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这样狠辣的人物,却早在上一世就倾心于她了。嬿婉终于绽放出一抹笑容,雨下清荷般纯白洁净,是面对心上人的情话该有的反应:

  魏嬿婉(令贵妃):" “这话听着可真是舒服。你提的两个建议都让本宫很心动,但是……”"

  她故作长叹:

  魏嬿婉(令贵妃):" “即便要扶持永琰上位,只有六岁的他还是太小了些,主少国疑,本宫只怕不能服众。且这宫中烂摊子一堆,若无人主持收尾,没人为永琰的登基正名,也是令人头疼的事呢。”"

  进忠:" “那便听令主儿的,徐徐图之也是一法。毕竟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人身上去。”"

  这个我们的人指的是包太医。下的毒是经了他的手,解药也是出自他的手,好与坏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真颇有些监守自盗的味道了。

  想到这里,嬿婉不禁心中好笑:

  魏嬿婉(令贵妃):" “好了,这些不是现在要紧的事,皇上中了毒,作为协理后宫的贵妃,自当以查出下毒之人为首要事。”"

  她站起身来,已经能听见外头隐隐约约的哭声,来自于谁,真心还是假意?无人知晓:

  魏嬿婉(令贵妃):" “本宫出去和她们商议了,你守着养心殿。”"

  等嬿婉踏出寝殿,只见三妃领着一众人跪下,一个个垂头抹泪,目带愁容。舒妃和嬿婉交好,见得她的身影赶紧迎了上来:

  意欢(舒妃):" “皇上如何了?这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说晕就晕过去了?太监来报的时候我只觉荒谬,却是事实。”"

  嬿婉安抚的拍一拍她,然表情也没松懈。她转脸看着下首众人,微扬下巴,将声音放得清楚:

  魏嬿婉(令贵妃):" “太医说,皇上是中了毒。”"

  厄音珠(豫妃):" “中毒!”"

  豫妃第一个惊呼出声,着护甲的双手捂住脸,似是极害怕的样子,其余人更是吃惊不小。舒妃身形一晃:

  意欢(舒妃):" “怎么可能!”"

  那可是皇帝啊,一朝之君,谁有胆子对他下手,再不惜命也没必要拖着九族陪葬啊!

  意欢(舒妃):" “到底是谁?”"

  舒妃一句话,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嬿婉目光缓缓扫视过在场所有人,眼神如针,令人触之发寒:

  魏嬿婉(令贵妃):" “这个,本宫也很好奇。在座的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谋害圣上!”"

  有沉不住气的嫔妃道:“令贵妃娘娘的意思,是怀疑我们了?”

  魏嬿婉(令贵妃):" “从太医回禀的情况来看。”"

  嬿婉寻了椅子坐下:

  魏嬿婉(令贵妃):" “皇上所中乃慢性之混毒,服用时间长达三月有余。皇上所用一饮一食都有太监试吃绝无差错,那边只能是近身的嫔妃做的,春婵。”"

  嬿婉冷冷道:

  魏嬿婉(令贵妃):" “将彤史拿过来,皇上这三个月来宠了谁,谁最受宠,谁便是最可疑的凶手!”"

  此话一出,老人们表情微松,那些才尝过君恩的新人脸色便不好看了,这玩意根本说不清的,且谁又能为此做出证明?

  一众妃子之中,有一人白衣蹁跹,表情也最为从容。此时她道:

  寒香见(容嫔):" “若按令贵妃的意思,只要不在这三个月被翻牌的范围里,便是无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