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自己的日记时,白嬷嬷正好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我的房间。

  “寿司还在写故事吗?”它毫无所觉地问,“先吃点东西吧,你都写了一整天了。”

  我推开乱七八糟的本子,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一边嚼嚼嚼一边含混不清地问:“白嬷嬷,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去过一次云隐村?”

  白嬷嬷想了一会儿,有些犹豫道:“有吗……我怎么记不清了,我们以前去过云隐村?”

  我想了想之前翻到的过去的日记,更仔细地描述了一下:“我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扮成小女孩混进去,还认识了一个名叫瓦芦依的云隐小伙伴,她的爸爸是一个吞食了尾兽查克拉的忍者,当时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她以为她爸爸是去参加村里的秘密训练,其实是已经死在了云隐实验楼。”

  “什么!”白嬷嬷大惊,“怎么会这样!那她后来知道了吗?”

  ……那我怎么知道,过了这么多年,我的记忆又被频繁修修改改,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这段经历了,我问它:“你也不记得了吗?”

  白嬷嬷迷茫地看着我摇摇头:“我确实……没有印象了,寿司,这件事真的发生过吗?你不会还没睡醒吧?”

  我疲倦地合上日记,闭上眼睛。这些事我都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到底在没有记录的地方,我还被改过多少记忆呢?而且连白嬷嬷也都不记得……以上位世界意识的控制能力,恐怕这件事已经一点发生的痕迹都没有了吧。

  我只好不断不断地写日记,我发现有时即使是前后两天的记载也会有所差异,不在记忆中的事也许是曾经发生过的,但两段不同的记忆哪段真哪段假就比较难以辨别了,我担心照妖镜也会被扭曲的过去影响,只好纯粹凭借逻辑判推断哪个是真的。

  记忆的混乱不断加深,我只好每天告诉自己,破坏剧情破坏剧情……其他不重要的忘掉或者混淆都无所谓,但正在做的事无论如何要做下去。

  我勉强写完了《复仇》,好在这本书完全是记录未来的事,暂时不会被干扰,只要瞒过上位世界意识顺利出版,就可以作为我未来行动的指导。

  写完《复仇》之后,我联系出版社把这本也出版了。武元如今年纪大了,不再管书的事,我现在的编辑也早已换了人。平时待在山洞里,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如今联系外界,才让人感到,原来真的已经过了这么久。

  我终于完成了《复仇》全稿的时候,第二次忍界大战已经结束了。二战开始和结束都十分混乱,而我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外界,很多人和事都已经不太熟悉了,像二代土影战死、新的三代土影上位这种乱七八糟的势力变更跟我更没什么关系了,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长门的父母都死了,他为此第一次动用了轮回眼。

  这其实是个很好的把长门拉过来的时机,但我和父亲都一致认为太早让长门接触我们容易暴露太多东西,为了隐瞒他轮回眼的来历——以及我们计划让他复活父亲的事,父亲觉得应该等到他彻底死去的时候再招揽长门。

  父亲说到这里又焦急起来,毕竟我最近几年身体状况不好,战斗力也废柴,因此他的计划只能由另一个人来执行。这样重要的事,要交到谁手里才好呢?

  “别着急,父亲,该来的总会来。”我安慰他。

  毕竟谁又能想到,二战结束没几年后,三战就又开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