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薏不由咽了下喉咙, 她弱弱往后一退:“可以不选吗?”
梁亭故温雅地微微一笑:“可以。”
“那就一起。”
“???”
.....
卧室里的空气似是有些闷,暖黄的灯光下,波光粼粼的胸链闪着勾人的光泽, 圆润的珍珠缠绕于纤细的脖颈,红灿灿的宝石落在那勾人的曲线上, 白皙如羊脂玉般的皮肤似乎晕着光泽。
她就这么乖乖躺在宝蓝色的床上, 身上还泛起了可爱的粉色。
梁亭故的指尖缓慢往下, 看着她害羞紧绷的身体, 他眸色幽幽,他突然想买很多宝石给她。
许多人戴这种张扬夺目的宝石会显得很俗,可夏薏不会。
她有一张漂亮至极的脸,她像是天生就该戴宝石,深邃的玛瑙红, 清透的蓝...她躺在灿灿的宝石里, 乖乖看着他,梁亭故指尖都在发麻,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地翻涌着。
他今晚格外耐心, 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甜品。
夏薏脑中似是灌入了浆糊, 她溢出一丝轻咛, 男人慢条斯理一弄, 他附在她耳边:“薏薏喜欢什么样的宝石?”
她脑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这个。
但正巧向星前几日给她分享了一款二十克的粉色钻石,多切面浓淡不均,闪烁着天然又精致的光泽。
饶是她这样不怎么买首饰的人也心动不已。
她胡乱说出了这钻石的名字, 男人沉沉嗯了一声, 白皙的腿被折成了m型,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好累——”
梁亭故将人抱了起来, 一下子变成了上面,愈深的地方让夏薏不受控地惊呼出声,温热纷纷涌了上来,男人闷哼一声,胸链在不知何时已经被扯断,珍珠宝石掉落在床单上,他轻咬着那白皙光滑的脖子嗓音沉哑:“娇气包。”
娇气包哼哼唧唧的,大腿处酸的不得了,梁亭故掌心被柔软溢满,他微微一用力,让她直接以舒服不需要费一点力气的姿势勾着他的腰。
她舒服了,便更乖了。
无论这小船摇晃的多厉害,她都承受着,整个人如同飘荡在海面,起起伏伏,不知做了多久。
......
在这之后,梁亭故几乎是隔三差五地派人给她送东西。
各式各样的宝石快堆在一旁,小草莓好奇地扒拉着,那灿灿不菲的宝石就变成了猫猫的玩具。
对于他突然的喜好,夏薏有些不解。
直到男人将那颗切面精致,呈现着耀眼光芒的粉色钻石戴在她的脖子上,她不由咽了咽喉咙,一双眼像是黏在了上面。
“怎、怎么突然给我买宝石?”
她磕磕绊绊,向星昨天才跟她们谈论着这宝石,不知被哪个商业大鳄拍卖走了,足足三十亿,据说当时哗然起伏,却没人探得这位神秘大佬的面目。
脖子处像是挂了千金重,沉甸甸的,她惶恐又好喜欢。
真的好漂亮的宝石啊!
夏薏对曾经的自己嗤之以鼻。
什么对宝石无感,不喜欢这么张扬的东西,她!好!虚!伪!
啊啊啊啊啊啊!谁能不喜欢这么漂亮的宝石啊!!!
梁亭故岿然不动地坐在那,看着小姑娘开心和朋友分享宝石,他眼底勾起笑意,心底突然起了一丝兴趣。
想要将全世界的宝石都搜集过来,戴在她身上,贴着她白皙勾人的曲线,像只小猫一样乖乖看着他。
夏薏对于他心底所想毫不知情,她快乐分享着自己的宝石,向星在那头发出尖锐的哀鸣——
【全世界只有一颗的粉红初恋啊啊啊啊!!】
【梁亭故不但抢走我心爱的女人!还抢走我心爱的宝石!我要跟他拼了!!】
夏薏笑得眉眼弯弯,叶葭然最近难得清闲,她悠悠跟上一句:【没关系,你拐走了他唯一的弟弟。】
向星:【....送给你,能给我换取一次摸摸粉红初恋的机会吗?tvt!】
夏薏嘴角微翘地回着消息:【他不是每天都给你买宝石吗?】
要知道,路云桉恨不得把家产直接送给这大小姐了。
只见向星发来一个哼哼又委屈的表情包:【那都没有这颗好看呜呜呜。】
叶葭然:【是谁前两天伸出芊芊玉手给自己的钻戒拍了几百张的照片?说什么这一定是她这辈子最爱的宝石了,薏薏,你还记得吗?】
夏薏笑个不停:【谁呀?】
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受到向星忿忿的情绪:【叶!博!士!】
叶葭然轻车熟路地顺着毛,夏薏又和她们聊了会儿,她爱不释手地摸着宝石,突然想起它的名字,她慢吞吞重复轻念着。
彼时梁亭故正好从浴室出来,男人穿着深色的浴袍,湿漉漉的黑发微垂,雾气轻缭,那深邃的眉眼间难得慵懒。
喉间突然有些干涩,她环视了一圈,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打算去楼下一趟。
“去干什么?”梁亭故喊住她。
“有点口渴。”
“这不是有水?”梁亭故头发吹了一半,他拿起杯子在恒温饮水机下给她接了一杯水,夏薏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她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忽到他脸上。
梁亭故像看不到似的,他慢条斯理地拿着毛巾擦了下手,又把她随手乱放的一个唇膏放到了梳妆台的位置。
夏薏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梁亭故坐到了沙发上,他懒散往后一靠,一手搭在边缘上,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做什么坏事了?”
