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天南说完这话,房间就被沉默占据,他没有任何解释,似乎就要把丁翊逃避的东西拉扯出来晾晒。
丁翊又坐回床上,才说:“我不该在你易感期招惹你,以后不会了。”
“谁易感期你都要帮忙,是吧?”邹天南被这逻辑气笑了。
“你易感期难受吗,我们在一起,你只会一直这样难受。”丁翊叹气道:“而且说不定哪天你就受不了我的信息素,没有永久标记意味着没有规律的易感期,最后生活变得一团糟。”他迎上邹天南愤怒的眼神,“你想要这样的生活?”
“你怎么不担心在我排斥你的信息素之前,你早就对我腻了。我管不了以后的事,你也一样。”邹天南俯下身,收敛了信息素,“我只问你现在想要什么。”
丁翊吻上邹天南的唇,总是给他惊喜和担忧的人,却有着骄阳般的内里,迸射的火焰足以燃烧所有的理智。丁翊吻着邹天南的侧颈,捕获每一次动脉搏动而外溢的茶香。
邹天南的手也滑进丁翊的T恤下摆,揉捏着他的腰问:“所以你想上我,就像你上Omega那样,咬着腺体顶进去?”
丁翊咬一口邹天南,像是在惩罚他的大言不惭,而后又心疼似的,舔了舔见血的牙印。如同被血液刺激的野兽,他抬头看邹天南,眼前都蒙了一层血光,“可以吗?”
邹天南没有马上回答,指尖围绕着丁翊的腺体画圈,用信息素压在上面。“放心吧,我会讨回来的。”邹天南咬破丁翊的腺体,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随着最深层次的信息素交换,燎原之火在他们之中被引燃,这种时候丁翊就很感谢医生的用心良苦,还给他们开了一个生理包,里面润滑剂和安全套一应俱全。Alpha的生殖腔发育有限,不承担任何生育功能,却也会随着情欲高涨而开放关口。
丁翊当然也没忘了关照邹天南漂亮的阴茎,他低头含住,被乌龙香气填满喉咙。两根手指钻进温热的后穴扩张,引发邹天南的闷哼,搭在他肩上的手终于不见轻松,捏着丁翊的肩膀。但是丁翊并没有满足于此,他退出手指又泵了润滑剂出来,继续插进后穴里,碾着生殖腔口的肉环,誓要把它叩开。
毕竟邹天南射在他手里过,虽然只有一次,他仍然记得邹天南高潮时总会掐得他生疼的习惯。在顶点之前,丁翊吐出阴茎,空虚不已的邹天南不自觉收紧了后穴,他就趁机又挤进去一根手指。
丁翊用舌尖封堵住邹天南的铃口,奖赏他一汪山间的月光新雪。信息素包围着邹天南,就连他最脆弱而敏感的内里都被丁翊置换成清凉的雪,这也不能让丁翊满足。
他架起邹天南的一条腿,操进瑟缩的后穴,顿时就让邹天南僵硬了背脊。丁翊圈着他的阴茎撸动,借此让他放松些,耐心地等待Alpha接纳他。
“你……”邹天南疼得有点说不出话来,吸了几口气才说:“这么想操进我的生殖腔?”邹天南又攀上他的肩膀,带着挑衅的力度按捏丁翊的腺体,“就算你射在里面,我也不能怀孕。”
丁翊封堵他的嘴,交换唾液,给予他强烈的信息素刺激,身下也进去一大半。邹天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咬破了丁翊的舌尖。直到丁翊被前所未有的茶香撞进脑内,才意识到邹天南的舌尖也有伤口,两人交换了满含信息素的血液。仿佛一剂肾上腺素推进心脏,起死回生的同时也能让人坠落悬崖。
“我没有把你当作Omega。”丁翊捏着邹天南的腰进出,划过前列腺的突起,又撞进生殖腔口,“我只是好奇,脾气这么大的Alpha在床上会不会变得温柔呢。”
丁翊把邹天南抱起来,搂在怀里完全贯穿了他,欣赏着他仰起的颈脖和下颌拉出的好看线条。邹天南突出的喉结连滚动都被拉长了,透着缱绻的绯红,丁翊咬着他的侧颈加快抽插,想让他的全身都染上情欲的颜色。
邹天南的脸上升起了痛苦和快感混合的密云,丁翊抱着他走到窗边,最后还是没忍心让他坐在窗沿,而是将他的背抵在墙上。两人身高相仿,现在邹天南一条腿缠在丁翊腰上,一条腿发软地撑在地上,几乎大半的重量都挂在丁翊身上。
邹天南自己撸着阴茎,配合着丁翊进出的频率,“怎么不标记我?”邹天南似有不满。
窗外的月光清淡如水,照进屋子里根本比不过灯光的亮度,邹天南满身上下却堆满了雪,透着清冽的灼热。丁翊好似看到月光在燃烧,散发出乌龙茶的馥郁香气。
“急什么。”丁翊细碎地吻他,不经意地说:“标记也要等你打开生殖腔。”
邹天南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你要永久标记?”
