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熙的伤口莫名愈合,堪称医学奇迹,季翡就算说破天也装不下去了。
只好坦白。
“我就是想陪着你。”骆乘渊叹息着坐在言熙身边,用帕子擦干净他掌心的血。
略有几分失落说道:“为了试探我就伤害自己,你到底有没有心疼过我?”
言熙倒是真的有点想骆乘渊了,闻言只是笑笑。
乖乖巧巧地自愿趴到男人怀里撒娇。
“你怎么过来的?一开始就过来了吗?”
“可是我明明拨乱了世界顺序啊。”
骆乘渊揽着言熙,闻着他发丝香味很满足地闭眼,心里的空缺逐渐被弥补。
“在你跑出去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要进入位面世界。”
轻吻他的发顶接着说:
“所以我让局长给我开了连接通道,绑定了你和我的信息。”
“这样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言熙从没有听到过骆乘渊说这么肉麻又霸总兮兮的话,故作恶心地说:
“好恶心啊,肉麻死了。”
伸脚踹了踹骆乘渊:“你走开,我要睡觉了。”
“我要和你一起睡,”他说,“你既然认出了我,我就不装了。”
“我只抱着你,不乱来。”
骆乘渊捞着言熙进了被窝,真的言出必行什么都没干。
只是安安分分的睡觉。
哄着言熙:“明天还要去寺庙,快睡吧。”
“我还在生气呢。”言熙也不别扭了,把头埋进男人的怀里。
他就知道这人去哪里都会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的。
不管是谁,换成了谁的剧本。
都一样。
明月挂上天际,朦胧的光照着整座宫城。
窗外不闻鸟叫虫鸣,言熙犹如终于找到归宿的倦鸟蜷缩在骆乘渊怀里。
似乎是放下了什么,他心里一片空无却又好像盈满惬意。
——
日升。
苏忠勇轻手轻脚走进来。
今日是王上要出宫去寺庙的日子,要早一些出发。
还未进去就看见了季翡堆在软榻上的床被,心里疑惑。
为何还有一张床?
恭恭敬敬守在床外,轻声道:
“王上,到起床的时辰了。”
以往王上虽然赖床,但是睡眠浅,只需要苏忠勇喊一声就能听到回应。
但今日的王上连呼吸都未曾改变分毫。
苏忠勇迟疑着抬头望过去。
这张梨木床正是季翡季大人送过来的那张,王上嘴上说着不喜欢,下一秒还是让人赶紧装上了。
销金帐里的景色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苏忠勇眯着眼才能窥得一二。
凌乱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最外面睡着的人背对他贴近里面的人,呈现出最依赖的姿势。
腰间横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则按在了外侧人的后脑。
光是看见这不清不楚的一幕苏忠勇就红了脸,刚要再喊一声纱帐就被掀开。
抱着人的骆乘渊捂着言熙耳朵,用着极轻极轻的声音:
“不要声张,将王上的衣物拿过来。”
“小声些出去,再让王上睡半个时辰。”
苏忠勇顿觉眼前春光刺眼,连忙低着头去办事。
不知为何,今日的季大人压迫感更强。
说出的话像是命令一般,却让他不敢置喙,只能听命。
苏忠勇出去的时候脸还是很红,整个人像个烧开的水壶。
门口的丫鬟心里好奇,她心里痒痒,早就想问王上和季大人的风流韵事。
但是一直没敢问。
“公公,你的脸为何这样红啊?”
苏忠勇摇摇头,说:“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小丫头片子’心里吐槽,她懂的可多了,看过的话本子春宫图不在少数。
“公公,季大人当真在里面啊?”
“问这么多做什么?”苏忠勇用手里的拂尘敲了敲丫鬟的头,“还不快把衣服送进去。”
“记得动作轻一些,不要惊扰到王上。”
小丫鬟眼睛一转,低头说是。
不说就不说,一会儿她自己看!
端着衣物蹑手蹑脚进去,趁放衣服的动作眼神频频往床上看去。
他们王上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此刻却像只小猫儿一样被季大人抱在怀里。
季大人不愧是练武的,手臂精壮,手掌宽大。
竟然一个手掌就盖住了王上的半边腰。
她真不知道是该夸王上腰细,还是夸季大人威猛。
在要离开之际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里侧的季大人翻起上半身,挨着王上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
王上也动了动,但是很快就没了动静。
季大人揽着人往怀里抱了抱,亲上王上的脸。
老天——
此生无憾了。
不可多看,可即使只看到这一点场景也满足得不行。
离开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容。
骆乘渊看了眼被关上的门,嘴角扬起得意的微笑。
又将眼神放在言熙身上,没一会儿就把言熙亲醒了。
言熙苦恼不已,推着在他脸上咬来咬去的某人。
嗓音里还有浓浓的困倦:“你好烦啊骆成渊,你上辈子是啄木鸟吗?”
“我不是啄木鸟,”骆乘渊敛着笑亲上他温暖微红的耳朵,“我是种花的花匠。”
“专门来保护你这朵海棠花的。”
“……”言熙睁开眼,睡意全无。
冷冰冰一字一句说道:“汝甚骚也。”
骆乘渊笑出了声,下了床替言熙穿衣服。
穿好后单手捧着言熙的长发出神,这幅黯然神伤的样子言熙还有点不忍心。
“你怎么了?”
“言言,什么时候才和我回家?”骆乘渊捏着发丝放到鼻间,“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一瞬间言熙差点就动摇了,但是转念一想……
攻气值好不容易那么高,放弃还真有点可惜。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
万一——
言熙看着骆乘渊。
万一成功了呢?
不想当一的gay不是好老婆。
“急什么?”言熙一眨不眨盯着骆乘渊,朝着他脸上吹出了一股风。
“我这样不好看吗?你不想多看看?”
骆乘渊没有犹豫的点头,说:“好看,言言怎么样都好看。”
“等这个任务结束再跟你回家。”言熙哄着他,“好不好?”
他在思考。
言熙亲了他一下,问:“好不好?”
“好。”骆乘渊哀怨的神色散开,展着笑点头答应。
他对言熙任何一种撒娇方式都没有抵抗力。
只要言熙愿意,这条命都可以给他杀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