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敏感过分偏差>第23章

  时父这时拿着一个鞋盒走了进来递到季舒身前温和道“穿上吧,要是你冻病了,这臭小子醒过来还不知道怎么折腾。”

  “谢谢您”季舒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快速换上那双军靴,不过这鞋子对他来说大了一些。

  “这双鞋本来是给这臭小子带的,现在给你穿上倒也算刚好”淡淡的解释抚平了疑惑。

  知道是谁的鞋子季舒盯着鞋子左看右看,很是欢喜“他的脚确实比我大了很多”

  病房静默了下来,两个人一老一少和谐的坐在病床两侧看着还在昏迷不醒的人。

  时父感慨:借着这次机会退下来也好,在这么来几次,这臭小子没死,老子倒要先被他操心死。

  一阵铃声想起,是主刀医生过来检查了,护士换完药端起医用盘先一步离开。

  季舒和时父站在一旁看着…

  最后时父还是没忍住问“老徐,他什么时候能醒?”

  徐医生“快了,麻醉药效过了就能醒了”

  或许看出一旁季舒的担忧情绪安抚道“时痕手术很顺利,孩子你不用太担心”

  季舒乖巧的颔首,表示他懂得。

  送走了徐医生,时父看向季舒“你应该也饿了吧,我已经让人去食堂定了菜,等会儿去吃点”

  季舒摇摇头小声拒绝“您先去吃吧,我不饿,我留在这陪他,现在...”

  不想离开他半步,哪怕他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都会恐惧……

  时父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轻叹一声:算了,该给他们点独处的时间……

  抬步向外走去,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处理吧!整个病房就剩下他们俩个人,安静的只剩了机器运转的呜咽声。

  季舒像是再没了顾忌一般,将脸深深埋进男人的手掌里,像是雏鸟归巢般充满了依赖。

  “哥哥...别再这样吓我了,我真的好害怕……”低喃的泣音听来是那么脆弱...

  “对...不起”沙哑的声音带着歉意轻飘飘的无力散在空气中,季舒猛地抬头…

  望进那双半眯的黑眸,霎时眼泪决堤……

  男人虚弱的抬手拭掉宝贝脸上的湿意“让你担心了”

  季舒握紧那只大手,哽咽到完全说不出话来。

  时痕见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实在心疼的紧,想将人抱进怀里哄着。

  可惜现在却什么都没办法做,还真是...艹蛋。

  “小鱼,你快亲亲我,这几天可把我想死了”

  不能动,但也不妨碍他撩拨媳妇一下。

  这话实在煞风景,季舒绷不住噗笑出声,红着眼睛抹了抹泪凑上前吻了吻男人的额头。

  不是他不想亲嘴唇,实在是呼吸器挡着呢,没办法。

  时痕满脸失望,一把剥开呼吸器不依不饶“重亲,刚才不算”

  这举动把人吓坏了,手忙脚乱将呼吸器重新带好,小小声训着“别胡闹,等你好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你说的啊,那...一天…三次?”眼睛撇了撇下面,这算盘打的真够响的…

  “你...”季舒恼羞成怒的两手捏着他的脸皮向两边扯,咬牙佯怒“你一次都那么久,每天都三次我还能下床吗?”

  “刚醒脑子里就尽想着这种...这种不健康的东西...”

  “窝桑碎窝媳福肿么就不靖康了”男人噜囔着因为脸被捏说不清楚的话。

  但季舒就是听懂了哭笑不得的松开手,本来还难过的情绪瞬间被这人的不着调吹散的一丝都不剩了。

  男人死死盯着那张含泪笑颜,心下松了口气:可算是不哭了,再哭下去不得把老子心疼死。

  见人情绪逐渐平稳,这才抓紧解释起来

  “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那疯狗在自己身上缠了十来个手榴弹就为了和我同归于尽”

  “当时老齐先发现不对迅速挡在了我身前,这一幕让我想起三年前那场爆炸我的战友也是这样挡在我身前才换回我这一条命”

  “那时候我就发过誓……”

  “我知道,我知道的……”季舒看着他的眼睛声音软软的打断那番解释。

  很认真道“时痕,你以后会好好的陪在我身边的,对吗……?”

