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江浔才放开了顾安年的唇瓣。
两人都有些情动的气喘。
呼吸交缠……
江浔甚至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
“浔哥,你……”
“年年,我心悦你。”
顾安年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江浔直接打断。
而江浔说的话更让顾安年无法反应。
浔哥这是在……说什么呢……
完全不敢相信……
江浔微低着头看着顾安年呆愣的样子,好心情的勾了勾唇。
弯腰一把把愣神的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到床榻边,把人轻柔的放了下来。
就如同刚来那日一般,不过这次江浔不会睡过去了。
他现在精神极度亢奋。
江浔也上了榻,把顾安年抱进怀里,抱的很紧。
“年年,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真的对你动了心。
以往种种都是我的错。
我是个性子很执拗的人,一直以来坚定着暗卫的规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我可能早就对你动了心,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或者说是不敢面对我自己的情感罢了。
我一直以来坚持着那所谓的规矩,一直伤害着你。
我很抱歉,年年。
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这个蠢货有机会疼你,有机会爱你,有机会……弥补你……”
顾安年被江浔紧紧的抱在怀里,听着上方江浔低沉的声音。
每一个字顾安年都能听得懂,但是合起来怎么好像就听不懂了呢……
顾安年想坐起身子,却因为被江浔紧紧抱着而动弹不得。
只好就这样躺在江浔怀里:
“浔哥……您不讨厌我吗?还是说您遇到什么事了?如果是遇到什么事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都会尽力帮您的,您不用这样的……”
顾安年越说越觉得就是这样的。
浔哥一定是遇到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了,而且肯定是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
否则浔哥肯定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求自己帮忙的。
“浔哥您放心,我肯定帮您,您就说吧,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
江浔听着顾安年坚定的语气,心中无奈。
可是怪的了谁呢,怪只怪自己之前对顾安年的伤害太深了,形象也太过于深入人心。
现在搞得顾安年根本不信自己会喜欢他……
江浔低头在顾安年的眉心印下了一个吻。
“年年,这么多年了,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因为有事需要帮忙就以身相许,就轻易说出喜欢的人吗?
或者说你认为有什么事是能为难我至此的吗?
再者说若是这件事真的能为难我至此,那你觉得你能解决吗?”
顾安年混乱的脑子这才慢慢转过弯来。
是啊,他追随纠缠了浔哥这么多年,对浔哥可以说是非常了解的。
浔哥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那种会因为有解决不了的难事就以身相许,就用自己做筹码去求别人的人……
那他现在是……
顾安年猛的反应过来。
浔哥刚才说什么?!
心悦他……
顾安年一下子弹了起来,趴伏在江浔的胸前,一把抓住了江浔胸口的衣襟,声音中带着些激动的颤抖:
“浔哥,您,您……您再说一次,您刚刚说什么?!”
江浔看着顾安年激动的样子,心中酸疼,抬着一只手护着顾安年的腰身,怕他一激动从床榻上翻下去。
随后,江浔颇有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年年,我心悦你,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一个疼你,宠你,爱你,保护你,弥补你的机会。”
江浔的眸中溢满了深情,顾安年一抬眼便撞进了江浔的眸中。
“浔哥……为什么……”
顾安年想不通,他来北辽之前,浔哥明明还是非常厌恶的态度,怎么突然就……
突然想到温寒说的话,难道真的是距离产生美?
真是好计谋啊,温寒真厉害!
相隔万里的温寒再次打了个喷嚏,暗暗决定一会添衣,顺便去找凌大人要副药……
江浔抬手轻抚着顾安年散落在床榻间的长发。
温润的指尖如同诗人的笔触,每一根都满载着柔情蜜意,仿佛春天的细雨撒在田野上……
“年年,我心悦你,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江浔的声音低沉沙哑,带了些魅惑的味道。
鬼使神差的,顾安年轻轻点了头……
期盼了多年的感情,追随了多年的人,终于等到,怎么会不答应呢……
顾安年感觉自己现在仿佛飘在梦中,脚底好像踩着棉花,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别说给江浔一个机会了,哪怕江浔现在说让顾安年就此去死,他也绝不会有一丝犹豫……
等再回过神的时候,顾安年已经被江浔压在了身下,顿时脸颊发烫。
“浔哥……”
江浔抬手抚过顾安年泛红的眼尾,高挺的鼻梁,红肿的唇瓣……
从这一刻起,这个人,这颗心,都是彻彻底底属于他江浔的了。
不会再放手,不会再伤害。
此后,只会将他爱在骨血,疼入心头。
再也不能有人伤他分毫,包括自己……
指尖一路向下,在顾安年的身上点起一簇簇火苗……
“年年,我好想你……”
说着低头再次衔住了那两片美好……
江浔和顾安年的床笫之事向来都是不怎么和谐的。
一直以来都是江浔单方面的发泄,不管不顾顾安年的感受。
不似之前每一次一般的痛苦。
这次不一样,江浔很温柔,温柔的令顾安年就此沦陷了下去,越陷越深……
顾安年微微有些颤抖,如同被春风拂过的麦田……
他们的心跳仿佛琴弦上的音符,一起跳跃,一起低沉,相互应合着,那是他们爱情的乐章……
在这寂静的夜晚,只有两个年轻而炽热的身影交缠舞动……
江浔的手在顾安年的肌肤上一遍一遍的轻轻抚过,他们终于在这美妙的旋律中找到了彼此……
顾安年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
全身的酸痛都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虽然身体不适,却很干爽,是江浔已经为他清理过了,还给他换了新的里衣。
真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