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夜在审讯室待了两天，顾江昊使尽手段，才把他弄出来，上车后，顾江昊搂着霍锦夜的脖子，“兄弟，别一副死人脸，我带你出去乐呵乐呵。”
车直接停在城里最豪华的俱乐部里，两人走进去，经理带着两人去了经常去的包间，“最近有没有新鲜血液？”
“有的有的。”
没一会儿，包间里走进来一群小鸭子，个个精雕细琢，顾江昊指了指几个看起来清秀的人留下，“跳舞会吗？”
顾江昊把钞票塞进男孩们紧身衣的胸口里，音乐响起，男孩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霍锦夜一杯杯喝着闷酒，顾江昊按住他的酒杯，“挑一个呗！这里面哪个不比你家里那小情人好看！”
霍锦夜眉头拧了一下，“让他们都滚！”
顾江昊仰躺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你他妈一定是上辈子欠那玩意儿的，你脑子怎么这么轴？”
顾江昊勾勾手指，最前面的男孩走近，他扯开男孩的裤腰，在里面塞进去一大把钞票，在男孩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出去吧！”
男孩见顾江昊出手如此大阔绰，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抱金腿的好机会。
他抓住顾江昊的手，触摸着他的皮肤，两根手指往上，攀着他的肩，纤细的身子在顾江昊身上蹭着，“先生，留下我在里面给您倒酒，好不好嘛！”
顾江昊搂着男孩的腰，在他胸前用力掐了一把，“下次来点你，乖乖的，带其他人出去。”
男孩娇嗔一声，咬着唇低下头，顾江昊又塞了一碟钞票在男孩胸口里，男孩带着众人走出房间。
直到房间里安静下来，顾江昊才收起一脸玩味的笑，给自己一边倒酒，一边说：“这次李吴冬有胆子搞你，是他背后有股势力，我还没调查出源头。”
顾江昊仰头一饮而尽，“这次，你那个小情人投靠的人，怕是比焦明酌更加难缠。”
“焦伍这个人背景如何？”霍锦夜拧着眉。
徐林站在一边回答，“背景简单，他孤儿院出身，母亲是陪酒女，就在几天前才被焦明酌认回去，不过……”
徐林顿了顿，霍锦夜抬眸瞪着他，“不过什么？”
“他是Candy组织里的人，这个组织的老大神秘，手段血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我怀疑是他们抓走了路先生。”
顾江昊纳闷，“你家小情人怎么会勾搭上那种暴力组织？”
顾江昊放下杯子，摸出震动起来的手机，他立马换上笑颜，“宝贝，怎么了？”
“我们经常去的俱乐部，你要过来吗？”顾江昊站起来，“那我出来接你。”
“老霍，文执说要过来，我去接他，你不是要找路柏吗？他们关系好，万一他俩还有联系，是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霍锦夜没说话，顾江昊就当他默许了。
顾江昊走出房间，徐林看了霍锦夜一眼。
“简文执那边有没有人联系他？”
徐林低头回答，“他每天都去洗浴中心，没有见奇怪的人，他的手机也监控上了，一有异常，我会立马汇报。”
霍锦夜盯着徐林看了半响，才应道，“好。”
霍锦夜喝了一杯酒，忽地站起身，“去疗养院，看看奶奶吧！”
“不等顾少了吗？”徐林给霍锦夜打开门。
“他不会过来了。”
霍锦夜坐在车里，他看向车窗外，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瘦小的人背着双肩包逆向走着，埋着头的样子像极了路柏，霍锦夜低吼一声，“停车！”
徐林车还没停稳，霍锦夜就冲下车去。
霍锦夜追上那个人，抓住人的胳膊，“路柏！”
那个人吓得一下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霍锦夜，“你，你是谁？”
徐林追上来，蹲下来和地上的人道歉，霍锦夜有些失落地转身，沿着滨江路走着，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在他脸上增添几分沧桑。
奶奶的疗养院建在郊区，由霍家的医疗团队监管。
霍锦夜还没走近，便听见房间里面传来欢笑声。
霍锦夜打开门，一老一小望过来，陆知遥笑眯了眼，看着走进来的霍锦夜。
他赶紧站起来迎接，手里握着一个刚削好的苹果，“锦哥！你来啦！吃吗？”
霍锦夜拧着眉头，“你怎么来了？”
“奶奶一个人太孤单了！我过来陪陪她。”
霍锦夜瞪着陆知遥，“你怎么知道奶奶在这里？”
霍锦夜树敌无数，害怕殃及到奶奶，专门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给奶奶疗养，就连顾江昊都不知道，陆知遥怎么会知道这里。
