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脱掉吗？
宋秋的心躁动地跳起来，漆黑的眼瞳跟融进了一把热烈的焰火，烧碎了一片，他微微眯眼聚焦，胸口朝上紧紧一缩，呼吸都停滞几分。
两个人的氛围都发生质变般的微妙变化，咋起的火星子随着暗流的涌动——相互试探对方的眼神，炙热，锋利，像鹰一般的直钩。一切的所有都在此刻鲜活起来，如同初尝破戒滋味的僧人，写满了蠢蠢欲动。
好些个词从宋秋喉咙滚过，再开口时是羞赧的哑：“……脱。”
几乎是话音刚落，宋秋就听见手机里传来低低的笑，又低又沉，带着点运筹帷幄。似乎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又似乎之前的沉默都是在等待这个回答。
笑意的尾调骤然止住，跟着一记沉闷但对宋秋来说挑逗意味十足的闷哼，宋秋都要忘了自己可以呼吸，他浑身几不可闻地抖了一下，酥麻的痒意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尾椎一路麻到背脊，跨间也诚实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
跨间有明显的凸起。
宋秋喉咙眼冒着酸水，有些无措地垂着眼，眼睛看着自己的跨间。
硬了。
硬了？
而且有越发越精神的起势，宋秋凭着一些在片子里学的知识，动作笨拙地给自己压枪。
宋秋耳朵快速攀上一抹红晕，就跟在一张纸上撒上用水稀释过的颜料，一下子就在上面留下的印，但又因为水加得太多，红晕很快地泛开蔓延至脖颈。
闷哼声后的，是带着轻喘的：“好。”
李骆跟没注意到宋秋的变化一样，别在衣袖的手微微屈起，一个往外开的动作后，那件衬衫便从他的身体剥落，被单手拎起。
李骆随意地把衬衫丢到桌子的一角，落下时，衣服与桌面磨蹭发出暧昧的窸窣声。他漫不经心地舒展自己，确保屏幕里可以完全录进他的上身。
他有些锋利光鲜的眼，抬眸看着镜头。等看清了画面之后，双眸微眯，迸出危险的光。跟初醒一样提及：“秋秋，是不是该你脱了？”
宋秋这才抬头：“……嗯。”
宋秋眼神飘忽，在灯光下蒙上一层水光。看人的时候有点深情的意味，跟要把人迷离在他的眼睛里一样。
他的声音有些落不到实处，像是没有经过声带直接吐露出的气息。
声音还带着断断续续的抖，跟刚经历了一些很限制的事情一样。
李骆的眉头一挑。
因为要玩游戏，两人的镜头都调整地可以把整个人的上身录进去。李骆动作突兀，轻咳几声，用手作拳状抵在唇边，有些隐晦的视线随着垂下的眼朝下看了一眼。
只逗留了一秒，目光又落回宋秋长长的睫毛和那双含着水光的大眼睛上。
即使有桌子挡着，但从宋秋垂下的手以及摆放的动作不难看出，他此刻做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大反应。
李骆没忍住低头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在笑宋秋，还是在笑这个表面成年人实则还是小朋友一时冲动而提出的小游戏。
按照游戏规则，脱了一件衣服后，该次脱的人可以指定对方脱一件衣服。
宋秋既然是游戏的发起人，自然也会按照规则走。
“……嗯。”宋秋气血下流，往后仰身，“那我该脱那件呢，老公？”
可以选择的选项很多，宋秋贴心地站起来，让李骆查看。
李骆：“秋秋都穿着什么？”
宋秋：“穿着什么啊。”
他还穿着明究的戏服。不过说是戏服，其实是宋秋自己的私服，因为上身很贴人物形象，后面拍摄时张明就让宋秋先穿着私服。
宋秋把凳子往里推。
凳子往里推后，可以露出来的范围更多了。
宋秋对着镜头扯了下自己的衣料：“要不脱这个？”
跟做选择一样，宋秋致力于为李骆提供更多选择。
宋秋的手一路往下，搭在皮带的扣子上。
“嗒沓”一声解开，宋秋呼出一口气：“还是脱这个呢？”
宋秋有些害羞，轻轻瞥了镜头一眼，手指顺着平坦的小腹探进裤子的边缘一点，动作暗示意味十足。
宋秋：“又或者脱这个？”
李骆的目光随着宋秋的动作一路往下，最终定格在那手与裤子，隐秘的夹缝间。
鼻翼间哼出的气都莫名变得有些粗犷。李骆张了张嘴，吐出来的只是一些灼热的呼吸。
就跟李骆当初无师自通学会，如何跟宋秋耍勾住老婆的小花招；宋秋也无师自通学会如何在手机里调教男人。
这一套动作下来，衣服松散地垮在宋秋身上。他也不收拾，而是上前几步，双手撑着桌面，身体朝前，腰微微弓着。