“或许可以留得长一些。”丁翊说话的同时,邹天南终于射了一次,粘液全摊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漂亮。
这次高潮让丁翊确认不是他一个人在享受,他不再担忧邹天南作为Alpha是否能接受这样有悖生理的性爱。他把邹天南抱回床上,换成侧入的体位,继续碾进变得通红的穴口。
丁翊接手为他撸着刚射过却没有软下去的阴茎,吸吮舔舐Alpha的腺体,把它变得和下面同色。腺体一下又一下跳动在丁翊唇上,仿佛喷薄而出的不是信息素,而是邹天南从不退缩的真心,沉重得让人忘记呼吸。
他像个虔诚的祈祷者,三步一叩首,获得了潜心祈求的曙光,终于被紧闭的生殖腔所接纳。丁翊穿透他的腺体,仿佛要咬碎它似的,或许无法复原的腺体就会永远带着雪夜的伤疤。邹天南从血液到腔内,都染上了丁翊的信息素。
这样的刺激让邹天南止不住颤栗,丁翊没放过他直接的刺激,仍旧咬着腺体撸着邹天南。手上带着力度,属于Alpha之间特有的血腥和疼痛撞击着高度敏感的神经。
这么做完一次,丁翊的太阳穴都跳着辛辣的疼。
他从邹天南体内退出来,将邹天南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良心发现观察起腺体被咬成什么样。
还好,已经止血了。
邹天南缓过劲来,拉着他接吻,舌尖的伤口又迸裂开来,吻得人晕头转向。
丁翊偏开头,终止了邹天南灌信息素的行为,“我给你洗澡。”
“我自己洗,你戴着套又没射在里面,不用你伺候。”邹天南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你这永久标记也实现不了吧。”
丁翊拿纸巾擦净邹天南的小腹,还有很多混乱的体液,“我们都没在易感期,本来也不能永久标记。”
“果然,床上的话都只能听听。”邹天南像是悟透了什么大道理,生无可恋地看着他。
丁翊把他拉起来,“你知不知道事后照顾也算Alpha的爱好,很有成就感的。”丁翊说着就把人带进浴室。
“我怎么会知道,等我上了你就知道了。”邹天南无所谓地说。
“嗯。”丁翊自然没意见。
既然连永久标记都不算数,他们之间很多东西都犹如空中楼阁。
第二天他们的安排是上午逛自然史博物馆,下午参观一家油画修复工作室。安排密集的行程意味着他们都要早起,但是这并不代表丁翊就要在邹天南湿热的口腔里醒来。
丁翊从善如流地按着他的后颈,加深力度,鼓励邹天南再含得深一些。
邹天南以牙还牙地,在他抬腰顶的时候退出来。“还以为你要等我给你扩张的时候才醒。”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丁翊问。
“有不舒服的,我也会全部奉还给你。”邹天南威胁人的时候,带着笑就没什么杀伤力,但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去还是让丁翊有点难受。
被入侵感和异物感都在提醒他这些是不应该的,但是邹天南算准了他这些矛盾的心理,很快就让他无暇思考。
邹天南本来是个理智的人,但在床上就有点让丁翊招架不住,他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凑到丁翊嘴边。
“你疯了?”丁翊看得心悸,血滴在他唇上,他才反应过来,马上含住帮他止血。
邹天南增加到第三根手指时,丁翊都没有分心,血冲进胸腔,四肢百骸都被茶香裹挟。
邹天南似乎很欣赏丁翊沉醉在自己信息素的神情,就像真心喜欢他似的,“一会可能会有点疼。”
丁翊捏着他的手,血液渗出的速度变慢了,“怕我疼就多扩张一会,别——”
他的话还没说完,邹天南就顶进来了,疼痛难忍的丁翊感觉像被捅了一刀,他又舔了舔邹天南的伤口,那就是他的止痛药。
邹天南却恶劣地宣判,“我就是要你疼。以后你上Omega,上Alpha都要记得我。”
现在,丁翊吞进去的血化作密密麻麻的针,全部扎进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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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血腥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