论如何,他这次一定会拿到血晶。
如此一来,起义军就没了后顾之忧,就可以立刻对纯血种宣战。
这一场革命,他等很久了。
作为混血种中,异能为控制银器的变异者,起义军的团长说,他生来就是一把刀,注定要挥向纯血种。
以纯种的鲜血为祭,划开属于混血种的新时代!
而他身边这个纯种男人 ,根本无法理解他做的事的意义……兜帽男回头,看着靠在竹林上睡觉的谢寒笙。
被绑架了都能睡着,这难道就是纯血种的傲慢吗?
而且,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还把他的外套垫在地上!
难不成,这还是个精致的贵族?
兜帽男仔细打量谢寒笙的脸。
样貌极其俊美,且带了一种天然的威慑力,仿佛世间一切力量,都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兜帽男踹了他小腿一下。
“嗯?”昏昏的声音,还没睡醒。
眼皮都没抬,谢寒笙慵懒道:“兰卿……别踢我,让我睡会儿。”
兜帽男皱眉,冷酷的又踢了他一脚:“什么蓝青,还蓝红!”
“醒醒!”
凶狠的声音落入谢寒笙耳中,谢寒笙 眉头微蹙,幽幽抬起头,一脸被吵醒的不悦。
“看什么看!谁让你睡了!”我都没睡!兜帽男瞪他。
“我说了,我困。”谢寒笙冷声道。
语气只是冷了点,谢寒笙没像谢毅陈一样龇牙咧嘴,也没眼神威胁,但兜帽男却觉得后背一凉。
“他来了再叫我。”谢寒笙重新闭上眼,“他不到,天塌下来也别喊我。”
兜帽男:“……”
他正想说什么,远处,一道白色人影走了过来。
月光下,白色长发合着阴冷的微风,微微拂动,红宝石般的双眸像血族极地的红色冰川,璀璨到让人移不开眼。
充满神性的面孔,让兜帽男蓦地一怔。
白天,他与这人擦肩而过,已经被其外貌惊艳过一次,但此刻,他被来人的外貌威慑到了。
红瞳中,生杀予夺,一身凛冽高贵的气质,和地上坐的那个纯血种,极为相似。
但又有本质差别。
那名叫做特莱亚的纯血种,是蔑然,视众生为蝼蚁,满满的上位者气息。
而眼前的白发青年,仿佛是偶然一窥世间的神明。
“你踢他了?”越兰卿看谢寒笙裤腿上粘了点灰,皱眉冷声问。
兜帽男一愣,他没想到,来的是小三,更没想到,小三到场之后,先问的是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兜帽男没回答,不解:“怎么来的是你?”
“不是你给我寄的恐吓信吗?”越兰卿从怀里掏出那封信。
兜帽男:“?”
“我明明是给他爱人留的信。”关你一个小三什么事儿?
“爱人?”越兰卿看了看地上的谢寒笙。
兜帽男嗯了声:“那封信落款就是他爱人,不是你。”
越兰卿:“……”
什么鬼?
“这上面写了,越兰卿收,”越兰卿指着上面的名字,“我就叫越兰卿。”
兜帽男懵了。
“你绑架人之前都不调查一下吗?”越兰卿第一次见这么笨蛋的绑匪。
兜帽男无语,又不是他想绑架的。
事已至此,正事儿重要,兜帽男懒得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正色道:“血晶呢?”
“没有。”越兰卿直白道。
兜帽男震惊:“不是说了,想要人就拿血晶来换吗?!”
“你说你的,我做不做是我的事。”越兰卿朝谢寒笙走去。
刚迈步,就被兜帽男拦住。
兜帽男生气道:“我不管你们到底唱哪出,没有血晶,你们今天一个别想走!”
还没说完,一道金色光丝缠住兜帽男的身体。
【强制追加设定:抹去有关越兰卿与谢寒笙的所有记忆,立刻前往外城区12号五十米外的小木屋,一周内,不出门。】
因为这本书脱离了掌控,他无法修改原本设定,也看不到这些人的原始设定。
但可以用自己的权利,对配角及龙套角色,强制追加设定。
这个人为什么想得到血晶,他并不关心,因为事物发展必然有一定规律,他不想干涉剧情。
毕竟,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比较关心,谢寒笙到底从哪弄的这些血晶。
要真是大坟墓禁区的,那就是触犯了血族禁律,莱斯不会放过他。
莱斯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越兰卿无法强制对其采取措施,只能用莱斯弟弟的身份说和。
可莱斯的设定是公事公办,是一个绝对合格的领导者。
想来,不会因为他这个假弟弟说几句话,就放过偷大坟墓禁区核心的人。
设定输入后,瞬间生效。
兜帽男双目失去焦点,转过身,按照指令朝林子外走去。
越兰卿走到谢寒笙身边,擦掉他腿上的尘土。
谢寒笙这崽种是个洁癖,还特别精致讲究,被这么踢,肯定不开心。
“谢寒笙。”越兰卿晃晃他的肩膀。
刚才那个人脸上戴的是银制面具,应该就是原文中说的能操控银器的变异混血种。
而银器,天克血族。
越兰卿叫不醒他,抬手张开规则结界,金色的异形文字在两人身下绽放。
波及之处,都被隐藏了起来,外人根本看不到。
越兰卿解开谢寒笙上衣,上下摸了一遍,确认没有银器造成的伤口后,才松了口气。
“谢寒笙?”越兰卿又叫了几声,但谢寒笙都没有反应。
身体各项机能无碍,“该不会又睡着了吧?”越兰卿捏了捏谢寒笙的耳朵,抓着谢寒笙的手臂,绕到自己脖颈后,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谢寒笙眉头微不可察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