“我才没有。”
夏薏嗔了他一眼,看着她这般娇俏的模样,梁亭故溢出了一丝笑意。
但小姑娘也憋不住事,她放下杯子,整个人亲昵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乖乖卖着好奇:“学长,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呀?”
她胸前的那颗粉红初恋正闪烁着微妙的光泽,梁亭故挑眉,他动作矜雅地挑起那项链,冰凉的指尖触及白皙的皮肤,夏薏双腿跪坐着,身体微微前倾,任由他把玩着那宝石。
“那薏薏是怎么理解初恋?”
夏薏想了一下,她对这些其实没太多概念:“第一个喜欢的人吗?”
“还是第一次恋爱?”
她从小到大接触到的男生并不多,对那些殷勤唯恐不及。梁亭故挑眉:“那薏薏的初恋,是谁?”
夏薏犹豫了一下,一双像玻璃似干净的眸子里像是含了害羞的桃花,“如果说是第一个喜欢的人的话,是学长。”
梁亭故冷峭的眼底勾起笑意:“我就不一样了。”
“我第一个喜欢的,第一个谈恋爱的,第一个想要结婚的——”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薏薏。”
男人嗓音低磁,勾着些轻轻的颗粒感,强势往心底钻去,惹来了一阵奇怪的雀跃。
夏薏压了压嘴角,但那漂亮的眸子里藏着些不难看出的好奇。
“但是你都...要三十了耶。”
她说的小心翼翼,梁亭故少见地愣了下,他反应过来,气笑地掐住她的腰往怀里一按:“嫌我老了?”
夏薏怕他挠自己痒,她飞快认错,“没有没有,学长永远二十岁!”
梁亭故睨了她一眼,他今年的生日还没过,但也确实即将迈入三十了。
夏薏在他怀里仔细算了下,她惊呼:“学长,我们居然差了七岁哎。”
梁亭故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怎么?”
夏薏还没发觉出他的不对,她摇了摇头,将话题拉回来:“你以前没有喜欢过别人吗?”
她真的有些好奇,梁亭故这样优秀的人,难道是因为眼高于顶,还是说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很快,夏薏将这个猜测丢了出去。
她小脸红扑扑的,不知想到了什么。
梁亭故这双洞察人心的眼实在厉害,他拖腔拽调,语气莫名有些凉凉:“我不需要女伴,也不需要爱情。”
夏薏心跳一顿,她抬起眼,只见男人那黑漆漆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模样:“我只要薏薏。”
刹那间,空气像是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夏薏觉得喉间愈发干涩了,她下意识地舔了下唇,耳朵烫得厉害:“....你这个话不矛盾吗?难道我不是你的爱情?”
梁亭故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你在我身边,才是爱情。”
若你不在,那我的生命里便永远不会有爱情。
“......”
一时间,夏薏哑口无言。
他的话像是个突然放到手中的滚烫火炉,烫的她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着,梁亭故的爱,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她微微直起身子,捧着他的脸吻上去:“我也会一直爱你的,学长。”
男人抱着她的腰,他眯着眼,只见小姑娘蝶翼般的眼睫扑扇着,耳垂处挂着可爱的绯色,她专注亲着,真切的声线里藏着些不难察觉的害羞:“我最最最最喜欢的,就是学长了。”
......
周末,梁亭故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刚好有人将新鲜的食材送上门。
他看了一眼那上好的牛排,随后又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解开腕表,蓝姨这两天请假,他挽着袖子往楼上走去,打算先去看看夏薏,之后再下来做饭。
小草莓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边,卧室里没见到她的影子,梁亭故又去了书房,最后是瑜伽室,都不在。
也是此时,猫猫嗲嗲叫着往一处走去,梁亭故微微一顿,想起夏薏最近有些沉迷游泳。
他长腿一迈朝着顶楼走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小截白色的影子正趴在泳池边,头发被扎成了丸子头,缕缕碎发落下来,她手里拿着个平板不知在看些什么。
梁亭故走近,许是他不说话,小草莓也玩心四起,一双眼睛乌溜溜地看着他,爪子轻轻的,愣是没发出一丝声响。
夏薏此时完全没发现他已经回来,她穿着红色的比基尼,皮肤白皙,漂亮的蝴蝶骨似是要挣脱而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隐在水中,肤如凝脂,偏偏还有几道暧昧的痕迹落在上头,是他弄在上头的。
她不知在看着什么,专注的不得了。
梁亭故眼底蕴着不明意味的深色,他缓缓靠近,而她平板里的声响也愈发清晰——
“请选择一个您最喜欢的男人,作为您今晚共进晚餐的对象。”
梁亭故脚步一顿,他危险地眯了眯眼,只见那平板上出现一个建模似的男人面孔。
然而下一秒,他看见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最爱他的小姑娘先是纠结地嘀咕了一句就不能都要么,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点了个方形,那动作,有点像翻牌子。
“与你有着灵魂渊源的顾医生将会在今晚去接您,并与您共度晚餐,祝你们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
看着小姑娘期待地在水面漾起一丝波痕,梁亭故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