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综韩]非正常人类整活中心>第162章 女性朋友们,呼名惊走,地狱导游李俊秀

  还没迈开腿呢,毛泰久就又对我说:“有人来了。”

  那还不赶紧走?我心想。

  结果对方来得太快,几乎是小跑着来的,我们没能避开。

  我一看,竟然是林家的林知心、郑家的郑裕美、崔家的崔贞熙,我幼儿园时期的老婆们。

  她们的关系很好,一向形影不离。

  没注意到我们之前,林知心和崔贞熙一人一只手,拉住表情烦躁的郑裕美不停安慰:“好了好了,你不是知道叔叔一直就偏心你弟弟么?每次都生气,哪里生得完。别忘了,姨母是支持你的!还有你外祖父(前面提到过的在济州岛治病的吴一男)!”

  郑叔叔是偏心,同样是留学,郑玉柱去A国,郑裕美只能去HK,还美其名曰舍不得女儿离家太远。今天傍晚也是,他带着郑玉柱,吴姨母带着郑裕美,分头行动。

  不被偏爱的不止郑裕美。林知心和崔贞熙也只去了华国BJ留学,还在华国分公司工作过很长时间。

  如果郑裕美没去HK,说不定就不会遭遇金光日那个家伙的迫害。

  但是没有如果。

  而我在想,今天金光日也受邀前来,他们互相遇见没有,还记不记得曾经的网恋对象——我26岁生日那天他们也遇见过,但全程无沟通。

  发现我和毛泰久之后,她们三个停下对话,也不再拉扯,对我们礼貌地点头示意。

  我回礼之后正打算走,郑裕美通红着脸——不是害羞,是喝多了——叫住了我:“喂!”

  一个“喂”字出口,她又被两个朋友拉住了胳膊。

  女性朋友里,我对千颂伊和她的印象是最好的。千颂伊说得出“朋友的朋友,不是朋友”、“有人的时候你不来,没人的时候来,和我当朋友见不得人吗”;她则在上头的网恋对象和我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哪怕我说金光日有问题,她也只说,“俊秀,爱情之花又不是一辈子只开一次。我们找个茶餐厅喝下午茶吧”。

  拿得起,放得下。

  我笑着回应她:“有什么事吗?”

  “李俊秀先生,你有没有和谁订过婚?”她问。

  林知心和崔贞熙又开始扒拉她,被她一一躲过。

  “没有。”小时候的戏言不算数,立的字据都没了。而且他们都不记得有这种事。

  她走近我:“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很好。”

  “那我现在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她语不惊人死不休。林知心和崔贞熙两个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向我道歉:“对不起,她喝醉了。”

  我摇了摇头:“她没喝醉。她只是伤心了。”

  对面三个女孩子齐齐愣住。

  “本身很有能力的女人,却被父辈逼得只能想出和另一家财阀联姻来增加自己在家族内部的分量的办法来,多让人伤心啊。既有经营天分,又努力,从不乱搞男女关系连累家族声誉,只因为是女人,什么都能被否定。和吴姨母当初何等相似的境地。”我说。

  这是真心话。

  但我对她们来说是个陌生人,交浅言深其实不好。我面带歉意:“抱歉,我只是有感而发。”

  在郑裕美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毛泰久打断了她:“不好意思,我们有事先走了。”

  临走前,我对郑裕美说:“不要向我求婚,我不仅提供不了商业上的价值,连情绪价值都提供不了。我根本不会安慰和讨好别人。还有,你想要获得谁的认可,就会成为谁的奴隶,做你自己就好。”

  刚回李家,我脚根都没站稳。

  离开后花园之后,毛泰久带我去了地面停车场,上车之前问我:“你说你不会安慰和讨好别人?”

  我说是。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笑什么啊?

