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男人真的,心眼都太小了。
说他几句,就气急败坏的跳脚,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啊,真是的,怪不得老婆要和他离婚。
不过既然丧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有了抗揍的雇佣兵在旁边,还有头脑灵光反应速度飞快的新利爪奥斯瓦尔德,我们定能将邪恶的法尔科内帮派击毁,声张正义。
法尔科内和市长多留一天,我就多一天的不爽,不可避免地满脑子都在想他们什么时候死。
别说,有曾经期盼家里人死那时候的感觉了,真怀念啊。
不过这次的期盼的劲头更冲,我恨不得要当场扛着火箭炮给他们全轰了。
所以为了早一日安宁、心情舒畅,最近这几天晚上我都保持着频繁的外出,带着两个利爪满哥谭街头的乱窜。
阿尔弗雷德也知道我这个人态度恶劣,其实本质上是个和布鲁斯相差不多的阴暗逼,我也没什么朋友,尤其还是能一连开好几个晚上聚会、把他扔在韦恩庄园独守空房的朋友。
所以我绞尽脑汁想办法,换了个借口。
还好学校搞的那什么戏剧排练时间在晚上。
作为某个后勤人员,每晚在学校多耗费一点时间,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从习性来讲,我当然是想要毫不犹豫地翘班回来和管家叔叔贴贴的,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但是你知道的,那个...那个布鲁斯不让啊!
凡事都要内卷的布鲁斯少爷在这方面也要内卷,对那什么戏剧表演有极高的热忱,他不但自己要留下,还要强行拽着我也留下,后勤之余还要压迫我写题学习考大学...是吧!
好在布鲁斯最近也得夜不归宿,或者是再晚一点回来。
先一步拿下了和老熟人法尔科内相关的任务,我就把猫头鹰法庭发布的那个,找星星糖配方和刺探情报的任务给他了。
他那个大都会的朋友也不能一直用,所以面对阿尔弗雷德[二位最近都要很晚回来吗?]的询问,我的好伙伴布鲁斯面色如常地点头,给出了肯定。
少爷的信誉度应该比我的高,阿尔弗雷德点头,没再多问。
管家叔叔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浅浅停留,有些意味不明。
我猜测,应该是他这几个晚上自己太孤独,在发表着无声的控诉。
放心吧,等到事情解决,我就不会再晚上出门啦!
为了能够安心地和阿尔弗雷德贴贴,我握拳,加速了行动,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法尔科内帮派以及和他牵连的市政势力,把这些不妙因素全部扼杀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丧钟都总是语气微妙,用那种恶心的口吻和目光喊我的名字,好像想提醒什么的样子,但是我扭头问他,他又不说话。
有病。
被离婚对男人的伤害这么大吗?
不就是和他前妻同名而已吗,整得这么青春疼痛,我谢绝这种替身文学,谢谢。
等等,他该不会开始暗恋我,要和我发展什么吧?
这可要不得啊,我的魅力已经到了邪恶雇佣兵和他师叔争抢的地步了吗。
对于我的这句话,原本还吊儿郎当站着的丧钟不由得站得更直。
斜后方那道隐蔽的视线传递的信号愈发危险,他又向后拉开了一大步,和我保持住了距离。
“丧钟,你...”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摸了一把刚刚枪杀市长而溅上了血的脸,斟酌语句,好不让他更伤心,“你这个样子,我的好闺蜜是不会原谅你的,他一直都很在乎我,一有时间就和我聊天说话问这问那。”
“诶等等,我的天啊,dp他该不会也是暗恋我多年吧。”
求求你们,不要再因为我的事情而打架了啦。
亲手干掉仇家的感觉十分美好,黒帮那边也快可以收尾了,感觉自己最近暴躁的心情有所缓和,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了不少。
听啊,我甚至还能和丧钟开玩笑,这不比绷着一张死人脸的雇主更有人情味吗。
他怎么又用那种无言的状态目视我。
真搞不懂。
不会真的被我说中,正扭捏地想着怎么嘴硬解释呢吧。
别了,我不喜欢二婚的男人,离过了婚的男人,身价就已经跌了一大半了,有哪个女人看得上。
离了婚的男人沉默了许久,转移话题:“事情差不多结束,也该回去和老头子缠绵恩爱了吧,都这个点了,赶紧回去吧,床上好好表现吧。”
“既然你对我有这样的感情,你怎么能咬牙说出这种推我走的话呢,丧钟。”
“...回去吧。”
“丧钟——”
他好像在咬牙。
“那什么,虽然说确实是啦,但是在那之前还要收拾一下,”以防被我唯一的战斗力抛弃,我正视他的问题,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血,顺便踹了地上的市长尸体一脚,“这个样子回去会被骂的诶。”
“你还知道啊。”
废话。
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丧钟,我拍拍手,选好了去处:“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回去找...你骂谁老头子呢!”
他总是喊得那么自然,搞得我都被带进了坑里。
丧钟不说话,但是他往常都会语气不屑地说[就这么叫了能怎么地],一副对阿尔弗雷德讨厌至极的模样。
还会表演一个[嗤,这也就是老头子不在,不然我不仅要当面这么喊,我还要还拳回去]的倔强。
怎么,上次的电话伤害了你,导致你回想起一些不美好的回忆了吗。
这次连嘴硬的环节都没有了?
