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觉得自己这次实在是被陨石砸了级别的走背运。
他认识工藤新一,椿认识工藤新一,在他们吃饭的餐厅出现了一个长得跟工藤新一一模一样的少年——
换谁来都都会认为那就是工藤新一啊!
柚李被他的狡辩气了个仰倒:你那张嘴是长来透气的?!动手之前不知道先问一声啊!就这几步路!
降谷零瘪着猫猫嘴,显然并不服气。
要不是这时候法式亲子盖饭刚好上桌,柚李简直要按捺不住暴力冲动。
萩原研二在宠物桌椅上遗憾摇头,还以为今天小诸伏不在,zero终于要挨打了,可惜了。
某只黑猫坚决不承认自己嫉妒他有个贴心护短的幼驯染,而自己只有个拆蛋狂魔。
岂可修!下次见面就把小阵平抓破相!越想越气的黑猫甩着尾巴啪啪地拍着椅面。
黑猫大义灭友的想法降谷零不得而知,他一边分切鹌鹑包饭一边问:“那个男孩,真的跟‘他’没关系?”
柚李不可能在这儿把二代怪盗基德的身份给揭了,黑羽快斗的确是跟新一没什么关系的——非说有的话,那就只能是黑羽盗一曾经教导过易容术的两位女弟子,其中一位恰好是新一的妈妈,另一个则是柯南干妈贝尔摩德。
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柚李干脆压下了没说:“没有,纯粹就是长得像。”
降谷零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要用他来……”
“不是!”柚李大翻白眼,“他17岁,妥妥的未成年,我看你是疯了。”
降谷零终于彻底放心了,舀了一勺调味饭填进嘴里,这能怪他吗,椿每次都搞各种骚操作,他也是怕那孩子是她造出来混淆视听的啊。
“唔,这个调味饭的味道真好!”降谷零眼前一亮,“我有空研究一下,复刻一个简易版。”
……
丈夫失踪后,赤井玛丽把孩子们带到了枪械管控比较严格,犯罪率也较低的东瀛,然而算起来始终留在东瀛的,其实只有过继到羽田家的秀吉。大儿子秀一继承了父母的性格,打着留学的名义跑到美国加入了FBI,小女儿真纯到了学龄后,也被送到母亲身边,在英国留学了一段时间。
在格瓦斯组织的联盟建立会议上,赤井玛丽被大儿子气够呛,虽然当晚就结结实实地把他打了一顿,也还是气得一晚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给上司做汇报时都黑着脸。
“放轻松,玛丽,”玛丽的直接上级,菲尔德爵士*劝说道,“我们一直都知道与组织对抗是个漫长的过程,你获得的初期成果已经非常丰厚了,紧张的工作中也不要忘了留出喝茶的时间——我记得你的孩子就在东瀛,为什么不去看看他们呢?”
不靠谱的英国贵族,玛丽直接掐断了联络,在红茶里泡一辈子吧。
过了一段时间,赤井玛丽不得不承认,那位看起来不务正业的贵族上级也有可取之处。
那句话的确说进了她的心里。
孩子,没有哪个母亲能轻易割舍自己生下的孩子。
即便是干练的女特工也一样。
秀一刚见(打)过,工作中也有交流,秀吉偶尔能在电视和报纸上见,只有还在上高中生的女儿真纯,她们母女的确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而且,秀一说,这孩子很喜欢格瓦斯……
她得弄清楚怎么回事。
赤井玛丽说服了自己。
“妈妈!”世良真纯在酒店房间见到了阔别许久的母亲,欢快地投入她的怀抱。
赤井玛丽摸着胸前的蓬松卷发,轻轻叹气,两个儿子好歹是在父亲的照顾下长到十几岁,最小的女儿却是连父亲的面都没见过。
“欧派~好软~”赤井玛丽的一点心酸迅速被女儿的胡言乱语打散了,她给了女儿一脑瓜崩,把人推开:“你向谁学的这些混话?”
“班里一个男生啦,他每天都掀女生的裙子……”
赤井玛丽迅速拉长了脸:“他掀你的裙子了?!”
“那他早就被我打死了。”世良真纯嘿嘿一笑,虽然黑羽快斗灵活地像只猴子,但真打起来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她的截拳道可是秀哥远程教学的,“他只掀他幼驯染的,俩个人打情骂俏呢。”
人厌狗嫌的青春期少年,赤井玛丽叮嘱女儿:“他敢对你毛手毛脚,你就直接动手,不用担心,家里兜得住。”
世良真纯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好,又盯上了母亲的胸:“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跟妈妈一样大啊?”