  男人被他的那份不安,心疼的熏红了眼眶,满是郑重回答“会”

  永远…

  我已经用了十年去努力去维护一方人的宁静,如今也已经浑身暗伤早该退下,选择更优秀的人来接手是最好的结果。

  “等回了C市,你继续当你的老师,我就做你的贴身保镖,天天守着你”

  季舒靠在病床边眼睛还红着,听了这话笑问“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哪里需要什么保镖”

  病床上的人满脸不赞同“你怎么不是大人物,在我这里你就是最大的人物,我媳妇这么好看我不得看紧一点,放心我不要工资,肉偿就行,嘿...唔...”

  “刚醒过来就说这么多话,头不疼了是吧?”

  季舒无语的再次捏上那张酷脸,这回用了力气“我已经按铃了,医生等会儿就过来,你给我乖一点,不许再说乱七八糟的话”

  “窝丢梯呢大,媳福呃,囊送搜嘛”

  季舒被他耍无赖的样子惹得噗嗤一笑“就不松手让你逗我,你现在就是那案板上的鱼,可不随我折腾”

  徐医生过来时痕倒是老实了点儿,问什么答什么配合得很。

  季舒看他氧气罩被去掉后那一副活过来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不行。

  可接下来的话属实也是欠揍了

  “可算摘了这破玩意儿,媳妇快过来给我香一口”

  徐医生和一旁的实习医生先是一愣,随即偏过头看向已经僵硬的季舒礼貌憋笑……

  “咳咳...”徐医生轻咳两声对着羞恼的要炸毛的季舒关照道“毕竟是开颅手术,还是要好好静养才行,一个月内最好不要让小痕进行任何剧烈运动……”

  “谢谢医生关心,我一定会好好监督他的”

  咬牙切齿的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暗暗捏拳,努力忍住要打人的冲动。

  季舒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他现在是病人,病人!

  不能动粗,不能动粗……

  等人都走了,季舒摩拳擦掌笑里藏刀“看来是好了昂,也能挨揍了”

  两手成钳就要上手……

  “嘶~哎呦,媳妇儿我头疼”男人忽然眉头紧皱,满脸痛意的疼叫出声……

  季舒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焦急道“怎么忽然这么疼了...呃唔...”

  啪叽被拉着向前直接趴男人肩膀上了,急忙将脑袋挪开,怕蹭到他的伤口。

  又吓我!

  带着气挣扎要起来……

  粗壮的手臂紧紧锁着他的腰,沙哑又急躁的喘息,湿热的触感从锁骨处传来。

  “乖,别动,让我闻闻你的味道,哥哥真的想你想的紧”

  “小鱼,好想抱你特别想,你要是不想看我血溅当场,就乖乖的让我亲一会儿…就一会儿……”

  “你...”季舒不敢动了,努力撑起身体怕压到他,喉结间传来的粘腻湿意让他红了脸。

  粗糙的大手也从毛衣的下摆钻了进去,因为自己撑起的缝隙,大掌如过无人之地游至胸前,颤栗的酥麻感让他猛地咬住下唇……

  “时痕...你别...”

  “我就摸摸,不做别的,像刚刚那样再叫我声哥哥,这么多年做梦都想你的那声哥哥……”

  男人含糊着安抚转移话题,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

  季舒红了脸,不行,这样的场景下叫实在太羞耻了,完全叫不出口。

  察觉自己的毛衣被堆到了胸口上侧,季舒紧张的要阻止最终捏了捏枕角放纵了。

  胸前传来的吸吮湿意逼得他再也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微促的呼吸乱了节奏,凉凉的空气让暴露在外的白皙皮肤寒毛矗立。

  察觉男人的手在往下,羞恼“时痕,够了...”

  “不够,怎么都不够!”沙哑带着急促的啃咬,手也抓住了命门,让人绷不住的求饶

  “会...有人...”

  听着这声音,男人更激动了,含着软茱喘着粗气“嗬...叫一声,叫一声就放过你...”

  四周空气逐渐染上了热度,季舒可见的皮肤都染了一层淡红,额间洇出了一层薄薄的水意,微眯的美眸闪着挣扎……

  许久“哥哥...”

