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我的思维转移了注意力的时候,战场中心突然出现了透明的空间漩涡。

  下一刻,带土整个人突然现身,砰地掉在了地上。

  “艹!!!卡卡西你凭什么把我踢出来!!!”他暴怒道。

  并伸手提了一下裤子。

  战场寂静了。

  感谢带土的出现让所有人不再注意到我。他和卡卡西之间的事情让他自己去跟忍者联军解释吧,我才不要当那个被迁怒的倒霉蛋。

  井野还在迟疑要不要把带土拉进脑内多人聊天群。她本能地觉得这不是个好时机,而且也对带土是不是值得信任持怀疑态度。

  带土懒得管战场上的一堆破事,开了神威就要再冲进去,却被一只手抵着胸口轻轻推开。

  卡卡西笑眯眯地从神威里钻出来,跟注视着他的忍者们打了个招呼:“哟,大家好。都看着我做什么,不是正在打仗吗?”

  没有人回答他。

  片刻后,我扶住要被各式各样的心音吵爆了的脑袋痛苦道:“各位,能不要在集体聊天群里同时发语音了吗?”

  卡卡西:“?”

  鹿丸感觉事情不可控了,脑内的声音吵到他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他有预感如果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井野,你——”还是先解除心转身之术吧。

  井野却会错了意:“ok!”

  下一秒,卡卡西和带土被拉进了群聊。

  卡卡西:“……”

  带土:“……”

  带土怒气冲天,且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把我拉进术里!还有你们这些家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挨个扫过静悄悄不说话、脑海中却吵翻天的忍者联军们。

  卡卡西的笑容也不明显地僵硬了:“关于我和带土之间发生了什么是我们的私事,在这种时候大家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打败斑身上比较好。”

  鸣人远远喊道:“卡卡西老师!你跟带土——”

  佐助:“闭嘴,鸣人!!!”

  停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事态发展,父亲终于不悦地转向井野:“断开豆皮寿司的连接!”忍者联军想用什么忍术垂死挣扎他都可以宽容,但卡卡西和带土之间发生的事完全不是小孩子可以接触的分级了!

  我:“……”虽然我也不想连啦,但是现在全忍者联军都已经知道我在神威空间里给卡卡西用幻术放GV的事情了,只有父亲还不知道……我该庆幸吗?

  井野带着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解除了我的连接。我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泄露其他事情,我可不想自己之后的计划面临更多变数。

  带土仍然在无能狂怒:“断开我的连接!我又不是忍者联军的!”

  卡卡西:“虽然但是,可以把我也断开吗?”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水门忍不住笑起来:“哎?为什么?卡卡西和带土不是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了吗?”

  306

  “怎么回事?”我问,“为什么我现在会在这里?”

  “你之前晕过去了。”樟月答非所问道。

  我看看周围。虽然进来的次数不算多,但意识空间完全跟我在家里的卧室一模一样,倒也算不上陌生。我和樟月仍然维持着以前的样子,两个人分别坐在床的两侧,一人抱着一床被子。

  这可同我以前因为剧情反噬力昏迷的情况不一样。

  我伸出手来,一包薯片自然地落在我手中,我收手撕开外包装,拿出一片咔嚓咔嚓吃起来。

  樟月问:“好吃吗?”

  我大方地分给他一点:“尝尝!这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樟月看着手中的薯片陷入了沉思:“你知道这只是意识空间,你的味觉只是回忆着以前的味道吧?”

  “……”我面无表情地从他手里夺走薯片,放进自己嘴里,“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樟月被拿走了薯片也不生气,端正坐姿说起了正事:“你的情况,现在有点危险。”

  我:“哦?”

  “灵魂损伤太大了。”樟月说,“再这样下去命都会丢掉,我可以试着帮你修复一下,但也只是试试而已。最近这段时间,就在意识空间里多睡一会儿吧。”

  我想了想,问:“我昏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樟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带土像原剧情那样把周围的敌人杀死了,只剩下昏过去的卡卡西。我带着你回了山洞,带土在我们之后才回来,没有发现不对劲。”

  “等等,”我打断他,“你怎么带我回来的?你不是没有身体吗?”

  “……”樟月说,“就,穿着你的身体回来的。”

  我:“你还能用我的身体!终于暴露了自己的企图吗!果然你才是这篇文最终的反派吧!”

  樟月罕见地怒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原本你的身体就是我给自己准备的!要不是阴阳遁孕育出了新生的灵魂……一开始截了我的胡还不打算帮忙,我都那样求你了还要跟我谈条件!宇智波斑他凭什么!”

  我:“闭嘴!叫父亲!”

  樟月:“我凭什么叫他父亲!上位世界意识才是我父亲!”

  我:“……”

  我陷入了沉思。《火影忍者》这么混乱看来也不全是忍者和剧情的错。世界意识之间都在彼此家暴,剧情人物充其量也只是延续传统罢了。

  我问他:“你这……跟你爸关系这么糟糕啊?看它上次把你揍的,对自己儿子下手也一点都不留情嘛?”话说回来,樟月这儿子也不咋厚道,瞒着自己爹偷偷请外援什么的。

  樟月叹了口气:“我们之间的事情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虽然我是父亲生下来的——”

  我再一次打断他:“你也是父亲生下来的?”

  “……”樟月说,“世界意识有什么性别啦,叫母亲也行。”给自己养分的时候叫妈,暴揍自己的时候就叫爸爸。这种事情根本无关紧要。

  “总之,”他继续说,“虽然很感谢它孕育了我,但是我已经成长到能够支撑起一个世界了……成熟的世界意识之间,争夺主权也是难免的。对于上位世界意识来说,忍者世界的人在它那里只是二等公民,为了服务上位世界的生灵,即使伤害这个世界也无所谓。但我是这里诞生的世界意识,既然已经能够独立了,当然想要摆脱父亲的控制。你们人类的孩子在证明可以负担起自己的人生前,不也要经历艰难的蜕变期吗?”

  “哈哈,”我说,“无法理解。我和我父亲之间可没有这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