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缘木囚鱼>第37章 缘木囚鱼 1

  余颉醒过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的眼睛被蒙了起来,眼罩很厚,一点光都不透。身上没有一件遮体的衣物,手腕和脚腕上都戴着柔软的镣铐,虽不会疼,但另一端却用锁链固定在床头和床尾,手脚被限制,只能小幅度活动。

  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张床上?

  “喂……!有人吗?”

  声音撞在四周的墙壁再弹回来,应该是个面积不大的房间,这里非常安静,隔音很好。余颉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只好索性闭了嘴,思考着会是谁把自己绑到这里来的。

  他侧躺着,尽可能地蜷起身体,将头紧紧埋在双膝之间,屋里的温度并不低,可他的肩膀却抖得厉害。

  这是余颉第二次被人绑架了,上一次也是在火车站,袁老板的手下把他从车上拽下来。

  他用了整整五年的屈辱,才从那场噩梦中真正逃离。

  “如果能有选择,我希望远离现在的一切,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那天,面对茹果抛来的橄榄枝,余颉是这样回复她的。

  没想到对方居然答应下来,甚至同意帮他摆脱李缘沐的追踪。

  这段时间,余颉一直住在火车站附近某个不起眼的民宿酒店里,茹果帮他定了半年的套房,还留下一沓现金与一部新手机,说如果不想让李缘沐找到,千万不要主动与他联系。

  一个月后,余颉实在憋得难受,于是给章医生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会坐明天早上的火车回老家,具体情况见面再说。

  章煜的电话号码他是背下来的,这个手机又没联络过任何人,他本以为发一条消息没关系。

  可就在第二天清晨,余颉随着零星的旅客走进火车站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对方用一块手帕捂住他的口鼻,吸了两口微甜的水果香气后,他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醒来之后,人就被锁在了这里。

  突然,外面传来钥匙插入门锁转动的声音,难道有人来了?余颉连忙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装作还未清醒过来的样子,耳朵却小心翼翼地捕捉着一切。

  “吱呀——”,门开了,紧接着是脚步声,似乎只有一个人,对方走进屋里,转身,再把门关上。

  随着“咔嚓”一声落锁,余颉的心也一下子凉了半截。

  但他依旧没动,继续听着那人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他的脚步声比较重,大概是个男人,一步、两步……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床边、自己身后的位置。

  会是谁呢?

  突然,一根手指点在余颉的后颈上,并没有很用力,但他却拼命忍耐,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见他没有反应,那人大概相信他还睡着,然后便用手指顺着余颉的脊椎一节节往下划,指腹紧贴着皮肤的地方似乎有一层厚茧,如同擦拭台面上的灰尘一般,小心谨慎地在他身上缓慢游走。

  “……嗯……”余颉终于还是没忍住哼了一声,对方大概是听到了,瞬间将手指抽了回去。

  既然已经藏不住了,余颉索性小声试探:“你……是谁?”

  没有回答,也没有其他声响。

  “为什么要绑我?”余颉说完就后悔了,他似乎问了一个蠢问题,但比这更糟糕的是,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从深处开始一点点热起来。

  自己这是……发情了?

  可他明明没有闻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怎么会发情呢?

  难道是因为断了几天抑制剂?余颉思索,之前他手里还有些口服的胶囊,可上礼拜就吃完了,只剩下唯一的针剂,留在包里应急。

  本来想着今天见到章医生就好了,可谁知……

  干渴封住了他的喉咙,余颉咽下一口唾液,身体越来越热,最后竟然连床单在身上摩擦都快要受不住。

  “……哼嗯……”

  手被限制,他只好夹紧双腿,缓缓在床单上磨蹭,但他知道,这只是徒劳。

  身后的床垫忽然一沉,他这才想起,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在。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就在他被突如其来的情潮折磨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越过了余颉的身体,一把就攥住了他腿间那根已经挺起来的饱满阴茎。

  “啊……唔呜、嗯……”

  那只手在帮它纾解,用一种轻柔又色情的方式攥着柱身,爱抚、撸动,湿滑的前液像忘记拧紧的水龙头,争先恐后地从涨红的顶端涌出,像是要帮助那只好心的手填补缝隙。

  “嗯啊、不……”余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昂起脖子拼命摇晃,却像是一种脆弱的勾引,他在呻吟的间隙用湿漉漉的声音求饶:“不要……哈啊、啊!”

  可这淫荡的姿态并不存在任何说服力,他的腰仍在对方手中不停耸动,湿润的后穴更是痒意难忍,一张一缩拼命开合。

  不够……好想要谁进来,余颉意识到自己的堕落,紧紧咬住了下唇,以防那些淫浪的词语脱口而出。

  可那只手或许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在他即将射精的前一秒突然悄然离去。

  身体里被截停的欲望无处发泄,像被堤坝拦住的洪流,翻滚着卷回四肢百骸,让余颉再也顾不上什么颜面,像小狗一样将屁股撅起来,啜泣着央求:

  “操我……求求你、操我!”

  随后,就听见那人解开皮带和拉链的声音。

  几乎没怎么润滑就整根顶了进来,又粗又硬的家伙蛮横地一插到底,捅得余颉眼前泛白,身体里那股无处发泄的热浪被挤进胸腔,一声拔高的呻吟后,男人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攥着他的腰,把人摆成趴跪的姿势,就这样站在床边,打桩一样疯狂地抽插起来。

  直到余颉的膝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被自己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上,那个男人竟然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张嘴咬在那白皙的后颈上。

  “啊、啊啊!”余颉尖叫起来,他终于意识到这个疯狂的男人是谁。

  犰狳从来不喜欢他的尖叫,紧接着两根手指闯进了余颉的口腔,捏住他的舌头乱搅。

  男人咬着他泛红的耳垂低喘,将一股股精液射进了那张永远不知满足的穴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