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酒精过敏!烈酒A请止步>第72章 怕我给你扣分?

  谢顷一路上骂了顾恪800次,要不是他问陈域风去不去。

  也不会有让他在聚会里被人掺酒的机会。

  同时他也在懊恼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在京市待着,拗这个劲儿回去上班。

  所幸顾恪已经带着陈域风去了医院。

  否则他是真的要被气死。

  他这么认认真真养着的人,出去聚了个餐就进了医院。

  搁谁谁心里舒坦?

  谢顷抽空给谢望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看着陈域风。

  谢望很上道,十分钟回复一次陈域风的状态。

  无非就是:

  脸很红。

  脖子也很红。

  刚才风哥翻身,他腰也是红的。

  谢顷开着车第一次给他回了条语音。

  “再乱看,你就不用回来了。”

  谢望讨巧的发了个可爱表情包,结束了十分钟一次的汇报。

  然后谢顷又不淡定了。

  之前标记虽然也会酒精过敏,但是信息素和酒还是不一样。

  信息素相当于稀释了很多倍。

  陈域风每次也顶多就是脸和脖子一直泛红。

  吃了药一会儿就会明显好转。

  但是酒就是很直接,陈域风满满一大杯下去。

  整个人都红透了。

  关键是还一直乱动,越来越不安分。

  谢望不再回复他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有点制不住陈域风。

  病房内。

  谢望正跪在床边,膝盖压着陈域风的腿。

  “风哥,你安分点行不?”谢望双手摁着他的胳膊,“清醒一点,别到处乱抱人,我哥知道会揍死我的!”

  陈域风本身就滴酒不沾。

  刚才又被起哄喝了一整杯。

  其实一大口下去的时候他就觉得有酒味儿,但是旁边的人说可能是果酒味儿气泡水。

  他也没想太多。

  本来警敏的他被谢顷养的有些容易相信别人。

  那种与生俱来的不信任感已经几乎消散。

  包厢内灯光昏暗交错。

  周也仰躺在沙发上,顾恪在一旁扶着他。

  两人都没注意到陈域风在一片起哄声中喝完了那杯度数较低的酒。

  直到谢望从洗手间回来,坐在陈域风身边时才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风哥,你坐这么直干嘛?”

  谢望疑惑的看着他,“刚刚又输了?”

  谢望和谢顷虽然性格天差地别,但两人好歹是亲兄弟。

  在某些程度上是有些像的。

  加上灯光昏暗,陈域风下意识以为是谢顷来接他。

  抬手就抱了上去。

  谢望当场僵在原地,他使劲嗅了嗅陈域风的头发。

  “风哥,你喝酒了?”

  “哥哥……”陈域风迷迷糊糊的喊他,声音都比平时柔和很多。

  谢望从来没有这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他连忙一把推开陈域风。

  视线扫到顾恪,大声喊,“快联系我哥,告诉他他老婆疯了!”

  顾恪几乎是抱着周也过来。

  看到一个劲儿要抱谢望的陈域风,惊觉这事儿确实不小。

  在叫完去医院的车后,连忙给谢顷通知到。

  他甚至一字不落的转述了谢望的话。

  得到了谢顷的一句,“你老婆才疯了!”

  谢顷来的很急,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缩减成了一小时。

  一路都在限速的边缘试探。

  他第一次很没风度的直接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跪坐在床上的谢望,正垂着头快要贴到陈域风脸上。

  谢顷气血上涌,一把把他从床上拎下来呵责,“你在干什么?别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真不会对你动手。”

  谢望被他甩的一个趔趄,但是倒也没什么脾气。

  反倒紧张的指着陈域风对他哥说:“风哥好像在说疼?你快听听!”

  谢顷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谢望刚才凑那么近是在听陈域风说话。

  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俯下身。

  “哥哥……好疼。”

  陈域风小声呢喃,“疼……”

  谢顷喉间一哽,抬头给了谢望一个眼神。

  谢望心领神会立刻撤了出去。

  “宝贝,哪里疼?”谢顷声音放到最缓。

  陈域风是有些醉了,但还可以接收到外界信号。

  谢顷一开口他就立刻蹭了过来。

  “脖子疼。”

  陈域风无意识拉长调子,分外柔和。

  谢顷抬头扶住他的脖颈,轻轻摩挲。

  “不想……做手术了。”

  陈域风眼角溢出一点珠光,在灯光反射下尤其明显。

  谢顷意识到他觉得的疼是在说前两次手术。

  陈域风真的很能扛。

  疼的要死的时候还能跟他打趣。

  以至于谢顷从没想过他到底愿不愿意接受手术 。

  一直以来,谢顷想的都是尽早治好他。

  完全忽略了顾恪曾经说过,“一次手术所要承受的疼痛,相当于腺/体坏死痛感的一个月累计。”

  谢顷鼻尖发酸,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想让他健康,所以说不出来“那不做了”的话。

  正当他万般无奈,心里像是被无数次揉捏的时候。

  药效起了,陈域风慢慢清醒。

  他一睁眼就看到谢顷的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不是回去了?”陈域风哑着嗓子问。

  “嗯,刚过来。”谢顷亲了亲他的眼角,“对不起宝贝,以后不会留你一个人。”

  不等陈域风回复,他又继续道:“但是你也别赶我好不好?”

  “最近你每天都在等着我回家,也该让我等等你。”

  窗外传来不知名鸟叫声。

  陈域风嗯了一声,“冬天要到了。”

  他意有所指,“不知道哪只鸟还没回家。”

  “反正不是你这只。”谢顷说:“叫什么还在家等你喂。”

  陈域风扯着嘴角笑了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谢顷被他这股傻气可爱到,抱着不愿意撒手。

  此时,谢望敲了敲门推开一条缝,“哥,医生来了,别太过分哈。”

  谢顷不想搭理自己满脑子废料的弟弟,只松开陈域风给他盖好被子。

  为了快速消肿,医生给陈域风打了点滴。

  谢顷心里还在想他喊疼的事情。

  隐隐作痛,仿佛又是一道难题,让他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怎么了?”陈域风敏感察觉到他思绪万千,直接就问。

  谢顷双手交握,有些纠结的摩挲着。

  在陈域风良久的注视下艰涩开口,“手术太疼的话,要不缓缓再做?”

  “还好。”陈域风安慰道:“承受范围之内。”

  谢顷抬眼看他欲言又止。

  “你会不会怪我选了这个方案?”

  陈域风第一次在谢顷眼里看着这么不安的神色。

  可能是家庭环境影响,谢顷一直都是强势且坚决的。

  基本不会反思自己的决策是否正确。

  就连之前两人签合同,他也是站在主导地位。

  甚至不惜用咬死陈域风的方法来威胁他。

  如今竟然却仿佛在害怕?

  陈域风注视着他,“你怕我在心里给你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