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顾简心说怎么反倒是你小子比他这个受害者还生气,他本来想问你有啥可气的,但看故易刻那副表情后,他还是犹豫了。

  “怎么不说话了,言哥?你不是要跟我谈以前吗”

  他看着故易刻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脸,在人还想再开口时,冷不丁的一巴掌拍人嘴上,还顺势把故易刻推倒在餐桌上。

  “!?”故易刻被他一巴掌给打懵了,捂着自己嘴坐在餐桌上一脸懵的看着他,此情此景要外人看了,都感觉他现在活像个受了家暴的小媳妇。

  而言顾简就只是手撑在他身侧,弓着腰看他,好一会又像是没事人一样开口,“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话题就到此结束,你把我手机还来,我回个信息,然后咱俩就继续把饭吃完。”

  他说完摸了摸故易刻捂着嘴的手,接着便起身坐回餐桌前,悠悠然的开始动碗筷。

  只留下吃了他一逼兜的故易刻原地懵逼。

  ???

  吃你个大头鬼!

  撂完自己一嘴巴子就消停了??

  ......

  于是进行了许久的中午饭,终于结束了,嗯,在故易刻瞪着言顾简的情况下,结束了。

  一段时间后:

  故易刻环着的手,皱着的眉就没下去过,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又重复了一遍言顾简的话,“你...是说你要去找那个相好?而且还是点名道姓要我一起?在现在这个时间段!?”

  现在可是晚上七点!

  “对啊,”言顾简一脸兴奋,“我想去见见他,不行吗!”

  故易刻一阵无语,“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我陪着你一起??”

  闻言言顾简理所当然的躺回沙发上,指了指自己腿,“本来好得差不多了,结果上次照顾你个醉汉吓得我又折了。”

  “...不去。”

  ......

  结果还是去了,但是仅此一次!

  “到了吗...”故易刻边开车边问边上副驾驶座的人,言顾简一边拨弄手机一边敷衍的答了句没有。

  靠,故易刻后悔死了,后悔同意给言顾简做这个冤大头司机,更后悔这几天放太松,经常给言顾简拿到手机,最后悔的就属他当时同意把傅清(言顾简目前暧昧对象)给人推过去。

  还有!还有!还有!他空出一只手摸摸自己右嘴侧,那道被劣质创可贴贴住的伤口,瞪了眼还在用手机聊天的言顾简,开始反省起自己,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在被言顾简发疯打了后,还给他妥协跑来做免费工人的?

  他不理解。

  又开了半天,到了个岔路口,故易刻再次问到,“到了吗。”

  “没有。”

  “......”

  于是接下来的每隔几秒,故易刻都会用他那毫无感情的声调问一句到了吗,把本来心情还挺快活的言顾简搞得开始不耐烦起来。

  终于在他第七十三次问到了吗时,言顾简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到了,故易刻就在此时此刻感受到从来没感受到的轻松。

  但这也只维持到言顾简的下一句之前。

  “把车停好,记得等会跟着我,别跟丢了。”言顾简在他停车时,边解安全带边说。

  故易刻懵了,木木的张口:“什么意思?听你这话里,该不会我还要跟着一起吧?”

  “对啊,就是这样。”言顾简非常的理所当然。

  “......”故易刻咬着牙,紧握着方向盘干坐在原地,面无表情的表达自己的抗yi。

  不过可惜的是抗yi无效,言顾简见他那不情愿的样又开始毫无感情张口就编道,“哎呦,也不知道是因为谁我才伤口加重又不能走了,你恢复得好,就不能帮帮我这种伤残人士嘛。”

  “不...你干嘛!”

  .........

  “算你识相!”言顾简松开撕一半的创可贴,笑眯眯的拍了拍他肩。

  故易刻无语的把没什么粘性的创可贴反复压在嘴角,这才得以把创可贴维持在脸上 。

  最终,他与言顾简保持在三步之内,一前一后的步伐往那所谓的“网恋目的地”走。

  但他跟着言顾简左拐右拐甚至转过几次同一个路口后,他无语的问言顾简是不是在耍他。

  “对啊,”言顾简毫不掩瞒自己恶劣的笑容,“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

  士可忍孰不可忍!

