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终究是个白绝,即使面对被迫害的苦主也不会产生什么心虚的情绪,只担忧地看向我。

  我挥挥手让它走了。

  房间重新恢复了安静,我跟带土四目相对。

  带土手里转着面具,靠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说:“斑死了。”

  我:“嗯。”

  他像从没有认识过我一样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你动的手?你不是不杀人吗?“他自顾自道,”看你们之前的样子,我还以为有多父子情深呢,斑死之前还拜托我好好照顾你,他那时恐怕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比我更想他死吧。”

  我略感头疼:“你来就是想问这个?说实话,我现在感觉自己脑子不太清楚,很多事我也不知道原因。”

  “……”带土说,“你是想说你失忆了?骗鬼呢。”

  “如果你怀疑我想抢父亲交给你的那部分势力,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着。”我懒得跟他绕圈子。

  他又不说话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不管你有什么想法,老实待着。如果斑没骗我的话,你是不是有一双能看清事实和未来的万花筒?”

  “我说我们在一部漫画里,打打杀杀就是为了娱乐观众,与其痛苦地活着不如赶紧死去,你信吗?”我开着照妖镜问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带土皱起脸,脸上斑驳的伤疤让他显得分外狰狞,但至少显露出了一丝情绪,“斑只说你每过一段时间会毫无征兆地陷入昏迷,没说过你还入了邪教啊。你是因为这个才杀的斑?”

  “谁知道呢。”我漫不经心道。

  带土没浪费太多时间在这种事情上,他重新回到重点:“总之,既然你也是月之眼计划的一份子,以后就多用用你的万花筒,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实力不高也就算了,至少这种事情派上点用场吧?”

  “你沉迷月之眼不可自拔,活到三十一岁都没有对象。”我说。

  “……”带土恼羞成怒,“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尾兽怎么集齐的!斑复活了吗!无限月读谁施展的!……我有没有对象,我——这根本无关紧要!”

  “眼看着小侄子在你眼前秀恩爱而不能闪回去,于是怒而拉敌人在战场上打炮,现场摆脱处男身,震惊了全忍界。”我说。

  “……你、你胡说八道!!!”带土被我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才——我才不会在……做出这种事!!!你别一天看小黄书就满脑子都是这样那样……我警告你!别仗着自己有特殊的万花筒就随口胡扯,你以为我会信吗!!!”

  爱信不信。现实就是人长大就会变成糟糕的大人。

  我说:“你又看不到未来,你怎么知道自己未来不会这么变态?这世界就是个垃圾,你就是其中的主要代表。”

  带土被我气得不轻,咬着牙说:“豆皮寿司!你以为你长了一双特殊的万花筒,我就得捧着你了是吗!你父亲现在可不在这里,我有的是办法不让你好过!”

  我闭上了眼睛。

  他兀自气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对劲:“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这次醒来状态有点奇怪?”

  “我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我说。

  既然世界的轨迹里原本没有我的存在,为什么我却出生了呢?

  以前尝试的各种各样的死法,似乎都失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