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酒还来不及躲,一双大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将人从床上半提起来,接着,唇上传来冰凉的触觉。
染酒被他那疯狂具有占有性的吻弄得都要窒息了,他拼命推着楚俞,却反被楚俞扣住手腕锁在背后。
楚俞就像是一条饿疯的狼,恨不得将他生吞入腹。
他的吻连绵不绝,从下巴一直滑落到喉结,扣住染酒脑袋的手沿着他的背脊下滑。
“不要,楚俞!”染酒愤怒的声音夹杂着隐忍。
他的声音成功唤醒了楚俞,楚俞在疯狂中找回理智,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地抬起头,凝视着染酒倔强的双眸。
他甜美的模样在楚俞眼里散发着诱人,楚俞一时晃神。
染酒趁机挣脱,甩手给他一记重重的耳光,随即翻身下床,连忙向门口逃生。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亮了。
楚俞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得发麻的脸颊,看见打不开门缩在墙角的染酒,神情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兽。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在强装镇定,“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楚俞走到他身前,将人堵在墙与身体之间。
他微微勾唇,目光冷酷,弓着身体与他平视,语气仿佛是在诱哄,“小别胜新婚,你说我想干什么?”
染酒倒吸一口凉气,楚俞直接扣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提起,被迫与他直视。
“既然是约会,那就是做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
染酒的身体颤得不成样子,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
楚俞的目光一变,一股汹涌的怒意瞬间爬上眉梢,他的表情带着一丝狰狞,语气变得冰冷,一字一句将字吐了出来。
“我不可能答应离婚,我只有丧偶。”
染酒抓住他的手,努力将他的手掰开,试了好几次没有成功后,便放弃了。
“离婚协议书上给你的补偿,你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你要是不满意现在还可以商量,你要是再乱来,我保证你什么都得不到!”
染酒和他协商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听,手不老实的放在染酒的腰上。
染酒穿着丝质睡衣,身上仿佛有一条蛇在游走,惹得他有些心痒难耐。
他的耳垂微微泛红,嘴却丝毫不留情,“把你的脏手拿开!”
楚俞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你饲养孩子的地方告诉我,你心口不一啊。”
楚俞的手指转着圈,悠悠道:“要不然咱们赶紧生一个?然后去拍全家福?”
“还全家福?我全家服了!”
楚俞眼眸深邃,直直的盯着他,“说不出好听的话,可以用嘴做点别的。”
“我做你大爷!”
染酒直接扣住他的手腕,抬脚往楚俞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他这一下用尽全部的力气,没有留余力,直接把没有防备的楚俞踹出几米远。
染酒冷脸看着半靠在床脚、捂住肚子的楚俞。
他扭了一下脖子,活动胫骨,“小爷不发威,你是不是忘了我在拉斯维加斯一打五?”
这话说的很有气势,但也就表面上的气势,实则没有任何底气。
染酒不打没有准备的架,在打架之前,他都会摸清楚对方的实力,决定要不要动手。
他没有和楚俞打过架,不清楚楚俞的真正实力。
刚才楚俞的行为成功把他惹毛了,情绪上头直接踹了过去。
现在的场景,就算打不过也要硬着头皮上。
打架最不能输的就是气势,染酒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再说最后一次,把门打开,滚出去,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楚俞笑了,笑得肆意,笑得张扬。
抬眸,猩红的眸子盯着染酒,眼底是藏不住的疯狂和侵占,仿佛下一秒就会化身成一匹狼,将人吞噬掉。
染酒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也就是这一动作让楚俞看清了他的虚张声势,笑容越发的邪魅。
“真是有病!”
染酒冲着他的头踹过去,不料半空中被他抓住。
他狠狠一拽,染酒失去重心,直直的往后摔下去,头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后脑的重击差点让他昏厥,大脑长达十秒钟的空白,疼得他叫出声。
楚俞抓住他的脚踝把人拖过来,搂着他的腰将人压在身下。
染酒回过神,发现自己以一种非常羞耻的姿势躺在地上,双手用力挣扎,想要找到周围能够能充当武器的东西。
楚俞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人从地上提起,粗暴地吻住了他的唇。
蛮横的撬开他的唇瓣,同时环住他的腰将人托起坐在自己的腰上。
楚俞松开他,手指轻轻地捧着他的脸,“宝贝儿,你的嘴巴这么好看,我最喜欢看你吃东西了。”
染酒被他吻得都要窒息了,他挡住自己嘴唇,单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强硬的说道:“我不吃!”
如果东西吃的太多,一下把嘴巴塞得很满,就会丧失咀嚼能力,只能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或者咽下去。
染酒的脖子又细又长,喉管自然也细,很难一次性容纳一口满满的食物。
撕裂的痛感太过强烈,染酒的眼泪被呛出来,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东西也全部吐了出来。
楚俞托着他的下巴将其抬起,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的划过他的喉结,故作可惜道:“只吃了一点点哦,再吃一点。”
染酒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吃不下了。”
“你可以的,乖,再吃一点,不要惹我生气。”
他捏住染酒的下巴,强硬的掰开他的嘴唇,把食物送进去。
楚俞说的不错,染酒确实能吃得下去,全部都吃下去了,滚热的汤汁从食管流进胃里,一点都不剩。
染酒只感觉胃被撑大了,有些胀痛,捂住腹部沉沉地倒在地上。
楚俞一把将他拉起,揽着他的腰勉强将人扶起,亲了亲他的嘴唇,轻声道:“宝贝儿,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抵抗力。”
染酒奋力的推开他,可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使不上劲。
“你滚开!”
“宝贝儿,我们领了证,就算睡同一张床,也没有任何人能干预。”
染酒抬眸,眼神里满是怒意,就像是一只挣扎无数次依旧被压制的兔子。
他咬着牙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楚俞微微一笑:“宝贝儿,这是在没有人的房间里,要是在外面你对我说这句话,我可是会出手证明我们是合法的!”
“楚俞!”染酒低声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楚俞的笑容早已失去往日的春沐暖阳,戾气爬满他的眉头。
他的嘴角勾起,寒冷如冰霜,“以后,你全都会知道。”
伸手摸了摸染酒泛红的脸颊,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明天你带我去附近逛逛吧,我想看看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说着,为染酒整理好衣襟,将食物残渣清理干净,抱着他上床睡觉,体贴的如同方才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可染酒只觉得这个男人像一条毒蛇,一条危险的毒蛇,阴晴不定,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楚俞将他抱在怀里,充满爱意的告诉他这三个月自己有多么的想他。
染酒的身体很疲惫,对他的行为没有力气再去制止,缓缓地闭上眼睛。
楚俞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仿佛在哄小朋友睡觉,“你小时候应该过的很幸福吧?”
染酒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这话,还是本能的点头。
楚俞盯着床头柜上的全家福出神。
照片里季南与抱着小染酒,简兮挽着他的胳膊,一家三口笑得很甜,幸福都要溢出相框。
楚俞喃喃自语道:“度假村……我好多年没来了。”
低头,在熟睡的染酒额头上温柔的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