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墨镜黑警松田警部冲整个人都僵住了的柯南“和善”一笑,“他们说你在打听伊达的事情?”
“没、没有啊,”柯南否认三连,“只是刚好听说这个名字罢了哈哈……”
“刚好听说,”松田摸了摸下巴,很快想起了这小鬼与班长的交集,“对了,来间老师就在你们米花町帝丹小学任教——我对他们还挺熟悉的,你想打听什么?”
“什么也没有!”柯南夺路而逃。
松田笑得直不起腰,被人用档案袋敲了一下脑袋,是叉着腰一脸不满的佐藤:“不要欺负小孩子,松·田·警·部!”
“我怎么欺负小孩子了,”松田摸了支烟出来点上,“要我说,你们让一年级的小孩在血淋淋的凶案现场才是欺负小孩子,要是吓得晚上尿床还得那位高中生小姑娘给他洗。”
佐藤语塞。
松田在车里给小神婆打电话,问她那小鬼头怎么会查到班长身上,是不是她让来间老师做什么,被小鬼头看出端倪了。
“巧合而已,”柚李心知大概是娜塔莉对自己捡到的小志保太在意,引来了柯南的注意,“不是什么大事。”
“倒另外有件事跟你说一声,你的旧人要回国了。”
旧人,那就是降谷了,之前椿说他被组织高层派往国外,不敢轻易联系,如今终于是回来了。
“回来就好。”松田笑道。
平安回来就好。
……
又结束一堂小孩子们喜欢,对于社交距离有较高需求的十八岁少女感到窒息的室外互动活动课,灰原哀没精打采地回到教室,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蹂.躏了一遍。
这种充斥着搂搂抱抱贴贴的活动课到底是哪位患有肌肤饥渴症的鬼才教育家发明的。
她伸手进书桌抽屉准备摸水杯,却摸到一个硬物。
这是……
灰原哀颤抖着手慢慢将那个小东西从抽屉里拿出来看了一眼。
真的是它!
灰原哀立刻扭头去看教室窗户,并没有找到那抹熟悉的金色,灰原哀握着手里的手表,一咬牙向教师办公室跑去。
拜托小林老师查了教师课程表,得知来间老师刚才那一节课的确空着,没有排课。
“可是灰原同学,你问这个做什么呢?”小林老师疑惑道,“你还远不到要学习英语的时候呢。”
“我、我小时候跟姐姐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懂一些英语,”灰原找了个托词,“我能去办公室找来间老师请教吗?”
“当然可以啦,”小林老师笑眯眯地摸摸这个性格高冷的小女孩的头顶的卷发,“来间老师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在办公室门口犹豫了半天,一只手落在了灰原哀的肩上。
“怎么不进去?”金发碧眼的年轻女老师没有问她是谁,也没有问她因何而来,只径直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我做了草莓大福,她很喜欢——我想或许你也会喜欢的。”
……
听说灰原今天没有跟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一起放学回家,柯南急得一路跑去博士家。
“灰原!”在博士家见到眼眶微红的灰原哀,柯南急切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又见到娜塔莉·来间了?”
灰原哀一愣,微微点点头。
“你跟她说什么了?你不要被她套话了!她跟组织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尤里姐姐信任她,否则也不会托她把这块本该跟研究所一起被焚毁的手表送回到自己手上。
“草莓大福很好吃。”灰原哀说。
“诶?”柯南头顶冒出三个问号。
“等等!我们是在说组织的事情!”眼看灰原哀毫不在意地走向厨台去给博士做全麦蔬菜三明治减脂晚餐,柯南焦急地追上,手舞足蹈,“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她跟组织——”
“娜塔莉老师认识我姐姐。”灰原哀拿起餐刀开始切吐司边,“我姐姐信任她。”
所以,她也会信任娜塔莉老师。
怎么又跟灰原哀那位不知名的姐姐有关!
“我要说的事跟你姐姐没关系!”柯南近乎神经质地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这次不会再冒出个人来拍他肩膀,他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这位来间老师已故的未婚夫是一位刑警,他在警校就读期间,有一位同学名叫‘松田阵平’,现在已经升任警部,但我非常确定,松田是个跟组织有关的黑警,甚至,他在组织的代号也许就叫‘格瓦斯’。”
格瓦斯。
灰原哀切面包边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她看了急得一头汗的小侦探一眼,到底承认他的确在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我知道这个人。”
柯南瞪大了眼睛。
“格瓦斯,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灰原哀说,“但他跟琴酒关系比较密切,并且在组织地位不低,组织需要我重启父母当年的研究,但缺乏一项名为STBP技术,就是这位格瓦斯把STBP的真正发明人绑进了组织。”
……
看到系统里波本报销的机票上的时间,估摸着他此刻应该已经从机场出来了,伏特加拨通了他的电话,告诉他大哥希望今晚能见到他。
“今晚?”电话那头波本的声音没有任何倦意,完全听不出坐了十几个小时越洋航班,“今晚不行,格瓦斯让我过去一趟,估计有事情交给我。”
“波本!”伏特加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后座上叼着烟的大哥一眼,觉得波本简直是不要命了,“这是大哥的命令!”
“伏特加,”波本轻笑一声,“你不想得罪琴酒,我当然也不想。”
不等伏特加放下心来,那边又说:
“但我更不愿得罪格瓦斯。”
波本最后留下一句“不然,你去跟格瓦斯说?”挂断了电话。
“大、大哥……”伏特加挂着汗请示大哥,“格瓦斯那边……”
不会真的让他打电话跟格瓦斯抢人吧?!他也不想得罪格瓦斯啊!
