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敏感过分偏差>第15章

  距离学校不远有一条街道,一家火锅店味道不错。

  季舒坐在座位上,凉凉的手心贴在脸上感受那未散的热度,唇瓣也不再是之前的浅粉,带了份熟透的深红。

  时痕点了个番茄鸳鸯锅底,又点了许多季舒爱吃的菜。

  等着上菜的空隙,男人两眼直勾勾盯着坐在对面还带着不好意思的人。

  季舒被看的心里发紧,看向窗外不自在的舔了舔还有些刺疼的唇。

  未察觉男人逐渐变深的神情。

  满目宠溺看着快要羞爆的人,这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好像都会惊到他。

  时痕受不了的捂嘴低低的笑开:我的小鱼,好乖,好可爱…

  季舒被那低沉的笑声惹得更羞了,抬手半捂住脸气恼一叹“你别笑了…”

  男人顿时收声,眉眼却布满笑意“好…不笑…”

  “乖,别气”

  他们的锅底和配菜都上来了,男人悠然自得的烫,季舒理所当然的吃。

  温馨的场景逐渐让季舒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恢复正常跳动。

  看着自己碗碟里都是番茄锅烫出来的菜,再也想不起那些激情画面,不开心的撇嘴气弱抵抗“我要吃辣的…”

  “你胃不好,先吃这些垫垫,等会辣锅的放温水里给你涮一遍”

  “不要!水里涮过就没味了,那我吃火锅还有什么意思!”

  季舒不听“我今天就要吃辣的”不给他夹他就自己夹…

  时痕拗不过他,只好退一步,“等会儿牛奶上来,先喝点牛奶”

  “只能一口辣,三口不辣的综合一下,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唠叨的老父亲”眼疾手快直奔辣锅一大口肥牛卷进嘴里,季舒满足的眯着眼,芜湖~这才叫享受嘛…

  老父亲?

  时痕发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就这么像一个爸爸?

  真想捏捏他的小脸刨根问底自己哪老了?

  看着吃辣吃的开心,完全把自己之前的话抛之脑后的人,很无奈的给人强行喂点酸奶,缓解一下给胃带来的刺激…

  真不乖!

  却又舍不得说一句…

  这时火锅店里又进来了五六个人,经过时痕他们桌边时声音听着有些故作惊讶“哎呀,时老师,季老师,你们也来吃火锅啊?”

  季舒随闻声抬头看去,看清来人后,有些踌躇的抿唇打招呼“汤老师,沈老师,付老师…你们也来吃火锅吗?”

  确实该预料到会遇见熟人来着,毕竟这家店就在在学校附近。

  汤老师“早知道你们也来,一起多好啊,付苓老师你说是吧?”面带揶揄的调侃。

  付苓不好意思的看向季舒,面上也是这个意思,虽然有主了但是就冲这脸也下饭呐。

  ,大胆邀请“要不我们一起拼个桌吧”

  一旁被彻底忽视的时痕冷了脸,阴恻恻开口“几位老师,火锅店这么大,空位置还有这么多,何必要来和我们挤,我这人洁癖重,不吃别人碰过的东西。”

  这话算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让几位老师瞬间有点尴尬。

  洁癖重?

  那你还来火锅店?

  谁信呐?

  最后还是沈老师打着哈哈说那还是算了,算了…

  几人拉扯着去了不远处坐下……

  时痕闷声“那个女人她喜欢你...”

  季舒抿唇忍住笑意,望着阴沉着脸的人,也不忍心他着急,握住他的手哄道“好了,我们快吃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她的,不要不开心昂”

  手被小鱼握着,温软的触感让那些不愉快都被抛诸脑后。

  反客为主的与人十指紧扣,开心的用左手执筷继续给人烫菜,一副不打算松开的表情。

  季舒眼角弯弯,心软的一塌糊涂:这男人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好哄得很。

  吃的有点撑,季舒手轻揉着胃瘫在座位上,一本满足。

  吃火锅不吃辣还有什么灵魂!

