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铃木园子的叫早下,所有小学生都被薅起床,而且难得居然都没有抱怨。

  “果然帅哥的力量是无穷的,而且白石师父不仅有帅气的脸,还有人格魅力,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呢?”铃木园子带着花痴脸和毛利兰说道, “不过说起来,怎么你爸爸和安室先生冲矢先生也都起来这么早啊。”

  “哈?你这小鬼什么意思,就准你花痴,还不许大叔我对佛法感兴趣吗?”毛利小五郎一脸不爽地转过了身。

  铃木园子凑到毛利兰耳边大声嘀咕道: “我才不信,要说那个色大叔对赌马和美女感兴趣那倒是真的。”

  毛利小五郎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阴沉了起来,满脸写满了颓丧,毛利兰见状立刻拉着闺蜜走到了一旁。

  “这次是真的啦,你也知道爸爸当初是刑警,他第一个参与的案子就是大案件,还发现了关键证人,结果最后人在眼底下失踪,爸爸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来着。虽然大家都说证人凶多吉少,但爸爸一直有为他祈福,希望他可以活下来的。”

  “还有这种事?”铃木园子愣住, “以前怎么都没听说过。”

  毛利兰叹了口气: “那是爸爸的心结,还是妈妈告诉我我才知道的,总之,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啦。”

  几人还没收拾停当,就听到远处客房传来了一声尖叫。

  “救命!出事了,快来人啊!”

  侦探雷达响起的众人纷纷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赶去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寺庙内的师父们围住了,正在好声好气地劝几位好奇的游客回去自己房间。

  “我们已经叫人去报警了,在警察来之前,还请诸位保持距离,不要破坏现场。”白石晃司凝肃着脸说道, “同样的,在警察到来之前,各位也都不能离开。”

  围观的人里有人发出了切的声音,看到毛利小五郎他们能够进去更是忍不住阴阳怪气。

  “我可是鼎鼎有名的毛利侦探,外号沉睡的小五郎,你们当然没法和我比嘛。在警察来之前,说不定我就能把这次的案子破掉呢!”毛利小五郎摆出了招牌的自大姿势。

  柯南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趁外边吵闹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地进入了现场。死去的人是昨天远远看见过的女人,听冲矢先生说的,名字应该是叫松本美树。

  一把刀插在倒地的女人腹部,她身下一滩鲜血,显然已经死去多时,最奇怪是的,死去的人脸上居然带着释然的表情,而且从现场来看,死前也没有多少挣扎。正因如此,同屋的其他两人才都没有丝毫察觉。

  看着分析案情井井有条的柯南,白石晃司忍不住在看不见的角度对灰原哀使了个眼色。这真的是小学生吗?总不会是和志保一样,被药剂变成小孩子的吧。

  在震惊中,白石晃司看着栗发女孩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大概这就是天才吧,和一旁推理漏洞百出到离谱的毛利小五郎比,这个孩子反而才更像侦探。白石晃司如是想着。

  又过了一会儿,比起警察先赶到的居然是死者所属的花街的人,一来就毫不客气地给了保镖一巴掌,骂骂咧咧地质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好好的摇钱树就这么没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果然,就不该放这些人出来,老实待在店里哪有这么多事。”

  说归说,面对寺庙的僧人们,这群人还是收敛起了脾气,毕竟日本僧侣背后也是有不少势力的,接手寺庙的这支派系也实力不弱。

  此刻的侦探们经过一番侦察已经分析出了什么,毛利小五郎声称犯人很有可能是保镖,扯了一大堆有用没用的推理,但他身后的安室透,冲矢昴还有柯南都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不过最后先开口反驳的反而是白石晃司。

  “毛利侦探,松本小姐应当是自杀的。”在尸体旁刚刚起身的白石晃司缓缓说道。

  毛利小五郎立刻准备反驳,冲矢昴却先一步开口: “白石师父是发现什么了,还是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客房并不存在密道,保镖先生也的确尽职尽责地在这里守卫门口,人是不可能飞进来的,更何况我相信你们几位也都看出来了松本小姐那把刀的入向是有问题的。”白石晃司神色平静。

  可他却忽然走向了包围圈外,走向了一位游客。

  “但这并不代表她的死就与其他人无关,您说对吗?堂本清隆先生?”

  被问到脸上的人退后了很多步,一脸慌张又勉强故作镇定: “白石师父这是什么意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不是也说了那个女人是自杀的吗?”

  白石晃司看着对方,眼神宛如利剑般刺向了对方的手腕,惹得堂本条件反射地试图挡住什么。

  “松本小姐是花魁,为了匹配她的地位,一切衣食住行都要做到高端又不俗艳,尤其是身上的饰品,可现在她身上有东西显然低于了她该有的格调。”

  身后柯南仿佛也突然想通了什么,回到尸体旁,指着什么大声说道: “这个姐姐手上的手链,看起来好廉价哦。”

  的确,那串明显不是宝石而是染色石头穿成的手链,一旦点破,那股不和谐感就难以忽视了。

  堂本清隆此刻却仿佛想起了什么,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 “没错,我是有串差不多的手链,但是,这可是先前庙会的摊贩都有卖的,能够说明什么呢?”