就这样对着镜头。
搭在腰间的衣摆垂落，有些往上推，李骆可以很好地看清宋秋的腰背。
离开前掐红的腰早就恢复一片白皙，被裤子包裹住的挺翘臀部和纤细的腰肢形成鲜明的反差，看上去很有曲线。
不过腰纤细，但和分开前做对比，肉眼可见看出多了些肉。
大概是在剧组伙食太好，也不像之前在过重山一样需要吊威亚和保持身材穿古装好看不显得臃肿，消耗过大，所以吃出了点肉肉。
李骆几乎是一瞬间产生了想掐住这段腰的念头。
但是腰的主人可意识不到他的想法，还跟着动作的需要轻轻摇了下。
本意是没有暗示的意味的。
但在这种氛围里，这种动作莫名被添上几分“勾引”的意味。如同引火烧身。
宋秋对着镜头，一手撑着脸颊，声音软着问：“你想脱我的哪件衣服呢，老公？”
李骆眸光沉了沉，开口道：“把皮带解了。”
解皮带呀。
解解解。
宋秋轻轻“嗯”了一声：“好的老公。”
宋秋执行能力很强，话落，另一只手便往下探，很快指尖就搭上那早就松开的皮带头，然后顺着方向一扯，衣物间的窸窣作响一刹——那根皮带就从此间被人扯了出来。
宋秋提着皮带，对着镜头晃了晃：“哥哥，该你了哦。”
“嗯。”李骆笑了下，“秋秋想脱我那件？”
局势扭转，宋秋学着李骆刚刚的眼神，视线朝下看了一眼，又回到李骆的眼镜里。
宋秋这样如此缓慢地重复了好几遍。
每次目光逗留到李骆的腹肌与胸肌时，宋秋眼睛都直了，不争气地开始咽口水。
他！男朋友！怎么可以那么帅！
宋秋几乎是心念意动，暗地里不自觉加紧了腿。
李骆的肌肉线条流畅起伏，宋秋自以为很暗戳戳地看，实际在李骆眼里的他，几乎是眼底碎星，写满了“好喜欢！”。
光是看着，李骆的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骇然的力量，有着一股扑面而来分压迫感。
宋秋只是微微张开嘴，腔壁之间便出发啧啧的水声。
嗯。
这肌肉，这身材。
他不仅摸过，还用背紧紧贴过……
宋秋猝然红了脸。
宋秋浮想联翩，说话都结巴起来：“你起身呀，不起我怎么挑呢。”
说的也是，有点道理。
李骆欣然起身：“好。秋秋慢慢选。”
宋秋在李骆身上打转，慢慢选。
对面的背景是他们那个小家的书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男朋友的身形真的好高，宽肩窄腰，倒三角的身材。胸膛微微起伏。再往下……
宋秋舔了舔莫名干燥的唇：“老公。”
宋秋头歪了歪：“脱裤子吧——你里面不是真空吧？”
李骆脱下裤子：“不是。”
说话间，李骆已经将裤子脱下。并将裤子与衬衫摆放在一块。
正如李骆所说，他的里头并不是真空，还穿着一条内裤。
宋秋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要是李骆真空的话，那么这场游戏就结束了。
按游戏规则嘛。谁让其中一方穿得少呢。
不过宋秋并没有失望太久。他嘴角不自觉上勾，因为下一轮——游戏胜利都曙光简直是触手可得。
这轮结束，选择权又转交到李骆手上。
宋秋也不嘚瑟了。他站起来，手已经在准备着，等待着李骆的指令，好马上脱下该衣服。
这次李骆并没有做太大的纠结，而是直接：“秋秋，把裤子脱了。”
礼尚往来，大家都别穿裤子。
宋秋眉眼带笑：“好哦。”
没有了皮带圈住的裤子其实很松，反而衬得宋秋的腰肢更加纤细。
宋秋拉开裤链，双手别在两侧，对着镜头轻轻往下一拉。
裤子没了可以托住的力，这条裤子便哗啦地下落，一瞬间的事，就叠堆在宋秋的脚踝处。
李骆双眸眯起。因为宋秋的大腿间圈住两个黑色的环。
宋秋先是把脚从裤脚里挪出，再弯下腰，将这团叠一块的布料起来，对着镜头展示。
宋秋嘴角含着胜利的笑：“下一轮了哦，哥哥。”
宋秋将裤子随意放在桌面，一条裤脚没放好，折在桌面与地面成了个垂直的角落。
宋秋拉开凳子，如同一个胜利者登上他的宝座。
李骆依旧靠在椅背，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嗯，下一轮了。”
“秋秋想脱我的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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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