  一声轻飘飘的传进男人的耳朵里,听的他那叫一个通体舒畅。

  男人终于心满意足的放过他的时候,季舒已经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软软的窝在那人怀里平复磨人的燥热。

  毛衣微粗糙的质感磨着被某个大尾巴狼咬肿了的凸起,传来刺麻麻的疼意。

  忽然病房门从外打开,季舒惊恐的一个弹跳起身,还好有帘子挡了挡,没让外面的一眼看清里面的情况。

  季舒快速理了理衣服,瞪了一眼笑的餍足的人。

  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幕抬手捂住滚烫的脸:真是太放肆了。

  进来的是时父,他在食堂听到汇报时痕已经醒了,就急忙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司文和袁满。

  所有人没注意两人之间莫名的气氛,只兴奋时痕醒了的事,围上前

  时父“臭小子,你这次可真的要吓死你爹了”

  司文看他没事松了口气,毒舌道“还以为这次要白干了,你这回得提前给我转账”

  袁满小跑到哥哥旁边,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红着脸小声凑近季舒耳朵道“哥,你要不把我围巾带上吧!”

  季舒有些莫名“我不冷,屋里很暖活”

  袁满急,小小声提醒“哥,你怎么忽然这么笨了,你刚刚是不是和哥夫做什么羞羞的事了”

  “满脖子痕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刚才你俩激烈程度了”

  “不是我说大哥夫就是牛批哈,身残志坚呐,都躺病床上了还要搞你……”

  騰的,季舒一把夺过围巾,几下将脖子盖的严严实实,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你快闭嘴吧……”

  另外两人注意到这边,司文奇怪“小东西,你偷偷和你哥聊什么呢?”

  袁满嫌弃“要你管,单身狗,你不懂”

  “嘿,我这暴脾气”

  司文好整以暇撸起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模样“小个子,我可忍你很久了,你给我过来,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大人的威严”

  袁满嗖的躲到季舒背后,一副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和你斗的模样,惹得在场的人不觉笑出声。

  难得如此轻松的氛围,时痕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对两个像是小朋友斗嘴的人左右为难的媳妇,满眼温柔。

  时父坐在床的一侧看着自己痴汉一般的儿子,嫌弃的摇摇头:真不知道这臭小子随了谁!

  没聊多久时痕再次睡了过去,毕竟伤了脑子,还是多休息才行。

  季舒期间接了个电话跑出去接人了,董宇峰之后知道时痕受伤不是贺昀编出来骗他的之后再也坐不住了

  直接放了陈茹三天假关店歇业中,定了机票就飞了过来!

  下了飞机,董宇峰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站在出机口的人,也不等后面的贺昀,大步跑上前将人抱住,心疼道“小舒子,你没事吧?”

  季舒拍了拍人后背安抚“我没事,时痕也没事,你别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都快担心死了”

  这个好消息让董宇峰狠狠松了口气“我就说你男人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挂了,果然小道消息不可信”

  说完狠狠瞪向身后的始作俑者,对着季舒抱怨“也不知道昇哥怎么想的,非要让他跟着我”

  慢悠悠推着行李箱走过来的贺昀听到这话很无奈的耸耸肩,我也很难受好吧!

  毕竟天天面对心仪的人被他冷眼相待也很受伤的。

  输了赌约还得被迫给他大哥那个老狐狸白打工整整五年,整整五年呐……

  不过……怎么都得给他大哥找点事儿才行。

  他现在要去出卖色相引出那个赤鸟,要是把这个事儿让小峰知道……

  嘿嘿嘿

  啧,那场面肯定精彩绝伦,届时小峰要受了情伤,我再趁虚而入,保不齐小峰对我态度就改变了呢。

  嗯!

  可以干,总不能就他这么惨!

  “我们先去医院吧,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董宇峰激动,拉着人就往机场外走,满脸兴奋“走走走,我要去看看你男人现在有多凄惨,这机会千载难逢啊,必须得拍照留恋并以后用来疯狂嘲笑他”

  贺昀盯着走远了的人,掏出手机按了一个短号拨了过去“等我哥和那个女人碰面记得多找点优秀角度拍给我,记住,一定要拍的亲密点,我有用”

  “二少,你要这些做什么?老板要是见了这些照片,立刻就知道是我干的了,我肯定要玩完”

  “啧,怕什么,顶多被我哥揍一顿,然后被赶出公司罢了,到时候回老宅,总有落脚处,有什么的?”

