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回满城?”
染酒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颤声道:“你说什么?”
楚俞笑了笑,重复刚才的话,“你想不想回满城,看看爸爸妈妈?”
这又是什么伎俩?被关在这里三个月,他从来都没有提过出去逛一逛,更别说去满城,前几日他们才大吵一架,突然提出去满城,他究竟想做什么?
染酒望着他那深邃的眼眸,漆黑的匣子里一眼望不到尽头,无法察觉它的主人究竟在想什么。
最美好的愿望往往是恶魔提出来的诱惑陷阱,糖衣炮弹后面隐藏着无法控制的危险,染酒还没有蠢到自投罗网。
“你没必要再试探,你不是用行动证明过我逃不出么?”
楚俞拢了拢他半长的头发,微笑道:“今天想换什么发型?你之前那个狼尾我就很喜欢,要不然再剪一个吧。”
染酒低头吃着饭,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和完成任务一样用沉默来回答。
他的回答没有任何作用,就算自己不愿意,到最后还是会变成楚俞所说的那样。
无法改变的事实,染酒不想做出过多的解释,只觉得反驳楚俞的意见就如同跳梁小丑,垂死挣扎罢了,何必呢。
往常这个时候,楚俞都不会有什么情绪,但是今天他却明显心情很好,想要多逗逗他。
“我还买了很多衣服,等吃完饭我们就去试试吧,看看我的眼光有没有退步。”
“不了,我要睡觉。”染酒淡淡开口。
楚俞搂在他腰间的手移动到他那缠着绷带的左手上,“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下床多走动走动,伤会好的快一些。”
染酒抓住他那只如同蛇一般游动的手,转头看向他,“我今天不想。”
楚俞搂着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那是独属于染酒的味道,比任何安神药都有作用。
“可是你三天没有吃,会不会馋?”
健全时候都无法阻止那灵活的触手,更何况现在受伤战斗力大幅度下降。
“住手楚俞!你想做什么!”
楚俞咬着他的耳垂,轻笑一声,“我想在餐厅,在这张桌子上,伴着芝士可以吗?”
“楚俞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我有病。”楚俞盯着他脸上的红晕,大方承认,“你就是我的药,我已经三天没有治疗了,你不能拒绝我。”
染酒单手抵在他的胸口,有想要推开他的决心,却没有推开他的能力,力气小到就像是欲拒还迎,这让楚俞更加兴奋,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人抱在怀中。
染酒已经感受到此刻的凶险,坐立难安,不等他反抗整个人被摔在桌子上,防护大张旗鼓的敞开,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可言。
他连忙求饶,“我的手受伤还没好,你不能……”
话还没说完,楚俞便掐住他那只手,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手只是扭伤,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几天不能用罢了,你可以用另外一只手帮我。”
“你!”染酒还来不及反驳,楚俞便一把摁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动弹。
楚俞说:“这手不能用,又不能伤着,绑起来不就好了。”
“楚俞你不能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楚俞贴在他背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布条,保护他受伤的手,“之前我们不是天天都这样?”
楚俞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宝贝儿,记得呼吸,不要像上次那样晕过去,这次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毕竟你逃跑,我还没有惩罚你,好不好?”
在他惊恐喊自己名字的时候,楚俞已经不顾他的阻拦冲进去。
没有着力点的染酒直接扒掉桌子上的餐具,精美的瓷器散落一地,弄出巨大的动静,碎片四散,连同石榴也落在脚边。
染酒不断的踮起脚尖,雪白的赤足将石榴踩碎,溅起的血色果汁沾满他的双脚,仿佛站在血液之上的魂魄,美感十足。
少年光滑的右肩上有一只掌心大小的蓝色蝴蝶,那是他们情意高涨时,楚俞没忍住留下的牙印,久久没能散去,染酒便在上面纹下一只蝴蝶。
此时,楚俞在同一个地方,又留下一个牙印,染酒悬在半空,脚趾蜷缩在一起,残留的汁水从指尖滑落,好似搅烂的情感。
“我不是说了让你呼吸吗?”楚俞的手指贴在他喉间的凸起上,没有感受到该有的颤动。
“小心缺氧昏过去,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饶过你宝贝儿,真正的高|潮还没有开始。”
手指缓缓上升触摸到柔软的嘴唇,直接明了撬开他的嘴,背后推波助澜,帮助他调整呼吸。
缺氧下的染酒大脑一片空白,他仰着脑袋靠在楚俞的肩膀上大口呼吸,喉间是隐忍下的滚动,全神贯注感受身后的温度。
刹那间,背上感受到的温暖变得冰冷,冷得染酒轻轻颤抖,他缓缓睁开眼睛,在稀碎的呼吸声中逐渐清醒,不知道何时从悬空变成平躺,桌上还有一些掉落的石榴粒。
楚俞挑逗着他的脚趾,轻吻残留的果汁,染酒只觉得眼前很模糊,看不真切,左手的疼痛让他不敢用力,被迫接受治疗的绷带。
“宝贝儿,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吗?”
他唇间残留的汁水被吃掉,漫不经心的笑意使得他俊美的面容添上一份邪魅,深邃的眼眸在这时变得清澈,看不透的景象身后全是染酒面红耳赤的模样。
少年的沉默无非激起他的胜负心,一下一下的询问他的想法,到最后染酒还是承受不住他的攻击,还是开口,“你这次想要多久?”
染酒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认为只要自己回答他就能放过自己,从未察觉到自己的话语有何不妥。
楚俞轻轻一笑,“那就要看你什么时候吃饱,愿意放开我。”
“你!”
一句话没有说完猛地坐起,楚俞被他突入袭来的动作折叠,疼得他差点跪下去,双手撑在桌沿才勉强站稳身形。
楚俞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其摁住,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压将他压在桌子上,喉间低语:“别乱动!”
刚才的感觉楚俞都有些分不清是痛还是其他,动作幅度太大的感受并没有很好,他还是喜欢自己占据主导地位。
不顾额头上轻轻冒出的汗珠,轻笑出声,“呵……你可真不乖,弄疼我了,接下来我要好好惩罚你,你让我不爽,我也会让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