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嘉贵妃):" “去吧去吧,做个好哥哥的榜样。”"

  金玉妍甩甩帕子示意他别在她面前添堵,等永珹离开,眼神落到画像上,又满是不舍:

  金玉妍(嘉贵妃):" “可是本宫瞧着这个格格是真不错啊。”"

  后宫里,从来都是此消彼长。一朵花儿的凋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侧目,会有更鲜艳水嫩的美人冒出尖来。就好比启祥宫沉浸下来,景阳宫便顶了上去,动静还不小。之前还不得见圣颜的颖贵人忽然就又能侍寝了,且一连三天,都是翻得她的牌子。细细打听,原是颖贵人经过这多时的韬光养晦,草原女儿竟练了一手思雨绵绵的舞来,又有侍女在旁奏了悠长一曲胡琴。歌舞交织,极尽婉柔,便是铁石心肠也能唱软。更不要提颖贵人一改之前的娇纵,低头说软话的样子,如一枝只能依附他人的女萝,婉伸郎膝,可爱可怜,如何能让人不心动?皇上最是吃这一套的人了。这样宿在了景阳宫几次,内务府也极明事理的继续了对颖贵人的讨好,其他人也都明白,她已复宠。

  澜翠:" “这下颖贵人又得意了。”"

  永寿宫内,澜翠一面给花瓶拭灰,一面不满道。

  春婵:" “瞧瞧,嘴都撅到天上去了,”"

  春婵笑她:

  春婵:" “她得意便得意吧,也碍不着你,你生那么大气做什么,动作可轻点,花瓶若是碎了怎么办。”"

  旁边嬿婉饶有兴致的开口:

  魏嬿婉(令妃):" “怎么碍不着她了,前两日颖贵人从养心殿出来,路上遇到了一队巡逻侍卫,她的轿夫没看着撞上了,她连着侍卫一起,倒也没罚,却是骂了个狗血淋头,好巧不巧,那个倒霉蛋偏生就是澜翠的老熟人赵九霄。”"

  春婵:" “哦——”"

  春婵故意把语调拖得长长:

  春婵:" “我说这丫头怎么那么生气,感情是为夫打抱不平啊。”"

  澜翠:" “谁……我只是看不惯颖贵人而已!”"

  澜翠脸都涨红了,手中帕子攥紧成一团,倒真让嬿婉有点担心那花瓶会碎了:

  澜翠:" “本来就是她的人犯了错,她凭什么骂无关的人啊!”"

  魏嬿婉(令妃):"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左右她也总算是知道了点分寸,就骂了两句,回头你说点好话去安慰,保证他比打了鸡血还要精神,这事立刻能忘到九霄云外去。”"

  澜翠整个人看上去真的要被点燃了,反正花瓶也擦得差不多,她干脆道:

  澜翠:" “主儿,奴婢去外面修剪花卉了。”"

  说完行了个礼就跑,跑的时候撞上门槛,人差点还摔了,顿时又听得身后一阵低笑。

  魏嬿婉(令妃):" “哎呀,年轻真好,就是有活力。本宫瞧着该是给这丫头存嫁妆了,反正她心思早不在本宫身上了。”"

  春婵笑得合不拢嘴:

  春婵:" “瞧主儿您说的,仿佛自己多老似的。”"

  两世为人,能不老嘛。嬿婉只是笑笑:

  魏嬿婉(令妃):" “女大不中留,迟早要嫁,还不如现在就打算起来。本宫记着内务府才送来一批新的缎子,那大红色的你便给了澜翠,等我在皇上面前请了旨,就于下个月初十在永寿宫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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