  “我...这还不够可怕吗?二少,你不告诉我理由,我可坚决不做”

  “这不是老妈催婚吗?我这也是好心让大哥轻松点,老妈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就不会天天唠叨了”

  “是吗?”那头有点不相信。

  “我没事骗你好玩啊,记得啊,多拍几张亲密的,这样我妈也能信呐,就这样,不和你说了,等你照片,挂了”

  “唉!二少你等,我没...”同意啊!

  已经挂了……

  贺昀笑的满目春风,好自为之吧,大哥!

  总得让你也难受难受,让你仗着小峰对你的爱这么肆无忌惮,你不经历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我即将白打工的五年啊……

  驱车到了医院,董宇峰走进病房就看到了袁满一把拉过炸呼着

  “小满,你是不是胖了,在你哥这儿伙食够好的啊!不对啊,按理说就你哥只会做个面条的手艺,你不该啊……”

  袁满生无可恋不雅的翻白眼“辉哥,我就胖了三斤你也能看出来!”

  “废话,小脸都圆了一圈,不过更加可爱水灵了,嘿,让哥哥好好rua一下”两手揉着他的脸,笑的像个坏叔叔。

  袁满挣脱不得,也上手捏住他“奴更口耐”的脸两人就在那较上劲的互rua,那画面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还是司文上去拿开董宇峰的手怼道“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和个小朋友较劲”

  随后又看像袁满被揉红了的脸,伸手摸了摸“疼不疼?”

  “不疼啊,峰哥又没使大劲儿,我们俩就闹着玩儿的”

  拍开揉自己脸的手,抬头看着人奇怪道“你...干嘛这么紧张?”

  “嘿,嘶~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司文怒!

  再次将放在他脸上的手弯成钳子状惩罚的捏了捏,袁满痛的再次打开小嘴抱怨“你能关心我?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司文被拍开的手难自控的摩挲了下感慨:年纪轻皮肤就是好,又滑又嫩还软弹的。

  董宇峰懵,小碎步挪到季舒身边八卦的很“他俩这是...小满好像还未成年吧!”

  震惊捂嘴“嘶~犯法?!?!”

  季舒听完真是服了,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想什么呢?时痕跟我说过司医生是直的,人家还有一个未婚妻呢!”

  “就算是弯的,小满他还这么小,别把你不健康的思想发散出来啊,小心小满知道了揍你”

  “害呀,我这不是看他俩这相处模式还以为...你确定这司医生是直的啊!”

  还有点不相信的嘀咕“凭我多年的gay达经验,这看着也不太直啊”

  季舒见他还瞎琢磨,只得转移话题

  “你不是要看我男人吗?进来这么半天你分一眼给他了吗?”

  董宇峰回神看向季舒笑的贱兮兮“嘿,你男人哦!可真不矜持啊小舒子”

  见人要被他惹急,见好就收扑倒在床边一阵的嘘寒问暖

  “哎呦,这是伤到脑子了吧,那得多买点猪脑子补补啊,毕竟老话说的好以形补形呀”

  “时痕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这段时间的猪脑子我全包了。”

  时痕听见动静刚醒没两分钟就被哽到了,黑着脸一字一句磨牙“那真是谢谢你了”

  贺昇你快赶紧把你人带走……

  “哈哈哈”时父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倒是笑的畅快“你这孩子我喜欢,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臭小子吃瘪,听小舒说你叫董宇峰是吧?”

  被叫到名字的人,这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一个坐在边缘的人。

  看到长相后瞬间弹射起来站的笔直,也不敢嬉皮笑脸了,满脸肃穆尊敬弯腰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道“上尉您好,您叫我小董就好了”

  我靠!我完了,竟然第一眼没看到上尉,这要是被老头子知道了,可不得拿皮带抽我。

  小舒子你害我啊,竟然没告诉我上尉也在,当年在军区大院,他的鼎鼎大名如雷贯耳啊。

  还有幸见过几次,那张威严肃穆的脸深深刻在他脑子里一刻不敢忘,可惜人家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这么个毛孩子。

  更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时痕的爹!我刚刚说的话能收回来吗?