  20分钟后,毛泰久将车开到了位于东北方向的郊区104月亮村。

  他才当上牧师,这里居住的人走投无路才会去当他的“羊”吧?我心想。

  停好车,他没有第一时间下去,而是脱下了西装外套,露出黑色的牧师衬衫,戴上白色的LM领,才将十字架的银链在手上绕了几圈,握在手心。

  我见过不少魔鬼、魔神,对十字架是否具备驱魔的功能却不清楚,还跟他开玩笑:“您这十字架,是找少林寺驻武当山大神父王喇嘛给开的光吗?”

  “只是普通十字架,成分没那么复杂。JD教禁止崇拜偶像的。”他要笑不笑。

  “禁止崇拜偶像不是为了将解释权掌握在自己人手中?”

  “不得以物配主而已。佛教不也说‘不可思,不可议’,即想不到、说不完?”

  “那你还带着它?”

  毛泰久从储物格取出一瓶水,拉开车门:“不穿牧师衬衫、不带它,谁知道我是牧师?这位信徒在第一次请求驱魔遭到我的拒绝之后,直言要找TZ教的驱魔教团,放弃我呢。我能怎么办?我也很为难啊。”

  前半截话有点儿道理啊。我便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走街串巷,几分钟后来到一座棚屋前。

  毛泰久“磕磕磕”敲了三下门。

  “吱——嘎——”声后,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只露出一只眼睛,看见毛泰久,才将门打开,迎他进去。

  “这是我的驱魔助手。”毛泰久介绍我。

  “……您好。”我打个招呼。

  “您好。”中年男人头发发油,尾端凝成一股一股,神色疲惫。

  一进屋,我就闻到了一股排泄物的味道,不由自主想捂住口鼻,但终究没那么做,把嗅觉清了零。

  男人把大门一关,本来就昏暗的室内能见度又降低了。

  头顶有灯,但是灯泡裹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基本起不到什么照明作用。

  “……”我拿出手机,调出手电筒,四处扫过。

  “叮铃铃……”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迅速靠近,视线中,一张肮脏的女性脸庞一闪而过,又被什么给扯回了黑暗中。

  “!!!”我把手机朝她的方向一挪,这才看清,墙角用锁链锁着一个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的女人,她的身下铺着凌乱、肮脏的棉被。

  她的眼眶深陷、周围遍布乌黑,眼神极具攻击性,无论是对我和毛泰久,还是对她的亲属。

  如果没有锁链的限制,我早就被她扑倒。

  “开始吧。”毛泰久说。

  什么开始?你还没跟我说让我干嘛呢?!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中年男子走进更深一点的卧室,“丁零当啷”一阵响,那棉被上的女人就被不断缩短的锁链紧紧禁锢着,紧贴在了墙上。

  毛泰久走向女人,拧开水瓶,一边洒水,一边念道:“圣主啊!我全能的天父!祂赐予我们永生,祂派YS来为世人赎罪,请祂也救赎那已在地狱的灵魂,救赎那些苦难的人!请洗净那被恶魔占据的灵魂……告诉我你的真名!”

  那些看着纯净透明的水一落到女人身上,就侵蚀起她的皮肤,飘起阵阵青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人口中发出连续不断地惨叫,挣扎中,被困的四肢与铁链产生摩擦,出现新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来。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松口说出真名。

  那一瓶水才500多毫升,很快见了底,毛泰久把十字架往女人额头上一按:“主啊,您亲自成了血肉之体,在十字架上藉着死,败坏了那掌死权的,就是魔鬼,并要释放那些一生因怕死而为奴仆的人。愿主的宝血得胜!愿主的圣名得胜!愿圣灵彰显大能,除去魔鬼一切作为!哈利路亚,感谢主,愿主得胜在今时!奉主YS圣名求。阿门!”

