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酒精过敏!烈酒A请止步>第44章 小病就治,大病就死

  陈域风良久没有回复,他在想谢顷说这句话的真实性。

  毕竟谢顷一开始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陈域风想了想还是觉得谢顷在逗他,于是直接揭露了他的恶行。

  谢顷这次回的就没有那么快,直到陈域风都等着急了,他才回了过来。

  谢顷: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谢顷:后来靠近你做的这些,都是跟你学的。

  陈域风要不是左手都挂着点滴,都要使劲给他鼓鼓掌。

  他愤愤不平的回复。

  陈域风: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陈域风:我什么时候摸过你?

  陈域风:我什么时候咬过你?

  谢顷:我只是比较会拓展。

  陈域风原本阴郁的心情已经疏解了很多。

  他甚至能盯着拓展两个字讽刺的笑笑。

  陈域风:你他妈骗鬼呢?

  谢顷:打个视频?

  陈域风一愣,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跳到这里。

  他立刻回复:不,如果你想见我,就祈祷我的腺/体还能平安无事。

  陈域风:否则,我会自生自灭。

  谢顷心下一凛,连忙敲门。

  “你别这么想,不要对自己的生命这么无所谓。”

  “你说得对,我可能不会记你一辈子,但是如果你出事,你想让我带着你的记忆过一辈子吗?”

  谢顷有些口不择言,但是同时他仿佛又是冷静的。

  他知道说什么有用。

  只要扯上一辈子,这个词会让陈域风害怕。

  只要害怕,他就没工夫想七想八。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谢顷发现陈域风虽然称不上抑郁,但是很多想法确实太过消极。

  小病就治,大病就死。

  完全符合他的心境。

  一个本该朝气蓬勃的年纪,却过的心如死灰般安静。

  这是谢顷所不能接受的。

  明明揍人的时候那么鲜活。

  明明也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可偏偏活的仿佛一眨眼就要从世界上消失。

  谢顷等不到他的回复,继续问:“你不是会算卦吗?我想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陈域风还沉浸在他的一辈子三个字里,还在思考怎么剥离。

  听到谢顷更进一步的直白催促,他恨不得现在就翻窗出去。

  如果是谢望,或者是严明哲,又或者是鱼鱼鱼鱼。

  他都可以随口说出:不要开始。

  可现在他的嗓子像被鱼刺卡住,发不出任何反对的声音。

  他的心跳在谢顷说完话后就剧烈起来。

  可能生病的人确实会脆弱很多。

  他只要一想到谢顷摸着他的背克制的样子,他就想说要不试试?

  可……

  陈域风想了想真的开始起卦。

  不过他算的并不是谢顷说的什么时候开始。

  他自打学会起,没给自己算过吉凶之外的卦象。

  今天破天荒算了正缘。

  之前他还被直播间里粉丝吵着要算正缘,吵的眼花缭乱。

  现在好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竟然自己有一天也会算到这上面。

  谢顷并没有催他,背抵着门摩挲手机,屏幕上是和陈域风对话的聊天框。

  陈域风浅浅迷信一番,蹙着眉开始解卦。

  水泽节。

  水为后天挥霍,泽为先天福泽。

  水——且行,泽——且珍惜。

  俗气却又浪漫的卦象。

  且行且珍惜。

  陈域风反复回想计算过程,确定无误。

  他把手缩进被子里,怔愣的坐着。

  直到谢顷在外面轻声叫了下他的名字。

  陈域风笑了笑,扬声道:“现在。”

  “如果你们家可以接受供养一个残疾Omega的话。”他补充道。

  谢顷很想破门而入,但诊疗方案还没有出来。

  他只能拍了下门以示激动。

  “宝贝,我想你。”谢顷摸着门细细描绘。

  “你等我一会儿。”他急忙说了一句,随后走开。

  陈域风坐在床上郁闷。

  怎么个事儿?答应了就跑了?

  得到就不珍惜这几个字真就这么赤裸裸?

  连谢顷都难以逃过?

  陈域风暗暗发誓,等能出去,他一定要拽着谢顷的衣领问候他。

  此时的陈域风还没发现,其实他在一个地方待不下去,是因为门外的人。

  

  “诊疗方案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出?”谢顷坐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休息的沙发被他坐的仿佛家里的。

  他双手搭在两侧,眼神锐利的盯着。

  “哎,也不是没出。”一位年纪较大的医生道:“就是很奇怪。”

  谢顷认识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的大学教授之一,发过的成果可以让他们学校在整个医学界横着走。

  谢顷:“怎么奇怪?”

  一位年轻的看着像实习生一样的小医生,脸色冷漠。

  看不出旁边的博士后到底为什么带着他。

  顾恪挑出一张影像图,指着分裂出来的结合型信息素生长酶产生的信息素样本。

  “这个靶点,不仅没有被结合,反而被吞噬了。”

  谢顷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

  “也就是说,如果能产生足够多的此类靶点,可以保证患者正常控制信息素,并且产生的信息素可能更为优越。”

  “也就是说您的Omega可能是最厉害的Omega,可以这么解释。”

  谢顷唇角不受控制的扬起,只一秒就落了下来。

  “可是我记得没有可以改变信息素靶点的外力手段。”

  “对。”顾恪点头。

  谢顷看着他那副冷淡模样就来气。

  他不再理会那人,转头问教授,“所以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教授叹了口气,认真道:“得试了才知道,目前的方法是你需要频繁标记他,产生足够多的融合性靶点细胞。”

  “不行。”谢顷立刻回绝,“他酒精过敏,不能频繁标记。”

  “而且不是说太频繁会更加不可控?”

  谢顷有一瞬间甚至对这个硕果累累的老教授起了怀疑的心意。

  是不是太久没进研究室,老糊涂了?

  “融合性靶点细胞可以吞噬病变细胞。”顾恪不说废话,直接给出结论。

  “如果不试,我想没有其他办法。”

  谢顷坐回沙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明明一开始还很冷静。

  这会儿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万一不成功呢?会加速病变,导致陈域风每天被疼的死去活来。

  就算陈域风受的了,他也受不了。

  而且他还酒精过敏,频繁标记可能会让他休克。

  办公室内的一老一少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谢顷的脑海中有一条麻绳,一直被扯来扯去。

  外面楼道里时不时传来几声无法抑制的哭声或者是手术成功的笑声。

  听的并不真切,却一直在谢顷耳边打转。

  半晌。

  他终于把视线从光秃秃的金钱树身上挪开。

  “我没有发言权。”谢顷说:“你们应该征求陈域风的意见。”

  教授啊了一声。

  内心:你顶着这张臭脸一天往我办公室跑八百次,我还寻思你是他监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