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琛啊，我家水管又坏了，今晚有没有时间啊？”
电话那头女声带了点儿埋怨。
“王太太。”
虞琛清了清喉咙，舌尖顶了顶腮。
“你这频率太高了，一周坏个三次，老黄牛下雨还不耕田呢，你这活儿怪累人。”
虞琛缺钱，自无学历，家无背景，来钱的路子不多。
但他头脑灵光。
想要短时间内筹个几十万，他思来想去，选了两个路子。
一便是“修水管”，二便是在别墅区的车行兼职赚提成。
明面上儿做事光明磊落，这背地里的勾当，尚不能与旁人说。
说白了成年人都懂，陪富太太消遣，裤裆里的那点儿事罢了。
菩萨慈悲尚且割肉喂鹰，他虞琛肉身布施，安慰寂寞空庭的少妇功德不小，钱“货”两清，你情我愿，也称得上句善哉善哉。
“我忙呢，老板不放人，有时间再去。”
他哪不清楚这老妖婆要干什么？
前几次给了甜头，今儿再去，这猴急的样子，非得囫囵个的把他吞了，未免不值当。
“我想你了嘛，那明晚呢？”
瞧见车行老板蒋东朝这边走来。
“明晚的事儿明晚说，没着落的我还不能给你确定，先挂了。”
“联系客户呢？”蒋东眉飞色舞，喜气盈盈。
“昨天赵太太来开卡了，下了几万订单。”蒋东凑在虞琛跟前：“你是把那群富太太迷得五迷三道，怎么着？是给她们下蛊了？”
虞琛自然看出他的猜疑，“踏实肯干，嘴甜而已。”
蒋东对这个说法并不相信：“我就听你扯，人家小陈就不努力？订单还没你一半多。”
“这讲究个眼缘。”
“也是。”
对于虞琛的古怪，他当然是有感觉的。
生意人，脑筋好用的很，只不过是不深究罢了。
只要老母鸡能下金蛋蛋，他才懒得管那些弯弯绕绕。
闷声发财，何必去找不痛快。
虞琛摸摸鼻子，有些心虚，迅速转移话题：“提成打我卡上没有，我算过了，一万。”
蒋东眼斜：“你哥我还能少了你的？和这个月工资一起发，我看你这存钱进度，再过半年，娶两个老婆都够够的。”
“结婚你不给我包个大的？”虞琛笑。
“诶，兄弟谈钱多伤感情。”蒋东拍拍虞琛的肩膀：“我还有货儿要验，先走了啊！”
虞琛嗤笑，低头拿起计算机，加加减减，略微盘算。
女友章晓婷父母要求房车，老家房价不高，首付三十多万，攒的差不多了。
二十万彩礼虽没着落，可有商量的余地。
至于车，他反正也不介意，开个差不多的也够了。
半年时间，正好是国庆，挑个日子订婚。
心满意足。
“你好，这里可以做保养吗？”
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虞琛左眼皮跳了一下，这人声音听起来很耳熟，清澈又明亮。
同事陈铭朝声音方向迎了过去，眉开眼笑的喊了一声：“可以，老板要做什么档次的啊？”
虞琛从这声调中听出来两分贪婪，七分谄媚。
这个“老板”铁定是条大鱼。
他放下计算器，抬眼望去。
那是辆崭新的阿斯顿马丁。
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斯文俊逸的面孔，黑领带衬着白皙的脖颈和乌黑的的头发，显得冷硬的五官鲜活了起来。
哟呵，前两天的小白脸，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