  十字架在“呲呲……”不断的灼烧声中于女人额头留下深深的烙印。她在哀嚎,她的男性亲属在屋内抽泣。

  但也仅止于此。

  毛泰久收回十字架,站直身体,对我说:“你来吧。”

  来什么啊?我能让她说出真名……哦,说不定真的能。我将信任点数加到30,不,加到60点,对女人说:“说出你的真名。”

  附身女人的魔鬼控制喉咙发出“咯……咯……咯……咯……”的空响,明白说出真名是迟早的事,手脚却挣扎得更加剧烈了,只听“铿!”的一声,它竟然扯断了锁住她左手的那条链子,将手伸向了口腔!

  千钧一发之际,我将速度加到60,钳制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口中拽了回来。

  “咯……咯……咯……咯……ying……”

  “ying?”我还在想哪个ying,她的手就软了下去,头也往下一垂。

  呼名惊走,威力非凡。

  毛泰久蹲下身,伸出手指试探了一下女人的呼吸和脉搏,确认只是昏迷,便对室内的男人说:“结束了。”

  男人一松手,女人就从紧贴墙壁的姿势滑倒在棉被上。他从里面冲出来,不顾脏污,抱着女人摇晃身体,呼唤着她,声音哽咽。

  毛泰久说:“我们不便打扰,这就回去了。”但脚下没动。直到男人承诺一定会继续去圣音教堂礼拜,他才带着我离开这座棚屋。

  一路上我们被人投以过度热烈的注目。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都在谈论那家的女人真是体质奇特,老是被妖魔鬼怪附身,这次的最厉害,让好多男女巫师铩羽而归,结果竟然被牧师驱魔成功了,以后要不然改信牧师好了。

  是改信牧师,不是改信YSJD。普通人能有几个把《圣经》翻看完的?更别说理解它了。

  牧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看见毛泰久在笑。

  我还在路上看到了穿着巫女服饰的月珠。月珠和我一对视,跟了过来。

  她问:“你做的?”

  “啊。”我点头。

  “其实女个女人前几次没有被鬼怪附身。”月珠说。

  我相信月珠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我,于是问:“那她是装的?为什么?请巫师不得花钱吗?”为什么要让本来就困窘的家雪上加霜?

  月珠摆摆手:“别人我不知道,我可没收钱,尤其是确认她没有被附身之后,配合她演完一场戏,是我最大的怜悯了。”她看了我和毛泰久几眼,“两位都是男人,还是社会地位比较高的男人,不懂被人非打即骂的家庭妇女的痛苦。当痛苦积攒到一定程度,超出她的忍耐范围,但她又无法摆脱的情况下,她就选择了‘被附身’,‘被附身’之后,她就能看到丈夫对她表现出来的恐惧、由恐惧滋生出来的毕恭毕敬、予取予求,哪怕这些东西如昙花一现,她也要。”

  “这次是真的。”我说。

  “对,是真的。”月珠说,“是真的也没关系,她还会假装被附身的。她的丈夫会改变吗?一次又一次的‘附身’证明了,丈夫不会改。”

  我只能沉默。

  月珠什么时候和我们分开的,我不知道。毛泰久从车里取了水,在车门边牵着我的手给我浇水冲洗脏污,“哗哗”水声和凉意才把我的思维拉回现实。

  毛泰久清洗得很认真,把我指缝都展开揉搓。

  我问他:“下次他请你来,你还来吗?”不一定是魔鬼了。

  毛泰久低垂着头,细长的睫毛铺展,表情如同他口中的圣父一样慈悲:“当然要来。”

  “那个丈夫他的信仰根本不坚定。”

  “他要是信仰坚定,还要我干什么?谁的信仰一开始就是坚定的?不得一步步加深吗?他的妻子给了我机会,我不得好好抓住?”他说。

  “如果他的妻子也加入信仰YSJD的队伍,每日祷告,成为‘姐妹’,他还会打骂她吗?”