  时痕被他这灵动的憨包小表情惹得心痒痒,笑着起身捏了捏他白皙的脸颊调侃“这一顿不得长上两斤肉”

  “我长胖点不好吗?”

  “当然好,养肥了就能开吃了,现在确实太瘦了”

  一语双关,季舒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吃肯定不是单纯的吃……

  结完账,季舒手里还拿着一盒酸奶慢慢嘬着,两人哈着白气慢悠悠走在回学校路上全当消食。

  今天白天一整个阳光明媚,晚上也是月朗星稀,而且也没什么风倒不算冷。

  时痕低头牵过那只骨节分明纤细修长的手一起塞进羽绒服侧边的口袋,暖意交散着惹人心悸。

  “时痕,你的脸...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虽然听司文提过,却还想从他口里知道这十年他经历了什么。

  男人抬头看了看道路两侧光秃的枝干,像是在组织语言。

  “那年我被绑到国外后,逃不出来就绝食了几天,老头怕我真的死了,就和我谈条件只要在特殊部队待满十年,就答应放我回来,也不会再阻止我见你。”

  “几年前我在与一个大毒*交手时,被耍了一道,交易点埋了炸弹,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我的脸就是在那场爆炸中毁了…”

  男人顿了顿,握着季舒的手紧了紧“也在那一次牺牲了三个和我并肩作战的队友”

  “那次过后我发誓一定要把那些人一锅端了替他们报仇,这几年间我也确实做到了…”

  “…若不是我的失误,他们也不会…”

  季舒停下脚步,时痕回神看向不动的人“怎么…”

  一阵暖风,温热的触感在唇上散开,带了丝牛奶的香甜。

  季舒用脖子上的宽大米色围巾将两人下半张脸裹住,挡住所有不明的视线,紧密贴近。

  他不喜欢男人刚刚那副表情,太沉重,太难过…吻了许久,季舒气息不匀的靠在男人肩头喘息,时痕亲了亲他的耳朵继续讲着未完的话…

  “这张脸经过这几年的修复调整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季舒静静听着没出声,只被握着的手也加了力道反握了回去。

  男人见他一直没动静,低头这才发现爱人已经红了眼眶,吓了一跳忙把人再次抱进怀里

  “都已经这么久了,早就不痛了,真的…”

  “小鱼,我没有英雄主义,我不怕死,但怕见不到你!”

  埋在男人颈窝的季舒哑着声音闷声道“你才不怕见不到我…”

  “我怕,很怕很怕,我有私心的”时痕下巴抵在怀里人的肩头轻晃偷笑“十年能换和你一辈子相守,可太他妈值了”

  这一次我只想好好的感受他的爱意,不求热烈,平淡就好。

  在他的怀里其他一切的喧嚣就此远离,只有彼此。

  生活就是在日复一日的时间里消磨。

  一个人或许会很好,但和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有意见相左,争执不下的时候。

  却在每个漆黑寂寥的夜里,有个人会抱住你替你赶走一切阴霾。自小舒子和他男人走了之后,无聊的玩了半天游戏的董宇峰洗完澡正准备睡觉时,门铃响了…

  奇怪了,谁会这个点找自己,透过猫眼看了看…

  嗯?

  没人?

  打开房门一个黑影直直扑了上来,董玉峰吓得大叫,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乖,别叫,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不敢相信闷闷问“昇哥?”

  “砰”门随着惯性关了起来。

  安静的空间贺昇压抑着身体里奔腾的血液,呼吸灼热急切撕扯着怀里人的睡衣。

  唇也紧贴着纤细的脖颈,董宇峰吃痛明显察觉身上人的不对劲,触手的肌肤都是滚烫的,颤声道“昇哥,你这是…怎么了?”

  贺昇紧绷的弦彻底崩断,再也控制不住将人压在身下。

  一直到天蒙蒙亮,董宇峰醒了晕晕了醒的看着终于不再晃动的天花板。

  眼睛都哭肿了揉一揉还能听见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

  大冬天在地板上被贺昇压着一夜,这要是不生病都对不起双重夹击。

  因此董宇峰光荣的发烧了!