我摇头,看不起他:“你怎么回事,你现在怎么这么没出息,你怎么看着更害怕他了?”
“没出息,当年那一拳就彻底给你打出心理阴影了吗!你倒是站起来啊,丧钟!”
这段往事,要从8岁那年说起。
得知我在搞业务,又有韦恩夫妇的事情在先,韦恩少爷找上我,给了个大委托。
为了把他的小钱钱挣了,同时也是这活确实危险,所以在本地好心绑匪们的推荐下,我得到了雇佣兵们的联系方式,并且成功雇佣到了当时的新手雇佣兵丧病。
那年,他的身价还没这么贵,人也年轻,但是他的实力很强劲,性格也很是桀骜不驯,号称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最强雇佣兵]。
我对他很满意。
但是由于他经常和我还有布鲁斯共同出现,管家阿尔弗雷德对此并不是很满意。
尤其是丧钟用眼神霸凌、上下打量了一下其貌不扬平平无奇的管家后,很是轻蔑地给出了新起的外号:嗤,布鲁斯和阿德琳的跟班小弟。
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和这个管家的一些渊源故事。
我也不知道。
我刚挺起胸膛,仗着有丧钟这个底气想硬气一回。
就看见阿尔弗雷德笑容减淡,直接出拳,连丧钟的躲避轨迹都计算得明明白白,重拳打脸。
丧钟捂着脸懵逼之际,管家用手帕插手,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阿德琳小姐,不要被什么不三不四的家伙带坏,少和他们来往吧。]
除了应下,我别无他法。
想到这里,我看向丧钟的眼神就更加审视,充满了对他业务的不信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业务还没有精湛到能不挨打的水平吗,杀人不眨眼的最强雇佣兵?”
“没办法,那老东西对我的拳法了如指掌。”
整挺好,在得知阿尔弗雷德和自己的老师当年是战友之后,起的外号直接升级。
指在年龄的讽刺上。
手里的枪一转,毫不犹豫地向丧钟开枪。
“你骂谁老东西呢,”我要为阿尔弗发声,一边向他脚边扫射,一边用另一只手捂脸,抽了抽鼻子,情绪饱满,超大声,“他才38岁,他一点都不老!”
丧钟在跳脚,物理意义上。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们。”
除了这句以外,他竟然真的不再说别的了。
我有些意外,但还是习惯性地拉踩了一声:“就这么点胆子,你真没出息。”
阿尔弗雷德就只是在军情六处和皇家空勤团转了一圈,期间顺路去了趟战场,又做了一阵子地面特工而已。
这有什么可怕的,这很可怕吗?
啊?你怕个什么啊?
丧钟和我又保持了些距离,很怕被误伤:“你不也一样。”
我的眼神闪躲,但还要双手抱胸,摆出镇定的模样:“怎么可能。”
他现在就是个管家而已,他,他有什么可怕的啊!
丧钟看我的眼神...我其实看不清,他的面罩太厚实了。
但应该是怀疑的。
“我可不像你这样胆小,”我仰起头,反正阿尔弗本人不在,我可以尽情自信,“因为我又不会挨打。”
“你那是什么眼神?”
“同情的眼神。”
不,你那是开车的眼神。
无所谓,我完全不带怕的。
丧钟哦了一声,随后承接上文:“38就不行了吗。”
“告你毁谤!你信不信我告你毁谤!”
先为阿尔弗雷德正名,然后再为我自己正名。
别说是一个阿尔弗了,就算你再来一个阿尔弗,我也不会怕。
要问为什么,就是我比你丧钟出息,懂?
丧钟按住我的肩膀,不让我再说了。
他可能是自认不如,觉得自卑了。
拍肩膀的动作稍许沉重:“...明天你不用来了,我自己就可以去处理黒帮。”
“哦!你终于变得可靠起来了!这种积极进取的工作态度要继续保持哦!”
不,他还是觉得不要一直保持下去比较好。
“回埃利奥特家收拾吧,”他紧跟着补充,意味不明,“我那里还有点带来的、恢复得快的、止血的金创药,送你了。”
“你好奇怪啊,那东西你自己留着吧,我用不着。”
“拿着吧。”
真怪啊。
我随口哦了一声,准备往外走了:“不过不回我家,去凯恩家。”
“你还要去别的男人家?”
“你这话说的为什么这么怪,洗个澡而已,你是不知道他家的浴池有多豪华,而且还会有好多女仆姐姐围着帮忙给洗刷刷哦。”
我家里什么都没有,破破烂烂的,我当然要去享受别人家的富贵了。
“那我明天就不来了,正巧我预约了个心理医生,正愁怎么挤时间呢。”
掏出手机,阿尔弗雷德依旧还是很体贴地没有发消息。
我顺手划到了另一个界面上,展示给丧钟看:“全美顶级心理医生,汉尼拔·莱科特教授,看,不错吧。”
既然dc都那么说了,那我不去看看岂不是太说不过去。
但凡他有可能是下一个法尔科内,我就把他刀了。
嘻。
瞥了一眼,丧钟的评价总是一针见血:“哦,他也长了一张38岁的脸。”
有病。
还是别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拔叔他可能会很讨厌你
什么,你说就算是两个阿尔弗也不怕的是吗(那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