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唯一一次放纵的机会,但并不能让扉间知道,倒不是怕被嘲笑或是怎样……

  宇智波泉奈想着,他不能在明面上给扉间这种信号,只可以隐晦的暗示扉间,扉间会懂。这对于他们而言都只是一段无法轻易定义的亲密,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的结果。

  他会带着这份记忆回到过去,与过去的扉间或决一生死,或共同创立盛世,或成为好友,却绝不可能成为什么可笑的恋人。

  扉间也会在这里度过余生,也或许根本等不到余生,因为他将会改变过去,之后未来会如何他也就无法顾念了。

  某种意义来讲,这将成为他们的落幕。

  千手扉间张开手臂,喊道“泉奈,给我一个吻。”

  他这么要求着,自然且娴熟。

  而宇智波泉奈也并不觉意外,他直接跨步坐在了扉间的腿上,面对面,而他竟然可以微妙的俯视。

  泉奈捧着扉间的脸,笑了一声,夸奖道“长的挺好看。”

  千手扉间用鼻梁一下下蹭着泉奈的脸颊,动作轻的如同羽毛拂面,不令人厌烦,只觉得心头升起一股痒。

  “以前怎么不听你夸我,反倒用那种眼神看我。”

  “嗯……什么眼神?”

  “那种眼神。”

  “所以什么眼神?”

  “……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宇智波泉奈噗嗤一声就乐了,额头压在扉间的肩膀上笑的浑身颤抖“你一本正经说自己是垃圾的表情也太搞笑了吧?”

  “…比喻。”

  “比什么喻啊。”泉奈偏头吻吻扉间那清晰的下颌线,甜言蜜语道“就算是垃圾你也是最特别的垃圾。”

  “………………”千手扉间看起来不是很满意,因为接下来的几分钟他借着接吻狠狠咬了泉奈好几口。

  宇智波泉奈也没反抗,反倒任由着扉间一边咬他一边舔他,还笑嘻嘻的“小垃圾。”

  “……你屁股痒了?”

  “哇!你竟然说这种话!”泉奈瞪着眼睛夸张的喊“想当初在尚春馆你三句话都憋不出一句淫词来,现在倒是张口就来啊~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啊千手族长,还两张脸呢啊?”

  “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泉奈说着低下头,贴着扉间的耳廓笑着调侃“我那时候都听见了,你一口一个‘流水了’‘欠c’,还让人家摆姿势……”泉奈越说越想笑,特别是瞄着扉间那越来越沉的面色“哈哈哈哈哈我当时就想,你这家伙私底下还玩的挺花啊,真不愧是你,表里不一。”

  “………”千手扉间暗自磨了磨牙,泉奈这张嘴可真是刀子,但闻此他也没解释,反倒装作若无其事顺着往下探“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住了那家驿站!”

  “哈哈哈那我可太幸运了~我特别庆幸那天住下了。”

  “呵——”

  “誒别生气嘛,礼尚往来,我也告诉你我的。”

  宇智波泉奈坐在另一个男人腿上,胳膊搭在对方身上,头枕着人家肩膀,兴致勃勃的讲起了自己和其他女人的往事。

  “我第一个女人是经由我哥点头的,是游郭的一名花魁。我不是她的第一次,她拿走了我的第一次。你也应当清楚,若是想找一个身家清白的很容易,但那是我哥特意挑选的。身家不清白,没为我留着初夜,也不是什么被逼落入红尘,那姑娘就是单纯觉得花魁赚的多穿的好有人伺候。”泉奈捏着扉间的耳垂,指腹轻捻,与挑逗无疑“那次之后我也光顾过几次,后来她突然跟我说有人要给她赎身,是一名贵族,要她入府为妾。贵族之下皆为贱民,我救不了她,因为忍者无法违抗贵族。”

  千手扉间偏了偏头,他并无怒色,只是问“后来呢?”

  “我把她杀了。”

  “嗯。”

  “嗯。”宇智波泉奈掐了一下扉间的耳垂,学着扉间的语气重重的嗯了一声,他不满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那么做?”

  “这需要问?”千手扉间一手搂紧泉奈的腰,轻声呵斥“别乱动。”

  “扉间,一名合格的倾听者要学会提问懂吗?不然我这满满的倾诉欲不是夭折了嘛!”