霍锦夜的音调有些高，转身盯了一眼徐林，徐林垂着脑袋没解释。
陆知遥扯了扯奶奶的袖子，“我给奶奶打电话，奶奶自己告诉我的。”
奶奶瞪着霍锦夜，“知遥又不是外人，你怎么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他来看奶奶怎么了，他孝顺，你看看你自己！就知道给我添堵……”
奶奶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小路找到了吗？”
“您操这些心干嘛！把身子养好，别让我担心。”霍锦夜给奶奶倒了杯热水。
奶奶叹了口气，“你别怪小路，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你要是听我的话，好好待人家，小路怎么会离开你！”
霍锦夜坐在床边，头垂着，没有说话。
奶奶眼眶泛红，抓起霍锦夜的手，“要是小路不想回来，你别强求，锦夜啊！你也该试着放下了……”
霍锦夜喉咙里卡了一个核桃一般，他双目猩红，“不可能，这辈子别想让我放手，就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他惹上我，是他这辈子倒霉，要么再次爱上我，要么就痛苦一辈子！”
霍锦夜站起身，“既然有人陪您，我就先走了。”
徐林给霍锦夜打开车门，霍锦夜还没上车，陆知遥追出来，“锦哥？”
霍锦夜转身，“什么事？”
陆知遥在距离霍锦夜一米远的地方停下，“霍氏集团的危机，需要我帮忙吗？”
霍锦夜轻笑起来，“你打算怎么帮我？”
“你放过路柏，别纠缠他，我就……”
“是奶奶让你出来劝我的？”霍锦夜脸上的笑意散尽。
“……”陆知遥眼里带着笑意，望着他从小到大最敬重的哥哥。
“你留下好好照顾奶奶，霍氏我会亲自把它扶起来，路柏，你就别想了吧！”
霍锦夜坐上车，徐林关上车门，对着陆知遥低头道别，上了车。
“霍总，回别墅吗？”
霍锦夜仰躺在后座上，捏了捏鼻根。
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周围的云朵浮现在半空，像是一片轻纱，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
霍锦夜望着月亮，喉结动了动。
路柏，我会找到你的。
月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路柏躺在床上，手背搭在眼睛上，透过指缝看着那轮大月盘。
在律所的日子飞快，一周很快就过去了。
周五下班前，小组开了个会，做了这周的总结。
会议结束前，主管告诉众人，周六公司会举行团建，大家不准缺席。
路柏正想着等下班后和主管请假，哪知主管尤其强调，“实习生一个都不许请假。”
团建的位置是A城比较有名的度假山庄，两天一夜，里面可以泡温泉，游泳，打高尔夫，台球，只要能想到的娱乐设施，基本上都有。
秋子冥开车，稍上路柏两个人最先到达，房间两人一间，秋子冥和路柏熟，便在同一个房间里。
公司里的人零零散散加起来有百来人，秋子冥拉着路柏坐在一起，大约有十来桌，桌椅中间有个方形舞台，主持人吹了李吴冬半个多小时马屁，才把他隆重请上台演讲。
李吴冬只讲了十来分钟，说了很多笑话段子，轻松挑起热烈的气氛。
李吴冬下台后，有其他演员上台表演，大家开始走动，端着酒杯和上司增进感情。
路柏坐在原位置没动，整桌只剩他一个人，大家都举着酒杯围着李吴冬那一桌。
路柏夹了几口菜吃，胃里就装不下了，他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秋子冥整个脸通红，明显喝高了，打嗝都是酒气。
“你怎么不去那桌敬酒，是不是看不起李律师啊！”
“没有，我酒精过敏，喝不了酒。”
“那就端着茶，走走，过去敬一杯去。”
路柏端着一杯热茶，走到李吴冬面前，秋子冥大胆地作着自我介绍，“李总，我们是新来的实习生，我们非常崇敬您，感谢您能给我们这次宝贵的实习机会。我们干了，您随意。”
说完秋子冥仰头一饮而尽，路柏也学着样，对着李吴冬鞠躬，仰头一饮而尽。
李吴冬唇角勾起，“我听蔡主管说，你们两个孩子，实习着一周表现得最好。”
李吴冬亲自给两人的酒杯里倒满酒，“未来也要好好表现，争取留在公司发展。”
李吴冬端起酒杯，和两人碰杯，仰头喝光，周围的人纷纷鼓掌，“李总好酒量。”
秋子冥受宠若惊，一口喝光。
路柏端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李吴冬看着他，“怎么了？不给面子吗？”
秋子冥开口解释，李吴冬一个眼刀瞪过来，“问你话了吗？”
秋子冥闭住嘴。
李吴冬眼神眯了眯，“这点酒都喝不了，以后怎么在律所待下去？”
路柏咽了咽口水，这是不喝就让他离开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