  时父看出他的紧张乐呵呵的安抚道“别紧张,你不是我手下的兵,叫我时伯伯吧”

  “我听过你,你就是和贺家二小子订婚的孩子吧”

  “没想到贺闫明这老奸商,眼光倒是不错,给自己儿子倒是挑了个不错的孩子”

  董宇峰……不会吧!“您认识贺叔叔啊?”现在想想怪不得这个楼层那么多士兵站岗呢。

  刚走出电梯还纳了闷咱小舒子的男人这么厉害?能调遣这么多人来保护他?

  时痕一旁谈谈开口“他们以前是战友,不过贺叔因为要接管贺氏所以早早退伍了”

  “哦...哦哦...”董宇峰愣愣的点头……他已经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空气有些诡异的沉默……

  “你待的够久了,带着你的人离开”躺在病床上的人冷淡淡的看向穿着一身军装的人。

  在场的人倒吸了口气空气逐渐冷凝,时父看向自己的儿子又看向季舒。

  最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为了那件事恨我,但你也要明白不能私用军队的能力做无关紧要的事这是铁令”

  季舒不太清楚情况,只觉得现在的男人很愤怒,急忙上前一步趴到床边握紧那只紧握成拳的大手。

  时痕彻底沉了脸却没有在场人以为的会怒不可遏…

  却只喃喃道“无关紧要?好一个无关紧要,你明知道他对我来说比我命都重要……”

  冷嗤一声却温柔的反握住那只手“是啊对你来说,除了国家军队确实没什么是重要的,所以我妈病危你都不能回来见她一眼……”

  “时痕!”时父皱眉斥声打断,眉宇间透着失落“你真的要为了那件事一直记恨我?”

  看着满脸冷漠的儿子叹了口气,提到了他母亲就知道现在自己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搭理。

  转过身过病床来到季舒跟前唤道“小舒啊”

  季舒急忙起身“时伯父”

  时父笑了笑“好孩子,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趁这个机会改口吧”

  他那个在病床上的人听不下去了,直起身“你这话什么意思?”

  时痕这大动作吓得病房的人围了过来阻止“你快躺好,医生说了不能做大动作”

  “你别激动”季舒忙扶住人,将他缓缓放倒儿在床上脸上带了后怕

  “给我乖乖躺好,再敢起来,我就……”

  后面的话有点羞人,季舒凑到他耳边小声威胁“再敢不听话,等你好了就自己一个人睡客卧一个月!”

  “小鱼,你这...好狠”男人小声抗议……

  季舒看着那双故作可怜的眼睛,态度不言而喻“我说到做到!”

  时痕盯着他眨也不眨,忽的嘿嘿一笑“你生起气来也是这么好看”

  病房里的人双双白眼朝天,季舒真是被他这副模样弄的哭笑不得。

  时父被这样的氛围影响,也不再冷着眉笑道“行了,不早了,部队还有事需要我处理,我先走了,季舒,他就交给你照顾了,今年年节后初六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你的爷爷奶奶,商量你们的婚事”

  季舒惊讶抬头“这么快?”

  时痕“这么慢?”异口同声确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

  董宇峰揽着小袁满在人后默默吃瓜,司文掰着那只手小声提醒“他还在长个,别压着他”

  “嘿,我说大兄弟,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我和小袁满感情好着呢他就喜欢我搂着,有你什么事儿,是吧,小满?”

  漩涡中央的人满头黑线,被两货扒拉的生无可恋:不是听我哥的事儿吗?干嘛都盯着我啊?。

  时父疑问“小舒觉得太快了吗?”

  “我……”

  “我的事还不需要别人来操心”带着冰碴子的话让病房的气氛再次僵硬。

  时父皱眉,最终没说什么!

  看向季舒笑了笑“那等你们订好了日子通知我”

  季舒急忙点头答应,时父叹气看了眼病床上的人“你爷爷很想你,这次你受伤我没告诉他,等你痊愈,就带小舒回去见见他吧”

  见人点头答应这才转身离开……

  病房里的其他几人急忙行礼“上尉慢走”

  董宇峰被这一幕弄得慌慌:我完了……时痕这货他爹都不给面子,会不会记仇我以前给他使的绊子?他应该没...这么小心眼...的吧?

