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你敢不敢咬>第26章 咬我

  重伤的队友摔断了肋骨,引发了气胸,送到医院后脱离危险。最大问题还是那个把大家害惨的人,定责和处理是警察的事。其余轻伤的队友都要留院观察一晚,才能视情况出院。

  邹天南和厉嵩分在同一间病房,六人病房其他都是原本就住在这里的人,人太多了,一家人凑在一起没说太多。

  厉嵩不好意思地笑笑,“阿姨们放心,这事责任不在我们,赔偿也有旅行社负责。天南累了两天,不用担心其他的。”

  “我们没有怪罪的意思。”邹依莱说。“你们好好休息,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吧。”

  他们都没大问题,没有陪护的必要,丁翊在医院附近订了民宿,就跟着妈妈们回去了。第二天邹天南就能出院,但是厉嵩执意要等所有人出院才离开,也就没有跟着他们的车回去。

  回程想接着开车的丁翊被全家人按住,邹依莱和丁蒲轮流开车,丁翊在后排睡觉。邹天南没胆子盯着人看,只好发消息扰人清梦。

  邹天南:在你家算账,还是在我家?

  丁翊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看完先是瞥了一眼邹天南,才回复:你家。

  正和心意,邹天南冲着车窗傻笑。

  临近傍晚终于回到熟悉的市区,晚霞轻柔拂过城市天际线,也抚平了一点堵车的烦恼。

  “一会先送你们谁回家?”丁蒲问。

  “前面随便哪个地铁口停一下就行。等这堵回去我们早到家了。”丁翊替邹天南一并回答。

  邹天南也帮腔道:“我还要请哥吃饭,这次太麻烦他了。”

  “你们别玩太晚,小翊昨天也没休息好。”邹依莱提醒他。

  “怎么没休息好?”他问。

  丁翊扭头不看他,也不愿解释。

  丁蒲当然不会放过给儿子拆台的机会。她说:“过节临时订房不容易,他以为订的是套间房,结果是亲子房。他看着一米五的床横竖都睡不下。”丁蒲大笑起来,估计昨天就没少取笑他。

  邹天南跟着笑,却问:“那你昨晚睡在哪里?”

  “沙发呗,不然我还能睡走廊啊?”

  谈笑间,他们也到了该下车的时候,丁蒲特意把他们送到购物中心附近,方便两人吃饭。没曾想,这俩人根本没心思吃饭,选了一家没人排队的餐厅,然后就发现门可罗雀是有原因的。

  两人草草解决完晚饭,一到家,邹天南刚打开门,就被丁翊按在墙上,而且是以粗暴到不礼貌的姿势,丁翊紧贴在他身后,呼吸喷洒在腺体上。就像是回到河边取暖的时候,邹天南有些想笑。

  “丁翊,你想清楚了?”邹天南直白地问。

  “王八蛋。”丁翊恶狠狠地说话,却动作轻柔地把他拉入怀中。“你不是和相亲对象相处挺好的,我有什么需要想清楚的?”丁翊扒开他的衣服,一口咬在侧颈。

  邹天南默然承受,大概率被咬破皮了,他也没任何挣脱的动作。困兽只能被原始的血液安抚。“我和她见过一面,把话都摊开了说。最后决定骗骗家里人,应付而已。”丁翊似乎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加大力道,邹天南明显感受到信息素涌进来。

  所以他只好接着交代:“寿宴那次,我用的安抚信息素,你没发现,我就知道你是在气头上。”

  丁翊总算不咬人了,“现在装好人已经晚了。”丁翊扯掉他的工装裤,干涩的手掌就覆盖上邹天南早已蓬勃的性器,直到马眼沁出液体,丁翊才俯身含住它。

  丁翊一边吐舌舔舐柱身,一边不满道:“没见过你这种表白完就不理人的人。”

  邹天南用手托着丁翊的下颌,感受着每次吞吐扩张碾碎的嘴硬,“你也没找过我。还把我推去相亲,我以为你冷静的结果就是放弃我。”邹天南撕掉丁翊的阻隔贴,手指逡巡在腺体周围,准确找到了他留下的疤。

  窗外炸响一道惊雷,夏天正在接近,热浪流淌在房间之中,邹天南射在丁翊嘴里,还要看着他咽下去。然后两人拥吻在沙发上,碍事的靠垫被胡乱扔开,邹天南的手没离开过那一块疤。

  浅浅的一个小坑,邹天南没有过后悔,他这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做过的冲动决定,屈指可数。这无疑是排在前面的一个,但他就是享受着恶劣的占有欲。

  可是,丁翊总是包容他。

  “别光摸。”丁翊的手撑在他耳边,“咬我。”

  房间没开灯,只有玄关亮着一盏暖黄的小灯,兀地,为丁翊总是冷峻的眼里泼上温柔的眩光。

  “咬我吧,无论有什么,我陪你一起面对。”丁翊望着他,眼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我也喜欢你。”

  邹天南将他按在沙发上,两人如坠云端,只有彼此,一次久违的标记,让丁翊颤抖得厉害。邹天南递过去的手,丁翊没咬,只是抱着它。

  标记完成后,存在于天气预报中已久的暴雨终于落下,雨点落在阳台上被花草击散。“你的花花草草不用搬进来?”