  再次昏过去之前还有心情在想昇哥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儿的……

  贺昇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肌肉酸痛头也是要炸裂似的疼。

  痛苦的揉了揉额角,眼睛酸涩的睁不开,只感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自己怀里。

  正要起身,却察觉到自己的小兄弟此时正待在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

  想到什么猛地睁开满是猩红血丝的眼睛,看清怀里的人是谁后,颓然的卸下了满是杀意的狠戾。

  贺昇松了口气,想起刚才怀里不正常的温度,急忙探了探他的额头。

  发烧了…

  脸都和嘴唇红的不正常,忙起身退出沉睡一晚的温柔乡。

  看着带了红丝的东西没了阻碍汹涌的流出,贺昇心疼的将人抱进浴室大致的清洗一番,穿好衣服直奔最近的医院。时痕正上课的时候接到了贺昇的电话,等季舒他们赶到的时候董宇峰已经退烧了。

  或许太累了,面色红润的一直在睡着,贺昇将握在掌心的手放进被子里掩了掩确认没有一丝缝隙后,起身和时痕走了出去,独留季舒看着人……

  病房外

  “昨天我被摆了一道”贺昇先一步开口说。

  “发生了什么事?”

  “我来C城的消息被谁泄了出去,前天有一个在这的项目需要亲自盯,才丢下小峰暂时离开”

  “昨天晚上和那个负责人谈后续问题时,那个负责人开了瓶酒我拒绝了,在外我不会碰任何酒精,就算是几个保镖都在的情况下。”

  “当时那个负责人借有隐秘事情要和我私谈,我答应了,他便借机又说要抽根烟。”

  “我大意了没提防那根烟里竟夹杂了挥发性麻醉毒品,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被麻醉了后他们给我灌了那瓶酒”

  “保镖也被人绊住,我直接点了定位转接用了预备人选”

  “当时假意昏迷被带到一个包间里,我想知道这件事背后到底是谁推动的,却发现了一个让我意外的人”

  “谁?”

  “赤鸟!”

  时痕微讶“她不是死了”

  贺昇摇头“当时我也很意外,明明三年前就死了的人,却出现在了C城,不过要是她我也就知道那瓶酒里到底是什么药了,那个女人惯会用这些下三滥的药”

  “可惜那时药效已经发散,我没办法撑到她幕后之人出现,便也不在伪装,里应外合打伤那个女人逃了出来”

  “弃了车子根据小峰身上的定位找到了他”

  “在C城我只相信他”

  “后面的事情你也猜到了,那药太厉害,我伤了他。”

  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时痕的预料“那群人已经盯上C城了”

  贺昇冷了脸点头“比我预想的快,你和我现在不能再待在这里,他们迟早会发现小峰和季舒”

  贺昇不敢冒着一丝至小峰于险境的可能道“之前没有说,但现在却也没必要对你隐瞒”

  “我之所以会答应他和贺昀订婚除了那个赌约也是为了保护他,现在那个疯女人没死,若是让她知道小峰的存在,会很危险”

  时痕整个人阴沉的靠着墙壁,事态紧急看来真的得回去了,看着病房门隔绝的两个世界。

  男人胸口闷疼的厉害:好不容易让他再次接受我,现在却又要让他知道自己必须得离开,而且归期不定……

  妈的,那群渣子,这次老子一定要彻底捣毁他们的淫窝……

  病房内季舒看着脆弱躺在病床上的人满脖子齿印痕迹有些触目惊心。

  心下惴惴不安:做那种事这么恐怖吗?都能到医院了?时痕要是也想...

  红着脸呐呐的想男人和男人到底是怎么做的?

  时痕进来的时候发现季舒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急忙上前将手放在他额间“没发烧?怎么脸这么红?”

