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上反射出的微光照在男人脸上,路柏还没来得及没看清他的模样,手腕上的终端就被强行扯下。
路柏手腕要脱臼了般,疼得他冷汗直冒。
号码刚播出,就被扔在地上,一脚踩得粉碎。
房间里,一双冒着寒光的眸子望过来,“小路,你好狠的心!”
男人步步逼近,路柏往后退,脚被沙发一绊,身子倒下。
路柏缩成一团,身子颤抖着往后躲,“你是谁?”
男人欺身压过来,掐住路柏的下巴,“你忘了我?”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路柏耳边低语,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路柏的耳朵给咬下来。
路柏浑身瘫软,吓得一动不动。
男人一拳砸在沙发上,声音沙哑,“你在气我,对吗?”
路柏吓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难道是之前认识的仇人吗?
男人凑得很近,他耳麦里传出声音,“霍先生,该离开了,他赶过来了。”
路柏瞬间紧张起来,这个陌生的男人想要干什么?
男人站起身,把路柏扛在肩上,“没关系,就算你忘了我,我也有办法让你重新记起来。”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路柏剧烈挣扎起来,用拳头捶男人的背。
湿毛巾捂住了路柏的嘴,刺鼻的味道吸进去,没一会儿他就失去了意识。
路柏再次醒来时,只感觉胃里充满恶心,他皱起眉头,后脑勺隐隐作疼。
房间里连窗户都没有,目光所及只有无尽的黑色,路柏赤着脚踩在地上,有些硌脚,他低下头。
地板上铺着一根根竹子,房间不大,只够放下一张床,路柏走到门边,耳朵趴在在门上听了会,外面没有动静。
他抬手敲了敲,没有任何人回应。
“有人在吗?”路柏大声喊。
他用力一推,门居然没有锁。
路柏走出去,外面的房间空旷许多,不像里面的房间那般压抑。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竹子做的桌子,周围摆着两张椅子,桌面上放着茶具,杯中的茶水还在冒热气。
左侧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个麻绳做的秋千,窗外有阳光洒进来,风声沙沙的响。
路柏吸了吸,有花香,还有雨后泥土的清新味道。
这里是哪儿?
路柏还记的他和陆知遥一起去参加酒会,后来被人袭击了。
路柏往外走,刚走到门口,门被人推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他皮肤黝黑,看见路柏后两眼冒光,激动得想冲过来拥抱路柏。
路柏后退一步,以为这就是那天攻击他的人,双手握拳,满脸防备。
但光头双手被鱼篓和钓鱼杆占着,只能撇嘴,语气却十分恭敬,“路先生,您终于醒啦!”
他朝身后的人吩咐,“快些去告诉霍先生。”
路柏眼神冷淡,“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光头眼里的光暗淡下去,“你怎么能忘了我!我是小黑啊!你之前还用电击棒,揍过我。”
小黑随即一想,路先生连霍先生都记不起来,顿时心里得到不少安慰。
所以是因为曾经揍过他,才要绑架自己吗?路柏心里有些慌张,一把推开眼前魁梧的人,冲出竹屋外。
外面是参天的竹子,几乎把三层高的竹屋掩盖住,院子里有颗大得离谱的遮阳树,树粗得几乎四五个成年人才能围住,树下有个石桌,上面还摆放着黑白棋子。
路柏原地转了一圈,脑子懵了,这是哪儿的深山老林里。
路柏身上穿着睡衣,任何电子设备都没有,路柏有些绝望的盯着小黑,“这是哪里?”
“这是霍先生的家,路先生您别怕,我们不会伤害您的,您也是这里的主人。”
“你说什么梦话?我都不认识你!”路柏急的跳脚。
“路先生您是这里摔伤了,宋医生会把你治好的。”小黑跟在路柏身边,生怕他磕碰到,到时候霍先生又要和他们比武。
小黑抬眸,看着远处走来的人,立马低着头恭敬道:“霍先生。”
单是听到这三个字,路柏身体本能地颤抖起来,像是绵羊惧怕恶狼一般。
虽然路柏失去了记忆,但他骨子里那股倔强的劲儿还在。
路柏转身,不知男人已经走到他身后,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强大的气场压迫得人呼吸困难。
“谁让你光着脚乱跑?”
