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司年没想到的是,他前脚才跟莱欧斯利说他是白骨案的目击者,他后脚就写信告诉了那维莱特。

  莱欧斯利的意思大概是他们误判了司年的诬告,并把司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那维莱特。

  司年去找空了。

  “司司,你来了。”派蒙道。

  “你们最近调查得怎么样了?梅洛彼得堡的禁区的事情你们怎么看?”司年偷偷问道。

  “你也听说禁区了?禁区这个词是梅洛彼得堡的禁忌,莱欧斯利也闭口不提,甚至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空道。

  “这是禁忌,当然不能让你们知道,不过我猜测禁区应该是和原始胎海有关系,而且梅洛彼得堡周围的海水中都混入了原始胎海之水,这就是验证。”司年道。

  空微微皱眉,禁区和原始胎海有关系吗?

  “那我再去问问莱欧斯利。”

  司年点头,“原始胎海之水和枫丹预言是挂钩的,你们在帮助枫丹,想来于情于理,莱欧斯利也不会瞒你们。不过你们不要告诉莱欧斯利是我告诉你们的哦。”

  空和派蒙疑惑,“为什么啊?”

  这件事没有必要瞒莱欧斯利吧。

  司年叹气,“你们忘了吗,我是愚人众执行官啊,你们告诉他他肯定要怀疑我的,到时候会给我惹麻烦的。”

  闻言空和派蒙也了然了,去找莱欧斯利了。

  司年笑了笑,他其实也不知道禁区和原始胎海是不是有关联,不过他肯定不能去问莱欧斯利的,要不然就真的引他怀疑了。

  就告诉空,让空去问吧,这样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如果问出结果,空也会告诉他,这样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是利用空了,不过也只能这样了。空从蒙德到枫丹,永远都是别人最信任的。为了达成目的,他也只能利用他了。

  回去的路上,司年总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皱眉,刚想说话,就见暗处的人现身了。

  “那维克多?!”司年惊讶。

  他怎么来了?

  “哎!”

  那维克多什么话都没说,拉住司年就消失在了原地。

  等司年反应过来,已经出了梅洛彼得堡了。

  “喂,不是,你干什么?”

  司年看着那维克多,他把他带出来了?不是,都不问他同不同意的吗?

  “现在的梅洛彼得堡太危险了,抱歉,没有先解释就带你出来了。”

  “危险?梅洛彼得堡有什么危险的?”司年看向他。

  那维克多犹豫了一下。

  司年道:“是关于原始胎海之水对吗?和梅洛彼得堡的禁区有关?”

  那维克多点头,“确实和原始胎海有关系,不过你怎么会知道?”

  梅洛彼得堡禁区的事情是枫丹最高机密,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知道的,而且莱欧斯利也不可能告诉他,毕竟他的身份是愚人众执行官。

  “枫丹的预言已经在实现了,你觉得还能瞒下去吗,梅洛彼得堡周围的海水已经混入了原始胎海之水,这是为什么呢?还有禁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到了现在,一切都很明显了吧。”司年道。

  那维克多微微叹气,他说的差不多都是正确的。

  “你放心吧,虽然我是愚人众执行官,可是我也是枫丹人,故乡有难,每个枫丹人都不能坐视不管吧。”

  那维克多没有说话。

  司年笑了笑,问道:“不过你为什么要带我出来?你是关心我吗?”

  梅洛彼得堡有危险,他知道啊,可是那维克多为什么要带他走?他们之间没有多少关系吧。

  这是那维克多并未说明,只是道:“我想问你一件事。”

  司年点头,“随便问。”

  “你其实就是枫丹人对吗?五百年前你还亲眼见过白骨?”

  司年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不对,他只跟莱欧斯利说过吧,他这么快就跟别人说了?

  “莱欧斯利告诉你的?”

  那维克多点头,“差不多吧。”

  其实是那维莱特告诉他的。

  “我说你们就这么执着白骨一案吗,都五百年了啊,已经没有必要了吧。虽然审判庭很重视这起案件,可是他们并未真的在意吧,在意的只是案件,而非白骨。”

  司年声音有些冷。

  “不!我在意!”那维克多皱眉。

  别人在不在意他不知道,可是他很在意。

  五百年了,他一点线索都没有,可是他也不曾放弃。

  等枫丹事完,他还会去其他地方接着打听白骨一事的。

  司年看着那维克多,他的神色并不假,不过他干嘛这么在意?

  “不过很抱歉,白骨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五百年前,我在街上见过一具白骨,看见他出了城,不过以为是眼花,并没有在意。”

  那维克多有些失望,他以为会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的。

  “我也告诉你了,为了公平,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吧。”

  “梅洛彼得堡的禁区里面是不是原始胎海之水?”

  那维克多点头。

  司年瞳孔微缩,果然如此。

  看来他猜测的都是正确的。

  “那这样的话,枫丹岂不是危险了。梅洛彼得堡周围的海水都已经混入原始胎海之水,那其他地方呢?水神和你兄长想好该怎么解决了吗?”

  “兄长暂时会解决好的。”那维克多道。

  “你兄长?”司年疑惑。

  那维莱特会解决?他这么厉害的吗,连原始胎海之水都能解决。

  司年有些不信。

  “你送我回去吧。”司年道。

  那维克多皱眉,“可是很危险。”

  “我又不怕,梅洛彼得堡还有那么多人,他们都不怕我怕什么。你赶快,要不然我自己回去了。”

  司年都不知道那维克多干嘛对他这么好,不就叫他一声哥哥吗,真是单纯。

  看他如此执着,那维克多也没办法,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在委屈?”司年新奇的看着那维克多。

  “没有。”

  那维克多皱眉,“我送你回去吧。”

  “行。”

  那维克多把司年送回去了。

  回了梅洛彼得堡,那维克多看司年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哎!”

  司年无语,跑那么快干嘛。

  那维克多还真是单纯,在他那里得到了重要的线索。真是意外收获。

  不过那维克多的行为让司年实在摸不清头脑。