  “……”千手扉间颇为无语“行吧。”他咳嗽一声,假模假样的问“你为什么杀她?”

  “因为她需要。”

  “嗯。”

  “……喂!”

  千手扉间憋着笑,面上还十分正经“发生了什么?”

  这回反倒是泉奈停顿了几秒,他轻声说“她求我杀了她,因为我是忍者,我下手会很快,不会让她太痛。她那人娇气的很,一点痛都受不了。她是笑着走的,让我把她的尸体丢给野猫野狗野鸟,说是世道艰难,能让一个活下去就让一个活下去。”

  千手扉间的手紧了紧。

  他知道,这在他意料之中。被贵族看中的女人有多惨他不是没见过,说好听是入府为妾,直白就是进去任人糟蹋。待贵族厌烦了,裹个席子就扔去野地了,尸体被饥饿的乞丐分食的他也见过。

  那女子恐怕也是有自己的思虑在内,前脚贵族看中她,后脚她若是失踪了找不到,或是死了被安葬,恐怕她所在的楼都得被肃清,死了也得被挖出来鞭尸示众。

  因为她公然打了贵族的脸面。

  既如此,被杀死,尸体丢给野猫野狗野鸟,贵族提起怕也只会觉得肮脏,此事很大可能就能轻易作罢了。

  转头就忘了,然后会再去寻新的美人。

  千手扉间垂头亲了亲泉奈的眼尾,他没有问那个姑娘叫什么,他不需要问,那不是他该知道的事。

  因为那才是泉奈真正珍藏了那姑娘存在的证明。

  他不会嫉妒,因为那姑娘也是造就了泉奈性格的一部分,是泉奈的人生经历。

  而且有什么好嫉妒的,那已经是过去。

  这话提过便轻易的翻篇,宇智波泉奈往前坐了坐,紧接着腰肉就被人重重的掐了一把。

  千手扉间沉声“别再往前蹭了,现在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你们木叶还规定白天不能拉窗帘啊?”

  “…木叶是没规定,我的羞耻心规定了。”

  “你竟然还有这东西呢?”宇智波泉奈捂着嘴婊里婊气“可你那天还说过…唔!你捂我嘴搞什么!”

  “不许再说那种话!”

  “就许你说啊?说起来,扉间,你知道男人怎么做吗?”

  千手扉间撇了他一眼“知道,见到,怎么?你不是还自称要喘给我听吗?现在又不会了?”

  “我不是不会,我是好奇细节,毕竟这事儿我也不好跟别人好奇对吧?所以我一直都想找个志同道合的人探讨一下。”

  “…………”

  “我看到他们用后面做。”宇智波泉奈皱了皱眉,他单纯的疑问“不觉得脏?”

  “事前都会清洗的吧。”

  “誒?真假?不会觉得很麻烦吗?”

  “这种事本身就是件很麻烦的事吧。”

  “那倒也是……对了我还听下面那个人叫什么‘碰到了’,碰到哪里?”宇智波泉奈正经的根本不像是在探讨这种问题“后面会有感觉?还是那些小倌儿演技好?”

  “………”千手扉间闭着眼睛忍了忍,这家伙自己当初兴致勃勃的提议,弄了半天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两个男人能做!其余的什么都不会!

  “后面也会流水吗?我听他们总说‘水怎么这么多’之类的话,扉间,你不是精通医疗忍术吗?那你对人体应该也很有研究吧?”

  “……医疗忍术好是因为查克拉的属性,不是因为对人体精通!”

  “可你之前明明摸的我挺舒服的,我看你挺懂的。”

  “…………”

  宇智波泉奈感觉到了什么,他往下看了一眼,这么一看头也不抬了,盯着那里喊“扉间,你……”

  “闭嘴!”

  宇智波泉奈也不笨,他一下就懂了“你是喜欢听我说你技术好?还是喜欢听我说我的感受啊?”

  “………”

  “啊,原来你喜欢这个。”泉奈上道的笑道“等晚上我也琢磨琢磨,等我晚上给你一一分析我的体验感受。”

  “………”千手扉间掐着泉奈的后颈,硬生生把泉奈拽开了,他去卧室转了一圈,拿了一件外套出来“走吧。”

  “去哪?”