  “我不知道。”毛泰久说。

  “打老婆,得有原因吧?比如在外面工作不顺利、有了其他相好甚至孩子……我不是在给他找理由,我是想……”

  毛泰久打断了我:“有的人施暴是没有理由的。丈夫把妻子视为所有物,所以打了她。等她不再是他的妻子,跑得远远的,才不会被打,跟信不信同一个教派没有关系。在我成为牧师之后,我聆听了很多人的告解和忏悔,这是我总结出来的经验。”

  “聆听人们的告解和忏悔会让你成为更好的人吗?”我忍不住问他。

  “你对更好的人的定义是什么?”他反问我。

  不说尊重他人,至少要遵纪守法吧?但我没说出口。

  表面上,他比谁都尊重他人、遵纪守法。

  回了李家之后,我自认为的“提供不了商业上的价值”的时间很快结束了。

  因为李玉让我去当李英俊的助理,李英俊也同意了。

  是有名集团专务的助理,而不是艺林娱乐理事,这让我很意外。我问的时候,李玉对我说:“你30岁了。”

  我还没有30岁!还有半年呢!你不要给我减寿。

  只敢心里想想而已。

  从2015年2月份开始,我就去有名集团总部上班了,跟李英俊的秘书们一个办公室——往里面走几步就是专务办公室,李英俊甚至能通过两者间的玻璃门监督我的一举一动。

  虽然我是他二叔的私生子,但他受二叔深情托付,真的对我很上心——尤其是他二叔对他说我这个儿子很可能偷偷溜走之后。

  哦,忘了说,以前我不是明面上有三个保镖吗?

  现在变成了6个,上下班如影随形。

  一个专务助理,排场搞得比专务还大,明明跟未来二嫂金美笑一个级别,金美笑还要对我弯腰示好。

  我悄咪咪跟她说,以后就是我二嫂了,不用这样。

  她笑眯眯对我说,现在还不是啊。

  “……”好严谨啊。她原来不这样。

  李英俊再继续下去就要把金美笑教成另一个他自己了!

  所以,每个人爱的其实都是另一个自己吗?!我两手遮住脸,用力往下一揉搓。

  “磕磕。”有人敲了两下我的办公桌。

  我睁眼一看,是李英俊的随行秘书,姓杨。

  杨秘书的脸犹如刀削斧凿,他站着,我坐着,居高临下时,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下巴尖得能戳死人。

  他说:“简略复述专务助理的工作职责。”

  没错,李英俊给他安排的其中一项工作就是考我。

  “建议、执行、协调、辅助管理。”我说。

  “公司发展现状报告和发展计划报告看了吗?”

  “看了。”

  他一指专务办公室:“李专务现在有空,请你去办公室聊一聊。记得数据要精确。”

  我拿着报告进去的时候,李英俊正在对着办公桌上的小镜子整理鬓角。

  “我现在怎么样?”

  “完美。”

  他嘴角一勾,“上道。美笑在干嘛?”

  “整理文档。”

  “久坐不好,要不我请她下去喝咖啡吧?”

  “要请就都请。”

  “啊,”他一个旋转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我面前,抱住了我,“俊秀,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走,喝咖啡去!”

  “我是来学习的。”我说。

  他把住我的肩膀,取走报告放到桌上,“是学习啊,学习怎么和下级相处。还有,来日方长。”

  我摸了摸脸。他对爱人都那么严格,对我却这么放松。小时候也是。

  我该不会被他列为“外人”了吧?

  悚然而惊。

  继而又想,松还不好?我觉得有价值的劳动才是劳动,其他都是压迫。

  2015年3月5日,出了个大新闻。A国驻H国大使李柏特应邀出席民族和解合作泛国民协商会在首尔市世宗文化会馆举办的早餐演讲会,席间遭反A分子金基宗恐B袭击。身负重伤的李柏特被紧急送医接受2个半小时以上的大手术,脸部缝了80多针,左臂也做了神经缝合术。

