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哭声被无情的打断,玻璃碎裂的听觉冲突贯彻整个房间。
继续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染酒紧紧的咬着他不放,楚俞在他耳边低语。
“宝宝,你好干净,我好喜欢你。”
染酒感觉嗓子发干,咳嗽了几声,才哑着嗓子说:“我早就不干净了,你干的。”
楚俞亲了亲他的耳朵,“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约了人,过一会儿就要出门。”
染酒想要快点结束,楚俞却轻笑一声,“现在这种程度,如果一时半会儿就能出去的话,你会不会嫌弃我不行?”
染酒无力吐槽他。
且不说这两个小时之间更换了多少种方式
——十二种芝士!
还不带重样的!
不仅如此,染酒都出去好几次了,他一次都没有!
这是行不行的问题吗?
这是想来极限挑战?
“宝宝你总是香香软软的。”
“劳资梆硬!”染酒立刻证明自己,“腰子不锈钢打出来的!”
他越是这么说,楚俞越是不给面子,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半个小时候后,不锈钢的腰子终于支撑不住,无力的趴着,大脑空白数十秒,耳鸣掩盖掉一切声音,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染酒擦掉眼睛里残留的泪珠,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后,才看清手机屏幕上的名字。
是乐商。
伸出手,试着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距离有些远,需要过去一些才能拿到。
当他在“停下去拿手机”和“直接爬过去拿”这两个选项中纠结,身后传来楚俞的声音。
“宝宝够不着吗?需不需要我来帮你?”
染酒以为他会去帮自己拿,谁知道还来不及答应,背后就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把。
身形有些不稳,直接栽倒。
楚俞撩了一下前额的长发,毫无歉意道:“宝宝对不起,摔疼了没有,我轻一点。”
染酒重新爬起来,在楚俞的帮助下,成功的拿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染酒,餐厅我已经订好了,位置发你手机了。”
“……好,我等会儿过去。”
“你的声音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手机没有开免提,楚俞和他靠得很近,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
话音刚落,玩心大发,不知道在内部用什么方法,直接让染酒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
染酒咬碎了后槽牙才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先这样说,我马上就出发。”
匆匆忙忙挂断电话,手机被扔在一旁,转身往楚俞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楚俞吃痛,脸上却带着笑容,说话却带着委屈的口吻,“宝宝你是在怪我下手重了么?”
染酒没有回答,又重重的咬了一口。
楚俞也没有反抗,就这么待着让他咬。
不知道是不是染酒觉得自己咬得太重了,他的嘴唇上有一排浅浅的牙印,微微肿起来,看着有些心疼是怎么回事。
楚俞轻轻一笑,“怎么不咬了?是不是心疼我了?”
染酒别过脸,小声嘟囔着,“才没有……”
“那你怎么一直咬着我不放,是不是太喜欢我了?”
染酒看着他,“你害不害臊?”
说着,正要起身,却被楚俞搂住腰一把拉回来,力道过大,重重的跌落。
染酒责备他,“你要干嘛,别这么突然,撞着很痛的!”
楚俞抱着他,露出欠揍的笑容,语气却带着毫无情感的歉意,“除了痛还有别的感觉吗?我帮你看看,免得落下其他病根。”
染酒下意识拒绝,“不,不需要。”
他还来不及拒绝,楚俞的双手已经将他牢牢环住,自作主张帮他检查,“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楚俞每说一个字就更爱他一分,用强力的行动证明他爱染酒。
他检查起来没轻没重的,疼得染酒只叫唤,“不用!真的不用了!”
他的声音那么娇,那么软,让楚俞有些不忍心欺骗他。
“需要的宝宝,不能留下隐藏病根。”
“你就是最大的祸根!”
这话说出口,换来的是更加强烈的怒怼。
染酒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的,他都不想说话了,如果不是早就和乐商越好,餐厅已经定好,他真想好好的在这里睡一觉。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能答应楚俞的要求,下次一定不会让他主导游戏规则。
游戏中,被命令者需要无条件接受主导者的命令,这是从一开始就定下来的规矩。
之前一直都是自己占据主导地位,对这个规则自然爱不释手,一旦脱离掌控,游戏就不那么好玩了。
下次,下次一定不会这样!
楚俞帮他换好衣服,找出吹风机帮他把头发吹干,指尖在柔软的发丝中穿梭,贴着头皮滑动,温热的风顺着指尖缓缓的游走。
软软的,很舒服。
轻轻揉搓被咬红的耳垂,楚俞问他,“还疼不疼?”
染酒的额头抵在他的腹肌上,困意在眼皮上绑了两个秤砣,怎么也睁不开。
听见楚俞的话,下意识摇头,“不疼。”
“我问的不是耳朵。”楚俞又说。
又过了半晌,他说:“也不疼。”
“我帮你看看……”
话还没说完,染酒连忙抓住他的手,噌的一下站起身,“不用了,我好得很,差不多要出发了,总是要人家等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说着,抢走他手中的吹风机,拔掉电源,牵着他的手连忙跑路。
出了幻影,楚俞说:“我开了车,你可以你在车上休息一会儿,要是你觉得不舒服,可以垫个垫子……”
没听见回答,转头看他,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问:“不需要?”
染酒脸上挣扎万分,想了又想,最后说:“我需要……”
副驾驶上,坐在柔软的垫子上,楚俞帮他系好安全带,看他还是一脸怒意,没忍住又亲了亲。
他还是没说话,楚俞问:“需要我说王子殿下请说话?”
听见满意的回答,染酒才开口。
“你是亲亲怪吗?”
“是啊。”大大方方承认。
染酒切一声,“脱裤子放屁见过,换条裤子放屁第一次见。”
耳边传来无比欠揍的轻笑,染酒抬眸看他,“怎么了?你很有成就感?”
“如果在浴缸里,我会更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