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以前既然无法阻止我跑去木叶,这次当然也拦不住我进屋,只好如我命令进屋开门,一边开门还一边发出嘤嘤嘤的声音,跟屋内重病患者的喘息声相映成趣。香香子和艳艳子缩成两个可怜的球,趴在门边偷偷往里看。

  我施施然推开门进去。

  屋内关着一个浑身脏乱不堪的人,生死不知地被吊在墙上,随着我进来的声音笨重地动弹一下身体,抬起头仇恨地看了我一眼。

  这一刻,身为一个宇智波的骄傲充斥在我心头——比瞪眼,宇智波可不会怕任何人!我于是也开着万花筒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我们俩对视了一会儿。理所当然是被吊在墙上还要抬起脖子来看人的他落败了,垂下头不再有反应。

  我“啧啧啧”地围着他转了一圈:“你叫啥?塔库伊?云隐村的?”

  他没有搭理我,灰色的头发凌乱地垂下来,盖住脸上的神情。我看到他嘴动了动,于是心领神会地拿起旁边桌上的水杯指挥白嬷嬷给他递到嘴边。

  塔库伊没有喝,而是勉强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地问我:“你是……什么人?”

  我爬到旁边的椅子上探头看他:“就是那个把你锁在这儿的人的小孩。”

  “小孩?”他阴森森地笑了,“他也会有小孩?那个宇智波斑?”

  “你知道了?”我歪头看他,“虽然一看就活不久了,但是直接这么说出来也太找死了?那杯水没问题,我还有事要问你呢不会给里面下毒的。”

  他权衡了一下,这才扭过头,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大概是很久没喝水太着急了,他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又恨声道:“小孩,别以为这是儿戏,你想知道什么,你以为我会说给你听?”

  其实不用他说,我开着万花筒连蒙带猜能已经能拼出个大概了,我盯着他嘻嘻笑着说:“我看到你肚子里的东西了哦。”

  他猛地抬头看我。

  我很同情他:“明明发誓要为村子保守秘密的,结果自己还什么都没说,敌人就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确实有点惨呐。但是你完全不必伤心,因为我父亲已经对你用过幻术早就知道了哟。”

  他被雷劈过一般的神情显得很是可怜。

  我没有心,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说你,该漏的早都漏光了,还坚持什么呢?不如痛痛快快地好好告诉我,还能免除被逼问的痛苦。”我招招手叫来艳艳子,从它身上翻翻找找,拿出一小包不明物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啥吗?”

  塔库伊饱受打击,还是勉强振作起来说:“不管是什么,我都……”

  我:“是烈性椿钥。”

  房间里安静下来。

  塔库伊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咆哮道:“像你这种四五岁的小孩子手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邪恶的宇智波斑!!!居然给自己的孩子……”

  “啊!”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打断他:“这是我瞒着父亲偷偷弄到的,他不知道啦。”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咆哮:“宇智波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

  这就让我很不高兴了。我伸手把药粉全部倒进他咆哮时张大的嘴里,不忿道:“连别人生什么样的孩子都要管,你怎么这么鸡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