  正想着不纯洁东东的季舒看到本尊,砰的瞬间红的外焦里嫩,结巴“没...没事,我就是热...热的”

  这状态明显就不是热的,看着眼神飘忽不定的人,再一看病床上躺着露出的满是痕迹的人,了然于心。

  坏笑着凑近他耳畔逗着“想知道那些痕迹怎么来的吗?我可以教你”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我...我不想知道”惊的像只小鹿在男人怀里乱蹦哒。

  时痕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哄道“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别紧张,逗你的逗你的”

  被强行按在怀里的季舒松了口气又咂摸出些失落:……干什么逗我,我其实没那么抗拒的……

  “贺先生呢?”平静下来后,后知后觉反应只有男人一人,开口问道。

  “他去买饭了,都中午了,饿不饿?”

  “唔”揉揉肚子轻笑一声软软道“有一点儿~”

  贺昇很快拎着几大份饭菜回来了。

  本来他可以不用亲自去买,可惜昨晚逃出来的时候那些保镖、助理、秘书也不知道被关在哪了。

  不过自己这个正主都跑了,留着那些人也没什么用处,恐怕现在也是在到处找他这个老板。

  饭菜的香味充斥着整个病房,留了一份单独的清淡汤食给董宇峰,等他醒来热一下就能吃。

  但这味道实在太香,香到做了一夜体力劳动的人早就饿的饥肠辘辘的肠胃受不了的抗议。

  董宇峰也没法深度睡眠了,颤颤的睁开眼,疲惫的哑声低喃“昇哥?”

  贺昇听见动静,迅速站起身走至床边拉住他的手回答“我在”

  床上的人看到梦里的人还在,抬手晃了晃不清醒的呢喃“原来我还在梦里啊,昇哥没走,真好嘿嘿”

  傻乎乎的话,让贺昇整个心脏像泡在了温水里,柔软又紧绷。

  俯身亲了亲他有些干裂的唇。

  “不是做梦,小峰”

  柔软的触感彻底惊醒了还迷糊的人,董宇峰这才想起昨天的事。

  挪腰想要动一动,那处的钝痛瞬时袭卷击了自己的全身。

  痛吟一声不敢动了:我靠,不是做梦,昨天真的被昇哥压着搞了一夜?

  “宇峰,你怎么样?”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床的另一侧想起

  董宇峰侧头果然是小舒子,还有那个时痕也在。

  “啊……”凄然的叫了一声,太丢人了,被做进了医院,还被围观,真是把老脸都丢光了啊……

  整个人像只鹌鹑躲进被子里,不管贺昇怎么哄都不出来。

  最后还是抵不过饿到抽搐的胃,被贺昇伺候着吃了一顿舒服的午餐。

  吃完饭,董宇峰终于忍不住问“昇哥,你昨天是...怎么了?”

  怎么那么疯狂?让人害怕。

  贺昇拿着湿巾给他擦了擦手“被合伙人算计了”

  “那,那现在解决了吗?”

  “解决了”

  “那我和贺昀的婚事……能取消吗?”小心翼翼带了乞求。

  季舒时痕对视一眼,默默走了出去……

  “不能”贺昇闭了闭眼,狠声打破了那份小心的幻想。

  期待的光像是消失了,董宇峰这一次倒是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喊大闹,或许他不敢在这人面前放肆,整个人显得安静的可怕。

  “小峰,我……”

  “昇哥,你应该很忙吧,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已经没事了,还有季舒在这呢,别耽误你忙正事”

  “我下午也要回店里去,已经两天没有开门了,再这样下去店该倒闭了”

  “陈茹也没通知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店门前干等着”混乱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峰你听我说……”

  “我手机呢?放哪了?是没带吗?怎么没了?”

  贺昇猛地将人按倒在病床里,低吼道“小峰,冷静点”

  冷静这两个字像是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炸裂了整个人

  “冷静,我该冷静什么?”