  靠!他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大人物走了,剩下几个小辈在的病房不再有一丝讶异拘束。

  董宇峰对着季舒表情夸张的呼了口气“吓死我了,我小时候就怕他,没想到他竟然是你未来的爸,我这小心脏到现在都还扑通扑通的……”

  “哪有那么夸张”

  司文走到病床边对上病床的人也是带了点感慨“你还真是命硬啊老时,既然你的任务也结束了,那也不需要我再做什么,来这够久了,该走了,再不回那些人就该杀过来了”

  “嗯”时痕点头,他懂司文说的是谁,想到那个人也不由自主的皱眉“确实难缠,你好自为之”

  其他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你俩在说什么?

  “你这就...要走了吗?”袁满听他们谈话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人是谁?

  但话里的意思表明司文要离开了。

  司文向前抬手揉了揉他的头笑的温柔“不是烦我?我走了你不该高兴?”

  “我什么时候...”袁满不高兴的撇嘴小声嘟啷“别总揉我头,要长不高了,再说我也没有多烦你……”

  这一幕叫时痕眼睛微眯,淡淡看向司文…

  司文也回看向他,两人视线交汇…

  时痕眼里冒火:MD,不要脸,老牛吃嫩草,竟敢看上我小舅子?!!

  司文淡定借着即将分离恬不知耻的要了个拥抱,亲密的与袁满说着告别的话。

  看向时痕眸里意思不言而喻……

  董宇峰看这两人诡异的相处模式再次鬼鬼祟祟凑到季舒耳边“你真的确定那个司文是直的?他对小袁满态度我怎么总感觉这么怪异……”

  季舒像看傻子一样复杂的望着自己的好友,摸摸他的头无语“坐飞机应该很累吧,乖,那边还有张陪床,你要不去躺着歇会儿?”

  也不给人拒绝的机会推着人就往里走。

  “哎,你等...不是,我不累啊……”

  “小鱼,我头疼”

  男人这时也懒得管损友的事儿了,看着亲密接触的两人,突然手扶着头满面做作,饱含痛意声音疲弱的轻唤,一整个坚强脆弱的破碎感。

  季舒瞧不出那份拙劣的演技,立刻抛弃好友奔回病床前紧张的不行,小心的看了看伤口处的纱布“怎么忽然又疼了,我叫医生来,你等等……”

  “别,不用按铃,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痛了”大掌紧紧抓着季舒的手,那力道完全挣脱不得。

  坐在一旁陪护床的董宇峰白眼朝天,很想戳穿那人虚假的演技。

  呸,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也就小舒子关心则乱,这副争宠的模样真让人嫌弃。

  小袁满也以为哥夫真的疼了满脸担心就想要凑上前去看看。

  被司文扯回凑近耳侧小声戳穿“别去了,你哥夫那是装的哄你哥呢”

  “别看他冷漠的一副生人勿近的凶残模样,对上你哥那就是个高强度粘胶,恨不得贴你哥身上永远揭不下来……嘶~”

  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鼻尖轻轻怂动,神色略微恍惚呐呐道“小天鹅,你这是...喷了多少香水?”

  袁满听这话,小脸顿时写满了我很不开心,气恼“你才喷香水,我可是学生怎么能喷香水,骂你蠢都显得我词汇量匮乏……”

  司文被怼的向后退了半步嘀咕:那怎么这么香…

  让人欲罢不能的想要凑近深嗅。

  在医院待了六天,直到医生说确实没有大问题了,季舒开心的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医院他实在是一刻也不想在待下去了,家里的植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别都枯死了。

  阿奶和姑姑也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去,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都没注意还有不到十天就过年了,确实该和小袁满回去了。

  时痕看着忙来忙去的宝贝,肉眼可见的出神了会儿:和小鱼亲密贴贴的日子这么快就到期了?

  小鱼给我擦身体,小鱼喂我吃饭,小鱼给我小兄弟按摩的美好日子……

  就这么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