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挂断电话不一会儿,陆远哲和苏慕远就来了家里,看着肖苒和索然,眉头皱了皱。
陆远哲问,“你妈妈呢?还在医院?”
“对啊!”索然点了点头,“爸爸一直不醒过来,妈妈很担心他,所以就在医院陪他了。”
苏慕远摸了摸索然的头,“那你呢?妈妈不陪你吗?”
索然挺起胸膛,“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孩子了,不需要妈妈照顾!他还是照顾爸爸比较重要一点!”
听着这话,陆远哲不禁开口道,“你们两个,一个小孩子一个大孩子,我看,谁都照顾不好谁!走吧,先去我那儿住一阵。”
说完就弯腰抱起了索然,还有些不满的道,“几天没管你,怎么就瘦了呢?”
几人说着往外走去,索然还在跟一旁的苏慕远说着要去抓坏人的事情,却不知道,他说的坏人,这会儿正两眼阴毒的盯着他们。
唐墨好不容易想到,抓住索然,然后逼着杜寻觅向他道歉,向大众道歉。
可谁知道,他费尽力气混进了小区,却见到了陆远哲和苏慕远带着索然和旁边的小子离开。
他恨恨的吹了一下手边的花坛,忍不住感慨自己时运不济。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是惊动了苏慕远带来的保镖。
“谁在那里!”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唐墨吓得动也不敢动。
苏慕远也停下了脚步,扭头朝着花坛这边看了过来。
“过去看看。”他吩咐道。
保镖应了一声是,就往花坛旁边走去。
唐墨哪里还呆得住,只能起身逃跑。
可他一个失去腺体的Omega,身体比从前弱了不少,才跑没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起来,脚下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保镖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抓到了他。
等到那张脸显露在众人眼中的时候,陆远哲瞬间黑了脸,“直接送警局吧。”
唐墨嗤笑着,“我不过是路过而已,送警局?你们不会真以为警察愿意管你们的事儿?”
一旁的肖苒却是拿出手机看了看,又疑惑的盯着唐墨,确认了好半天,才走到他的身边。
拿出他兜里的手机,肖苒冷哼一声,“小索然,不用麻烦大老远的去抓人了,这人就在面前哦!”
他说着,晃了晃手里捏着的唐墨的手机,索然眼睛一亮,瞬间就明白了肖苒的意思。
“舅爷爷!他就是我说的坏人!”索然抬手指着唐墨说道。
唐墨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他高高扬着头,“发条弹幕算什么坏人?你们根本没有实际的证据!”
苏慕远点头嗯了一声,“你说的对,我们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但送去警局,至少也能掰扯几个小时,你唐墨进警局的消息传出来,你觉得大众是相信你,还是相信他们的眼睛?”
听到这话,唐墨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眯着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慕远,“你什么意思?”
苏慕远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刚好睡不着,那我们就一起去警局转转好了。”
说完,他转身跟陆远哲走在了前面,保镖们一丝不苟的跟着,连带着还推搡着不情不愿的唐墨。
这时候唐墨还不觉得自己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反正误会么,到时候解开就好了。
然而等进了警局,看到有人盯着自己眼睛发亮的时候,唐墨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了。
“你好,我们来报警的。”苏慕远开口说道。
那眼睛放光的人忙笑着上前,一把握住了苏慕远的手,“谢谢你帮忙送犯罪嫌疑人归案!”
他这话一说,跟在苏慕远身后的人都愣了一下。
什么东西?
犯罪嫌疑人?
他们都看向了唐墨,在场的人之中,只有他是被控制住的,听那人的意思,是感谢他们送唐墨来警局?
苏慕远眯了眯眼睛,疑惑的看着那位警员,“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情况?”
那警员也是愣了一下,“你们不知道?”
几人纷纷摇头,警员让人把唐墨带了进去,然后笑着看向他们,“有人举报地下暗娼馆,我们突击检查之后,救出了不少被迫从事这项活动的Omega,他们供认出唐墨是负责调教他们的人。”
听到这话,苏慕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不是说,自己也是受害者,被人送去那种地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吗?”
那警员嗤笑一声,满眼都是嘲讽,“那种地方,会这么轻易的让他逃出来?”
苏慕远想想刚才在小区里面,他们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唐墨的事情,这才明白,这警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才换了一副表情,跟那警员握了握手,“这都是我们好公民应该做的事情。”
警员认真的点头,随后又问道,“你们既然不知道他的情况,那带他来,是要说什么事情?”
“他意图绑架孩子,正好被我们撞见了,不出意外,你们应该能在他身上搜到刀具。”苏慕远说道。
“好的,这件事我们也会记录下来,麻烦你留个信息,回头若是有需要你协助调查的,我们会再联系你。”
等到几人从警局出来,想想刚才的事情,陆远哲忍不住的啧了一声,“明明他自己就是在那种地方受苦的,怎么还会帮着调教其他人呢?”
苏慕远冷笑一声,“那种环境下,他想要过的好,也只能这么做,不过这种暗娼馆都十分隐蔽,怎么会突然被查到呢?”
想不明白,他也就不想了,摇摇头,这才带着身边的人,抱着索然离开了。
纸醉金迷的会所包厢里,四周都是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暗色条纹的单人沙发里,坐着的是卸下伪装的苏时盛。
他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看着面前那胡子拉碴的人,“王胡子是吧?”
王胡子黑着脸看向苏时盛,不悦的道,“我做的事情跟你做的没有冲突,你为什么找人撅了我的场子?”
“这事情啊,”苏时盛嘴角缓缓扬起,“要怪,就只能怪你用错了人。”
王胡子眯了眯眼,“你说谁?”
“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