  “被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想上就上,上完就扔的冷静,还是要我冷静的接受和一个伤害过我的人结婚。”

  “你不能这样对我的,贺昇!你不能仗着我爱你就这样对我…”

  手脚被束缚住,只能痛苦的摆头放任泪水糊住视线,第一次在正主面前放肆宣泄积压在心底的情绪。

  和那双痛苦到奔溃的猩红眸子对视着,贺昇心疼的不行,俯下身将咸湿的水吮尽。

  唇缓缓下移,将那张还在颤抖的唇含住。

  感受他从抗拒变得慢慢迎合,吻了许久直到人情绪稳定了些才缓缓分开…

  “乖一点,小峰,等我半年,我会将这个婚约变成我和你的,好不好?”

  董宇峰睁大了眸子,像是不敢相信。

  贺昇笑了“想要我吗?”

  呆呆的点头“想”

  “那这段时间就乖乖的在这里等我,等我...来和你结婚”

  在医院一楼光秃的花园里,季舒被牵着手散步,午后的阳光不强,但还算暖和。

  一些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也在四处溜达着,时痕带着人坐在靠阳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小鱼,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像是已经下了决定

  季舒面上带了丝笑,侧头问“什么事儿啊?”

  “我得马上离开这里,归期不定”

  季舒听完一愣,收了笑意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痕将人搂住解释“之前抓的那批人,逃出来一个幕后黑手,其他都被枪毙了,他现在正结合各方势力要找我报仇”

  “贺昇昨天被算计或许只是试水,我若是继续待在这里一定会暴露你”

  “他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不能拿你的安危做赌注”

  季舒能听出他说的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你要回首都了是吗?”

  “是”

  “要很久吗?”

  “我不知道,但会尽快解决回来见你”

  “别!别……不用急,你平平安安的,身上的疤已经够多了摸着都硌手,不要再受伤了”

  “好”时痕笑着回答“我向你保证,一定还你一个全须全尾的老公”

  老公两个字让本还难受好不容易在一起,却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分开的季舒顿了半刻…

  忽然想起一件事抬头问道“那学校那边怎么办,还有两个星期才放假的”

  “那个受伤的体能老师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我将这几个月的钱给了他,由他接着后面的课”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早的飞机和贺昇一起回去”

  “明天?”季舒直起身有些难以接受

  “这么快?”

  男人看着他不舍的神情,自己又怎么舍得

  抬起那只被自己紧握着的手,放置唇边吻了吻可怜兮兮的提要求

  “所以今天晚上让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看来真的这么快要再一次分开了啊…

  看着眼前十年没见的男人,季舒缓缓扬唇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那刺挠的短发答应

  “好,今天晚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就算我要做很过分的事情,你也不生气?”男人眼睛一亮,得寸进尺道。

  这话听得实在让人脸热,不好意思的低头,艰涩的点了点。

  时痕激动的将人再次搂进怀里,整个人由里到外透着愉悦,满眼盛满了滚烫的热意。

  下午办了出院,季舒默默感叹和宇峰还真是难兄难弟,自己前天进的医院今天换他进了医院,怎么一个惨字形容。

  不过不知道贺先生和他说了什么,宇峰坐车时看着有点过度兴奋了,笑容就没下来过。

  想问但是看贺先生那宠溺的态度,又不知道怎么问?

  默默看向开车的时痕,感受到视线,男人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膝盖揉了揉“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将两人送回租的房子后,便返程回了学校。

  这一路上男人并没有叫醒熟睡的人,到了学校将车停好,打开车门将人轻柔的抱了出来。

  季舒感觉到颠簸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以及那过分性感的喉结

  抬指摸了摸感受着它上下滑动,没注意到被摸的人陡然绷紧的肌肉

  糯滋滋的问“你的喉结为什么这么大?”

  又摸了摸自己的,就没有那么明显……

  时痕低头低沉的嗓音带了丝迷人的危险“乖点,别闹,回去让你摸个够”

  季舒这才惊醒是在外面,虽然教师宿舍楼附近人比较少,但不能保证没人看到,急忙动了动“时痕,放我下来”

  男人没说什么只抬手向上颠了颠,吓得季舒紧张的勾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底气不足道

  “你干嘛?”