赤井玛丽无奈一叹,她这女儿一身的本事,基本上不可能被野狗少年欺负,但精神已经被污染了,瞧她说的都是什么话,而且……
她扫了一眼女儿的胸膛,还是跟上次见面时一样平,真纯都已经17岁了,身高和生理期都符合这一年龄的少女发育标准,直到现在胸部都还没发育的话……
“并不是每一个女孩子都会遗传母亲的胸围。”赤井玛丽委婉道。
“不说这些了,今天叫你来,是有些事情……”
……
周五晚上灰原哀又做实验做到后半夜,醒来时迷迷瞪瞪地洗漱完,准备去啃两块面包,却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嗯?厨房排烟道止逆阀又坏了吗……不对,阿笠宅是别墅,厨房烟道是单走的。灰原哀骤然清醒,转到客厅,果然见某“东读大学研究生”正在开放式厨房做饭。
“小哀起来了啊,”阿笠博士呵呵一笑,“冲矢先生听说你睡过了早餐时间,说给你做点吃的。”
正在煎培根的冲矢昴抬头从她微微一笑。
灰原哀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自从身份暴露后,是越发不要脸了。
“煎蛋要单面还是双面?”不要脸的FBI当做没看到小孩子的嫌弃,兀自询问道。
“随便。”博士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灰原哀也没办法把人扔出去,只能去冰箱里取了牛奶准备吃饭。
一份简单的土豆、煎蛋、培根和西红柿的英式早餐被端上桌,灰原哀默默吃完了。
“如何?”FBI笑眯眯地问。
“土豆没放盐,”灰原哀端着空盘子去洗,“那个写着‘胡椒盐’的研磨瓶里是新装进去的黑胡椒,没有盐。”
啊,忘了尝一口成品,失误。冲矢昴摸了摸下巴:“下次我会记住的。”
灰原哀很想说我不是你的试菜员,又忍住了,反正说了也没用。
“你更喜欢炖牛肉还是咖喱牛肉?”冲矢昴丝毫没有被她的冷淡打败,已经开始规划下次的菜谱。
灰原哀深吸一口气,正要怼他,门铃响了。
阿笠博士正忙着拆卸什么,灰原哀前去开门,门外英气的高中生生气勃勃地挥手:“嗨~”
灰原哀一脸冷漠地关门。
世良真纯眼疾手快地伸手卡住门:“不要这么冷漠嘛,不是约好了今天一起去鬼屋探秘吗?”
跟你约好的是三小只,不是我。灰原哀听见身后靠近的脚步声,知道也拦不住,干脆转身回去,今天是捅了赤井窝吗?兄妹俩都跑过来。
听到动静过来查看的冲矢昴见到真纯,猜到她大约是帮母亲来“探望”志保,颇有些哭笑不得:
倒也有点理解志保的心情了。
世良真纯向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冲矢先生自我介绍:“我是少年侦探团的编外成员世良真纯,是来接灰原去参加集体活动的。”说这吧啦吧啦地介绍起从图书馆和网络中查到的鬼屋历史来。
“虽然世界上没有鬼怪,”冲矢昴温言劝告,“但废弃宅院偶尔会成为一些流浪汉甚至是通缉犯的藏身之所,你一个女生带着他们几个小孩子,还是要注意安全。”
灰原哀冷眼旁观,发现真纯一副真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的样子,凉凉地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看出她的性别的?”
“世良长相中性,从刚才进来就一直用男性的说话方式,你怎么确定她是女孩?”
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既然能用一句话给赤井秀一添堵,灰原哀乐意之极。
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血亲兄长的世良真纯果然目光锐利了起来,她不是没注意到冲矢先生一开口就确定了她的性别这件事,只是以为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跟他说了,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眼前这个气质让她觉得很熟悉的男人就变可疑了。
“因为臀部,”冲矢昴无奈摊手,“我看到你臀部线条,就知道你是个女孩子了——我想这种事没必要特意解释。”
世良真纯还在摸着屁股发愣,灰原哀已经一跃而起噔噔噔跑下地下室,很快,又跑了回来,地给她一只用橡胶塞密封的玻璃管:“给你。”
世良真纯愣愣地接过,看到了里面少许液体:“这是?”
“之前在海产市场见到了几只蓝环章鱼,”灰原哀说,“我带回来提取了毒素。”
“送给你。”
“你可以加到他的咖啡里——我姐姐说过,调戏未成年少女的男人就该喝这个。”
……
万幸真纯接触椿柚李的次数还少,还没被她教坏,否则说不定这俩小丫头真的要联手把河豚.毒素下到自己的咖啡里。
冲矢昴目送两个女孩携手出门,去同另外几个孩子汇合,参加一场幼稚的鬼屋探险,含笑收回了目光。
此时詹姆斯打来电话,两人聊了一会儿近期工作,詹姆斯说:
“现任国际WSG协会会长阿兰·马肯兹原本是FBI局长,他即将飞抵东京,我准备前去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