  “实验室。”

  “去那里干什么?”宇智波泉奈皱眉嫌弃“你实验室床太硬了,没这里的舒服。”

  “……有些东西需要准备。”

  “行吧,我都行。”

  “那边上面还有个阁楼,阁楼也有床。”

  “我不住阁楼,脏兮兮的。”

  “我收拾过,那个阁楼景色不错,特别是下雨的时候。”

  宇智波泉奈生出了点兴趣“那去看看!”

  千手扉间用作实验室的房子买在了木叶边缘,一片自盖的小二层楼,因为木叶初建很多还不全面,所以关于住房方面还在限制,因此不允许自盖二楼。他本人作为规矩的制定者当然不会带头违反,一楼用作实验室,阁楼平时也只是用来放东西,后来因为一楼有时会实在太乱下不去脚,他就在阁楼搬了一张床。

  宇智波泉奈去阁楼绕了一圈,大白天的也看不见什么月光,无趣的很。下来的时候看见扉间正在整理一些东西,他问道“在弄什么?”

  “秽土转生的草稿。”千手扉间把自最初建立设想以及过程计算的草稿全都找了出来,他划了几根火柴点燃了几张,随后将它们扔在了铜盆内,他一张张往里扔,火舌飞速的舔上去,照得他的脸热辣辣的“我最初设想这个忍术是为了保护木叶,而不是为了成为祸端。”

  宇智波泉奈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他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笑着反对“扉间,刀是无害的,端看用刀的是谁。”

  “无论是刀还是忍术都是双刃剑,如果不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那还不如折断。”他无法管到使用这个忍术的将会是谁,他能做到的只有将它扼杀在摇篮中。

  即使这是他亲手创造出的‘孩子’。

  火过之处,一张张写满了字的纸被烧成灰黑色,一阵呼吸就足以让之泯灭成灰。

  这个将来必定会震惊世界的忍术就这样泯灭在一个平静无波的午后。

  只两人见证。

  ▼▼▼

  遥远的过去,火之国北侧的一片茂密的丛林,枝繁叶茂,光影斑驳,空间在霎那间扭曲旋转,眨眼之间一个人影便出现在原地。

  来人似乎有些意外,他看看四周的环境,随后低头看去,果然在泥土之下发现了属于冷兵器的一角。

  他弯腰查看,捡着树枝挑开湿润的泥土,他看到了一枚苦无。

  这上面的某种标记与他手中的一般无二。

  他想了想,并未捡起,而是将苦无掩埋了回去。

  树枝上沾染了泥土,他甩了甩,随后扔在树根下。

  也恰时此刻,身后复数的脚步声快速的接近,这个距离他躲开已经来不及,反而会受怀疑,对方的目的不一定是他,躲起来徒增嫌疑。

  于是他让开一条路,果然,那几名忍者虽然防备着他,可见他未有动作,对方便也没有攻击,而是停了一瞬后便一掠而过。

  他垂着眼睑,错身间注意到对方的装束与族徽,他记得那个纹样是千手。

  既然如此还是先避过去吧,毕竟他不知道目前的形式。

  青年提了提斗篷兜帽扣在头顶,转身之际便听见那几人去而复返。

  五人呈包抄形式堵住了他的前行路与退路,只听其中一人厉声诘问“你是哪家的?”

  掩在发下的眼睛无知无觉的扫了一圈,他冷淡道“流浪忍者,无家。”

  “胡说!”另一人冷笑“只有宇智波的查克拉才能带给我如此阴冷的感觉!”

  “…………”

  他沉默片刻,心里只觉得荒唐,既然都肯定了那还来问我做什么?他只好摘下兜帽,问了一句“听起来宇智波和千手关系十分糟糕?”

  “不共戴天!”

  “我从未杀过千手。”

  “一对一必逃。”最开始说话的那名千手抄起长刀“但我们有五人。无论你是否杀过千手,但总有一天你会杀死,不如就在这里……”

  对于这种未来设想,青年似乎是挺无语的,冷漠的神色却分毫不减“我不想杀人,你们还有机会离开。”他初来乍到,还不想惹麻烦,特别这个麻烦还是千手。

  “小儿自大!你以为你是宇智波斑吗?!上!”

  迎着那冲上来的几人,他的手压上腰间的长剑,这里还当真是如他所言,是个…野蛮不讲理的时代。

  一旦相遇,就必定只有一人活着离开。除却强者,无人再有…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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