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甩锅这么快,陈锋也怒了,他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你只是提议吗?他们在给杜寻觅挖除腺体的时候,你可是让他们直播,你看的津津有味呢!”
这个陈冉晴无法辩驳,她张了张嘴,这才解释道,“那,那我不是,被索哲气昏了头脑,才会这样做的吗。”
说着,她又瞪着陈锋,“要不是你的命令,我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两人越吵越凶,审问室的屋顶都要被两人掀塌了。
站在外面冷眼看着的杜寻觅表情却是越来越僵硬。
原来,自己所受的那些苦难,在别人的眼中,竟然成了可以观赏的表演。
他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惹过陈冉晴,而陈冉晴对索哲也并没有爱情,那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呢?
同样听着里面的争吵,苏时盛也变了脸色。
他没想到,杜寻觅被生剖腺体的场面,竟然会被直播给陈冉晴,更不知道,陈冉晴竟然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他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杜寻觅,小声询问道,“你,还好吧?”
杜寻觅深吸两口气,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我还好。”
虽说还好,但对里面的争吵,他已经没有要听下去的心思了。
这对父女,没有一个好东西!
哦不,还有陈浩澜。
这一家三口,没有一个好东西!
或者说,他们是连根子都烂了的!
“既然陈冉晴也不干净,那就再好好查查她,说不定,他们父女在监狱里还能做个伴。”苏时盛黑着脸吩咐了下去。
里面的人还在争吵,苏时盛和杜寻觅离开之后,姚媚则是踩着高跟鞋来了这里。
她百无聊赖的在门口等着,听着里面的争吵,就好像是听着小学鸡吵架一样,没营养,但有意思。
等到里面终于安静了下来,陈冉晴从里面走出来,有些紧张的四处看看,果然,已经瞧不见苏时盛的身影。
她失望的垂下眼眸,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一旁的姚媚喊住。
“陈小姐。”
听到这声音,陈冉晴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姚媚。
一个长相妖娆的女人,还是Omega?
莫名的,陈冉晴就起了敌意,她开口问道,“你叫我?”
姚媚点头,“对,就是你,陈冉晴。”
“什么事?”陈冉晴警惕的打量着她,“我好像不认识你。”
姚媚笑了笑,“没关系,不认识我多正常,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她说着,笑眯眯的看着陈冉晴,“只要我认识你就够了。”
这话说的陈冉晴更摸不着头脑了。
“别担心了,苏总有事情去忙,所以拍我来接你。”姚媚继续说着。
听到这话,陈冉晴总算是放下心来,她朝着姚媚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姚媚意外的挑挑眉,她还真没想过,刚刚在审讯室里面什么脏话都骂的出来的陈冉晴,竟然还挺有礼貌?
“走吧。”
没有多说什么,她带着陈冉晴就出了警局。
直到上了车,陈冉晴才终于放下心来,因为姚媚开的车,正是苏时盛带她来的时候开的那辆。
这样,她总不能是什么别的势力了吧?
陈冉晴心想着,放松了下来。
可是等到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的时候,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个,我们不是回公寓吗?”她警惕的问道。
姚媚轻笑一声,“谁告诉你我们是要回公寓的?”
陈冉晴心中警铃大作,“你不是苏时盛的人?你是骗我的!”
车子在一处废弃工厂前面停了下来,姚媚扭头看向陈冉晴,脸上的笑容艳丽无比,“我的确是苏总的手下,接你也是苏总的命令,来这里,同样。”
说着,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吹了个口哨,就有人从工厂里走了出来。
他们不由分说的打开车门,将陈冉晴拖了下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陈冉晴挣扎了起来。
可她到底是个娇娇弱弱的千金小姐,陈锋也从没有教过她什么自保的手段,只能像是任人宰割的肉一样,被那些人拎着进了废弃工厂。
姚媚笑眯眯的看着陈冉晴被带了进去,这才跟身边的人道,“好好审,没有结果的话,就不用回来了。”
那人点着头笑了,“知道了媚姐,我们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吗!”
“最好是,我先回去了,有结果了电话联系我。”说完,姚媚重新上车,离开这个荒凉偏僻的地方。
医院里,韩彪的伤几乎是痊愈了,他这会儿神经紧绷的坐在自己那张床上,看着对面床上同样坐着的索哲。
“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跟我在一间病房?”
索哲甩了甩有些晕的脑袋,皱眉看着对面床上的这个大个头。
韩彪一阵疑惑,不是说索哲是受伤失血过多昏迷的吗?怎么这会儿看他的样子,倒像是脑子受了伤?
明明,他之前应该在苏时盛的身边见过自己才是啊!
就算不知道名字,可总也应该知道他的身份吧?
“我……”韩彪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来,就听见索哲再度开口,“ME的经营出了状况吗?单人病房的钱都出不起了?”
韩彪尴尬的闭上了嘴,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话,等着姚媚和杜寻觅回来好了。
见他表情不对,索哲也不再多问,自己往腰后塞了个枕头,然后靠在床头。
一旁的韩彪随时关注着他,见到他的动作,也放心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还知道照顾自己的,那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他也躺回了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天花板。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总不能跟索哲大眼瞪小眼的这么看着吧?
就在韩彪煎熬的快要忍不下去的时候,病房的门响了,姚媚回来了。
终于不是他一个人了!
韩彪猛的坐起身,眼神发亮的盯着进来的姚媚。
要不是姚媚知道韩彪的性格,都要以为他这是要吃了自己了。
她愣了一下,就听到耳边响起了索哲的声音,“你又是谁?隔壁床的家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