教训小孩子的语气让路柏十分不爽。他挣扎起来,奈何手脚被男人的大掌禁锢住,他完全无法动弹。
“就是你把我抓走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路柏仰起头,只能看到男人完美的下颌线,和他微微突起的喉结,因为生气上下滚动。
男人没理会路柏的问话,冰冷的眼神盯着瑟瑟发抖的小黑,“问你话?聋了,还是哑了?”
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路柏身子紧绷起来,他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怒气。
“对不起,霍先生,我回来时没注意。”
小黑脑袋都要栽进地里了。
“自己去领罚。”
“是!”
小黑离开后,男人把路柏抱回竹屋里。脸色极为阴沉。
自从男人出现后,周围安静了不少,外面的保镖打来一盆热水,路柏挣扎起来,想从男人身上下去。
男人低垂着眸,睫毛无比修长,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剜掉路柏身上的肉。
他额前垂落几缕碎发,掩盖住眉宇间的杀气。
男人五官犹如出水芙蓉,每处被上帝精雕细琢过,挑不出半点瑕疵,下颌线条刚毅,美中不失男子气概 。
路柏本来觉得陆知遥已经算得上人间尤物,没想到天外有天。
男人被路柏痴愣的眼神看笑了,他弯唇时,眼里波光流转,像勾人魂魄的妖精。
“想起来了?”
男人魅惑的声音响起,路柏才发觉,自己居然对绑架犯看入了神,他低下头只觉面皮发烫。
路柏心里焦躁,为什么面对陆知遥的时候,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
他内心莫名有种背德感,这是不是精神出轨?
男人掐着路柏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喜欢就多看看,害羞什么?”
路柏眼神移开,“谁会喜欢你这个变态,你最好快点把我放了 ,不然我弟弟找来,迟早把你这片竹林烧光。”
“你什么时候有弟弟了?是亲弟弟,还是情弟弟?”男人眼神冰冷,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路柏脊背发寒,“关你何事?”
男人松开路柏,“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不着急,今天先从我的名字开始吧!”
男人一只手捉住路柏光着的脚丫,把他的脚按进热水盆里,水的温度刚好,但男人的大掌揉搓着他每一根脚趾头,还时不时挠他的脚心。
路柏很怕痒,咬紧后槽牙,忍住喉咙里就要溢出的声音。
他脚用力挥开男人的手,路柏怒吼一声:“你别碰我!”
耳边是男人的嗤笑声,“这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害怕了吗?我记得你最怕挠这里对吧!”
男人抓住路柏的脚踝,指腹似有若无的按摩着路柏的脚心。
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脚底爬,路柏蜷缩脚趾,怎么也挣不开男人的束缚。
他眼里蓄满了生理的泪水,张口咬住了男人的手臂,他的牙关都咬酸了,嘴里尝到铁锈味,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眼皮都没动一下,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路柏松口,浑身的肌肉紧绷,喘着气,语气里夹着沙哑的哭腔,“你放开。”
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停了手上的动作,“我是谁?”
路柏浑身颤抖,手指抓着男人的衣服有些脱力,他转动脑子,回想起刚刚小黑的称呼,回答道:“霍,霍先生!”
男人轻笑一声,“你倒是十分聪明。”
路柏身体腾空,被男人抱在怀里,往最开始那个密闭的房间里走去,身子刚沾到床,路柏就扑腾起来往后躲。
手不知触碰到什么机关,咔哒一声,一个铁环冒出来套住他的手腕。
路柏用力扯,手腕上的皮肉都磨破了,也没扯开。
男人跟着爬上床,抓住路柏挥舞的手腕,往床头的位置一按,弹出来的铁环把另一只手也圈住。
“混蛋!滚开!”路柏抬脚去踢控住他的男人,脚踝被他稳稳抓住。
男人一条腿压住路柏的身体,路柏犹如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羞辱我!”路柏瘫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
“真正的羞辱还在后面,这只是饭前的小点心罢了。我们继续刚刚的游戏,要是还跟我耍小聪明,我保证让你一个星期都在床上躺着……”
男人换上冷漠的表情,指腹触到路柏脚底最敏感那处,一浅一重的按摩起来,路柏脚趾扣紧,痛苦的吼叫起来。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我不认识你!放开我!放开啊!”
路柏哭得声嘶力竭,男人也没有放开,食指在路柏的脚心写着什么字,语气低沉压抑,“看好了!”
路柏流的眼泪把枕头床单都打湿了,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来,身体像触电般,微微颤抖着。
“霍!”
“锦!”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