  “别动,我抱抱,马上到了”

  最终就以这姿势一直到了寝室,将人放下看了看时间不到三点,还早

  季舒今天下午没课,自己三点还有一节课

  还要去校长室将要提前离开的消息说一下,五点之前应该能结束。

  “等会还有一节篮球课,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两只大手合拢一整个包住床边人的脸,微微用力挤出了变形的鱼嘴

  微眯着眼上前“啾”了一口,笑问。

  季舒乖乖的也不反抗,话也说不清含含糊糊嘟囔“偶就组着探一探,你不组拉偶丧切打”

  时痕听懂了,松开手揉了揉他发顶满是顺从“行,这次只让你看,保证不拉着你运动”

  看来之前强行拉着他运动已经把他累怕了。

  季舒抬手将人拉到身边坐下,整个人一个猛起翻身将高大的男人制在身下

  双手撑在男人坚硬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人笑的羞涩

  可能是紧张,又或者是太过难以开口,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时痕真的欲罢不能。

  “想和我说什么,小鱼?”

  季舒眼里透着水光,想到之前做的决定,闭了闭眼怕被他看出自己的窘迫

  整个人慢慢趴靠在时痕身前小声颤道“你走之前,能……能给我盖个章吗?”

  总算是说出来了,脸已经红到爆表了,实在是太羞耻

  想起今天宇峰和自己说的那些私密的悄悄话……

  更羞耻了!

  盖章?时痕愣在当场,一时的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盖什么章?”

  季舒懊恼,果然他没听懂,可是直白的说那两个字也实在太让人羞耻了

  恼羞成怒的抬起头靠在那人耳边“你怎么这么笨!”

  说完撑起身爬下床就要走,他得给脸降降温才行

  平时他看起来不是很懂吗?怎么这时候听不懂了!

  想到什么季舒霎时白了脸:是不是他其实并不想要我……所以装作听不懂……

  之前男人可能确实没听懂,但见小鱼几秒内转变了如此丰富的表情再不懂就真的是傻批了。

  急忙将人一把拉了回来压在身下…

  直让人五迷三道,眼神飘忽,再也不知今夕何夕。

  空气热度愈发升腾,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他有点后知后觉的害怕了…

  时痕将人紧紧揉进怀里,靠在他耳畔平复快要失控的情意哑声“小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季舒听到问话脑子迷糊,本能的用气音回“嗯”

  “哈!”男人低沉的笑了,胸口微微振动“宝贝,你知道你这样会惯坏我吗?”

  “我明天就要走了,如果今天抱了你,那我可能真的走不了了,我不会那么混蛋,在离开你的前一天让你彻底没了退路。”

  季舒想说什么,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

  时痕吻了吻他的眉眼,心疼又喜悦道“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我真的很开心,开心的要疯了。”

  “等等我,等我彻底解决了麻烦,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寸步不离的陪着你的时候,再把你彻底给我好吗?”

  “小鱼,我会求你的阿爷阿奶原谅,到时我们就去领证结婚,再带你去世界各地度假,弥补这十年没有陪着你的空缺”

  季舒听的眼眶逐渐湿润,带着泣声来了一句煞风景的反驳“你别立flag呀……”

  男人笑倒,整个人失力压在怀里人的身上“好,我们不立”

  亲了亲他的侧颊“乖点”

  “嗯”

  这一晚,两人睡得格外迟,季舒趴在男人怀里听他说着在部队里的趣事儿…

  听他说他的几个底下的兵,各有各的才能,单拎出来都是能打的,只是都打不过他。

  季舒笑着,还会偶尔问上几句。

  第二天一早很早,男人率先醒了过来,看着怀里还在睡的宝贝,满是爱意的亲了亲。

  手机传来振动提醒,是贺昇发来的信息,要走了。

  不舍的轻轻将人放开,掖好被角。

  轻声拎着昨天收拾好的箱子,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只露出毛茸茸脑袋的人满是不舍。

  “等我”一些地方过不了审就删了,完整版在微博,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