  “不用,这点雨不算什么。”邹天南嗅了嗅又有交融信息素的腺体,特别满足地趴在丁翊身上,“该你咬回来了。”邹天南散发出茶香。

  丁翊没接话,只是闭眼假寐。

  “不敢咬,我找别人了。”邹天南威胁说。

  丁翊侧头问他:“哪个Omega敢咬你?”

  “那我找Alpha。”邹天南刚讲完,人就被丁翊掀了下去,排山倒海的冷雪压下来,犹如雪崩。

  丁翊的眼神有玩味,也有少许怒意,阴晴不定地掐着邹天南侧颈,“你好不容易恢复的腺体不想要了?”

  “上一次复查,腺体接近正常了。”邹天南直视他。

  风声大得吓人,窗外已经看不见其他楼屋,雨幕笼罩城市,也让这间屋子与世隔绝一般。

  “再等等。”丁翊搂着邹天南,按揉脆弱的腺体。

  珍重的目光并不能让邹天南满足,他懂得Alpha需要什么,他有多想念丁翊的腺体染上茶香,就能知道丁翊有多需要标记他。

  邹天南低头凑到丁翊颈间,在他眼皮底下暴露腺体,命令道:“咬我。”

  强制的命令抵抗起来不是什么容易事,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也在折磨丁翊。

  “你说了陪我面对一切。”邹天南话音未落,丁翊就咬上他。

  邹天南吻着丁翊手腕内侧,“别想骗了我的标记就跑,别想再找其他人,我不会放你走。”

  丁翊揉揉他的后脑,“嗯。”

  趁着标记他的丁翊做不了其他的事,邹天南咬破了他的手腕。一旦发现丁翊有挣脱的迹象,邹天南就咬得更深,最后直到丁翊完成标记,手腕也被他折磨得够呛。

  “你也太狗了。”丁翊看着手腕上整齐的四处伤口。

  “这是你不理我的惩罚。”邹天南理直气壮地宣布,丝毫没有愧疚。

  丁翊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惩罚?”他咂摸着这词儿。

  玄关的灯忽然灭了,还有家里电器集体断电的声音,狂风急雨毁坏了电路,还是跳闸没人关心。天光一闪,丁翊的神色就显得阴恻恻的。“润滑剂在哪里?”

  “床头柜里。”邹天南指向卧室。

  丁翊刚要站起来,邹天南一把将他拽了回来,问他:“想上我?”

  “不可以?”丁翊拍拍他脸颊,“我说来算账,反倒被你拿来泄愤。”

  “那当然随你高兴。”邹天南起身,“我去洗澡。”

  丁翊把他推回去,“不用,等着吧。”

  看不懂丁翊想玩什么,邹天南的目光一直追随他,隐隐有些兴奋,倒是真的像被主人留在路边等待的小狗。

  邹天南看了一眼阳台,雨势超过他的想象,最后还是爬起来,搬了几盆娇气的花放进客厅。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就被飘忽的雨淋湿了一大半。

  他嫌半湿的短袖碍事,抬手脱掉,却被丁翊抓着手腕停住动作。

  “就这么穿着。”丁翊的声音发沉。

  邹天南笑着放下手,“你喜欢这样啊?”

  丁翊用亲吻取代回答,接吻间将他带回沙发,脱掉他的工装裤,让他下身赤裸地躺着。

  “趴好,把腿闭拢。”丁翊催促似地捏他的腰。

  “我发现你很喜欢后入。”邹天南嘴上抱怨,却配合地转身。“但是你并不喜欢被我后入。”

  丁翊给性器抹上润滑,“这又不矛盾。”他插进邹天南的腿缝,摩擦着敏感的会阴,“我喜欢你正面上我。但是后入标记很方便。”

  丁翊舔舐腺体上的伤口,还有阵阵新雪一个劲钻出来,邹天南就是故意在刺激人。

  “别闹。”丁翊警告他,加快身下的动作。

  那天晚上他们很晚才睡下,洗澡时又一起射了一次,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却依然累得躺在床上就睁不开眼。

  邹天南喜欢抱着丁翊睡觉,他也知道熟睡后,丁翊就会逃出他的怀抱,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反正醒来后,他会第一时间找到温热的肉体,重新抱紧他。

  “街边花坛里的红花是什么?”丁翊突然问他。

  “什么样的,红花太常见了。报春花、一串红、虞美人,到处能看到。”

  丁翊磨蹭到床边沿,拿到手机,被追过来的邹天南抱着。

  “我以前帮朋友养过萨摩耶,狗都不如你粘人。”丁翊评价道。

  “这是在夸我?”邹天南收紧手臂,不采纳任何意见。“后来狗去哪里了?”

  “他在外地安顿好,就把狗接过去了。”丁翊把手机凑过来,“我说的是这种花。”

  邹天南抬眼,“你抱我一下,就告诉你。”

  丁翊翻了白眼,“我查起来更快,之前刚要看到结果,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得知你出事了。”丁翊说着还真没服软。

  “四季秋海棠,一年只有两个月不开花,花和叶子都好看。”邹天南吻了吻丁翊。“让你担心了。”

  “这也不是你的错,谁也不想碰上这样的情况。没受伤就好。”丁翊放下手机,转身抱着他。

  家人为他担忧,奔波上千公里,却没人责怪他。

  被人爱着是一件让梦里都充满安全感的事,窗外的狂风暴雨也无法惊扰一室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