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今日出门只带了楚相如一人,临下车前白沫对他道:“相如,你听好了,咱们今天见的人不管一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能告诉别人。”
楚相如问:“为何?”
白沫思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这件事有关楚家的家业,咱们今天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楚家搞鬼,也可能不会明确知道某一个人,但只要有证据,早晚能把那人挖出来。”
楚相如如:“那阿沫会有危险吗?”
白沫失笑:“不会有,你也不会,但你要记住了,一会不管别人跟我们说什么,都不能出去跟任何人说。”
楚相如不清楚这事有多严重,但谁都不能说,他还是不能理解,“奶奶也不可以吗?”
“暂时不可以,等时机成熟我会亲自告诉奶奶。”
连奶奶都不能知道,楚相如抿了抿唇。
“相如不相信我吗?”
“不!我相信阿沫!”
白沫潸然而笑,不亏他对这小傻子这么好。
两人进店,白沫问小二:“请问有没有一个姓刘的老板定了包间?”
小二回答:“有的有的,客观您上楼最里面那间就是。”
“多谢。”
小二转过身,将客人的食盘收起来,一抬头,有看见了那位客官,“哎?您没找到地方吗?”
男人一愣,失笑道:“我才来啊。”
小二幡然醒悟:“哎呦,实在抱歉,我看花眼了,客官请问是否有预定?”
男人春山如笑:“没有,可问二楼还有包厢?”
小二道:“有的有的,请问您叫什么?”
男人顿然一刻,回答道:“乔子期。”
白沫上了二楼却没见到刘言,他看向窗外,正巧见到楼下的小二在写房牌。小二写完拿起来看,他浑身猛然一震。
乔子期?
那上面是乔子期的名字没错吧?
乔子期就是整本书的男主,那个秒天秒地金手指大开的男人!
可……可这不对啊,秋水阁的消费,现在的男主应该还没钱啊,他现在只有一点小权,怎么可能就能来这种地方了?
“哗啦”一声,门推开的声音打断了白沫的思绪。
他现在无暇去想什么男主,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刘言此次还带了另一个人,那便是东街的掌柜的徐有才。
“见过少爷,少夫人。”
“见过少爷,少夫人。”
白沫没跟二人绕弯子,直接将那本账簿放在桌上:“账簿我已经看了,但这账目,怎么跟仓库那本对不上?”
白沫倒上一杯茶,面上没什么神情,但这话中却带着刺,让两个人有些心惊胆战。
刘言已经跟了白沫一阵子,知道这位少夫人平常脾气还行,但一到原则性问题,他便严格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徐有才心里没底,毕竟这是他店里出的事,而且这少东家能不能信任还得再议。
所以他只是说:“这账簿确实是我店里发现的,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沫觑向他:“徐老板这话真是有意思,账簿是你店里发现的,你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楚相如也很困惑他不太理解:“既然是你店里的,不就是你的东西吗?”
徐老板连忙解释:“少爷这东西不是我的,上个月的我已经交了,店里的那一册也按照规定封存了,不可能出现在这啊!”
刘言见状暗暗骂了声徐有才,两个主家的话已经很清楚了,徐有才还不肯说,他以为今天他冒这么大险是为了什么。
于是他不着声色地接着徐有才的话道:“少爷,少夫人,这账簿徐老板确实不清楚,他之前做的账簿都按照要求上交给了管家,都是有迹可循的。”
“这本账簿也是昨天徐老板趁店里没人的时候,在柜台的一块地砖下发现的,属实是不知道什么情况。”
刘言这话还算交代清楚了来历,白沫也没再计较。
楚相如道:“竟然藏在地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两个老板相顾失色,伪造账本可是要吃牢饭的,谁敢啊。
徐有才也是知道才不敢说到楚老爷那去,可看看眼前这两个少东家,他一时又犹豫了。
刘言见徐有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悄悄拉了他一下,让他别说话,“少夫人,这账簿我们也是看了有问题以后,才立刻来找您,除了我们两,没别人看见。”
白沫颔首:“这事老夫人和楚老爷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
“那账簿上的东西你们核对了吗?”
这倒是让两人有些惊诧,他们当时第一眼看见东西不对劲,想着应该是账簿被改动了,却没想着去看铺子里的东西。
徐有才道:“我觉得东西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铺子仓库有专人看管,我每月也会核对一次,不然上交的账簿对不上账。”
而且楚氏店铺管理严格,就算有人想动东西,那也难度太大了。
白沫也不清楚这账簿是怎么回事,但既然有,而且原文中确实是因为阴阳账簿才出的事,那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刘言觉得先不要惊动老夫人,万一只是内里有鬼,那他们自己先处理出再交给楚老爷,也免得被说管理不善。
徐有才道:“我认为可以先调查东西的来源,找到是谁写的,那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白沫松闲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咬了口:“但你们不知道是谁写的,就代表店里的人你们都已经排查过了,找不到人,才来找我的对吗?”
刘言就知道瞒不过他,只好讪讪笑道:“确实因为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您的。”
“所以我说先让你们去查一下货。”
这么一说,徐有才也只好同意了。
徐有才派了个亲信回仓库查货,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本仓库中的罗缎锦,香颂锦碧海兰亭布都少了。
徐有才不敢相信,商铺存货的地方看管十分严格,没有商铺老板的印条,谁也不能出入,怎么会少了东西?
此时的徐老板已经是一身冷汗了,丢了东西,这比一本假的账簿要严重得多。
白沫听了这话,说了一句更细思极恐的话:“你有没没有想过,假的账簿不是这本,而是你手上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