“哼,”琴酒不快地冷哼一声,终究没有把这件事闹得太难看,“让他忙完了格瓦斯那边的事立刻过来。”
“好的大哥!”伏特加如释重负。
……
柚李在厢型车里等到了出长差刚回来的降谷零。
“去哪里?我来开车吧。”降谷零把自己的登机箱放好,对驾驶座的柚李说。
柚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刚从机场出来直奔她这的工作狂:“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倒倒时差吗?”
“莱特好乖好乖~”降谷零愉快地撸着飞到他肩膀上的黑隼,顺口回答,“不用,我确定要回来就开始调整作息了,现在作息已经跟东瀛时间基本一致,现在还不到我睡眠时间。”
柚李看了一眼已经越过12的时针,嘴角抽了抽:这会儿还在加班的都是狗,而降谷零这种极端工作狂……
比狗还可怕。
“还是我来开吧。”柚李没有让出驾驶座,就像醉鬼永远都坚持说自己还能喝,说不定降谷零也是快过劳死了还要坚持工作的那种人。
疲劳驾驶的后果可是全车人一起承担的,降谷零自己皮糙肉厚,她可顶不住再来一次车祸了。
“奥特曼小组活动?”降谷零拿起座位上的贝利亚头套,脸上异色一闪而过,却没能逃过诸伏景光的眼睛,他难过地蹭了蹭幼驯染:[抱歉,zero。]
“找个机会跟你说说话,正好也算是给之前龙舌兰的事情扫个尾,”柚李一边开车一边说,“不知道是外来户还是新人,总之,得教教他在东京做炸弹的规矩。”
东京就不允许有可能会波及到她迪迦大人的炸弹存在!
……
“所以,就是你把自制炸.弹卖给满天堂公司的竹下的?”目黑区一栋自建房里,戴着迪迦奥特曼面具的女人翘着二郎腿,还未装药的雷.管一下下敲在手心。
被布条勒住嘴的男人惊恐地唔唔做声,目光不住往电脑的屏幕瞟。
女匪发现了这点,挪动了鼠标,黑屏电脑被唤醒,显示出一个输入密码的界面。
“贝利亚。”迪迦面具女匪叫了一声手下。
戴着黑头套黑手套的男人立刻讲一把刀抵上了炸弹制造者的喉咙:“别喊,否则让你后悔少生了一条气管。”
被奥特曼悍匪打上门来的炸弹制造者慌乱点头,口中的布条终于被解开,他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密码。
待机状态解除,显示了一个眼熟的论坛私聊界面,最后一版内容全都是对方发来的:
ZD23259:满天堂发布会的炸弹是不是你做的?
ZD23259:不会就是跟根据我给你那张图纸做的吧?!
ZD23259:我不是告诉过你炸弹做出来只能用来收藏欣赏,或者卖到外地吗?!
ZD23259:你跟我说实话,这笔买卖你有没有跟奥特曼大人或者田中他们报备过?!
ZD23259:东京是不能随便卖炸弹的你知不知道!
ZD23259:你要死了!快跑吧!
ZD23259:可恶!我都要被你害死了!
ZD23259:我跑路了!你等死吧!
柚李差点笑出声,她好像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东京地区“艺术家”们的噩梦。
“要是你完全不知道东京炸弹圈子的规矩,我还有点为难,”柚李坐在电脑椅上回头看快被脖颈上的利刃吓尿了的屋主,“看来你的‘朋友’很懂行啊,为什么不听劝呢?”
悔之已晚的炸弹制造者苦苦哀求着奥特曼悍匪们放过自己。
“规矩就是规矩,”柚李缓缓走过来,“但念你是初犯,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死,二,挨一顿打——”
“我选二!我选二!”炸弹制造者痛哭流涕。
柚李愉快地拍了拍手:“好,贝利亚,把他拖到地下室——”
“打到死。”
降谷零立刻掐住要惨叫的炸弹制造者的嘴,把已经吓到失禁的男人拖入地下室。
一阵隔着地板的惨叫声过后,降谷零从地下室走了出来:“刚揍了几下,人就吓晕过去了。”
两人也并不真的打算把这家伙打出个好歹来,无非就是狠狠吓唬一顿,让他以后不敢再乱卖炸弹,也维护东京地区奥特曼小组的权威,现在人都晕了,也就没必要接着打了。
“我听说,雪……宫野志保逃跑了。”奥特曼小组打手的工作完成了,降谷零开始询问自己真正关心的事。
“嗯,”柚李摸着手腕上的同款手表,“我找了个地方安顿她。”
降谷零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了一半:艾莲娜老师和她的丈夫都已经不在了,明美也死在了琴酒手里,现在宫野家只剩下志保这孩子了。
老师搬家时,志保还是她肚子里的一个胎儿,跟降谷零并无交集,但降谷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仅存于世的小女儿也被组织杀死。
“在哪?我去申请公安保护——”
“不,”经过了这段时间,柚李已经想通,无论是FBI还是东瀛公安,保护力度都强不过柯南的主角光环,“她现在很好,暂时不需要转移。”
“椿!”
“我坚持。”
眼见无法说服她,降谷零只好放弃:“琴酒把我召回来,就是为了跟你一起双线追踪雪莉,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格瓦斯和波本的能力有目共睹,两个人都一直给不出任何调查成果的话,太可疑了。
“琴酒找你让我有点意外,但倒是刚刚好,”柚李拉开窗帘,雪亮的月光照亮了她嘴角的愉悦笑意,“我已经通知了赤井秀一,他应该近期就会返回东瀛。”
“面对旧日仇敌,你是怎么想的呢,波本?”
“是直截了当把人杀了,还是打一顿?”
金发男人抬起头,露出狰狞的笑意:“当然是——”
“打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