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喔~喔——
阮盛拉起被子盖过头,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最终忍无可忍地掀开被子,坐起身就对床下的祈默质问道:“你设的什么阴间闹钟?”
“宿......”886才想打招呼,就被吓了回去。最近它的能量恢复了一些,但是还是经常需要休眠,所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工作作息,参考了人类996的模式,设计了一个早上六点晚上九点每周无休的模式。
睡眠严重不足的阮盛起床气彻底爆发,脸黑的不行。
“不是闹钟,是隔壁楼阿叔养的公鸡。”自从隔壁阿叔养了这个公鸡以后,祈默再也没设过闹钟。看阮盛也醒了,就开始收自己的地铺,简单地裹起来收到一边的箱子上,准备回来再收拾。
阮盛后槽牙都咬烂了,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养鸡的!
大早上天色朦胧之时,公鸡就敬业地上岗了,声嘶力竭巴不得喘气的气也全用上,打鸣声直通天灵盖,让人没机会偷懒,因为根本睡不着!
阮盛听着耳边终于停下的打鸣声,又再次倒回床上,今天就是天塌了他都要睡着过。
事实证明天不会塌,但......
喔喔~喔喔~喔——
敬业爱岗的公鸡不允许任何人在床上堕落!它好像就盯着躺在床上的阮盛一般,只要不起床,打鸣声就连绵不绝,激情高昂!
“操!”阮盛真服了,这地方克他吧?放狠话:“我现在就去抓了它煲汤。”
阮盛又起身后,鸡鸣声适时停下。
“它针对我?”阮盛对着刚出门已经换上校服又回来的祈默寻求答案。
“好了,睡不着就起床吧,也不算很早了。”祈默拿出昨晚洗的衣服递给阮盛,洗的有点晚,不过晚上风挺大,只有校服外套没干。“你的外套洗了还没干,先穿我的。”
阮盛接过衣服,这些都是他昨天洗完澡就随手放到脏衣篓的衣服,阮大少爷对于家务的认识也就到这了,他压根没想到放在脏衣篓的衣服是不会自己变干净的,完全没有洗衣服的概念。
看到衣物之中纯棉的白色一角,热气轰地一下就席卷全身,刷地一下就把整团衣服塞进了被子,“你,你出去,我换衣服。”
“嗯。”祁默转身离开,又说:“换好去洗漱。”
阮盛不满意,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毛巾却是昨晚他擦头发的那块,早上的时候就出现在了洗漱台上。
阮盛换好衣服洗漱完就看到祈默没叫他,在饭桌那已经开始吃早餐了,旁边还放着一份,阮盛哼了一声。
“楼下买的,吃完去上学。”
阮盛现在想明白了,干什么都不能委屈了自己,自觉上了饭桌。把一节一节的油条泡进雪白的豆浆里,油条充分浸满豆浆后一口吃掉。还不错,豆浆并不是用粉冲的,就是油条就有点一般,还算能入口。
阮盛早上胃口一般,吃的慢,又挑,豆浆碗里就三块油条,挑半天一块都不满意,又重新挑一块新的,重新泡,满意了又吃。
“再给你三分钟,我要出门赶公交。”祈默吃完自己的份,顺手把自己的碗拿去洗碗池那边开始洗。
阮盛戳油条的筷子停了一瞬,针找到全副武装心脏的间隙刺了进去,猝不及防。不就是不喜欢了吗,他早就习惯了。
阮盛也不挑了,几口就把剩下的吃完了,甚至不用三分钟,还在三分钟内自己洗了自己的碗,祈默没阻止。
时间还早,公交车站只有祈默和阮盛两个人安静地等公交。
阮盛无聊,就开始研究校服,身上这件是祈默的,比他的校服大一号,阮盛也穿习惯了。祈默的校服很干净,连学生不小心就黑蓝红笔划过一笔的痕迹都没有,唯一的一块墨渍,是左手手袖处的一团黑色笔迹,那是阮盛留下的。
阮盛当时就说要给他换一件新的校服,那时候祈默说,每个人都在校服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做标记,这团墨渍就算是阮盛给他校服做下的标记。
墨渍也在多次清洗中淡去,又还有谁能记得它曾经是个标记。
阮盛用手用力搓了搓,自然是搓不掉的,知道自己做无用功的阮盛不再管,只是将墨渍藏在了看不见的位置。
早上的公交按时到站。
到校。
就像是默认一般,进了校,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阮盛其实不太想来学校,毕竟他的脚现在的情况不拿去请假都对不起自己,只是真请假了也没多大意思,他没什么地方想去。还不如留在学校,让886死心也行。
磨蹭半天终于到了教室,在位置上坐好。这才看见祈默居然还在他后面才到教室,不过他没多想,趴在桌子上就开始补眠。
睡了两节课,阮盛就醒了。旁边是前桌小声问祈默问题,阮盛想,他得换个位置,太吵了。
侧靠着墙壁,阮盛看着天上的白云开始发呆。
只是,有的人的存在真是让他发呆都不能好好发。
“学神,你的手!”前桌倒吸一口冷气,他还没看清祈默就拉下袖子把伤口彻底遮住,只记得青紫红交加,看着就怪吓人的。
“没事。”祈默神色淡淡。
“学神,你......”前桌身为班委,想起了他从唐班那听到的学神家的情况,各种联想心都凉了半截,想了想,换了个委婉的说辞,认真普法:“家暴其实犯法的。”
阮盛无语,神他喵家暴,都是祈默该的。
“让开。”他现在就要找唐班换位置。
“哟,坐吧。”唐老师批作业的笔不停,看了一眼就低下头,调侃道:“都这样了还想着找我,怎么,终于知道找我好好学习了?”
“唐班,我想换个座位。”
听到这,唐班放下手中的笔,有些讶异,平时同进同出的俩人现在居然要换座位?看来闹的矛盾不笑。
不过,她这两天培训备课已经够忙的了,同学之间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为好,这个年纪,能有多大的仇。
“不是,阮盛,这个班你做主还是我做主,当然你想要和祈默坐一块跑到我这申请,现在又闹的哪一出?”当然当初换座位她也是问过了祈默本人,人同意她才调的,换了座位以后阮盛确实乖了不少,这位置她挑的还挺满意。
不过一个和善民主的老师是不会这样回绝学会的,这不符合她的风格。核善一笑,“换也行,你去让祈默来和我说,如果是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你们两人都同意我就给你俩换。”
说着对门口的空气招手:“诶,那谁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阮盛打断,“不用了老师。”
“什么不用了?”
“不用换了。”
“那就好,有什么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找老师哦。”
阮盛不情不愿地转身出了教室,有些憋闷。
走着走着,就到了平时翻围墙的角落,还有三个学生站在那就要翻墙。
三人看到阮盛过来,还打了招呼。
“阮哥。”
阮盛不认识人,没回应。
其中一个人看了一眼阮盛打着石膏的脚,犹豫:“阮哥,你也要出校?要不要我们搭把手?”
“不用,你们先。”
“行。”
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的就往外翻。
阮盛原本只是随便走走,现在倒是有了出去的念头。眯着眼估量了一下距离,就要把拐杖丢一边。
远处传来叫喝:“那边是哪班的学生?!”
“阮盛!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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