  “那你自己慢......”

  他话没说完,言顾简就指着他目光最近的一处店铺,一句到了让他把说到嘴边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站在店前时,故易刻一看,发现是家奶茶店,而且店面非常小,俩人进去后转头扫了几眼,终于是找到言顾简“网恋对象”傅清了。

  “哈喽!”傅清见到言顾简时本来还一脸明朗的笑容,但在看到他身后的故易刻后却突然变了神情,表情僵硬。

  俩人落了座,因为言顾简才是面基的那一个,而他只是个电灯泡,所以言顾简是贴着傅清坐的,他便坐的俩人对面,正对着傅清。

  傅清在他坐下的一瞬间,便立马低下了头,双手相握,看起来异常紧张。

  他看着对面坐姿怪异的傅清,觉得奇怪,于是他不经意的向后靠,偷偷瞄了眼桌下,但在确认言顾简并没有耍流氓乱摸人家后,他脑袋混乱了。

  所以...现在造成傅清这么紧张的人是他?

  故易刻觉得懵,心想虽然自从几年前一次聊天后,他俩就没聊过了,但也不至于让人对他闻人色变才对,他记得之前对外他人设立得还是挺好的啊,至少不应该是让人见了他就这副表情。

  而且从他的记忆来看,他跟傅清之前之间其实挺清水的,与其说是暧昧过还不如说之前只是关系好过一段时间的朋友,过线行为都没有,最多最多就是有一次他喝醉了,被他送回去过一次,而且...这之后不久他跟言......算了。

  言顾简见他俩“眉来眼去”只是笑笑没说话,他突然毫无防备的靠近低着头的傅清,温和的摸了摸人的头。

  故易刻当场就起了层鸡皮疙瘩,脑中闪过言顾简发疯跟自己打架时的画面,顿时一阵恶寒。

  他想说打住,但又碍于自己没有立场,于是只好干瞪着那俩,希望他俩还能意识到下他的存在,能收敛点。

  当然,言顾简总是这样,他越是想他怎样,这人就越是会跟他反着来,几乎是下一秒,言顾简就当着他面跟傅清嘴对嘴亲上,傅清估计也懵了,瞪大眼睛。

  傅清瞪着眼看侧边紧盯着他看的故易刻,顿时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言顾简吻完傅清后又舔舔对方的唇角,傅清当场整个人就红了个遍,言顾简还欲开口撩bo他,边上的故易刻当场就怒了。

  他一拳捶在桌子上,吓得周围的客人连连回头,见状他只好压低声量对着言顾简低吼,“你叫我来还真就是看你们这种的?就为了耍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话刚说完,傅清忽然就掉眼泪了,看起来异常可怜,把还在发火的故易刻都干懵了。

  他本来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好,想道个歉来的,但偏偏言顾简跟看不懂形式似的,非要火上浇油一把。

  “你发什么神经,干嘛把人家吓成这样,现在,给人道歉。”

  “......”

  “快。”

  “......抱歉,先失陪了。”

  他说完便起身就走,只是在经过吧台时,余光忽然瞄到某个熟悉的身形,但他现在自己烦得要命没心情顾其他,便也没多想。

  傅清本来没想哭的,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丢人,还把故易刻给气走了,于是自己擦擦眼泪,想向言顾简解释一下,他并不是个会被别人吓一下就会哭的娘炮。

  只是他刚一抬头,就看到旁边的人脸上蔓延着一簇不正常的红晕,他下意识的问人怎么了,言顾简只是捂着嘴身体颤抖,看起来在憋笑。

  “言...言哥...你...”

  言顾简突然笑着答道,“噗...你没觉得,故易刻那样...很像个捉奸的妇女吗?”

  “唉...啊?”

  “哈哈,不像吗,我觉得挺像的...”言顾简边说边笑。

  没想到有一天你也能尝到这种滋味吧,故易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