  现任A国大使遇刺本身就前所未有、骇人听闻,舆论震惊之余更担心此事给HA同盟带来非常严重的不利影响。但李柏特术后4个小时便在社交网络上发帖表示,为发展HA同盟,将尽可能早地重回岗位,呼吁HA两国携手共进,后又在出院记者会上说,“雨后地更实”,重申HA同盟历久弥坚。

  2015年4月,涉海外资源开发项目弊案的官商成完钟在接受反腐调查时自杀,并留下写有行贿名单及数额的便条,多为2012年大选时女性候选人朴某的竞选班底成员。经3个月的侦办,被起诉的总理李完九和庆尚南道知事洪准杓被逮捕,而其他人,检方则以证据不足和诉讼时效已过为由对这些人不予起诉。H国检方因此被批反腐虎头蛇尾。在野党一直要求国会启动特别检察重查本案,但因利害关系错综复杂,只能不了了之。

  2015年5月20日,从沙特归来的H国第一例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患者被确诊感染MERS冠状病毒,但没有引起H国卫生防疫部门的重视。MERS病毒迅速扩散,造成186人感染,38人死亡,疫情持续了190天。恐慌情绪也随之迅速蔓延,大型超市门可罗雀,2000多所学校停课,拉动H国内需的生力军——华国游客数量锐减。医院成为传播病毒的温床,众多H国人一度陷入有病无处治的窘境,但最终得以凭借医务工作者大无畏的抗争精神和勤洗手、少探病等自觉的公民意识克服了疫情。

  在此期间,我又遇到了从地狱来阳间的疫鬼——就是有阳间社交帐号的那只。它记得我。

  它说它每次“出差”来阳间,都是为了游览和饱食。这次顺便替楚江王厉温给我传递一个消息:选一个休息日带72柱魔神的代表游览东方阴曹地府。

  “我?当导游?还是阴曹地府的导游?”我指着自己的脸,“大王没搞错吧?我哪认识路?”

  这会儿我们就在某综合医院门外不到20米远的空地上,四下无人也无车。我本来是来“隔空”探望杨秘书的——通过医院大门的玻璃。他看着壮,竟然也没抗住。

  “所以我就派上用场了啊。”疫鬼笑眯眯的。

  只要不张嘴露出参差不齐、黑黄的牙,它长得还算端正,也没有鼓胀的胸腹和溃烂的皮。这是我区分它和其他疫鬼的方式。

  “哦。”我问出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你能到处闲逛,其他疫鬼不能?”

  它说:“因为我古老。”

  “还强大?”我作出补充。

  “你觉得我强大吗?”它问。

  “强大。”虽然上次见面它说阳间的法师如何如何,但它至今仍然存在,还没人能限制它的行动。我没敢想楚江王厉温是不敢还是不能,或者不愿。

  “听得我心里美滋滋。”它“嘿嘿”两声笑,“小的们向我告的状,我就不理了。”

  “……谢谢啊。”除了谢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它问我:“你什么时候休息?”

  我查了一下日历上的黄历:“6月12和13,周五和周六,宜出行。”

  “好。6月12傍晚,脓血地狱见。”话音刚落,它就忽然一矮,迅速渗入地底。

  2015年6月12日,火湖与脓血地狱的通道连接处,一辆外壳刷着蓝色漆皮的、载客量72人的旅游大巴安静地停靠在那里。

  “大巴车?!”在阳间没有业务、想熟悉东方地府环境的魔神们都震惊了。

  疫鬼穿着与阳间司机类似的制服,按了按喇叭:“不喜欢大巴?小巴也行啊。要换吗?”

  我看了看型号,确认了是毛家成运通运集团旗下公交生产线上那一批……的淘汰品。我说:“地府地形崎岖、道路坎坷,旅游大巴正好。”说完就把一个嚷嚷着要开越野车的魔神推上了大巴。

  越野车?地府哪来的越野车?还想一魔一辆?给你淘个大巴已经很给面子了!君不见,国家领导在华国,除了警车开道,也是要坐大巴的!

  大巴好,大巴妙,大巴呱呱叫!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