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酒精过敏!烈酒A请止步>第112章 诸事可解,天降横财

  陈域风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拍了拍他的手。

  谢顷疑惑地张开手掌,被身边的人蹭了一手的汗。

  “卧槽,我好紧张。”陈域风小声嘀咕,“待会儿千万别叫我发言,我没话可说,也别问我愿不愿意,更不要让我大声喊出来。”

  “我会当场社死。”

  谢顷好笑的弹了下他的指尖,“都在哪看的?不会这样。”

  陈域风回忆着,反正在自己之前所接触到的圈子里,大家举办婚礼都是这样。

  搞的就是一个氛围,因此常常听见主持人问:“你们听见了吗?没听见是吧,再说一遍吧。”

  陈域风那会儿还小,就觉得不行,放他身上他得原地去世。

  “流程很单一。”谢顷说:“我发过你流程表。”

  陈域风被他凌厉的目光盯住,悄咪咪抽回了手,想挠头,结果想起来做了发型,又讪讪放下,“这不是太困了。”

  “老板!”

  谢顷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远处的叫声打断。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所有宾客已经就位,内场是宴会厅,外场是源源不断的糕点酒水。

  场地还是之前定好的那家,只不过谢易觉得太过简单,大手一挥,整栋楼都给划了进来。

  还说:“你俩要是喜欢,直接盘下来,做点小生意。”

  陈域风听的直咋舌。

  当天晚上他问谢顷自己算不算误入豪门。

  谢顷:“不是,我和我爸是分开的。”

  “哦,你没钱的意思是吗?”

  “没那么有,我公司刚上市一年多。”

  陈域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他公司的盈亏?

  “确实,要不是你那车,我都不太能看得出你是个少爷。”

  陈域风说着说着就开始手贱,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调侃、拨弄。

  最后结果是,被摁着狠狠**。

  所以,陈域风其实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困。

  话说回来,陈域风本以为自己会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可当两人交换戒指的那刻开始,陈域风像是被灌满的勇气。

  此刻的他,站在四处都有光的宴会厅里,在众人的道贺声中,有了并肩而行的人。

  他再也不是那个躺在电脑椅上,处在一半光亮一半阴暗的陈域风。

  他可以勇敢的打开另一盏灯,照亮所有。

  在一阵快门声中,陈域风尝到了一抹微凉的咸。

  以至于多年之后,他还时不时拿出来说:“你真菜,订婚都要哭,看不出来啊顷哥,挺多愁善感。”

  换来的只有谢顷的一声轻哼。

  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主持人的祝福中,订婚仪式就此落下帷幕。

  陈域风下了台,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开始应付众人的劝酒

  劝酒词说的都很花哨,但陈域风只能,“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一旁的谢顷,“不好意思,这杯我替。”

  循环往复十几轮拉锯战,他们才总算是看到了熟面孔。

  白洛川手里盘里放着一份精致的小蛋糕,旁边的赵闻在等待着属于他的第一口。

  周也看到两人挥着手打了招呼,转头又继续和周起行一起控制住快要气到发疯的沈鱼。

  顾恪在一旁认真地盯着沈鱼,生怕他伤到周也。

  同样在旁边的还有……林执季?

  谢顷回忆了下,好像没邀请他?家属?

  傅沉怀带来的?带他表弟?有病。

  谢顷还是看傅沉怀不顺眼,哪怕自己订婚也不能让他对傅沉怀“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下。

  偏偏傅沉怀好像根本没察觉,跟着谢望就大咧咧往他身边一站,一看他他就微笑。

  “风哥,呜呜呜……”

  谢望一句话断八瓣,半天没说出一句有用的。

  “我刚突然就想到你第一次救我的时候。”谢望平复了下,“没想到半年后,你就是我哥嫂了。”

  “你那会儿那么猛。”

  “呜呜呜。”

  “现在变弱了,还不带我玩游戏了。”

  …………

  谢望看着很是感慨,哭的一众人都脑仁疼。

  谢顷蹙了蹙眉,“断药这么大劲儿?”

  之前谢望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现在两方面均衡发展了,都挺厉害。

  傅沉怀看着谢望一直眼泪掉个不停,心疼坏了,一直轻拍着他的背小声哄着。

  谢顷啧了一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今天没空管别人的感情状态,而且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傅沉怀的恶意可能是来自于谢望。

  谢望一直生病,他照顾成了习惯,所以不允许别的Alpha靠近。

  在他的潜意识里,Alpha的信息素会伤害到谢望,但是现在已经不会了……

  谢顷心里叹了口气。

  陈域风自然的搭着他的肩向远处的裴介、金锐阵招呼着,看起来精神极了。

  还有应该是裴介的追求者,好像叫岑邵,宴会名单里是这名字。

  两人一路往更衣室走,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寒暄几句。

  “哎哟,我不行了。”陈域风刚进更衣室就瘫坐下去,“穿不了一点西装,挺的我累死了,生怕给我拍出丑照。”

  第二天热搜。

  #谢家少爷 眼光#

  谢顷笑了笑,倾身在他的鼻尖落下一吻。

  “有种尘埃落定的满足感。”

  谢顷的声音带着清楚的笑意,如同窗外飘进来的风滑过陈域风的心间。

  两人对视不过五秒,眼神都不由自主地下移。

  更衣室很大,门也很隔音。

  外面是人声鼎沸的喧嚣,里面是相濡以沫的温存。

  谢顷捏着他的后脖颈,紧紧贴上。

  去年的一次卦象,成为了一切的结束,也成为了一切的开始。

  陈域风一直没有细说过那个卦。

  卦象说:下有,万物披其光彩,诸事可解,天降横财。

  喘息间,陈域风沉声,“你就是我的天降横财。”

  谢顷:“嗯,我愿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