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韶徐钟什么也没说,在他那呆了一晚,第二天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他当时急了一起跟着出去,却被韶徐钟一句没事,把所有卡喉咙里的话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

  每次都这样,出了什么事也不跟他说,最后还总要他去帮忙擦屁股,他当时也有些气,便也没再继续追,只是就那样看着他渐远的背影。

  ————

  他看着面前与他面对面坐着的人,两人都很明显的看得出对方眼底的嫌弃与不快。

  嗯,这里是故易刻的老宅,说是什么快不久就要过年了,故家老爷子和其他几个老爷子几个便决定说要早几天聚聚。

  他本是不想来的,但奈何他老爷子非要威胁他,要不是为了能恢复被断了许久的卡,谁要跑这来跟对面这个家伙干瞪眼的。

  这里的其他人他都不认识,长辈还多,他嘴也是一个管不住的闸,他就怕自己一个没注意把人给罪了,然后老爷子一个不高兴又给他卡继续冻着,于是便找机会上了二楼的客厅来,他想着这里人比较少,只是过来的时候才看到某个人也坐在这里,所以才有接下来这么一幕。

  其实按他们几家的关系,韶家也应该来的,只是他在知道韶家俩父母都没时间来后,他就没期待韶徐钟能过来了,但他现在突然很想看到其他熟悉的面孔。

  毕竟...他又瞄了眼还在直勾勾看着他的故易刻,心想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发病了,以前也没见他这样过来着。

  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但他想着也想不出什么故易刻能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来,他俩关系也并没有能到除了跟有关赵宇弛的事外,而因为对方做了什么而牵动情绪。

  他刚想完,就突然见一个影子猛的往他对面人的怀里钻“嘿,宝,我来了!”

  故易刻嫌弃的躲了躲,皱着眉把贴近自己的脸推开,这些都被一旁的言顾简尽收眼底,他幸灾乐祸的翘起二郎腿看戏。

  梁傅跟看不到他的嫌弃一样,眼睛笑得弯弯的,他伸出手正要揽故易刻,就突然被人从身后提起,他就像只小鸡崽一样被人给提了起来。

  他脸上的笑容还在持续,头都没转,故清平扯了下嘴,把脑袋从他身后伸他脸侧,微微哑声道,“干嘛呢你,占我哥便宜啊?”

  某人抖了一下然后夸张的捂住耳侧,“就是宝啊,你说是不是啊宝!”他说着又把视线转到故易刻身上。

  “.........”

  不知道是不是故易刻的错觉,他好像看到梁傅给故清平抛媚眼了......

  要不是他知道俩人是非常看不对眼的,看梁傅那副突然开屏求偶的花孔雀样,还以为他俩有个什么呢...

  毕竟之前这俩第一次见面时,自己这个直男弟弟刚见人家第一眼,就对着一直对自己身上穿着的许多挂饰装扮非常自信的小梁说,他像个非主流的花孔雀还是毛不好看的那种。

  俩人从此结下仇,虽然是某人单方面的。

  他还想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就见一直当哑巴的言顾简突然拍了几下掌,“关系不错啊~”

  闻言梁傅转过脑袋去看他,他是知道言顾简跟自己哥哥梁隋关系很好的,之前还在他哥哥带到家里的时候见到过好几次,于是便乐着跟他寒暄了几句。

  言顾简本来也没想跟他多聊顺口问了句,你哥呢,就想结束话题了。

  “我哥啊,他最近好像忙着泡妹呢,还说争取明年给我带个嫂子回来。”

  言顾简象征的点点头,心想是不是嫂子还不一定呢。

  ————

  到晚上后,看着还在聊往事的几位老爷子言顾简感觉自己想要立马走的想法幻灭了。

  天天都能见面怎么就还有那么多话聊不可?

  言顾简感到非常无语。

  但他现在敢怒不敢言啊...

  最近真是穷怕了。

  在快十二点的时候他老爷子喝醉得人畜不分,然后被家仆架走出故家,他正要一起跟着一起走就突然被拽住手腕。

  “小言,来,跟故叔叔聊会天吧。”

  得,故老爷子也喝糊涂了,他算是倒了霉了,他今天啊算是别想睡咯,言顾简转过脑袋外表无奈的扯出个笑容的想。

  因为所有客人基本上早在十一点的时候走得差不多了,现在就除了他和故老爷子,就只有几个家仆在搞卫生。

  言顾简与故老爷子聊了些平常的琐事,又听他老人家说了些以前的远大志向,大概半小时后因为酒度数都挺不低的,他微微红了脸。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就突然就转到了他身上,他也没搞懂是为什么。

  “哎呀,小言啊,你和小刻这俩孩子啊都是好孩子,就是还小有点混,不过故叔叔还是有点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成这样的,都是挺大的人了,怎么你俩一见面就...跟...”

  “跟小学生一样?”言顾简看着手里的杯子出声。

  “嗯...嗯!我想说的就是这意思...”

  故老爷子说着就关不上嘴了,“其实呀,前几年小言我也是看得出你是...挺喜欢我们小刻的,怎么现在....是不是发生什么误会了?”

  “跟故叔叔说说,要是是他欺负你了,我一定帮你叫他大哥揍他,他这孩子平常不怕我就怕他那大哥。”

  言顾简笑了,他用拿着杯子的手指了下他身后,然后靠在沙发上轻声道,“这个您还是问问您儿子本人吧。”

  “正好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撤了哈,故叔。”

  言顾简说着起身,与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的故易刻正眼对视,在经过对方的时候他轻轻嗅了下对方身上的味道,感觉有股挺好闻的清淡古龙水味道。

  他想就那样帅气走人的想法没实现。

  “干嘛!”他不耐烦的掰扯自己被强抓住的手腕。

  “你跟我爸说了什么。”故易刻皱着眉问。

  “呵,”他笑了“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跟他说了下咱俩的往事啊~”

  他说得很暧昧,故易刻有点被恶心到了。

  “什么往事,我跟你能有什么往事?”故易刻后退了一步皱着眉。

  他耸了耸肩,“噢,你说是就是呗。”

  他刚要走到大门,就突然听身后的声音说,“等等,你...车被开走了,我们这比我那边偏远得多,现在又那么晚了,你要...也不是不可以住一晚。”

  言顾简闻言,推开门,结果立马就被一股寒风给冻得酒都醒了三分,嘶,之前上他爸车的时候咋还没那么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