  一旁的花街打手却毫不客气地走上前,揪起对方衣领把人提了起来: “我就说怎么觉得你眼熟,两个月前你不是还经常来指名松本吗?后来没钱还想白嫖,被丢出去了。难怪她最近这么喜欢往清大寺跑,原来是来会情郎啊,呵呵。”

  堂本清隆无力地挣扎着,他显然是从事文职工作的,体格瘦弱,根本不擅长应对这些。

  白石晃司却拦住了花街打手们: “诸位,松本小姐的死,你们似乎也并没有那么无辜吧?现在是因为自己的商品被损坏了,所以在迁怒没有好好使用的客人吗?”

  白石晃司的话里嘲讽的意味太浓了,可花街打手们仿佛顾忌着什么,默默退下了。冲矢昴在心中记下了这点,如果说先前的退让还可以说是对寺庙势力的尊重,那现在毫无疑问,这些人就是在忌惮一个身为普通僧人的白石晃司。

  年轻的僧人走到了在呼哧呼哧喘气的堂本清隆的面前: “堂本先生,松本小姐为什么冒着风险一次次来找你,为什么那把刀对准是自己的的小腹向下,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满头大汗的人抖了抖,却仍然咬牙说着: “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都说了我跟那女人只是交易关系,我连她的样子早就忘记了好吗。”

  白石晃司没有作声,只是起身缓缓走到了一根柱子边上,仰起头来算计着什么。

  “白石师父,您是在找什么呀?”柯南拿出了经典声线。

  白石晃司想到这可能是志保的同龄人,或者更大,就忍不住有些不忍直视,但他还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松本小姐每次来都有专人看护监视,所以她是不可能与堂本清隆见面的,只能靠纸条一类的东西传递信息,这次也是一样。纸条不在松本小姐身上,那就只能是藏在客房里了。”

  “对哦,那白石师父是觉得松本姐姐是把纸条藏在了上边吗?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工具给松本姐姐爬上去嘛。”柯南继续追问道。

  白石晃司仿佛想起了什么,语气复杂地说道: “只要有一块石头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就足够了。毕竟抛扇也好,掷物于怀也好,都是花魁必须掌握的技能。”

  姗姗来迟的警察这时终于也赶到了,在指点下用梯子取下了房梁上的东西。堂本清隆大概也没有想到这次会出事,所以那纸条上的字迹他根本没有办法狡辩。

  但说到底,人并不是他杀的,所以纵然被人鄙夷,很明显也会被花街的黑势力记恨,但他到底是不必为松本美树的死付出法律的代价,对于没有道德的人的道德审判,显然对方根本不会在乎的。

  他甚至还朝白石晃司冷哼了声: “多管闲事的人,那个女人要死都没说是因为我,你以为你是谁,主持正义的蝙蝠侠吗?”

  “我当然不是,甚至我是在戳破死去之人想要隐瞒的事,违背死者的意愿,”白石晃司沉眸看着狼狈又虚张声势的人, “说到底,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的人,仅此而已。松本小姐如果活着,我或许会同意她的请求,继续为她隐瞒,但那个爱你的人已经被你逼死了,我当然可以做我想做的事,哪怕并没有什么意义。”

  ……

  因为破解案子消耗了大量时间,最后白石晃司到底没带众人逛完最后的部分寺庙景致,但他看着有些失望的众人笑了笑。

  “之后的话,我或许回去东京进行修行也说不定,毕竟出世入世都是我们的修行,我也在清大寺待得足够久了。”

  众人中高兴得最纯粹的毫无疑问是小学生们和铃木园子,而心情最复杂的,大概就是化名冲矢昴的赤井秀一吧。

  回程火车上,单独远离众人坐着的冲矢昴终于等来了安室透。

  “那边的花街果然有问题,你猜他们隶属什么组织?”

  冲矢昴拜托安室透只是因为对方毕竟是地头蛇,查起来要方便很多,可他也早有了猜测: “是山口组吧。”

  “Bingo。”安室透打了个响指。

  他们都很清楚山口组和先前那个白石晃司的关系,而最微妙是的,其实山口组在之前,又发生过一次掌权人的变动。

  而与此同时,清大寺内,先前声称不常使用电子产品的人,却翻出来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长谷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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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伏笔埋得感觉自己天天吭哧吭哧挖坑,虽然不知道多少章回收能不能填满,总之,挖!

  另外果然我是个案件苦手人,这章光速单方面推理完了,我知道写的不咋地但我尽力了orz,后边有在狂补推理的写作书,这么烂的案子我保证不荼毒大家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